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刚脱了围裙坐下的林碑还没来得及动上一筷子，就从南椎口中得知了噩耗。
“不是说跟着导师，挖掘命书觉醒战斗吗？”
“你来学校，这两天正好是四月末，上半月的新生课程已经结束了，所以你要参加五月初的新生课程。”
南椎尝了一口蟹黄面，满意的眯了眯眼，和人同住一个宿舍倒也没有那么糟糕。
“新生一般刚觉醒，没有任何基础，所以需要上基础课程。而且刚来学校，总需要一个和老师熟悉的过程。”
林碑明白了，就是新手期过渡，顺带提供一个相亲平台让师生勾搭成奸。
林碑还在思索明天上课的事，就听南椎又投下一颗炸弹。
“还有明天我就会离开了。”
林碑：？？！！
“离开？”才来学校就离开？
“嗯，我离开学校两年，积累了两年的年度任务需要去完成。”
“年度任务？”
“是的，年度任务，相当于一学年的结课考试。你明年也会有的。”
林碑沉默片刻，追问道，“任务要去前线吗？”
一碗面很快下肚，南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对，”
确定南椎明天一早就要走，林碑心事重重回了房间。
一夜难眠。
“你一晚没睡？”
“睡了。”林碑打了个哈欠。
南椎显然不信，这副萎靡的样子哪里像是睡了的样子。
“真睡了。”林碑面不改色，眯了五分钟也是睡了。
“带着路上吃，别省着，你看过的，我命书里多的是。”林碑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大麻袋绿果给南椎。
这些都是他昨晚交文精门票，多次进命书里摘的，林碑差不多把小半个山的祝馀都翻了一边。
如果是单纯的熬夜，林碑的精神倒也不会这么差，林碑可是是血气方刚的十七岁男大，但是长时间待在命书里，让他困顿异常。
南椎与林碑对视一眼，看见小话唠眼里的不容拒绝，他有些难言的滋味。
“这几个储物戒你先拿着，我回头……”再给你补。
话还没说完，林碑就打断了，储物戒也不接，“不要，这是我送你的。你下回再给我，这次我让你白女票，就一回啊！”
南椎愣了愣，笑道，“好，就这一次。”
“你在学校里，不要暴露太多，低调为主，导师也很重要，不能乱选，最好还是选怀老师，是怀老师带你来的，你找不到导师，怀老师不会不管你……”南椎细细叮嘱。
林碑一脸不耐烦，似乎只想赶紧送走南椎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
看林碑眼睛都睁不开了，南椎道，“现在还早去补个觉，不过八点的课，别迟到。”
林碑不应声，一副你真啰嗦的臭脸。
南椎再怎么担心、嘱咐，都是要离开的。
林碑横倒在沙发上，南椎才走没多久，宿舍里他的气息好像就要完全消散了。
林碑沉着脸起身回卧室，这个沙发真垃圾，睡得太不舒服了。
从无差评的真皮沙发就很突然。
林碑再一次清醒时，时间早就走过了八点，已经九点四十多，都快十点了。
南椎昨天说，一节课好像两个小时来着，现在去大概能听老师说个下课。
尽管如此，林碑还是出门了，他一个外来户，就是个觉醒纯小白，去听个尾巴也好，再不济找同期生了解一下课讲了什么。
……
九点五十三分，林碑达到教室。
前后门都开着，林碑理所当然走了后门。
四月份入学的学生不算多，一百余座的教室，稀稀拉拉只坐了三四十个人。
这些学生将会分到两个大系的各个导师手里，一整年下来，不是所有老师都能分到一个学生，有的老师几年都不一定能收到一个学生。顶级学府历来都是如此，师多生少，狼多肉少。
讲台上的老师，不像个教书育人的，更像是哪家屠宰场里负责下刀的大师傅，人高马大腰圆。
林碑弯着腰偷偷摸摸的进来，还没在最后一排坐下，‘大师□□利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过来，刷卡签到。”
偷渡失败，林碑只能直起身，去前面签到。
从班级最后面走到最前面，幸好林碑是2.0版本，脸皮抗导弹，端的是神情自若。
刷卡，刷的觉醒卡，觉醒卡在学府里就相当于校园一卡通。想来林碑作为全校园里，唯二的蓝卡持有者，就算卡掉了，应该都没那么难找。
虽然林碑刷的是蓝卡，但是老师脸上并无异色，就像没看到一样。
签完到，老师示意林碑拿一本讲台上放着的那一摞书。
“下课前，有不懂可以问我。”
这样自由的上课方式，林碑是第一次见。
林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的这本书很薄，内容也少，囫囵的看一遍，甚至用不了五分钟。
看完书，林碑开始观察周围的同期生，大家都很安静，鲜少有坐在一起的，一个个不是在安静翻阅，就是合着书闭目养神。
林碑正东张西望着呢，台上的‘大师傅’看过来了。
林碑回望过去。
对视，这玩意儿可不能认怂，决斗比武时，必须像野兽一样狠狠盯着猎物，移开视线往往就是露出破绽的瞬间。
‘大师傅’满意的对林碑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
这下林碑有些糊涂了，完全摸不清头脑。
很快就到十点，没有下课铃，但是师生都很自觉，到点离开。
林碑没走几步，就被‘大师傅’叫住了。
“林碑，你跟我来。”
林碑倒是想问，这老师叫住他干什么，但是‘大师傅’脚步不停，只给林碑留了个背影。
总不能是上了一节‘相亲大会’课，就被这个老师看上了，想收他做徒弟？
林碑想想自己那张蓝卡，他是外来者，但他很清楚命书等级在这个世界有多重要。
“老师你回来了？”
林碑看过去，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屠宰场，大师傅二号，大师傅三号，大师傅四号……像这个老师这样体型的，还有八个。
林碑觉得自己也有可能是进了土匪窝，一溜烟膀大腰圆面相凶狠的壮汉。也有可能是进了健身房，大厅里除了这些个大汉还有满满当当的健身工具。反正就是不太像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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