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炎追上郁生一行人时,已经到了一处的山崖。郁生见此地青山绕着绿水,绿草丛生,山峦起伏,飞禽走兽似是不惧他们这些人,还在悠然自得地觅食喝溪水。
郁生甚至发现有一只火红的狐狸从他的面前跑过,这些妖兽是真不拿他们当外人啊。难道这些妖兽都不怕他们人类对它们出手吗?
这番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情景,其他人也表示很奇怪。当清风拂面时,郁生闻到风中似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异香。
“郁美人,你有没有闻到风中的香味啊?凭本少主多年来对脂粉味的研究,这香味似乎离我们很近,恐怕有问题。”裴炎一脸认真地对着郁生说道。
郁生则是面色平淡地说:“害怕,那你为何不回去。况且于我而言,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死而已。”
裴炎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美人,你这说得什么话。这香味有异常,那肯定会伤害到你啊。我就算中毒了,倒也没有什么打紧的,只是我担心你啊。”
看着裴炎一脸心疼他的样子,郁生不经玩笑道:“哦,是吗?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替我担心?”
周智也奇怪地摸着后脑勺,带着疑问开口道:“对啊,少主,您不是喜欢文姜师妹吗,什么时候又换人了?还有宗门里的那些师妹们还在等着您呢,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海值得吗?”
郁生听到这儿真觉得周智说得的确是实话,毕竟在前世“裴炎”二字可是响彻了修真界,就连他一直在临仙宗也听过他的大名,今生也一样臭名远扬。
裴炎抡起手就往周智头上用力地捶了下去,语气恼怒地说:“周智,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是本少主平时对你太好了吗?”
“少宗主,明明是你前几日还在提文师妹的?就是为了阻止赵平安去找文师妹,我们才去欺负赵平安。现在您为了另外一个人,就不顾文师妹了吗?果然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周智一副大义凛然道,反正少宗主做的就有些不对。
裴炎听到周智的狡辩后反而更生气了,暴跳如雷地说:“好啊,周智,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给我滚回去,不要跟在我身后了,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周智看到裴炎已经怒火中烧了,立马求饶道:“是,是。我马上滚,少宗主请歇怒,气大伤身。”
裴炎见周智已经走远了,想来周智一个筑基巅峰在秘境应该没有问题,随后又恢复成了那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郁美人,你别听周智胡说,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纵世有万千红颜,唯你是我心中所系。所以你可千万别不理我啊,美人。文师妹长得的确清秀可人,可哪比得上你分毫。”裴炎急忙解释道。
郁生闻此嗤笑了一声,心中却在想世上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阿生,过来。”这里荆南砚的声音,郁生抬头望岸边看了一眼,才发现荆南砚不知何时己去了崖边。
郁生听到荆南砚的传音后,不再理会裴炎在后面的呼喊,抬脚便往荆南砚的方向走去。
山崖陡峭如削,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其边缘也布满了裂痕,险峻异常,让人心生畏惧。
崖顶云雾缭绕,看似仙境,可不知是否暗藏悬机。郁生见荆南砚在俯视群山,郁生默默地站在一旁。
郁生看着山崖之下是万丈深渊,风声呼啸,令人胆寒,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
郁生发现荆南砚似乎总喜欢紧锁着眉头,弄得整个人心事重重的。
而这时,晚风恰好吹起了荆南砚鬓间的白发,似乎想要替他抚平眉宇间的愁意。
郁生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悲凉之意。
本来临仙宗的弟子们还在原地休息,他们也惊异此处为何奇香肆溢。结果没有一会儿,所有人像似被什么控制了似的,都互相拿剑刺向对方,向自己身边的同门和朋友大打出手了。
裴炎整个人也奇奇怪怪,嘴里也在不停地碎念道:“郁美人,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要离开我嘛……”
郁生见裴炎抱着一棵桃树就不撒手,嘴里还不停地冒出他的名字,不禁手抚上额头表示无言以表了,他又不是那棵丑树。
临仙宗的弟子们虽然都讨厌他,但郁生扪心自问做不到见死不救。正当郁生准备阻止这场自相残杀的闹剧时,忽然胸口涌上了一阵的腥甜。
郁生用手在嘴角边擦了一下,手上便沾满了血迹。郁生只觉得头疼得想要裂开一样,令他痛苦不已。
郁生便用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头部,而他藏在心中的仇恨火焰好像要把他淹没了,脑海不断浮现出他几世的痛苦遭遇。
荆南砚看见郁生痛苦不堪的模样,心脏像是有虫子在啃噬他的心一样,密密麻麻地抽疼着。
郁生用力地捂着脑袋,似有千万根针扎在扎他一样,他疼得直不起腰,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嘴里也在不停地喘着粗气,不时地发出呻吟声。看起来疼痛难忍,整个人看起来已经虚弱无力了。
荆南砚看到郁生神智不清,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忙抱住了郁生。郁生在荆南砚的怀里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郁生的心魔在告诉他可以趁此机会偷袭杀了荆南砚,但理智告诉他杀荆南砚不是现在,荆南砚只是压制了修为,杀了他的概率并不大。
郁生能清晰地感受到噬寒蛊在这里似乎受到了刺激,在他的身体横冲直撞,啮咬着他的心脏。
郁生强忍着剧痛,伸出手紧拽着荆南砚的一处衣角,颤颤巍巍地提醒道:“师尊,空气中夹杂的香有毒,您快去救师弟和师妹们,不用管徒儿,徒儿无事。”
荆南砚知道临仙宗的弟子们需要他,只是他不放心郁生一个人在此,思索再三,嘱咐道:“好,阿生,等着为师。”荆南砚就飞身过去救人了。
郁生见荆南砚走后,心中悬挂的大石瞬间落下了。有往生镜在他手里,他暂时不会有事。
临仙宗的弟子们的症状和郁生差不多,荆南砚大手一挥收走了所有人手中的剑,有些失了心智的弟子,看见荆南砚这个活人时,就疯狂地想去杀了荆南砚。
荆南砚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施个法术将他们定在了原地,以免他们又开始无差别地伤人。
荆南砚不知何时他的前方站着一位老者,那位老者满头白发,苍苍如雪,岁月在他的发丝间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只见老者对荆南砚说道:“你心智纯良,自小修行无情道,更无心魔,乃天选之人。”言辞间流露出一种威严与压迫,让人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分量。
荆南砚只觉老者虽白发苍苍,似乎历经沧桑,但莫名地令人心生敬意。便怀着敬意问道:“敢问前辈是何人?我宗门弟子们又何中毒?”
老者听此用右手抚了抚他的白胡子,嗤笑地回复道:“我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担不上你一句前辈。若真要说他们中了毒,不过是他们心里沾了毒。”
荆南砚疑惑不解地问道:“前辈,此话何意?”
“男欢女爱,金钱名利,血海深仇……这些都是你所说的毒啊!人的**越大,积累的毒就越深。我知你为何来此,神兽白泽就在我身后。至于你能不能带走它,老夫就不得而知了。”老者抚着胡子叹息道。
“请问前辈,既然他们不是中毒,那我应如何做?”荆南砚双手作揖道。
“此处宁静祥和,乃世人所说的世外桃源之地。但自从被人发现后,净地遭毁,妖兽被捕,生灵无可栖息之处。强大的怨气笼罩了这里,心思越重之人,越不适宜留在这儿。送他们出去吧。栖凤大陆如此之广,他们自可去别处寻求机遇。强留于此,只会送命。”老者转身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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