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恰似夜空中隐匿的流星,毫无预警地猛然撞入生活轨道,前一刻尚岁月静好,下一秒便天翻地覆,慌乱与无措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人彻底淹没。
谢父在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早已是七天后了——他唯一的儿子谢云青,再去获得魂环的时候,队伍出现快一半的内鬼。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看似忠心耿耿的队友,竟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勾结暗处的 evil势力,蓄意谋划了这场足以让谢家致命陷阱。
彼时,正值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将谢家那恢宏的府邸勾勒出一道道森然的暗影。谢父独自站在庭院之中,接到传讯简讯的手微微颤抖,余晖洒在他满是沧桑的面庞,却映不出一丝暖意。微风拂过,庭中那棵百年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似在幽幽叹息,又像提前为这场灾祸哀鸣。
他唯一有一点庆幸的是,没有云青的尸体,或许他逃了出来呢……他唯一的儿子谢云青,那满心热忱的青年,还怀有对未来的期待,怎会因为这场变故就这么轻易消逝?谢父满心悲戚,却又强自撑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事发之地,是一处幽静山谷,四周峭壁林立,平日静谧清幽,仿若世外桃源。可此刻,静谧被彻底撕碎,魂兽的咆哮与恶意偷袭的魂力光芒交错闪烁,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若一层阴霾死死笼罩。谢云青当时看到那个场景满是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脑海瞬间空白,满心都是“怎么会这样?”的惊愕。待反应过来,只剩满心悲凉与孤勇,明知不敌,却也只能仓促应对。他不敢想象,当时争斗激烈的场面,还有他那刚觉醒魂力、尚显稚嫩的儿子在那种绝境之中该是何等惊惶。
谢父身形晃了晃,双手死死攥住桌角,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已破碎消散的安稳往昔。他的眼眸瞬间充血,愤怒如熊熊烈火在心底燎原,烧尽了片刻前的沉稳持重。“为何!究竟是何人敢如此残害吾儿!”吼声如雷,震得屋内摆件簌簌作响,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家族议事堂瞬间被阴云笼罩,众人皆低垂着头,噤若寒蝉。窗外,墨云似怒兽翻腾,滚滚而来,须臾间便将那最后一丝光亮吞噬殆尽,狂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仿若无数冤魂在哭诉。
谢父猛地转身,大步迈向堂中悬挂的家族英烈画像,画像里先辈们目光灼灼,似在无声斥责当下的变故。“调集家族所有精锐暗卫,检查族里所有的往来踪迹,我非要把那些叛徒全部揪出来!我要让他们用命来偿我儿的公道!”
此刻,远在事发之地的小城镇,谢云青顶着破烂的衣裳在街道上走着。在清点完储物魂导器里的东西后,他稍稍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在觉醒完魂力后,便把之前放在抽屉里的戒指和那个百年魂环带了出来,要不然此刻连生存都是问题。
至于谢家,他并不打算此刻回去,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并不想赌这可能性。
谢云青寻了间不起眼的小客栈,用仅剩的几枚铜魂币租下了顶楼最角落的房间。房间狭小昏暗,墙壁剥落,仅有一张吱呀作响的破床和一张瘸腿桌子,但此刻对他而言,却是难得的避风港。
他燃起桌上那半截残烛,昏黄光晕摇曳,映出他疲惫却坚毅的面庞。谢云青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注入魂力,一抹柔和光芒闪过,浮现出几本书籍和一些珍稀草药。这些都是家族为他此次历练精心准备的,本是助力他腾飞的羽翼,如今却成了他生存的依仗。
谢云青坐在床边,双手抱头,满心都是自责与悔恨。“早知就不要太轻信他人,没能识破他们的伪装,如果早就发现,秦管家也不会为了救他出来而牺牲,父亲该有多痛心……”
谢云青紧咬牙关,眼眶泛红,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爸,妈,你们等我回去”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像是愁绪无尽蔓延。
静下心,谢云青翻开这些本的书页,开始默默研习。每一次魂力的运转,都伴随着伤口的刺痛,可他浑然不觉,满心唯有变强的执念。
唯有自身实力如巍峨高山不可撼动,才能直面那些潜藏于暗处的魑魅魍魉,才能护谢家周全,讨回这血海深仇。
与此同时,谢家府邸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化。暗卫们如鬼魅穿梭在各个院落,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谢父站在堂前,目光如炬,亲自审阅一份份情报。
那庭院老槐树也不知为何,枝叶愈发凋零,仿若谢家命运的写照。族中子弟们皆收起往日嬉闹,日夜苦练,只等揪出叛徒,随家主一同血洗此番屈辱,一场风暴在谢家内部越卷越烈,即将席卷整个谢家,无人可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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