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简老实在家待了几天养伤,这来了哈图还是第一次受伤。
但总有人不想他太平。
“陈老板,陈老板。”还没进门,齐和远着急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还没来得及修好的门又被人推到在地上,齐和远站在原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门,他的手指了指门,他好像力气没那么大,这门怎么就倒在地上了,又看看着屋里的四人尴尬笑着:“这门还挺不结实的哈。”
陈行简头也没抬将碗端起给孟福安喂饭,他现在越来越喜欢亲手给孟福安喂饭,嘴里的一口还没吃下去又被陈行简喂了一口,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像仓鼠屯粮。
刚子认命放下碗将门扶起来,齐和远挪动脚步走近屋。
“什么事?”陈行简将碗里的饭喂完才将碗放下正眼看着齐和远。
齐和远说:“陈老板,那群人又在闹事了。”
陈行简:“哪个地方?”
齐和远:“胜利赌场。”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陈行简起身对阿堂说:“给小福喂点汤,然后看好他,刚子跟我出去一趟。”
阿堂站起身:“好。”
陈行简摸着孟福安的头:“我很快就回来,不许在家闹。”
孟福安嘴里还塞着饭,说不出话,只能点头,陈行简转身就抓着椅子上的衣服出门。
齐和远连忙跟上:“陈老板,要不多带点人?那群人来了可多。”
“不用。”陈行简瞅了瞅外面属于鹰的那些人,知道他们会跟过来。
齐和远见陈行简这么说,也只能闭上嘴巴跟着走。
以往的胜利赌场那可是门庭若市,现在这些人明目张胆地在赌场闹事把客人都赶走了,胜利赌场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
赌场门口围着好些看热闹的人,齐和远派人将他们赶走。
赌场内,不断传来桌椅被掀翻倒地的“砰砰”声以及玻璃被打碎后掉落在地的“噼里啪啦”声。
见到有人进来,那些人只是停顿了几秒又继续破坏,唯一一张完好无损的赌桌上坐着一个人,他一只脚高高地踩在桌子上,另一只脚随意地耷拉着,右手稳稳地撑在腿上,正用一双充满挑衅的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而他的左手则灵活地把玩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呼~”那个人突然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些正在疯狂破坏的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个手里拿着棍子,虎视眈眈地望着陈行简他们。
“陈老板。””那个人动作敏捷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然后不慌不忙地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我叫阿明,来和你谈笔生意。”
陈行简微微扬起嘴角,目光深邃看向阿明身后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桌椅:“有这么谈生意的嘛?我可从来没见过。”
阿明冲他狡黠笑了一下:“现在不是见过了嘛?”
陈行简:“什么生意?”
阿明:“把你这赌场让给我们。”
陈行简:“理由?”
阿明舔了舔嘴巴:“最近呢我们缺钱,恰好陈老板手下这个赌场是哈图最赚钱的铺子。”
确实是最赚钱的,齐和远就百分之一的分成就能够他吃很久。
“这是谈生意?”陈行简语气还是很平淡地说着,要是其他人听到这些话,早就一枪崩了他。
阿明挑了挑眉毛,那表情再说这不是嘛?他们可是好声好气过来询问陈老板的意见。
“呵,带人赶走我的客人,砸我赌场,还跟我要赌场的经营权,真是有趣。”陈行简看着阿明:“你有没有听过中国有一句话叫,免费的东西可是要人命的啊。”
话音刚落,陈行简就抄起一旁的铁棍用力往阿明脑袋上打,直接给人砸出血,一脸阴狠的盯着他,他刚想举起枪就被人踢到地上。
看见自己老大被打,阿明身后的人直接举起铁棍朝陈行简冲了上去,陈行简后面鹰的人也加入这场争斗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齐和远哆哆嗦嗦地躲在门口观望着,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门口的保镖,便气急败坏地踢了保镖一脚,吼道:“你还傻站着看什么,还不快去帮陈老板!
见保镖去了,他又缩回去露个头看着屋里的场景,他是文明人不会打架,这件事还是让陈老板来解决吧。
双方都是毒枭分子,下起手来都是不要命的打。
在哈图你可以有枪,但不能在城内发生枪战,要是有人开了枪警察也会过来,他们犯不着和警察打交道,这些人只能赤手空拳或拿着铁棍搏斗。
人群中的陈行简松了松肩骨,他似乎好久都没伸展自己的身手。
他盯着站在原地的阿明,一个箭步就朝他脖子上砍去,但阿明也是有身手在身上的,他稳住了步子就躲过,和陈行简打斗起来。
阿明刚才头被狠狠砸了一下,伤口来不及处理,将半张脸都浸在血里,打斗时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落到四周满地都是。
陈行简明晃晃嫌弃看了一眼,阿明脚步虚浮,陈行简往他下三路带着一阵凌厉的脚风踢过去,阿明倒在地上,血已经糊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人,等他抬头碰到一根黑色钢管,他常年和这种接触,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是什么。
陈行简拿枪盯着他的头,身后的人也停下打斗,有几个人想上前救阿明,陈行简直接上了膛,大声说:“回去告诉你老板,赌场我不会给,还有这里所有的损失都算在你们头上。”
阿明突然放声大笑:“陈老板,别让我抓到机会,抓住了你的下场可是会比我还惨。”
陈行简收起枪,他对这种小喽啰不感兴趣:“那就等你抓到再说。”
“胜利赌场歇业几天。”陈行简对阿堂吩咐着。
经过这一晚,阿明那群人倒是老实了不少。
陈行简坐在沙发上弓着背问阿龙:“找到他们的窝点了嘛?”
这群人还是要尽快解决的好,要是让他们发展起来又是一个祸害,能用这群人的手除掉一个祸害也不错。
阿龙摇着头:“这群人太贼了,一人一个地方,我们又不敢去打草惊蛇。”
陈行简瞄了他一眼,心想有你们贼嘛?五年了那条进山的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陈行简起身往楼上走,这个时候孟福安应该快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行简最近总觉得心有不安,像是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所以他走到哪都带着孟福安。
直到这一次。
阿龙传来消息:“老大要见你。”
陈行简打字回复:“我收拾一下。”
刚回复,下一秒阿龙就发来消息:“别带那傻子去,老大让你一个人去。”
陈行简沉默了片刻才回:“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看着和阿堂还有刚子玩的孟福安,喊了一句:“刚子,你和阿堂在家里守着小福,我出去一趟。”
阿龙发来的地址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而且今天要见面的地址居然安排的这么近,倒也省事。
陈行简来到见面地址,和阿龙见了面:“这次找我什么事。”
陈行简:“关于那波人?”
阿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简单的“嗯”字。
陈行简问:“找到了?”
“还没有,你进去就知道了。”阿龙语气有些怪,但陈行简来不及多想,鹰就出现在他面前,他恭敬的请礼。
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坐下来喝茶,阿龙站在一边为他们斟茶。
陈行简看着杯中的茶水,阿龙并不会倒茶,所以杯中还有些茶渣子,恐怕喝起来满嘴都是茶叶。
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味着茶香,然后说道:“不愧是中国的茶。”陈行简虽然心不在焉,但还是连忙跟着附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接下来又是一片寂静,陈行简缓缓开口:“老大是找我要说什么事嘛?”
鹰:“也没什么,就是那波人今天可能就会永远消失在哈图。”
陈行简表现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仿佛只要过了今晚,骚扰他生意的人就要消失不见了:“是嘛,那太好了。”
鹰的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放下茶杯,摩挲着杯子光滑的边缘,“不过,也不要高兴太早,那群人能不能消失还得看你。”
陈行简不解,为什么鹰口中还要说看他:“请您明示。”
鹰就这么盯着陈行简,陈行简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和提示,心下涌出不安,陈行简垂眼正准备思考,又迅速抬眼,然后起身往外走,在那一瞬,陈行简看到鹰的脸上出现一种死亡的讯号。
“跟上他。”然后他继续举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热茶,那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阿龙将茶壶放下,起身追了上去。
离开见面地址,陈行简开着车就往草屋走去,草屋还是开着灯,陈行简推开门看见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还有打斗痕迹,屋里的摆件地上的血都在说着孟福安被人带走了。
陈行简退后半步,双脚突然失去所有力气,双手撑在沙发上。
他明白了,鹰在利用他,从那波人进哈图开始,他就在利用他。
他惹到那波人,那波人一直在暗处找机会要对他下手,但陈行简一直没给他们下手机会,鹰要铲除他们那陈行简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那个靶子。
可是陈行简贼啊,根本抓不到,鹰就下了一个局,让阿龙特意让他不要带着孟福安,特意选择一个距离近的地方。
想明白的陈行简从抽屉里掏出枪装满子弹上了膛,出门时看到车后面有一辆车,陈行简知道阿龙就在那辆车上。
陈行简不知道那群人把孟福安他们带去哪了,但他有个直觉,所以一脚踩动离合,咻得一下飞出去在哈图的街市上行驶。
车稳稳停住胜利赌场门口,门里的景象是黑色一片,看不见里面的景色,风在往里呜呜吹着,只要人踏进去就能被黑暗瞬间吞噬。
陈行简推开门,一把枪就顶在他头旁,另一个人从黑暗现身将他身上的枪给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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