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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荒坟冤魂

花满楼,三楼。

大堂的热闹仿佛与这里无缘,有着二楼的过渡,三楼曲径通幽、鸟语花香,用那通天财力硬生生造出了一个空中楼阁。

“哟!这不是县主殿下吗?”陆文轩摇着折扇,轻蔑的视线扫过李沙棠身后的一群人,尤其在陆飞鸿身上停了停,“您又带着您那堆狐朋狗友来楼里玩儿呢?”

陆文轩是陆家主家的小儿子,自小在永安横着走,三年前点花魁时却遇上了李沙棠,到手的花魁就这么飞了。

陆文轩恼怒极了,自此与李沙棠结下了单方面的梁子。

“殿下做事,何须你来管?”陆飞鸿上前一步挡住李沙棠,眉眼微挑,睨着陆文轩,“陆伯父给你布置的任务,你完成了?”

陆飞鸿虽是国公之子,却没有陆文轩这个陆家小儿子尊贵,两家关系全靠陆飞鸿他爹舔着脸维持的。

陆家家主虽看不上陆飞鸿他爹,对陆飞鸿本人却是十足的欣赏,常常叫陆文轩向他学习,还叫陆飞鸿帮忙管着陆文轩。

陆文轩恨陆飞鸿,比恨李沙棠更甚。

“怎么?我做事什么时候还要你来管了?”陆文轩扬眉,抬手就要往陆飞鸿身上打去,却猛地被一个劲瘦白皙的手给握住了。

这双手修长漂亮,指腹带着厚茧,握住丝绸软锦时,还发出了轻微的磨搓响声。

陆文轩浑身一抖,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沙棠从陆飞鸿身后走出,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腰间佩刀,眸光在陆文轩身上转了圈,隐隐笑道;“他管不了,那我来管?”

在国子监被胖揍的记忆瞬间上涌,陆文轩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后清清嗓子,故作不屑道:“本公子今儿心情好,就不与你们计较了,本公子先走了!”

随后他收回折扇,三步作一步,迅速下了楼梯。

“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呢!还不及咱们都尉一根手指头!”

“就是就是!咱都尉一开口,那陆公子不就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李沙棠身后的禁卫军们哄堂大笑,待他们笑够了,她这才看向一旁的引路婢女,眨眼笑道:“还望姐姐继续带路。”

她生得英气,身姿又利落挺拔,就这么专注看着婢女时,竟叫婢女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婢女拍拍脸颊,随后冲李沙棠微微躬身,将他们带进三楼最深处的一号包间。

待他们入座后,一群轻纱薄缕的娇俏婢女们在连廊间来来往往,或手捧玉盘,或轻提玉壶,游鱼般飘进包间里,为包间带来无数女儿香气。

“你们听说了吗?那马家巷后头闹鬼嘞!”

“听闻把刘拐子吓得不轻。”

“那刘拐子就是个老流氓,惯爱调戏小姑娘,如今被吓到了,那是死有余辜!”

“就是就是!”

李沙棠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她连开了数坛陈酿,叫她手底下的禁军们开怀大饮。

“兄弟们,喝!”她高举酒杯,对着底下的禁军弟兄们示意,“咱小队屡破疑案,是该庆祝一下!”

“喝!喝!喝!”

禁军们平日里没少受歧视,如今跟着他们都尉上了这销金窟,一个个的从拘谨到放荡,那势头再也止不住。

陆飞鸿环视一圈,不由得扶额叹息。

他是队里的录军参事,本是二手人物,奈何李沙棠的都尉乃虚职,队里的实际情况便由他接手。

如今他们小队的成员喝成这样,他回去又得练好久兵了!

“参事怎么不喝?”李沙棠越喝越精神,她双眼炯亮地盯着陆飞鸿,叫他身旁的弟兄们劝酒,“都给我喝!”

陆飞鸿被迫喝了好几口烈酒,直呛得咳嗽。

他扫过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兄们,他们各个抱着美姬,神情陶醉、志得意满,不知情的怕真以为他们干了啥大事。

但是!他们这段时日也就做了些解决街坊纠纷,帮忙捉鸡等小事。这些零碎小事都是人家不愿干,这才扔他们队里来的。

他是真不理解,这些小事他们为何都能干的如此起劲。

“你不懂!”李沙棠伸出一根手指头,摇头晃脑,“孔夫子有言‘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咱做了几桩善事,身体力行孔夫子圣言,这还不值得庆祝吗?”

“都尉说得好!”

“都尉就是有文化!”

陆飞鸿眼睁睁看着弟兄们更加崇拜李沙棠,心里苦水翻涌,却只得自个儿嘀咕冒泡,没有丝毫倾吐而出的可能性。

“看到没!做人别想太多事,能混一日是一日!”李沙棠拍拍陆飞鸿的肩膀,咧着嘴笑。

陆飞鸿看着李沙棠两颊的飞红,自觉不与醉鬼说话,一下转过脑袋,顿时眼前一亮。

“四殿下!这边!”他赶忙朝李怀恒招手。

李沙棠也随之看去,只见一位若春风般和熙的青年快步走来,他眉眼清俊,只是看她的眼神似淬了冰,带着隐隐的不满。

她醉醺醺的眼眸微眯,尾音微勾,“哪里来的美人?”

李怀恒眼神一暗,他带着随侍,快步走了过来。

他低头凑近李沙棠,用手在她额前轻敲了下,逼问道:“我是谁?”

李沙棠捂着额头,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随后一歪头,忽而嬉笑道:“表哥来了?要一起喝吗?”

李怀恒面色发冷,他是真没想到,他二人都快定亲了,李沙棠还与一堆外男在花楼聚众饮酒。

他不再犹豫,转瞬捞起李沙棠,将她往外带,“别喝了,回府接旨!”

李沙棠被扯得一趔趄,酒瞬时醒了一半。她暗搓搓地瞪了李怀恒一眼,却也没反抗,顺从地走进马车。

没办法,谁让他是她表兄呢。

*

“朕以为朝阳机敏聪慧,又常混迹在下九流,应付那马家巷冤魂案定是小菜一碟......”曹太监尖细的嗓音将这卷大白话圣旨念得此起彼伏,听着煞是好笑。

李沙棠忍着笑意,绷着张脸,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

那曹太监一看她这严肃模样,七魄丢了大半,只靠剩余一点胆识,悄声问道:“县主殿下可是不愿?”

李沙棠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她清了清嗓子,待压下剩余笑意后,这才正经道:“公公多虑了。”

曹太监叹出长长的一口气,他收拢拂尘,眼风瞟过她身后的李怀恒,有心讨个好,便连忙道:“杂家先回宫复命,四殿下再在宫外待会儿吧。”

李怀恒正有此意,便也不多留,只微微颔首,就让曹太监离开了。

曹太监走后,李怀恒拉着李沙棠的袖子,带着她往府里走。

他一边走,一边还要絮絮叨着:“我今日也不是故意要生你气的,你自个儿动脑想想,明日就要进行马毬比赛了,你现在还敢喝酒,也不怕着凉输比赛,叫父皇丢好大一个脸。”

圣上对朝阳县主宠爱非常,一度超过了咸安公主,这是大家伙儿公认的事实。

明日的蹴鞠比赛是圣上一手操办的,他召集了满朝堂的公子小姐,就为了让李沙棠炫技。

李沙棠盯着被李怀恒扯住的衣袖,面上醉意依旧,眼底却逐渐清醒。

他到底是在担心她,还是在担心她会牵连他受圣上责怪?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回事儿,他曾帮她逃离国子监,但最终她没受什么处罚,反而是他被勒令抄完一整本《论语》。

半响后,她慢吞吞地问了句:“那你会来看我比赛吗?”

“你这不是废话。”李怀恒睨着李沙棠,没一会儿,又揉揉她的脑袋,“放心吧,会去的。”

两人身后,有道风刮过。

*

申时,白云书院。

一处僻静小屋内,崔杜衡盯着手里的宣纸,眼神越来越暗,手指微微蜷起。

宣纸上画着一对男女,男的柔和清俊,女的高挑英气,配合着缤纷落叶,瞧着像一双壁人。

崔杜衡想着近来听到的传闻,漆黑眼眸逐渐暗沉。

他折起宣纸,举着火烛,正在犹豫时,一道推门声打断了这一切。

“你要去永安?”卢山长闯进来,面色不善地逼问着,“你明知他在永安......”

“怎么?”崔杜衡轻笑一声,他收起宣纸,转身盯着卢山长的眼睛,“我在青州就安全吗?”

卢山长面色一僵,他嗫嚅许久,终才道:“现在他身体不好,来青州不便,你若继续待在青州,说不定......”

“我受够这样的日子了。”崔杜衡冷笑道。

卢山长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已束起冠发,面容清俊飘逸,宽袍大袖端坐时,宛若他母亲归来。

“收起你恶心的眼神。”崔杜衡皱眉,“要看你妹妹,自己坐马车回永安看去。”

卢山长掠过青年眼角下的泪痣,小小的、乌黑的,在桃花眸下摇曳,这是他与他母亲最大的不同。

他收回目光,轻叹一声:“也罢,你也长大了,可以自己做选择了。”

说完,没等崔杜衡反应,他转身离开了。

崔杜衡嗤笑一声,他掏出怀里的宣纸,泄愤似地撕成块块碎屑,再尽数洒落烛火上,任其化落灰烬。

*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一个七宝毬划过天际,轻灵地穿过众多球杆,眼见着就要落入球门下的一尺小洞里。

下一瞬,一只齐膝长筒皮靴猛蹬马镫,随后单腿倒挂在马身一侧,用腰腹力量仰身举杆,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接住了七宝毬。

顷刻间,七宝毬被猛地投出,以相反的运动轨迹,一击坠入敌方小洞。

球场众人纷纷勒马停步,或羡艳、或嫉妒、或欣赏地打量着球场中间的胡服少女,她身姿挺拔、眼神清亮,举手投足间透着数不清的潇洒肆意。

正是李沙棠,她赢了这关键一球。

“朝阳的球技又进步了!”圣上率先反应过来,随后抚须大笑,“朝阳赢了这场比赛,可有什么想要的?”

李沙棠转着球杆,眸光扫过一旁的观众席,圣上身旁只有几位公主和妃子,没有她想见的人。

她眸底微暗,随后扬起笑脸,豪爽道:“朝阳所求不多,惟愿陛下福寿康宁!”

说完,她正准备下马,一道视线猛地粘在她身上,黏腻、浓稠,宛若毒蛇阴凉的吐息。

她猛地顿住,心弦徒然一紧。

这厢圣上早已开怀,他大手一挥,豪言道:“来人!将朕宝库里的七宝毬拿来,朕要送与朝阳!”

众人大惊,这七宝毬可不一般,乃天竺送与本朝的珍宝。此毬以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这七宝造成,可谓一毬抵万金。

李沙棠面色平静,坦然谢过,倒让圣上更为满意了。

*

打马毬是项体力活,李沙棠每每打完马毬,就要去寝殿浴香更衣。

她不喜众人围绕,就选处僻静石子路独自走着。刚走到一半,她就听见前方两位怀春少女的絮絮私语。

“你听说了吗?崔家三公子回来了!听说......听说以后再也不走了,就要在永安定居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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