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走后,猜叔铲除了逻央的威胁,銮巴颂协助猜叔重振三边坡北部,达班再也没碰过Du
如果阿姐能看到这一切,该有多好
我心里想着,连平常走惯了的路都崎岖起来
“但拓!!!”
我尖锐扭曲的喊声传遍了四周,但拓的胸口中弹,方向盘失去控制,就要冲出山路,我解开安全带夺去方向盘,车撞到土堆上停了下来
我的头狠狠的磕在前挡风玻璃上,额头流出了血,没了意识
一直偷摸跟在身后的油灯听到动静就要冲上去,毛攀带人从另一个方向冲出来,油灯躲在了车后
“草,小爷以为是那个兰波呢,怎么是达班的狗”
毛攀说完,身后的那群人就哄笑,有人把但拓从车上扔下来
“老大,这个女的还活着”
“给她带走,上回没办成,这回她可逃不了了”
———————————
“猜叔”
兰波闯进病房,
“猜叔”
猜叔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昏迷的但拓,那枪子弹卡在了但拓第四根肋骨中,醒来是个问题
“猜叔”
兰波已经忍不下去,有些暴躁的喊猜叔
麻姐过来拦住兰波,猜叔眯眼,手盘弄着白玉串
油灯也上前,拿起枪就要同兰波杀去毛攀那里
达班的兄弟一个个的上前
猜叔皱眉,手盘的速度越来越快
“够了”
猜叔起身冷声呵斥,
“生意都不做了吗,货都不用送了”
猜叔有些疲惫,带着这乌泱泱的人出了病房
“细狗开车跟我去象龙国际”
猜叔边走边说
“猜叔”
麻姐喊停了猜叔,猜叔回头
“让兰波跟你一块去吧”
本来走在最后头的兰波听到这话冲到猜叔面前,以证明自己的决心
猜叔没说话算是同意了
被告知陈会长没在,猜叔在车上坐着,想着对策,太阳穴处又传来发胀感,
兰波做势要往里闯
“哎,哎,哎”
“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是你能进来的?”
毛攀从里面走到门口,站在台阶上,用手戳着兰波的肩膀,一下一下,把兰波从台阶上推下去
兰波攥紧拳头就要上前,咬着牙说
“你挨打还没挨够是吧”
毛攀原本要走,听到又折返过来,伦圆了手就朝着兰波的脸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重物倒地的声音,正好溅在车的旁边
猜叔扭头从车窗看去,一瞬间跳下车
“拉玛,拉玛”
我躺在地上,疼,五脏六腑都在疼,玻璃的碎片划过我的脸,血流到我的眼睛上,我看不清猜叔的面容,只能费力的伸开手去找他
“拉玛,拉玛”
满地的碎片,猜叔不敢去抱拉玛,只能一边边呼喊着她的名字,紧紧握住拉玛的手
猜叔的手,永远都是干燥又温暖,我想我赢了,感受到猜叔的惶恐,我只是紧紧的抓着猜叔,想要融进血骨,好像这个样子,就再也不会分开
我被毛攀关到象龙国际的一个房间里,没有绑我,当我睁开眼就是毛攀那张脸,离我越来越近,毛攀恶劣的手拍拍我的脸,我拼命的踢腿,撕咬,脸上就被挨了重重的一下,被打的犯懵
毛攀的手已经要脱去我的一半衣服,被人喊了出去,我听到了,是猜叔来了
我起身,看着自己面前唯一能逃出地方,二层楼不算高,我闭眼使劲纵身跃下
陈会长知道了带着人,来到病房,又乌泱泱的跪了一排,陈会长打开一手提箱的钱
“山上盖了个集团,是那个外国人,銮巴颂已经不行了,猜叔,我分你两成股”
陈会长站在一旁,说没有教管好毛攀
猜叔拜了拜手,不打算就此和解
事情以陈会长用伐木场拱手相让结束
病床上的拉玛睡的并不安稳,猜叔双手合十顶在眉心上,虔诚
幸好只是骨折了一条腿,血淋淋的一幕还在眼前
他不是不明白拉玛这一跳,如果平安出来,还是不会改变猜叔的主意,拉玛就是在逼在赌
逼猜叔松口,赌上自己性命
如果醒来还是不能留在达班,拉玛会不会再跳一次
猜叔知道,没有谁会一直幸运
猜叔回了达班,把自己关在佛堂一整天没出来,达班一下少了两个人,细狗担心猜叔就推门进去
“猜叔,吃口东西嘎”
猜叔跪在蒲团上,抬头看着照片中的女人,额头上迁出的抬头纹,无声证明岁月,只有照片中的她一直那样年轻着,笑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知道是灯光照射的原因,猜叔眼睛里湿了一片,从细狗的方向看不出猜叔的表情
如果进来的是拉玛,那拉玛一定能惊喜的感受从未有过从猜叔身上散发的迷茫、委屈、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一样
猜叔抿着嘴,像是有千言万语又克制嘴角
“细狗,把送去兰波那里的东西拿回来”
猜叔扶着桌边站起,双腿太过麻涩,思绪被拉回,被拉回拉玛成年的那天,提着衣裙光着脚踩在后院的草地上跑来跑去,他看到成熟衣裙背后的天真幼稚间,眼底泛起的笑意
年下所认为暗戳戳的小心思在年长者眼中都再明显不过,之所以一直维持亲密,不过是年长者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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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又回到我成年的时候,我上楼去找猜叔,猜叔坐在常坐的桌边,侧身依着窗台,又认真又苦恼猜叔只要一想解决不明白的问题时,那嘴唇就死死抿在一起,撅着
我站在那里看着,忘了此行的目的,猜叔喊我才回神
我走过去,顺势坐在猜叔旁边,才看清桌子上是我的画像
“送给你的成年礼物”
猜叔摸着我的后脑勺,缕着我的头发,我总觉得猜叔把我当成了院里那只白孔雀
“喜欢吗”
猜叔拿起画像凑近我,我才看到被压在底下凌乱的纸张,有的只有眼,有的只有唇,有的只有身影
“喜欢”
我拿紧手里这张完整的画像,怕握不紧就会被风吹走
猜叔第一次盯着我看,直视我的眼睛,我知道,猜叔是透过我在看阿姐
可惜,我与阿姐那里都像,就只有眼眸不像
我笑着眯起眼,“谢谢猜叔,我很喜欢”
说完就拎起裙子跑下了楼,一阵风吹过,我手中的画像还是被风吹走了,我奋力去追
情景猛然转换,我被一圈人围在了中间,他们黑黑的一片,每个人都伸手指着我,我转身看着台上的猜叔,他牵着的,是阿姐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无数张的画像从四周飘了过来,有的是脸,有的是眼,但画像上画着的,无一不是阿姐,
旁边的人自然注意到,像是参透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激动,鼓起掌夸赞
这些掌声噼里啪啦的像是地狱的召唤,要拽着我跌落下去
纸张上的每一双眼睛都带着刀子凝视我,要把我身上的肉剜下来似的,我没办法再在这里站直身体,垂下眼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跑开
身体又猛的下坠,不停,我从薛定谔的楼梯下坠落,一层,两层,无数层,天空越来越小,变成四四方方,又变成一个只透着亮的小圆点
我伸直胳膊,想抓住什么让自己停下来,阿姐的脸出现在眼前,我大声喊着
“阿姐,阿姐”
阿姐却也往我上飞去,越来越远,我认命的闭上眼
我被人抓住了,我惊慌的睁开眼,
“阿姐”
猜叔,是猜叔,是三十岁的猜叔拉住我的手腕,太过用力,脖子上的筋,甚至太阳穴位置的筋都突出
猜叔什么话都没说,咬牙把我拉了上去
瞬间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拉玛怎么会不明白,猜叔的纵容,不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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