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寞?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明明很开心啊。”
那个笑嘻嘻的太宰治又回来,知道他不想说,法姬娜也闭上了嘴,只问他,“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不说,太宰治反而不满的喋喋不休起来。
“哈,你是觉得我会为中原中也那个小矮子感到可惜吗?”太宰治满脸嗤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嗯嗯,你说的对,我没有不相信你。”
“你在当我是傻子,你分明是满脸让着我的表情啊。”
法姬娜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孩子真是难搞,得想个办法哄哄,轰鸣的跑车开至无人的角落,她对太宰治说到,“你先下车。”
虽然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但是太宰治从善如流的下了车。
那辆线条流畅、充满未来科技感的炫酷跑车,在太宰治的眼中不断变幻着姿态,就像一幅流动的画卷。
在太宰治的记忆中,那既高大又帅气的银色机器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虽然没有和谁说过,但他确实觉得这真的很帅气,是非常难以忘怀的印象。
而今,它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似乎是在等待着新的冒险。
法姬娜换回了那件银蓝色的机甲服,显得她英姿干练又飒爽,她像鸟儿一样轻盈飞了上去,熟练地打开了舱门,又降下阶梯向太宰治发出邀请,“这里就是操作台了,你只需要把地址输入进去,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可不想再开着那种慢吞吞的车,那样我会发疯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对速度与激情的渴望,太宰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坐进了驾驶舱内,按照指示输入了自己的目的地。
随着一声轻微的启动声,变形机甲缓缓升空,迅速加速,带着少年冲破了地面的束缚,飞向了夜空。
此时此刻,漫天的繁星仿佛触手可及,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构成了一幅壮丽的银河画卷。
在这片无垠的星空下,太宰治确实感受到了什么,他无法好好的形容,可能是因为个人烦恼和无限大的宇宙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吧。
前所未有的自由与轻松不停向他涌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四周的景色迅速后退,城市、山川、河流......一切都在眨眼间飞逝。
这种高速飞行带来的刺激感,让太宰治的心跳加速。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悄然爬上他的嘴角,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
这笑容如同淤泥里绽放的荷花,美丽干净。
坐在上方的法姬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而后被法姬娜悄悄拍下,开心起来就好年轻人还是得笑啊,总是泡在黑泥不出来得多窒息。
时间总是会过去,尤其是在极致的速度之下。
“你就住在这里?”法姬娜诧异的看着说是废弃场也不过分的杂乱集装箱。
在这片废墟之中,太宰治带着法姬娜找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
他的“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住宅,而是一个废弃的运输集装箱,尽管外表破旧不堪,但内部却意外地整洁有序,配备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台小型冰箱、一张简陋的桌子、几把椅子、一张简易床铺以及一个换气扇。
这些简单的设施构成了太宰治生活的全部,但也仅此而己了。
“欢迎光临。“太宰治摆出夸张的姿态,一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欢迎您来到我的家。”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调侃自己这不寻常的居所,法姬娜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四周的一切,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不稀奇,以你在我面前的表现,现在就算你说住在海底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明明只和他经过短时间的相处,她却像是习惯了太宰治那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态度。在她看来,这位有些阴郁的少年似乎在以一种超脱世俗的方式生活,在这个被遗忘的城市角落。
环顾四周,她手指向箱壁上那看起来非常突兀的洞口问道,“那个是魏尔伦做的?”
太宰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错,那是魏尔伦的手笔,他说这样可以让空气流通得更好,也可以让我在夜晚看到外面的星星。”
听起来实在太像谎言的谎言,“你在骗我吧。”
“可是这样听起来明显更和平吧,您不是和平主义者?这样说也不行吗,姐姐你可真难伺候呢。”
“......”难伺候对法姬娜来说可真是一个陌生词汇,至少身边从来没有人这样说,不过或许可能是他们不敢说。
太宰治满脸愤慨继续说道,“是呢,那个人只用一枚硬币,就像是镭射一样从这里一直到外面的地平线,所到之处一切化为尘埃。您说那个人是不是有病,明明把想要的都给了他,那可是能让用三辈子的金钱价值,居然还把别人的家弄坏了。”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帮你修好吧。”法姬娜轻声安慰着,带着几分温柔与坚定。
本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她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与她极不相称的陈旧箱体上,仿佛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箱壁表面斑驳陆离,废弃的痕迹清晰可见,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法姬娜的专注与认真。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洞察到箱体内部的每一个细微构造,如今这种程度的原型结构对法姬娜来说完全脑损不到大脑。
没有使用任何工具,仅凭双手的力量,就将那些看似无法修复的破损——弥补,原本渗出微弱光线的洞口逐渐被填补得严丝合缝,恢复了往日的完好无损。
整个过程如同魔法一般,当最后一处缝隙被完美修复时,法姬娜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法姬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轻声说道,“好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我该走了。”
光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超过了她在国内一个月的社交量,法姬娜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最后看了眼太宰治,她知道让自己感到身心俱疲源头,但诡异的是法姬娜不想阻止,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在今天一直跟随着她。
可她现在必须离开了,法姬娜深知,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元首汇报,关于这次任务的细节、遇到的人以及经历的一切,都必须详尽地整理出来。
太宰治背对着她,风轻云淡地向她摆了摆手,然后自顾自地走到被填补好的原洞口旁,蹲下身来,好奇地用手轻轻戳了戳那块新生成的墙面。
他心里清楚,除非在一开始阻止森罗万象的异能,否则对于已经生成的物质,他的无效化异能并不能对其产生任何影响。这一点,他早已在在实战中领会到了。
身后,传来了一阵极轻的机械启动声,那是法姬娜离开时启动飞行器的声音,太宰治知道,她真的走了。
此时,他才卸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在床尾,一言不发地盯着漆黑的‘墙壁’。
绚烂的星河光辉似乎还残留在他的眼底,仿佛那些光芒永远也不会消散,太宰治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今天的种种画面,与法姬娜的初次相遇、在她展示出的强大异能之下一面倒的战斗、成功把横滨将面对的危机与森罗万象结合。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既疲惫又感到兴奋。
难得的是,此刻的太宰治竟然有了一种大脑在放空的休息感。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或许是因为星空太美了让他太过震撼,也或许是因为法姬娜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身为善良的人所存在的人情味。
无论如何,这一刻的宁静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时间慢慢流逝,直到疲惫逐渐占据了他的身心,最终黑泥和意识都沉沉睡去。
然而对某些人来说,这场夜晚远没有结束。
至少是对中原中也而言确实如此,这一夜的横滨格外的不平静,短短几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东西,而那个凶手正在耀威扬威继续着这种残忍的事,首领的踪迹无法探寻,太宰治那个混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管什么通讯手段都无法联系到这混蛋。
无尽的黑暗,交错闪烁的霓虹灯,以及街头巷尾的喧嚣,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为他的悲伤伴奏,中原中也独自站在据说是横滨最高建筑之一的狭窄平台上,没有护栏、没有保护,只有冷风呼啸而过。
他静静地站立着,任由夜风拂过脸庞,目光不知道凝视着何方。
“检测到记录中出现过高危人物,据计算中也大人胜利不足百分之四十,建议避开冲突,根据那位的行程,并非冲着中也大人所来。”讲话像是智能机器般的亚当,以机械的优越性能检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银色机甲,虽然最高命令人可能并没有注意到,但出于对其尊重外表像人类般的机器人选择了如实报告。
机器的话像是打破了什么,中原中也的愤怒有了可发泄的地方,“哈?那个人又是谁,真稀奇,怎么什么人都要来横滨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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