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咲和纯音虽是双胞胎,但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她们从出生起就拥有各自独立的想法,却因为实验而被打破。”
“两个人接受实验的年纪都不大,无法形成独立健全的人格,纯音的体内又被接入了部分美咲的基因,这让两个人之间产生特殊感应,也把她们的意识绑定在一起了。”
横光利一点了两下操作台:“情况很复杂啊,这还牵扯到纯音绑定了方舟的能源系统,以及,美咲还有数个复制体被拍卖出去。”
“请你长话短说,用我听得懂的话解释。”新垣祐希说道。
“你可以这样理解,因为种种实验,两个人的意识被绑在了一起,像是天平,两边都空无一物的时候是平衡的,但只要有一方想要往下沉,另一方就必须跟上,若是不用力往下沉,就会让自己的东西掉到对方那里去,就会让自己的意识被全部抽走。”横光利一说道。
“也就是说,从纯音开始要夺走美咲的能力时,天平开始左右摇晃,两人无法和平相处,姐妹俩就只能活一个。”横光利一解释着。
“原本两人都能活的,是纯音打破了平衡,”新垣祐希懂了,“我要美咲活下来。”
新垣祐希看着医疗舱内的美咲:“她现在正在和纯音争夺意识,我应该怎么帮助她?”
“两个方案,最简单直接的就是找到纯音并杀了她。”横光利一说道。
“西奥多副院长他们应该已经去了,这个方向上不用我们操心,还有个方案呢?”新垣祐希问道。
“或者,我们可以为美咲增添筹码,让她在意识的争夺中占上风,”横光利一说道,“美咲的很大一部分神志可能要分给控制复制体,那些能与她感受相通的复制体,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所以,要帮助美咲,就要杀掉那些给她带来痛苦的复制体。”新垣祐希说道。
“这也是美咲后续通过猎犬心理评估的必备条件,是整个军部都需要配合的事情。”横光利一说道。
“你是说……”新垣祐希一愣。
“而我,会以重新回到方舟为筹码,向我的老师,索要这份拍卖名单。”横光利一说道。
新垣祐希看着横光利一的态度,这不是他突然的想法,这个计划,他规划了很久。
“方舟和日本军部联合起来,能做到的事情可多了。”横光利一说道。
正想着,大仓烨子找到了他们,她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军部指挥官亲自来了,就现在横滨面对的问题开会。”
“谁?”新垣祐希一愣。
“当前军部的最高指挥官,志贺直哉先生,”大仓烨子说道,“他要开会,而且点名让新垣你去。”
新垣祐希听着这个名字,升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坐在军部会议室事,这种不安越来越强。
横光利一因着通缉犯的身份没有跟来,新垣祐希跟着猎犬队长大仓烨子进门,一路坐到了距离志贺直哉很近的位置,迎面感受到了他的压迫感。
“据方舟供述,他们一共复制了七个个体,出售给个人卖家并在当下能查到去处的是四个——实验体力量很强,大都自己跑了,买家基本控制不住。”
“那三个尚且下落不明的中,有02号确定出现在横滨,已经控制住了,这四个签了买卖协议的,方舟不便出面讨要,将由我们带回来。”志贺直哉向众人发话道。
新垣祐希在一旁不自觉地点头,只觉得这个威严的声音说什么都对。
“四个买家,七个自然日。”军方指挥官将加密平板推到桌子中央,“超时未销毁的复制体,我们会用卫星武器处理——连带方圆五公里内的活物。”
会议室的荧光灯在横光的机械义眼上投下冷光。他滑动平板上的名单,四个坐标分别指向地球四个位置:
【03号:北亚联邦-新西伯利亚研究站。】
【05号:中东联合体-黑沙漠7号堡垒。】
【06号:亚马逊联合-圣泪游击队基地。】
【07号:北美密西西比河沿岸-大型畜牧养殖场。】
新垣和彦正翻动着手中的平板——他正在军方数据库后台搜索,表面却不动声色:“装备要求?”
“标准生物危害套装,外加这个。”指挥官推出三个银色手提箱,“低温等离子切割器,专门针对藤蔓核心。”
“猎犬小队,你们负责消灭这些实验体。”志贺直哉直接下命令道。
大仓烨子点头:“是,接受命令。”
立原道造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身后还跟着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
“队长!”末广铁肠显得有些惊喜,“能再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滚,我才没有害怕呢。”大仓烨子说道。
志贺直哉微微点头:“领命就去吧。”
他说着,视线在新垣祐希身上逗留一瞬,不带恶意的眼神便看得新垣祐希一阵紧张,咽了口唾沫才迈开腿。
离开简报室后,横光利一立刻带他们拐进无监控的消防通道。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微型投影仪。
“现在的目标是执行命令,”大仓烨子说道,“现在先按照指示行动。”
新垣祐希触摸非洲坐标放大——那是个标注“儿童医疗中心”的建筑,但热成像显示地下室有大型生物反应堆。
“要不分头行动?”新垣和彦提议。
“太危险。”横光利一摇头,“先解决军方指定的这几个,途中收集情报。”
条野采菊的歪头,表情带着几分探究。
“我不方便与你们同行,但我会随时更新数据的。”横光利一说道。
猎犬五人小队和新垣祐希同时点头。
三小时后,他们乘坐伪装的科研飞机降落在北亚联邦的冰原上。
零下五十度的寒风瞬间冻住了祐希的睫毛。
“信号来自主钻探井。”新垣和彦调整平板数据,“生命读数……上帝,整个研究站的人都被冻在冰里!“
确实,透过暴风雪隐约可见研究站建筑表面覆盖着奇特的冰晶——像是有生命般形成尖锐的荆棘形态。
横光利一扫描后脸色骤变:“不是普通冰,是美咲藤蔓的低温变种!”
他们刚接近主入口,一根冰藤蔓突然刺穿雪地!
新垣和彦推开新垣祐希,之际抬手格挡,手直接冻得没有知觉了。
“03号复制体能重组水分子!”立原道造射出高温等离子束,冰藤蔓汽化时发出尖叫般的声响,“找热源!”
研究站深处传来孩童的笑声。他们循声闯入核心实验室,看到了03号——一个全身半透明如冰雕的美咲复制体,正在将最后一具研究员尸体变成冰雕艺术品。
“又一个来送温暖的?”03号歪着头,声音像碎冰碰撞,“姐姐们说人类都该死,你们都去死吧。”
新垣祐希的声波枪刚举起,整个地板突然结冰!
立原道造扔出热熔炸弹,在冰墙融化瞬间拽着她滚进通风管。
大仓烨子则从上方突袭,用带电的机械手指刺入03号后颈——军方提供的弱点坐标。
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一左一右,同时向雕像发起进攻。
冰晶碎裂的声音如同百万个风铃齐鸣。
03号倒下时,整个研究站的冰藤蔓同时崩塌。
新垣和彦从残骸中挖出一块发光核心,上面刻着:【05号在等你】。
几人对视着,知道还要继续走。
“真是不省心的任务啊,”条野采菊伸了个懒腰,“有这个力气,省省去对付横滨那些个东西不好吗?”
“执行任务,拯救市民,是正义的。”末广铁肠说着。
“因为这样才能救美咲,”新垣祐希开口道,“美咲,她一定会活下去的。”
下一个目的地——黑沙漠,此地的烈日将装甲车外壳烤得能煎蛋。
05号所在的堡垒是座半埋在地下的金字塔形建筑,入口处散落着被沙粒穿透成筛子的尸体。
“硅基藤蔓。”立原道造一路上检测尸体伤口。
新垣和彦上传分析:“复制体把沙子结晶化了。”
他们刚踏入走廊,沙粒就像活物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新垣和彦拿出防护罩,沙粒撞击发出金属般的脆响。
通道尽头,05号坐在由沙晶编织的王座上,身边是已经变成沙雕的中东亲王。
“比预期来得早。”05号鼓掌,沙粒随之形成尖刺风暴,“姐姐们打赌你们撑不过三个站点,没想到我是第二个。”
几人对视一眼,同时向中心的那个05号发起进攻。
却见其身中数刀而神色不变,还能开口嘲笑几人:“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也太弱了。”
“我根本就不怕!”
大仓烨子一抿嘴唇:“再来!”
几人再次冲向前,05号不躲不闪,好像所有的攻击都对她来说不痛。
有点棘手。
哪里是她的弱点和突破口?
条野采菊观察着周围,突然冲向侧面墙壁,等离子刀刺入看似实体的沙墙——那里传来真实的惨叫声!
真正的05号从伪装中跌出,腹部被灼伤。
“幻象……”她吐着血沫冷笑,“但沙漠不会骗人。”
整座堡垒开始崩塌,无数沙晶藤蔓从地底钻出。
新垣祐希在最后关头将手中的手术刀插入05号胸口,却见那失控的触手藤蔓一把横扫了条野采菊。
“坚持住!”新垣祐希出声,“快过来,我给你治疗!”
异能在新垣祐希手上流转,治好了条野采菊。
大仓烨子从05号残骸取出第二块核心,上面写着:【06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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