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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主动认亲以慰姐心

北怀之前因为岚儿体弱,也读过一些医书,此刻他便明白了。

人中了普通的焦岺之毒后,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失温,并且昏迷不醒,伤口溃烂处有脓血斑块,此时只需处理好伤口,辅以驱寒药物便可使人脱离危险。

但中这种毒的人绝不会出现突然发热的症状,所以周大夫才会觉得奇怪。

“焦岺?”靠在北怀肩上的岚儿忽然抬起头来,失口惊呼。

周大夫稍稍解释了一下此物:“焦岺本是普通的药草,喜阴凉,是极寒之物,往往用来治疗热气侵身之症。但也有人用此药制毒,中此毒者如坠冰窟,但治起来其实不难……”

“它是不是长在深山里,往往有专门的采药人去收集这种草?”岚儿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打断周大夫的解释。

周大夫点点头:“说起来,我们泛城与涣州这一带的山地,正好盛产焦岺。”

岚儿的手猛地握紧,整个人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抖。

北怀立刻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试图掰开她异常扭曲在一起的手指,安抚她道:“岚儿,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岚儿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惊越中的应该是乌岺毒。”

“乌岺?”其余三人大惊。

“这可是江湖上最狠毒的毒药之一,不是早就在十几年前失传了吗?这怎么可能?”林弦音行走江湖半生,听说过许多这类秘闻。

岚儿掩面轻咳:“此物与焦岺本是同根生,但与焦岺相反的是,它不仅没有任何药用价值,还可以做成世上最狠的毒药。”

北怀:“岚儿,你可还记得此物怎解?”

岚儿喊人拿来纸笔,一边画一边解释:“最重要的是鳞霁花做药引,此花喜阴凉,只长在湖边,但偏偏只在深秋雨过天晴后才会开花。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此花,否则惊越难逃性命之忧。”

说完便把画有鳞霁花的几张纸交给了其他人。

“可如今正处深冬,哪里去找这些花呢?”周大夫问道。

林弦音急忙说道:“离这里最近的湖只有临烟湖、芦白湖和渔山湖,我们兵分三路。再难找也要找!”

林弦音说完便拿着纸出发往西北去了最远的芦白湖,而阿虎则南下去了渔山湖。

临烟湖就在泛城城南,离越县不足半天的路程,北怀把状态不佳的岚儿扶回屋内,自己则和仆人准备前往临烟湖。

可刚走到前厅,北怀便听见一声压抑着哭声的喊叫:“惊越,惊越,你在哪?”

前厅内,左谐洛一只手拿手帕捂着嘴唇,忍不住地咳嗽,一旁的侍女扶着她以免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惊越在哪?我要带我儿回家,你凭什么拦着我!”左谐洛满眼泪水,语气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左谐洛本来因为逢惊越离家出走的事牵肠挂肚了好几天,昨晚上听说山贼已被清剿,急得就要立刻来越县找逢惊越。

但逢简卓担心她的身体经不起一夜的路途奔波,硬是到今天早上才出发。

他们天还未亮便启程,到这里便直奔聂棠丰的住处来要人。

而逢简卓此刻正背手站立在客厅中央,脸色十分难看,他在等着聂棠丰亲自领着他去见惊越。

“聂小姐在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惊越可是为了他才深入贼腹的,怎么不见她人?”

聂鹤筠的大哥聂棠丰这些天为了山贼的事,忙得是焦头烂额,虽然此事已成,鹤筠也平安接回,但他刚得知逢惊越中了乌岺毒,危在旦夕。

如果被逢简卓和左谐洛知道,恐怕需要照顾的就不止两位病号了。

聂棠丰知道这次能成功拿下山匪,逢简卓那边出了很多力,而且逢简卓毕竟是州府里的官员,算是聂棠丰的上司。

聂棠丰只能用最委婉的语气解释逢惊越目前的状况:

“逢大人,左夫人,那山贼昨日被捕时用暗器刺了惊越一下,当即就被送到县里就医,目前已经处理了伤口,但这时恐怕难以承受路途奔波,不如在这里好生修养一阵——”

聂棠丰还没说完,就被思子心切的左谐洛打断:“什么?暗器?打中了哪里,惊越平时身体就不好,走之前还受了伤,快带我们去看惊越!”

聂棠丰正要说话时,却只听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左夫人,逢大人,二位好久不见。”

北怀朝在场的几位抱拳作揖,进入前厅。

逢简卓和左谐洛显然很吃惊北怀为何在这里。

“北先生,难怪当初惊越离家出走时,我派人去怀岚苑找您不到,原来您也在这里。”逢简卓向来很尊敬惊越的这位忘年之交,此刻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可北怀却依旧一脸严肃,他心知逢简卓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能及时跟他说清楚,恐怕以后要解释的地方会很多。

“我刚从惊越房中出来,大夫说惊越中的是焦岺之毒,此刻身体正式虚弱,不妨就在越县治疗修养一阵。惊越从小身体不佳,恐怕难受颠簸之苦,还请二位见谅。”

“焦岺之毒?可配了解药?”

“目前只缺一味药引,还需要逢大人帮忙。”北怀隐去了一些信息,恰到好处地点明目前的紧急处境。

逢简卓立刻问道:“什么药引?”

北怀将鳞霁草的信息简要告诉了他,并表明林弦音他们已经去了附近的三大湖。

逢简卓当即派人去城中各大奇珍异宝店去找。

“北先生,我相信您的为人,还请同聂大人一起为我们带路。”逢简卓拉住一旁的妻子,眼神示意她要克制。

可从他们夫妻二人对视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猜到惊越此刻正危在旦夕,不是争执的时候。

逢惊越的屋内静谧非常,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嘴唇紧闭,意识混沌。

逢简卓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侍女正用温热水打湿手帕,给刚刚退烧的逢惊越擦汗。

左谐洛再也顾不得身边人的阻拦,一下子扑到儿子身上,滚烫的热泪如同露珠一般滴在被单上。

她轻轻碰了碰逢惊越的脸,却倏地收回手来:“怎么这么凉?不是说他在发热吗?”

左谐洛的声音颤抖着,她满脸质疑地盯着跟进来的北怀和周大夫。

逢简卓听罢立刻上前握住儿子的手,果然是凉的。

一旁的侍女却正好瞧见逢惊越手腕上的红手链,眉头微皱,好眼熟。但她来不及细看,便见周大夫进来为逢惊越的父母解释。

“回老爷、奶奶,公子所中之毒会使人体验极致的冷和热。”好在周大夫进来时,北怀已经叮嘱过了他,他并没有多说。

逢简卓急得上前拽住周大夫的手:“你说什么?”

此时逢惊越却突然开始抽搐,嘴角流出一滩黑血,周大夫顾不上逢简卓,立刻上到病榻前为逢惊越治疗。

除了周大夫和侍女外,其余人都走出房门,满脸担忧地候着。

可此时对面聂鹤筠房间内却有一道尖叫声传来。

“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负责照顾聂鹤筠的侍女一脸惊慌地从房间内出来,透过大开的门,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刚才侍女因为受到惊吓而不小心撒了一地的药。

聂棠丰连忙跑进鹤筠屋内,只见屋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但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纸在桌上写了一句“不必担心我”。

“这是怎么回事?”聂棠丰大吼。

“大人,后院少了一匹马,会不会是小姐她……”丫鬟还没说完,就听见啪嗒啪嗒的雨落下来。

整个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逢惊越尚在昏迷,但聂鹤筠又不知所踪。

而此刻的聂鹤筠却飞快地骑马朝北方奔去,她一身蓑衣,手握缰绳,专心致志地看路,腰间别着一本《奇谈杂录》。

她在房间内翻箱倒柜找这本书的时候,总觉得岚儿当时对于鳞霁草的描述极其耳熟,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那种花。

幸而真的被她找到了这本书,里面全是各种奇珍异草和与之相关的江湖传闻。

乌岺之毒最早出现在江湖上是在六十年前,那时正是岳鹰寨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时候,当时的舒老寨主凭此毒名震江湖。

传闻中此毒者,会立刻昏迷,并在短短三日之内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痛楚,最终因为找不到解药而死去。

此毒正是岳鹰寨舒家的祖传,但因为舒老寨主死后,族内内斗严重,加上解药的来源鳞霁草过于难寻。

乌岺毒已经很久没有现于江湖了。

舒步廷当初既然在岳鹰寨卧薪尝胆那么久,得到此密毒自然很正常,说不定当初他夺权上位时,此毒正好助他一臂之力。

果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会在婚宴上随身携带涂了这种剧毒的暗器。

聂鹤筠在心中暗自大骂。

临烟湖位于越县之北,是泛城西南最美的一片湖,聂鹤筠从前经常跟伙伴们一起来这附近钓鱼放风筝。

正值深冬,水位降低,湖边露出一片片随风飘荡的芦苇。

聂鹤筠坐在马上远远地望见湖边有人在搬东西跑来跑去。

待她离近些时,才发现有人在这里搭台子办超度会,但这会儿已经在收拾东西离开了。

聂鹤筠这才想起旁边有一处小小的尼姑庵,而佛怜寺亦离此地不远。

她勒马下地,上前朝逝者鞠一躬表示叨扰了,随后便跑向湖边草堆。

岚儿曾说鳞霁草只在深秋雨过天晴后开花,但那本《奇谈杂录》却说,深冬时此草也不会凋谢,雨后仍旧有开花的机会。

而且深冬时的花是紫色的,在黄绿色草地和蓝色湖水的包围之中特别显眼。

聂鹤筠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虽然雨早已停了,但天边没有任何转晴的痕迹。

甚至南方还有另一拨乌云朝着这边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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