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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本无象,奈何天不应许

将手上的装有魔物的包裹递给面前的小厮后,不知为何,夏瓷看着帷幔后的身影突然询问道:“馆主可是为了方才白日市集上魔物事件忧心?”

小厮将包裹递给裴逸,便退下了。

主座方向上的身影似乎在仔细打量着那个包裹,夏瓷见他似乎没有打算回应,刚想继续说下去。

主座的方向却传来裴逸的声音:“白日市集上造成动乱的魔物是他吗,是你把他收服的?”

夏瓷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这就是白日市集上造成动乱的魔物,途径此处发现了魔物的痕迹。就顺手收服了,我想这个魔物能在白日前往市集。可能是有未了的因,否则以它这种级别的魔物不太可能可以在白日里出现在百姓们面前。所以我想找到它的因。”

看着手上的那一节小巧的木制手臂,一般其他魔物般都很抵触除魔师的沟通。但这个魔物仿佛不用刻意的链接,也不抵触他的沟通。

“我且试试。”说完裴逸闭眼凝了凝神。

他看到一个破旧的瓦房,似乎是相思谷与临近的封地交界处最破旧的贫民窟。

里头狭小的房间里,破旧的竹桌上却点燃着一盏油灯。旁边坐着一个男孩正拿着毛笔写着什么。

在贫民窟里,吃食都是一大难题。更何况点油灯照明,可见其母亲对男孩的用心。

在离桌子稍微远些的拐角处,有一个土砌成的灶台,上面放着一个破旧的瓦罐。一位饱经沧桑的妇女正在破瓦罐里煮着她刚上山采的野菜,脸上洋溢着笑脸。

不多时,妇女端着黑黢黢的瓦罐唤男孩收拾书本吃饭。

依言,男孩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将它视若珍宝的放在一旁的他们视作床铺的稻草堆上。

妇女将瓦罐放在桌上摆好,便吹灭了油灯,想来是为了省油。

一瞬间画面暗了下来。破旧的窗户透进来缕缕月光,照在男孩充满志气的面庞。

“娘,我一定要造福天下苍生。不让他们再受饥寒交迫之苦。我一定会考中的。”

“平安,娘相信你。”

————

画面一转,在张榜处。男孩和母亲在焦急的寻找着,但从榜头到榜尾希冀的名字都没有出现。

看着男孩落寞的神情,他的母亲笨拙的安慰着名落孙山的儿子。

男孩失魂落魄的跟着母亲回到家中。

原以为这事就此翻篇,谁承想这底下暗流涌动。

一天正午,平安家破旧的房门被敲响了,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敲门方式。

李平安的妈妈已经上山挖野菜了,只有李平安在后院里割草。

李平安跑去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忙道:“老……老爷,好。”

在贫民窟的人都懂的,那老爷可以给你比现在更好的生活,也可以草芥人命。所以贫民窟的人都对那些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老爷”,留有恐惧之意……

他们宁愿过现在贫困简单的生活,也不愿在那些所谓“老爷”的手下担惊受怕的生活。

男人扫了面前穿着补丁的衣服的李平安哼笑一声,用一种略带轻蔑的语调说道:“说话还挺中听,你就是李平安吗?”

李平安略带的恐惧的点头:“嗯……我是,老爷找我何事?”

男人看着面前有些微惧意留在脸上的李平安。只道:“我们老爷有请,把他带上。”

接着两个壮汉从旁边窜出来想要去抓平安。李平安眼疾手快的合上了门,但瘦小的李平安不是两个高大的壮汉的对手。破旧的门板支撑不住,断开了。

李平安被两个壮汉拎了起来。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好像已经离开了贫民窟的地界。

接着平安看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他被粗暴的扔在马车前。马儿惊起,几乎要跃到他身上,万幸最后被车夫勒住了。

李平安从地上站起来,听到了马车里传来一个声音。

“老四,把人带到窗边来。”

原先被李平安叫着老爷的男人,瞬间像一条被主人召唤的狗。恭敬的对着锦布窗帘的窗户道:“好的……老爷,这就给您带过来。”

接着被唤作老四的人,伸脚将站在马车头的李平安踢到窗户边。

力气很大,李平安被踢得扑倒在地。地上碎石划破了手臂,血混杂着碎石。

老四恐耽误了老爷自己受牵连,连忙将倒地的李平安拉起来推到窗边。

血顺着李平安的手臂往地上滑落,忍着痛。李平安对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锦布窗帘道:“老爷……”

马车里传来一阵傲慢又轻蔑的声音。

“我原以为那日考试是哪家公子做出这般文章,谁承想竟是你这贫民窟里的贫民所做。即是这般,你就再帮吾儿做上一篇。以应对那些老学究的盘查吧。”

这时,裴逸察觉到手中魔物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连回忆起这片段都有着滔天的怒意。

听了这话,李平安还有什么不明白。

想来自己终日苦读,却榜上无名。原是考上了,却被车上这位权贵的儿子给顶替了。现在还要自己为那权贵之子写文章,帮他瞒天过海。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李平安一把掀起锦帘,看到了一张吃着平民百姓的“血汗”,肥头大耳的脸。

李平安怒视着他,开口质疑:“老爷,为何顶替我的!”

权贵被李平安的动作吓一跳,连忙使唤那老四将李平安带远些。

李平安染血的手死死抓着那锦帘,血污染上了锦帘。

两个壮汉轻而易举的将李平安扯了过来,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平安,才停手。

看着帘子上沾染的血污,权贵嫌恶的皱了皱眉,命随行的仆人将锦帘更换了。

沾染血污的锦帘被换下,就像李平安一样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一旁的老四哼笑一声:“你的文章被老爷看上,都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敢问为什么。”

随后李平安被两个壮汉提着跟上了前面豪华的马车。

这里随后的回忆越来越模糊,裴逸看不真切。

等到回忆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他似乎以亲历者的视角,被关在了一个昏暗牢房里。

一般的除魔师只能以旁观的视角来了解事情发展的因。但裴逸作为沟通净化之术的极高天赋者,却能以亲历者的视角更深刻的感悟这个因。

鞭刑,杖刑……那权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也。

一道道鞭子,棍子落在身上。就连裴逸都因回忆里的疼痛而起了一身冷汗。更何况亲自经历的李平安,但他却始终没有为权贵所折腰。

为了让李平安开口屈服为其写文章。权贵每次将李平安折腾的奄奄一息,又命郎中给他吊着一条命。

如此这般,简直枉为人。

但那厮却是手握权力之人,眼见从李平安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将手伸向了他的母亲。

李平安的母亲自那天归家发现自家的房门被人为打坏了,且平安并不在家。就急忙向附近的人打听,就知道是那草芥人命的权贵来过她家。

急忙赶了路,到那权贵府门外求见。可一连几日都被门口守门的侍卫踢翻在地。

今日却被那侍从迎着走进府里。

看着周围雕梁画栋的建筑,李平安的母亲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稍有不慎便惹了那权贵。

只是越走越偏,她被引到了一个地下室。

她张惶的想往回走,却被随后的侍从制压着走了进去。接着她看到了自己被折腾的浑身伤痕的儿子正坐在铁制的牢房里。

泪涌出眼眶,瘦弱的妇女竟挣开制压着她的侍从。向李平安奔去,她在铁栅栏前停住。

看着辩不出原样的儿子,妇女泪流满面痛哭道:“平安……平安,你睁眼看看娘,娘来了……娘来了。”

她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李平安,但李平安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竟让她的双手只能被迫停留在空中。

牢里的李平安在迷蒙中,似乎听到了娘的声音。

他费力的睁开了眼,血顺着额角一路流进他的眼睛里。

但他已经无力再去擦拭,视角开始变得一片血红。

裴逸看到面前的妇女,一边流泪一边拼命向自己伸手,想止住那血却又无从下手。

在一片血红中,他看着妇女跑向一旁的侍从。跪在他的面前凄声道:“老……老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给府里当牛做马,求你救救他……”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似乎绝望到了极点。

侍从一脚踹翻了面前人,并用力踩了一脚,轻嗤出声:“你来求我,还不如去劝他早点遂了我家主子的意,就不必受刑了。”

裴逸看着被踹翻在地的妇女,狼狈的爬向自己的方向。

带着无尽的绝望道:“平安……听话……不要“忤逆”府里的贵人,跟娘回家……咱回家昂……”

蒙着一层血雾,看着眼前被绝望摄取的人。裴逸听见自己……不,是李平安的声音。

裴逸感觉到,有泪和着血顺着眼眶一点点滑过脸庞,李平安在哭……

那道声音虚弱、沙哑极了,却又充满着滔天的怒意:“娘,他……他顶替了我的位置!我原是……考上了啊……你要我如何……如何……遂他的意……”

面前的妇女隔着铁栅栏,看着面前血泪横流,无力控诉的儿子。恨不能手刃了那些枉做人之徒,奈何她无权无势……她深知那权贵横行霸道,草芥人命,他们无力与之抗衡。

她的万般愤恨也只能化作无力:“平安,听娘的话……昂……咱们回家。”

画面变得一片血红,浓重的红色充斥着感知。

裴逸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只听到一声虚弱且充斥着无能为力的声音:“娘……我听你的……”

一旁地牢的侍从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打开了牢门。侍从也不急着去处理李平安的伤,只要李平安还有一口气,给自己的主子交差就好。

那妇女急步走进牢里,抱住了静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哽咽道:“平安……走,娘带你去治病。”

裴逸感觉自己被小心地抱着,有粗糙的布料小心翼翼划过脸上。还有几滴温热的泪……

她似乎想扶起自己,但裴逸意识到这具身体所遭受的刑罚,恐怕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走出这里。

“娘……我想……看你给我刻的木人。我听……你的……回家……我……来年再考……我……一定……要……为民除……害……”

裴逸听着耳边气若游丝的声音,突然间他仿佛猛咳了起来,并喷出了一口血。

看着地上鲜红的血污,妇女一边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发疯般的冲着牢房外的侍从声嘶力竭的喊到:“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啊!”

却有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脸。

“娘,我……”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平安泪如雨下:“平安……别怕,娘带你回家……”

话音未落,妇女看着脸庞的手臂垂落了下去……

裴逸脱离了李平安的视角,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接下来的一幕幕。

怀里的平安闭上了眼,无数血泪溢出平安的眼眶。和着他脸上纵横着的被鞭子打出的血痕,让他显得分外可怖。

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嚎了起来,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就像小时候抱着他那般。绝望着喃喃道:“平安,起来啊……娘带你回家……回家就给你看娘做的木人好不好。起来啊……”

侍从听到了声响,不紧不慢的带着郎中,从牢房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溜达进来。

看见妇女死死的抱着李平安,暗道不好。连忙让那郎中去瞧李平安。

郎中快步走到李平安母子身旁,抓起李平安垂落在一旁的手号脉。

女人看着抓着自己儿子手臂的郎中,一下打落了他的手。将怀里的平安护得更紧:“你们别碰我的平安……”

郎中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冲着站在牢房门口的侍从摇了摇头。

侍从一惊赶忙跑出去,请示自己的主子。

感受到怀里的温度逐渐冷却,妇女竟又哭又笑起来,最后撕心裂肺的吼道:“我儿想护着苍生,这苍生何以还我儿之命!!!”

画面一瞬暗了下来。

片刻后裴逸睁开眼,摩挲着手上的那节木制手臂。叹了一声,随即将他小心的放回到包裹里。

厅堂里自裴逸与魔物沟通以来,只有穿堂风吹拂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此时裴逸的叹气声显得格外清晰。

听着那声叹息声,夏瓷开口道:“馆主,可是寻到了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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