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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宴平郡主(修)

大兴有个宴平郡主,性极乖张,尤爱策马游街,调戏少男。

偶有大臣面刺其过,惠帝便会一脸无奈:“爱卿啊,你知道的,燕沅还没满月就没了爹妈,朕不多宠宠她,那她多可怜啊。”

满朝文武皆一脸菜色,仿佛被喂了一口烂菜叶子,偏偏对方还是皇上。

也有人不信邪,接二连三锲而不舍地上奏弹劾,结果就是这位宴平郡主当天就带人上门,拿着真金白银哐哐往人门上砸,谁挡砸谁,越砸越凶,砸得直教人两眼昏花,头破血流,不知天地为何物。

临走还不忘撒上一把银票,白花花的银票落了满地,令人恍惚以为这是丧事现场。

而要说起这位宴平郡主,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这位小郡主原是淮安侯独女,惠帝六年,淮安侯奉旨前往江南治理水患,却碰上流民暴动,不幸西辞。淮安侯夫人伤心欲绝,几度哭晕,不久便也随他而去,独留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在世上。

惠帝与淮安侯年少交好,悲痛之余,将其独女接到身边,赐国姓,封郡主,食邑千户,赏封号为宴平。

这位小郡主在皇帝身边千娇万宠地长大,自然一身毛病,偏生惠帝还护得紧,各路大臣皆是敢怒不敢言,敢言也没用。

有时跟在惠帝身边侍奉的小福子和她说起朝堂纷争指责,她都会狠狠唾上一口:“说我如何,他们家的女儿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生民不知,宫宅内斗到都是一把好手,还在外边宣扬的什么佳人才女,我呸!”

偏得娇宠,于是胆大妄为。惠帝二十一年,前线战事吃紧,镇国公七十高龄主动请缨,率兵亲征,这位小郡主竟换了男装,远远缀在队伍后边一并去了西北。

直到一年后,朝廷论功行赏,才叫人认出她是谁来。

只可惜偏偏是个女儿身,也好在偏偏是个女儿身。

惠帝二十三年,正值宫中清平盛宴之际,四皇子燕戎发动政变,联合蛮夷四十六部一同逼宫,先于北地斩大皇子燕非疾,夺其兵权,收其部下,困皇室众人于内宫,手刃其余兄弟五人。

史称清平之变。

其中帝后谢氏谢妼之,铁骨铮铮,携五公主燕灵阳自刎于军前。

唯有她与六公主燕灵秀于宫内小道侥幸脱身,不见踪影。

不过流传得更广泛的一种说法是她于宫道被擒,关起来没几天便心悦诚服,拥护新帝,意欲携三百亲兵归顺。

两种说法皆有据可依,民间为此争论不休,但最后往往一致认为,这燕沅决计是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之徒。

而故事的主人公就在离他们不远处,听他们给自己下了如此定论,觉得颇为好笑。抛起已经喝干净的茶碗往桌上一扣——

“小二,结账!”

她今天的头发按男子样式高高束起,一身银白的束腰长袍勾得一把细腰劲瘦有力,手中折扇一展,好一副翩翩公子做派。小二闻声而出,一时竟看呆了眼,她也不管,付了钱,摇着扇子就往外走远了。

徒留小二在原地愣了许久,等回过神来还不禁砸吧砸吧嘴,看着她的背影叹道:“什么时候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来了这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了?”

再低头一看,桌子上正正好摆着一两碎银——买下这间茶水铺都绰绰有余了。

“……”

“哟!不愧是神仙!这是真神仙!”

新帝登基后对他们这些出逃的皇族深痛恶绝,一夜传唤三千里,京中更是全城宵禁,满城风雨。一连三月,凡是和皇族有所牵连的,无论轻重,皆处极刑。此时无论是谁都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就轮到自己人头落地。

至于那天发生的事,燕沅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满天火光之中,谢妼之提着刀面若修罗,嘴巴张张合合对她说了些什么,见她毫无反应,声音骤然拔高,宛如凄厉凤鸣。

只可惜那时候她神志不清,耳边尽是尖叫与悲鸣,各种声音混杂得像是一锅滚烫的粥,顺着她的耳道灌进了她的脑子,烫得她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听不懂。

再后来的就是她府里的两个面首带着她们一路跑死了八匹良马,到了这么一个毗邻边塞的小小村落。

村落极小,人口稀疏,因为远离城镇所以也不经风雨,京城乱成一锅粥了都不影响他们正常的耕作生息,最大的乐趣就是有旅人经过村口时全村人都会围上去当戏折子一样听他们说起外面的世界又发生了什么什么事。

好一个桃花源般的旮沓地方。

燕沅他们的院落在村子最里面,朱门绣户。她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极为感慨,她养在府里的那些家伙也不尽是些爱慕虚荣之徒,还是有关心她会带着她一起逃命的可心人。

然后就看到屋内两人对立,一片杀气腾腾。

其中一个一袭青衫,身段柔软,面若冠玉,柳眉倒竖。正叉着腰,破口大骂:“姓柳的我给你脸子了!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在路上被抓了,杀了,哪里活得到现在?!哪里轮得到在这里和小爷我叫嚣?!

“小贱人给郡主灌了什么**汤,还当真不要脸了!我告诉你今夜郡主要不来我房里,明天起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脸?!”

另一个则是一身荔白,面容姣好,遥遥望去恰如九天之月。只是美人此刻也是两眼含泪,边哭边骂:“李郁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还要意思说,这一路上你闯了多少祸事!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你竟然这么说我?!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郡主分明更喜欢我一点,她今夜也必定会来我房中!你凭什么质疑郡主的决定?!你可、可真是白眼狼!你明天来撕我的脸,我拼着条命也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青衫的那个叫李郁,荔白的这个叫柳拂风。两人都是燕沅早早就收入府中的面首,都极得偏爱,还在京中的时候两人就相看两相厌,一天不吵浑身不爽。

两人骂到最后不分胜负,干脆撸起袖子准备互殴,霎时间,尘土飞扬。

燕沅大惊,慌忙把门一关,生怕两人打到最后一人给她一拳。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伤痕累累的经验教训!

有一年深冬,惠帝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块暖玉,特地让小福子给她送来,一连放了几月都没用上,后来她干脆送给柳拂风当生贺礼。

李郁知道后当天就跟人家干了一架。

她生怕李郁把人柳拂风给揍破相了,风风火火跑回去拉架,结果看到的就是柳拂风骑在李郁身上边打边哭,见她一来,两人都满腹委屈,于是一人给了她一拳。

李郁打的地方破了点皮,柳拂风打的地方紫了三天。

她三天不敢出门,躲在府上还要挨个去哄,顺便感叹一句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再后来只要他俩干架的时候,只要她一出现就会从互殴变成群殴。

燕沅在门口思考了须臾,转身去找了燕灵秀。

燕灵秀和自刎于军前的五公主燕灵阳是孪生姐妹,前者娇憨可人,后者则霸气非凡,颇具帝王之相。

清平盛宴上,鼓瑟吹笙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极尽奢华,惠帝坦言,倘若燕灵阳是男儿身,那么帝位非她莫属,奈何天不遂人愿,直叹可惜。

底下的人头颅一颗比一颗低,只恨不能低进尘泥里,生怕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当时燕沅坐在上位,放眼望去,女眷们只比花更艳,服饰更是一件比一件华贵笨重,头面首饰光辉映彩,迤逦的裙摆层层叠叠铺了满殿,和着舞女的盈盈细腰、乐师的纤纤素手,只让人觉得纸醉金迷。

燕戎却不在其中,他早在盛宴之前就架空了宫内守卫,只需稳坐帐中坐收渔利。

于是叛军打进来的时候几乎是畅通无阻,所有人当场惊慌失措,女人的华服是身份也是累赘,是男人强加在她们身上的枷锁。尤其燕灵秀生来体弱,跑了不出两步,便被身后叛军追上,银光一闪,便断了半边臂膀。

正想着呢,就一脚踏进了燕灵秀的小院里。

燕灵秀此时背对着她,正和一位戴着凶煞面具的少年打叶子牌,看得出来输得奇惨无比,满脸都是白花花的纸条,急得她抓耳挠腮焦虑不已,脸上的纸条都簌簌抖动起来。

突然她福至心灵猛一回头,朝着燕沅乐不可支地叫道:“宴平姐姐!快来快来,我和十三哥哥打牌呢,快来帮帮我!我打不过他。”

宫十三抓着牌狞笑道:“殿下你就放弃吧,论打牌,我宫十三还没怕过谁。”

燕沅乐了,扇子唰地一展,撩起长袍过去一看——嚯!燕灵秀抓的这手牌还真不是一般的烂。

于是她飞快瞥了某人一眼,风平浪静地抽牌并打出一对索子,“宫十三,你打牌真的谁也不怕?”

宫十三紧随其后吃了她一双牌,“那可不是,十一曾四连裤头都输给我过。”

“哦?”

宫十三猛地察觉到那么一丝不对劲:“郡主?”

燕沅笑得像条恶犬,又轮到她抽牌了。

宫十三眉头狂跳,不祥之感愈发强烈。果然,她摸到了他最大的那张牌。

“宫十三,输这一局不丢脸。”

“……”

宫十三,惜败!

燕灵秀兴高采烈地往宫十三脸上贴上一张纸条,回头兴奋地叫道:“我就知道宴平姐姐是最厉害的!”

这马屁吹得直白又简单,但燕沅偏偏还吃这套,嘴角眉梢全是遮掩不住的笑。

她曾经好歹也是在京城最大的赌坊里一掷千金的人,买定离手,生死不论,一气狂赌了三天三夜。打叶子牌对她来说实在简单,一手烂牌也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力挽狂澜的时候更是数不胜数。

算了一下也有大半年没有玩了,她回头对收拾好叶子准备偷摸开溜的宫十三道:“来!宫十三,今天一起打个痛快呗!”

宫十三揣着牌:“……”

“我不要!我打不过你!!!”

感谢阅读,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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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宴平郡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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