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冻的整个人发抖,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有见到陆行知。
她倒是见到了芍药。
芍药跑过来,拿着一个暖水炉塞进了余遥的手中。
“姑娘,今晚爷不会去灵姨娘那里,爷亲口说的,您随我回院子里吧。”
余遥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上都是湿气,眼角冻的红红的。
“好。”
陆行知不会来,她就没有必要在这等着拦截他了。
芍药刚才离开,就是去找陆行知。
余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芍药已经让人准备好洗澡水,余遥泡在浴桶里面,整个人才缓和了好久。
外面下着大雪,今日的陆府都安静很多。
嫡姐最近都在忙陆行知迎娶青菱郡主的事情。
她面子是要做足的,尽管她恨不得杀了青菱郡主。
余遥在浴桶里差点睡着了,在听到脚步声时,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陆行知,一身黑色的里衣,一席长发只用了一根黑色的玉簪挽着,整个人气场阴暗。
余遥看着此时的自己,总不能在浴桶里面给他请安吧。
“相爷。”
余遥的手拿过浴沐巾准备擦拭身上。
却被陆行知扣着了手腕,男人的手上有茧,刚好在磨她肌肤最软的脉搏处。
余遥抬起了眸。
“相爷原来还会把脉。”
对,陆行知还在给她把脉。
“在雪里站了两个时辰,稍微不留神,就能够留下病根。”
陆行知从袖口里拿了一瓶子药出来,倒进了余遥的洗澡盆里。
“泡半个时辰才能起来。”
余遥就见到陆行知坐在了三步之远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这男人,他打算她在水里泡着,他就在那看书?
余遥默默地换了一边,用背对着了陆行知。
这三日,陆行知都在灵姨娘那。
两人会做什么,做了什么,余遥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画面。
她容貌丑,可陆行知看她的眼神,她没有见到过嫌弃,只是淡漠。
从小到大,她见到最多的就是嫌弃。
芍药进来加水后,就默默地退出了。
一直到半个时辰到。
余遥整个人泡的晕乎乎的。
她说;“相爷,可否您先去卧室。”
陆行知的手停了,把书放在了一旁。
男人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他的手拿着这沐巾。
“十一害羞?”
余遥突然觉得,阴险狡诈的男人,也有,故意为难人之时。
余遥坐在水里,没敢起身。
而陆行知道:“我抱你出来。”
说完,还真的两只手伸进了浴桶里。
余遥立马就挪动身子,到了另外一边。
尽管看似很淡定,实则,陆行知已经捕捉到了余遥的紧张。
他说:“原来十一还是有慌张的时候,我以为,不论是你爬我床,还是面对我的时候,都是如水一般,所淡无味。”
余遥道;“恳请相爷先去卧房。”
陆行知却道:“余十一,过来。”
余遥看着陆行知。
陆行知发怒了。
他发怒时,不怒自威。
余遥朝着他而来。
沐巾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就这样子僵硬的被陆行知抱出了浴桶。
余遥被放在床榻上。
男人的身体倾身过来。
余遥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就压了过来。
带着浓烈又灼热的霸道。
前几次,陆行知从未吻过她。
这次竟然吻她。
余遥还感受到陆行知的急切。
急?
应该从不会出现在相爷的世界里。
等到陆行知完了,已经是许久之后。
余遥早已经累的睡着了。
-
翌日,芍药等了很久,都没见余遥醒来,觉得不太对劲,昨晚相爷就走了。
里面的动静,她听的清楚,相爷恐怕累坏姑娘了,可也这到中午了。
要不是外面的雪实在是太大,夫人的人早已经来叫姑娘了。
芍药进来,到床边。
“姑娘,该起来了。”
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下。
芍药掀开了幔帐。
就见到余遥的脸烧的通红通红的。
掀开被子,也见到了余遥身上的痕迹。
相爷真狠!
姑娘这身板承受相爷,还是有些受不住的。
果然,又加上雪里站了好久,病倒了。
现在外面大雪,府上的各个门已经封起来了,哪里能够拿药。
芍药走的竹子林的小路。
快速的往子归院去。
“相爷呢。”
“今早上朝,相爷被陛下留下了。”
“姑娘发烧了,需要郎中。”
秦歌笑说:“芍药,一个连姨娘名分都没有的,爷只是让你去照顾,你这么当回事。”
芍药道;“让林百给我拿退烧药,相爷回来了,你立马禀报相爷,姑娘发烧的事情。”
秦歌道;“林百不在,他出去了。”
芍药生气的说:“快去把他找回来。”
芍药跺了跺脚,立马就回了院子。
-
余遥在难受中醒来,就见到芍药给她在擦拭身上。
“姑娘,你发高热了,我给你用酒在擦拭身子。”
余遥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都动了下。
“我还好。”
“姑娘,奴婢已经给相爷的人说了,相爷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就会有大夫了。”
余遥道:“为何不找我嫡姐。”
芍药看了一眼余遥,欲言又止。
“姑娘,夫人那手段厉害,相爷让奴婢来保护您,那还是不要夫人的人比较好。”
余遥却知道,是因为嫡姐以往以大夫的手段害死过一个姨娘。
“谢谢。”
余遥的这声谢谢,是真心实意的。
在后宅里,就算是身边丫鬟反水的也丝毫都不意外。
芍药不告诉嫡姐,确实是帮了她。
不然她身上的痕迹被嫡姐察觉,更知道陆行知有时候来她这,她没有上报,免不了一顿毒打。
芍药帮余遥把衣服穿好。
一穿着布衣的男子过来了。
他在外面敲门。
“芍药。”
芍药立马说;“姑娘,林百来了。”
芍药去开门,余遥隔着纱幔就见到了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手里提着一药箱。
“还请姑娘把手伸出来。”
一方丝帕搭在了她的手腕处。
男子给她把脉。
“姑娘风寒入体,虽然昨晚泡了热水澡,但还是引起了高烧,芍药等会给姑娘煎药,喝几服药,就好了。”
“谢谢。”
“姑娘客气,您是相爷的人,应该的。”
哪知,刚刚喝完药。
嫡姐院子里的张嬷嬷就来了。
“十一娘,夫人找你。”
芍药小声说:“姑娘,奴婢去帮您拒绝。”
余遥道;“不用芍药,我去。”
芍药没说什么了。
这些年夫人在府里的手段,她也知道的清楚。
喝了药,余遥强硬的撑着从床榻上起来。
打开门,张嬷嬷见到余遥脸色红彤彤的,一看就是身体不适。
立马就用手帕捂着了口鼻。
“十一娘这是病了?”
芍药回道;“姑娘发热很高,刚刚才喝药。”
张嬷嬷疑惑的问:“芍药,后院的女子生病都是必须找夫人申请,你从哪里弄来得药。”
余遥回道:“张嬷嬷,药是我从余府带来的,已经通过大夫人。”
张嬷嬷道:“十一娘毕竟病了,等会就不要进夫人的屋里,免得把病气过给了夫人。”
外面积雪皑皑,走一步,对于发烧高的余遥都是困难的。
芍药一直扶着她,来到了嫡姐的院子。
果然,嫡姐听到她发高热,立马就怒斥。
“晦气!在外面跪着。”
余遥跪在了地上。
芍药看着她。
余遥摇了摇头,让芍药不要出声。
里面张嬷嬷在禀报。
“夫人,十一小姐发烧得厉害,别让她把病气传染给您了,让她出去跪着。”
“滚......”字刚落,余锦想到就是为了要余遥诞下嫡子,现在她都病了,且前几次都不得夫君喜欢。
要是夫君让王灵有了身孕。
余锦的态度都变了很多。
“张嬷嬷,去把许大夫叫来,给她看病。”
张嬷嬷道:“夫人,庶女是没有资格看病的。”
余锦端庄的模样透着一股子狠劲。
“她现在还不能生病,今日夫君一直在皇宫,没回来,听说皇上得留夫君几日,这几日她得好,才能尽快服侍夫君。”
张嬷嬷看着自家夫人。
气的要死,还要给小贱人叫大夫。
“夫人大度。”
余锦喝着茶:“现在最重要的是子嗣。”
府里有些人能够拿捏,有些人她就拿捏不住。
南青菱那个贱人要是进来了,她见到她都得请安!
余遥终于被准许离开了。
许大夫给她开了药。
“姑娘好生休息,这几日很容易反复发烧,就不要站在风口处了。”
“是,多谢大夫。”
陆行知来的很晚。
几乎是快要天亮了。
嫡姐明明说,他恐怕几日都不会回府的。
芍药已经因为照顾她累的睡着了。
反而余遥因为昏昏沉沉了一天,没有什么睡意。
陆行知的手伸了过来,触碰着余遥的脸。
滚烫。
“爷。”
陆行知手指抬起了余遥的下颚。
“还在发热,躺着吧。”
余遥看着了芍药。
陆行知道;“秦歌,带芍药出去。”
一人走了进来,把芍药给抱走了。
安静的房间里。
余遥看着陆行知褪去了衣服,躺在了她身边。
余遥不明所以。
“睡吧。”
余遥躺在一旁,没动。
不是很明白,陆行知为何出现。
“睡不着?”
“嗯,今日嫡姐叫我过去了,刚好管家也过来找嫡姐,说布置丞相府的事情,还缺东西,爷您的大喜之日,快到了。”
陆行知那双黑眸看着了余遥。
“余十一,你想说什么?”
余遥的手爬上了陆行知的胸膛上。
“爷,郡主进门之前,我会怀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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