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还带着热气的枪口对着他们,保安哪见过这种场面,直接让了路,陈行简越过他们冲到三楼。
陈行简仿佛心中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楼道中回荡。
整个三楼异常安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陈行简那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声,如果孟福安出事,他一定会让张宇生不如死。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找我哥。”孟福安被张宇扯着生疼,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这个人明明说过要带他来吃蛋糕,这个房间没有蛋糕也没有哥。
张宇最喜欢看这种漂亮的男孩子反抗他的画面,从一开始这个人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他,漂亮得不像话,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货色,一看就很纯,而且现在这幅模样他更喜欢。
张宇□□着将孟福安推到床上,他准备伸手扯孟福安的衣服,还没有碰到孟福安就被他打了一巴掌,张宇缩回手,舔了舔被打红的手,变态笑着,有性格他更喜欢了。
孟福安力气没他大,张宇轻易就将他的手反绑在床头,摸着他的脸一点点往下,解开第一颗扣子,再解开第二颗扣子,春光乍泄,哎呀呀真是个可怜人。
孟福安哭着一直挣扎,张宇被他叫的红了眼,来不及将孟福安衣服全部解开,就要低下头去亲他。
还没来得及一泽芳亲,酒店的门就被人猛然踢开,张宇抬头回头看,还没看清人的脸,就被一脚踢在床下面,随后就是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脸上,让张宇来不及反抗。
刚子也带着许敏过来,见屋里的情况,他立马进屋去拦着情绪失控的陈行简,那是他第一次见陈行简露出这种情绪。
张宇被陈行简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一声比一声凄惨地叫着救命,孟福安躺在床上哭着喊着要哥。
陈行简打红了眼,自从知道张宇把孟福安带走,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得疼,每呼吸一下都能感受到痛,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孟福安不要出事。
当他踢开三楼的房间,看不到孟福安的身影,视线有些模糊,强撑着脚步再一次踢开三楼的酒店门。
他看见张宇伏在孟福安身上,头低着放在孟福安的脖颈处,陈行简瞬间失去理智,或许他早就在听到孟福安不见了就没理智。
他将张宇狠狠踢开,双眼被血红包围着,只有愤怒,用力推开要拦住他的刚子,举起一旁的摆件往张宇身上砸,每砸一下都抑制不住他的怒气。
刚子一个人拦不住他,恰巧狗娃和阿堂也赶了过来,他叫着:“快来帮忙,简哥这样会出人命的。”
人命?他还怕出人命嘛?他的手本来就不干净,还怕再出人命嘛!
狗娃和阿堂见状,急忙冲进屋内,试图拦住陈行简。
与此同时,许敏也迅速上前解开捆绑着孟福安双手的绳索,获得自由,孟福安推开许敏,紧紧地抱住陈行简。
他那颤抖不已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喊着陈行简。
陈行简停下动作,将摆件扔在地上,发出咚的声音,此时,躺在地上的张宇被打得浑身是血,生死不明。
刚子等人见陈行简安静下来,便松开了他。
孟福安仍在哭泣:“哥,我害怕,我不想再吃蛋糕了。”
陈行简抬起沾满张宇鲜血的双手,想要抱住孟福安却又没有抱,那手上的血让他觉得又脏又恶心。
他从后背掏出枪,用手臂围住孟福安的耳朵,一枪打在张宇的下半身,张宇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三楼传来的巨大响动引起了楼下众人的注意,但由于有人阻拦,他们只能焦急地站在楼下,不知道楼上发生什么事情,金何在同卡陀还有吴梭他们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景象。
卡陀在一旁咂嘴说:“金老板,你助手还挺凶猛的,不过他惹到了张老板,估计完了。”
然而,与卡陀不同的是,吴梭心中暗自思忖:“不,真正完蛋的应该是那张宇才对。”
金何在眼底露出阴狠之色,看了着地下的张宇,再看着紧紧抱着陈行简哭泣的孟福安,然后他笑了。
许敏等人在屋内望着金何在,金何在稍稍侧过头去,随后他们便将张宇抬出了房间,只留下陈行简与孟福安待在房内。
陈行简先用纸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将怀里的孟福安紧紧拥入怀中,孟福安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陈行简也同样在颤抖。
他托起孟福安的手,那上面有着被绳索勒出的一道道发红的痕迹。
陈行简轻柔地摩挲着,或许是碰到了痛处,孟福安的手微微缩了一下。
陈行简把孟福安那领口大开的口子扣好,仔细查看他身上没有其他痕迹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来得及时。
孟福安仍旧惊魂未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哥,我再也不吃蛋糕了。
“嗯。”陈行简紧紧地搂着孟福安,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孟福安的脖颈处,像以前一样安抚他那颤抖的身躯,一边也像是在给自己慰藉,让自己内心的慌乱渐渐平息。
金家,陈行简将惊吓过度的孟福安哄睡,起身出门,许敏他们站在门口等着陈行简。
“简哥。”许敏有些愧疚地轻声唤道。
简哥把孟福安交给她就是让她好好看着,但自己玩过头了,没想到害孟福安经历了这些事情。
陈行简知道他们要说什么,金何在很宝贵孟福安,现在孟福安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这群负责照顾孟福安的人肯定是逃脱不了惩罚的。
“不用说了。”陈行简打断他们要想说的话:“你们就在这看着小福,如果小福起来看不见我,你们立刻到祠堂找我。”
狗娃想跟着去,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没看住小福,不能让简哥替我受罚。”
陈行简目光严肃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说道:“难道是我说的话你们都不愿意听了吗?我让你们好好在这守着。”
说完,他就走,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在金何在那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却不敢保证他们这些人也能安然无恙地从金何在的怒火中逃脱,毕竟他知道自己对于金何在来说还有着利用的价值。
“金老板。”陈行简走到祠堂前,自行跪了下来。
金何在坐在祠堂正前方的椅子上,微微皱起眉头:“就你一个人来?”
陈行简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金何在一声冷哼,说道:“你倒是挺护着你那些兄弟的。”
陈行简微微抬起头,解释着:“这件事情是我办事不周,小福原本一直都是我看着,但是因为当时需要去应付那些客人,小福怕生,实在没办法才将小福交给他们照顾。”
金何在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质问道:“你是怪我?”
陈行简赶忙低下头,语气惶恐地说道:“不敢。”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对我还有用,就认定我不敢动你了?”金何在用力地拍着椅子扶手,怒吼道,“陈行简!你究竟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一年前小福救了你,你恐怕连自己的尸骨在哪都不知道。”
陈行简:“金老板,我知错,请你责罚。”
金何在目光锐利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行简:“阿杰,给我往死里打。”
站在一旁的秦杰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得想去收拾陈行简,这段日子陈行简趁着他不在,将他的势力划分。
他陈行简成也孟福安,败也孟福安。
他举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抽在陈行简身上,那鞭子的力度在诉说这段时间他的不满,自从陈行简来了,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顺。
陈行简被一鞭子抽在地上,背后的白衬衫被抽出一道又一道血痕,他倒在地上,沉默着,这是他来缅甸的这段日子里,唯一一次觉得自己承受这次的挨打。
秦杰发了狠,真的要往死里打,金何在拦着他:“阿杰。”
秦杰收起鞭子退下,看着地上还在喘气的陈行简,心里想应该再抽狠一点。
金何在起身走到陈行简面前,“这是给你的提醒,下次再出现这种状况,你和你的手底下那群废物一起死在蒡葧。”
陈行简费力点着头,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跪地而变得有些麻木,他一点一点往孟福安院子走去。
许敏他们一直都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当看到简哥归来时,他们急忙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走进屋子。
许敏的目光落在简哥的后背时,后背的血肉模糊一片,与衣服紧紧地黏连在一起。
她强忍着心疼,开始一点一点地处理陈行简背后的伤口。
陈行简抬起头借着昏黄暗淡的灯光看着熟睡的孟福安,嘴上挂着浅浅的笑,还好,孟福安还安然睡在那。
涂好药,陈行简让他们都下去休息。
知道简哥的脾气,许敏他们虽有些担忧,但没在说什么,只是默默收起药箱走出房间。
等所有人出去,陈行简再次撑着身子往床边挪。
他没上床,他和第一天来缅甸的时候一样,坐在床边看着孟福安。
孟福安大概是嫌热,将手和脚都伸出被子,陈行简轻轻握住孟福安的手,将他扯到自己嘴边吹着气。
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红痕依然还在,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难看的紫色,那痕迹看起来十分吓人。
陈行简一瞬间觉得自己把张宇打的太轻了。
陈行简重新将孟福安的手放回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回想起听到孟福安被人拉走的消息时,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
还有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不断地念叨着孟福安不要出事,一定要找到孟福安。
明明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利用孟福安,想通过孟福安来让自己有机会接近金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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