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农户女主人发现自己的孩子被调包,顿时怒火中烧,想把孩子丢了,孩子的家人都不想要,那自己为什么要替别人养孩子,最后还是在丈夫的劝阻下才勉强留下,两人冷静下来后一致认为家丑不能外扬。
农户女主人和丈夫四处打听那天贵妇人的下落,想要将孩子换回来。然而,当他们打听到自己儿子的下落时,已经是三年后了。她跟着洗衣婆子来到家大业大的贵妇人家中,看到自己的儿子锦衣玉食,生活优渥,心中的愤怒渐渐被贪念取代。
他们决定不再追究此事,反而开始幻想着等儿子长大后,与他相认,然后一家人都能过上富贵的生活。于是,他们常常偷偷去看望儿子,心中充满了期待和野心。
农户的女主人将对儿子的思念和怨恨都发泄在了原本是贵妇人的女儿林岁身上。她不断地打骂和压迫林岁,让她从小就承担起繁重的家务和农活。林岁每天起早贪黑,手脚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却从未得到过一丝温暖。
后来,农户家又生了一个女儿林繁。女主人将所有的宠爱都倾注在了林繁身上,让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林岁则被当成了佣人,照顾林繁的起居。女主人心中想着,林繁将来是要嫁给大家族子弟的,而林岁则是她的亲生母亲抛弃的,怪不得她如此对待。
时间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好多年,小林岁已经成长为13岁的女娃娃,她从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每天的活就是挑粪、浇菜、砍柴、挑柴、生火、洗菜、做饭、放牛……无数数不清的活,牛都没有她能干。
“唉~每天睁眼就是干,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林岁坐在草堆上,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的草叶子,旁边有大牛带着自己的孩子小牛在吃草,每天也就只有放牛的时候能闲下来一会儿了。
今天把牛放到这山上来,没人能看到她偷懒,而且山上的草又绿又嫩,因山路不好走,所以很少有农户愿意把牛放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看到吃得津津有味的大小牛,林岁很是满意。
“你们吃得开心,我也开心,到时候你们吃得胖些,我娘应该就不会再打我了吧!”
心想,还得是她的办法好,从小到大,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多做一些事情,让娘能多喜欢自己一些。得到父母的爱是早晚的,妹妹小,所以早一些,她是大姐,父母偏爱妹妹一些也正常,别家都是这样的。像刘家二妞说的一样,她姐姐也比她多干活,她父母也比较宠爱她。
办法总比困难多,她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山上的风景好,空气好,环境也好,这么招人睡觉。躺在草堆上那么舒服,风一吹过来,她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心一惊:“这下完了!”
好在她放牛有个习惯是把牵绳压在石头下,牛没跑。
只是错过了做饭时间,回家避免不了的又该挨一顿家法伺候了。
林岁揣着一颗碎掉的心回到了家,这是她自5岁以来第一次偷闲那么久。回到院子外,看到家中的烟炉已经停止冒烟,屋里亮着灯,想必母亲和父亲,还有妹妹已经在吃晚饭了。
林岁灰头灰脸的把牛牵回了牛棚里,然后在旁边的柴中找到了一条细长的棍子,这种棍子打起来虽然痛,但是不会受伤。她想今天娘用这条棍子充当家法。
她走到家门口就双腿向前一屈,一路跪到屋内的林父林母面前,林父没什么反应,当做没看到,手里的筷子不断往自己夫人和小女儿的碗里夹菜。
倒是林繁,她准备起身扶我时,被林母拦住了。
“我还当你死在外面不回来了。”
这十多年来,林母身上温柔善良的气息早已被怨气所覆盖,取而代之的是面对林岁的怨恨。
“母亲,我、我、女儿既已犯错,甘愿受罚!”说着,林岁双手递去手中的长棍。
林母(眼睛瞪得老大):“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手上的长棍一下子被抽走,棍子上的倒刺划过手的瞬间,刺破了林岁手上的皮。手掌传来刺痛,但早就习惯的她,一动也不动。
很快,林母就打断了长棍,还觉得不解气的她快速在四处环顾,眼睛最终定点在门后的扁担上,扁担又长又宽,从小林岁最怕的就是这个,打得她受了好几次伤,每次都要养好久才好,而她受伤这段日子农活还是照常要干,不然还得挨打。
林岁开始求饶:“母亲,饶了我这一次吧,明天我还得挑粪浇菜,父亲前段日子伤了腿,我再受伤就人能干活了,母亲求求您饶了孩儿这次吧!”
林岁每次都会求她,可是她次次都没饶过她。想起刘家二妞说,她每每犯错时,和母亲撒撒娇就过去了,林岁相信二妞不会骗她。所以每次都心有侥幸,自己的母亲总会饶过她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
可当林母一扁担敲下来时,除了林繁哭着要母亲放过她,却被林父紧紧拦住。没有人是真心对她好的了。
林岁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为什么……
我……
为什么……
我也很想……
拥有父母的爱……
每一棍子都是林母使出最大的力气,林母心想,怎么还没死,打了那么多年,每次都活下来了。只有你死了,我儿才能一辈子都是宋府的公子。
到了第七棍,林岁直接晕倒在地上,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屋里只有林繁软弱无力的哭声。
姐姐,我每一次都帮不了姐姐,看着姐姐每一次倒地的样子,我心痛如绞,明明姐妹对我那么好,对我们全家人都付出那么多,父亲母亲为何就不能爱她,像爱我一样。
而离得最近的刘家一家人都早已见怪不怪。
刘夫人:“那个胡小妹,从十年前搬到我们村时,我认为她是个挺好的人,对谁都好,唯独就对她这个大女儿。真不知道造什么孽?林大哥也是能人,孩子被打也不知拦着点,这姑娘家家的,被打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刘二妞:“娘,我们就不能帮帮岁岁姐姐吗?”
刘大妞:“帮什么,咱们说也说,劝也劝,人家就是不听,那是人家家事,我们身为外人管不了那么多。”
刘父:“你哥哥常在在外,为父和你母亲也老了,有些事情,不该插手太多,二妞啊,今后你见着林家大姑娘,尽量避让些。别惹祸上身”
林家的家事,他们管太多,如今,也不想管了。
林家
林母看到晕倒的林岁,心想,怎的又晕倒了,真不抗打,你受这点苦,怎能比得上我和我儿的相思之苦,你的出生让我和我儿母子分离整整十三年,到现在,还在叫你那个娘“母亲”,还未听到我儿唤过我一声“母亲”。
想到这里,林母重重的把扁担往林岁身上砸去,大喊一声:“都怪你!”
林父生怕惊动了村里人,才上前呵斥一声!:“怎的叫如此大声!”
林母不理会他,整理好衣衫就回屋去了。
林母走后,林父也把林繁拉走了。
谁都不准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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