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清藏在袖中的小指蜷缩起来,不易察觉的颤栗了一下,转瞬即逝。这或许是在这场鏖战中显露出的唯一怯懦。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落在沈卿珹身上,只是带着微疑思索着。
“陛下在想什么,为何连臣都不看了。”沈卿珹丝毫未注意到在衣袖因战栗而抖动的手“陛下,稍许放纵,偶尔把你那不可歇止的理智放一放也没什么。”说着就伸手解开顾云清的腰封同里衣系带。
伴君如伴虎,岂能掉以轻心。顾云清葱白的指尖攥着掌心,目光流转终于舍得睨了沈卿珹一眼,可这一眼既没有颠鸾倒凤的柔情,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愤恨。只是淡漠的,君王看臣子的眼神“无理不成统。”
“何必呢?都躺在床/上了,还想着这些。”沈卿珹将手探进衣物中,慢慢的向未知领域去,一点一点抚过“陛下的眸子很好看,如若沾上泪珠会怎么样呢?臣很期待哦。”
顾云清的腰被略粗暴的掌在沈卿珹手中,顷刻便留下了稍红的印子。一瞬间吃痛,下意识颤了颤。眼帘落下再次遮住乌泽的眸子,一手轻推他那只掐着自己的手“……放开。”
“若臣说不呢?”沈卿珹伸出手扫去遮住眼眸的发丝,露出一双艳丽的眸子“陛下,夜深了,臣服侍陛下歇下吧。”
顾云清凝视着人,似乎在分辨他的情绪。漂亮的眸中却带着冬月的霜寒“你何必缠着朕,你明知不会有结果。”
“臣说有结果,就有结果。”沈卿珹慢慢脱下顾云清的里衣,动作轻柔,仿佛带着怜惜“早些休息吧,陛下。”
顾云清注视了沈卿珹许久,片刻才拢了衣襟背过身去。沉默半晌才道“你会失望的。朕一日是皇帝,你就永远只能是臣子。”
“那又怎样。”沈卿珹将顾云清轻放入怀,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肩膀,伏在耳边低语“陛下近日劳累过度,早朝也就不必再去了吧。”
“多看了些折子而已,朕身体并无碍,不可不朝。”顾云清也没多余的抗拒,只是静静的由他抱着。
“陛下如若是休息好了,臣便放陛下去早朝,如何?”沈卿珹抬手抚上发丝,唇若有若无的贴在脖颈边上,仿佛只要一个首肯,就会咬穿脖颈。
“随你。”顾云清不明所以,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搭在人肩头似是要推拒,但始终没有动作“既如此,歇息吧。”
“好。”沈卿珹见顾云清全无反抗,欣喜不已,除去了最后的衣衫,将顾云清压在身下,手缓缓摸上腰肢,动作轻柔。
“丞相,贪欢一饷,且行且珍惜吧。”顾云清不咸不淡的启唇,眸光中掺杂着成色“朕绝不是掌中之物。”
“臣知道了,有一日算一日吧。只是陛下能不能不要对臣如此冷漠?”沈卿珹亲上顾云清的肩膀,手不住揉搓着腰肢。
顾云清闻言不禁微挑眉,并无太多思绪的睨他“丞相,放开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谈,你可知这事讲究你情我愿,讲究恋人成双?”
沈卿珹闻言微微蹙眉,揽住腰将顾云清抱起,紧紧盯着这个男人“陛下就这么讨厌臣?”
“讨厌?”顾云清思量了半晌,良久才摇摇头,垂眸定定看着他“朕是皇帝,没有喜恶之说。”
“陛下为何从来都不懂臣?可臣也一样从未看清过陛下的心。陛下就这么铁石心肠?”沈卿珹皱着眉,一脸幽怨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帝王。
“若你所求不只是欲,那恕朕无能。”顾云清轻声喃喃道,又是一如既往的低眸,将所有情绪全部敛起“不要想着将均沾的雨露据为己有。”
“臣没这么想过。陛下对臣好也罢,无情也罢。但现在,将雨露都握在手中的,是臣啊。”沈卿珹嘴唇勾起的是笑意,但眼底深处存留的却是几分落寞
顾云清与他唇枪舌剑了这么久,有些不耐的闭眼。推开人拉上被褥“丞相同朕磨磨唧唧了半个时辰,既然无意**,那朕先就寝了。丞相自便。”
“别啊。陛下要真的急,臣也可以马上开始。”沈卿珹轻轻将人抬起,吻了吻。又分/开顾云清的大/腿,准备进入主题“陛下恕罪,忍忍罢。”
“快些做,做完了朕要休息。”顾云清轻眯着眼,神情上看不出是害怕还是有其余什么的“还有,既然做着禽兽的事,就别装成君子柳下惠。”
“陛下可真无情。”沈卿珹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前戏已经做足,就直奔主题了“为何不将眼睁开?唉,陛下总是这样,何时才能对臣好些…”
瞬间顾云清肩头瑟缩了一下,痛感并着麻意将四肢百骸浸润。眼睫小幅度的抖了抖,指尖紧攥着身下的锦裘。口中一言不发,不过神色倒是暴露了此时的痛苦。
“陛下?”沈卿珹将人轻放下榻,温柔地抚了抚脸“可是臣弄疼您了?”沈卿珹皱眉轻抚着身下人的肩。
顾云清在沈卿珹触摸的刹那战栗起来。眼尾湿漉漉的,泛着杜若般的嫣红。抬眸看了看他,声音带了几分颤抖“无事。”
“陛下?”沈卿珹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有些担心,又望见了眼中的泪水,忙伸出手轻轻拭去“可是臣太过火了?陛下恕罪。臣会轻点的。”
“……你何时成了这般模样。”顾云清有气无力的睨了人一眼,喉结微动,极小声道“你头一回与朕做的时候,可没有问过朕的感受。”
“与陛下的第一回?陛下竟还记着,陛下可还记得为何臣要办了陛下,又是如何将陛下办了的。”沈卿珹终于露出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静静地等待回答。
“朕不想回答。”话是这么说,可这事也确实记忆犹新。毕竟是丢了清白的大事,而且极其不愉快,甚至是对他的粗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对顾云清行凶,确实过分了,将人身上啃咬得浑身都是伤。上回又大病一场,现如今自然得小心“陛下是不记得,还是不愿想。”
“你会愿意想这样的事?”简而言之,第一次时,那就是粗暴的强迫。无论是求饶还是怒骂,都没能换来沈卿珹的怜悯。最后伤痕累累的晕过去才算是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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