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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古代朝堂(2)

梨木马车装潢华贵,连避风的门帘都是精贵罕少的素云锦料子,车体雕梁画栋,精致宽敞,明显是一架两驾的马车,可此时另一匹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套着车架,脖子屁股各中一箭,嘶鸣着疯狂的向前猛冲,车檐下的琉璃珠翠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随着摇晃的车体碎裂开来。

虞越余光瞥见越发松动的车轮,默默伏低身体,加快了速度。

书中宁芫秋出场的时候,左腿便已经落下了残疾,至于是何地伤的,何时残的,均未交代。

只说是一年寒冬腊月,宁芫秋出京办事遭人追杀,慌乱中坠马断了腿,又因大雪蔽日,摔伤昏迷的督主在冰冷的雪地里足足躺了两个时辰才被发现。

宁芫秋的断腿遭马蹄踩踏,本就难癒,后又受了冻伤,宫里的御医圣手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将断腿接上,可到底碎玉难修,落下了残疾,不止走路一瘸一拐,每逢阴雨严冬,骨缝里便如受寒针刺骨之刑一般疼痛难耐。

虞越回想书中宁芫秋腿疾发作时的情态,心中越发焦急,骏马越跑越快,男人眉眼间的神情,越发冷肃锋利。

终于离马车越来越近,虞越这才看清,灰青色的门帘后,隐约伸出一双素白纤瘦的手,紧紧地握着缰绳,青蓝的血管因为用力绷起,双手的主人踉跄着试图控住马车。

虞越眯眼避着风雪,快马上前两步,和摇晃的马车并驾齐驱,厉声道:

“马车要散了,快跳出来,我接着你!”

宁芫秋被疯马带着颠簸了一路,身子磕在车壁上,被撞得生疼,手中的缰绳早就快拉不住了,猝不及防听见车外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却是叫他快跳下去,心中只觉荒谬诧异。

细长的眉头一皱,宁芫秋还未来得及出言嘲讽,颠簸的马车像是为了应证那人的话一般,突然狠狠的撞上了一块路中央的石头,霎时间本就不堪重负的轱辘断开飞了出去,车架从中间寸寸断裂,整个马车都斜着腾空起来,宁芫秋勉强站稳的身体也随着倾翻的力道,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身子腾空的一瞬间,宁芫秋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栽出马车,失重的心悸和恐慌感袭来,宁芫秋下意识闭上眼睛,只来得及双手护住头部,便认命的往被冰雪覆盖的砂石路上摔去。

“啪——”

一道清脆的破空声响起,似惊雷般划破阴霾,宁芫秋腰间一紧,没有预想中砸在冰雪沙石上的刺痛,反倒撞进了一片带着弹性的温暖馨香之中。

宁芫秋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落入了一个温热坚实的怀抱。

被霜雪吹了半天的身体渐渐回暖,冰凉的手指微微蜷缩,宁芫秋不自觉的抓紧了男人胸前染上温度的衣襟,定了定心神,抬眼看去,只见抱着他的原来是一位身姿提拔,样貌不俗的年轻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穿着一身波光粼粼的白衣银甲,外罩一件纯白苏锦狐裘,一头青丝做马尾高束,清俊的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温和舒朗的笑意,朗朗如清风,皎皎若明月,透出几分明月松山的恣意洒脱来。

宁芫秋本就好男色,又尤其偏爱那身材好,长相俊的,他身份特殊,又自持美貌,这么多年从没有谁入过他的眼,而虞越相貌俊朗,有力的手掌铁铸似的牢牢扣在自己腰间,一手稳稳的御着两人跨/下飞驰的黑马,动作从容自若,自成一派风流英气。

被青年的容貌气度所惑,宁芫秋一时失神,受惊加速的心跳还未舒缓,就又因为隐约的心动,不由得怦怦跳得越发激烈起来。

面上还带着受惊的苍白,宁芫秋靠着身后人温热的胸膛,心里却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这人生的这般俊美,通身的气度华贵,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但他在东都这么多年,却从未听说过还有这号人物。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辈,要是家世清白的话……

宁芫秋眼波流转,越看越觉得这人每一处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许些好处,能直接将人带回督主府去也说不定。

虞越专心驾马,丝毫不知道,他刚把人救下来,宁芫秋气都没喘匀,就开始盘算着要怎么把他拐回府了。

稳稳将人拉到怀里抱紧,虞越灵活的躲开侧翻散架的马车残躯,顺着惯性往前跑了一段,将力全部泻出去,这才降低速度,调转方向,沿着两人来时的路往回跑去。

抱着人往回跑了几步,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怀中人热切打量的视线,虞越轻拉缰绳,奔霄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仿佛刚才的凶险全然不存在一般,一张俊脸上毫无阴霾,低头看着男人粲然笑道:

“怎么样,我就说会接住你的吧!”

虞越这一笑连眼尾的小痣都生动起来,勾的宁芫秋心痒痒,下意识应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势在必得。

到底在官场上沉浮多年,虽然于情场之事一窍不通,宁芫秋还是勾出一个微笑,压着嗓子轻声说道:

“多谢公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公子府上哪里,咱、”

说惯的自称差点脱口而出,宁芫秋面不改色,抓着虞越的肩膀撑住身体,低头颔了颔:“在下之后,必定登门拜谢。”

笑容和煦,语气柔缓,用词遣句都再有礼貌不过,一派风清月霁世家公子的做派,要是让督厂那些下属见了,怕是要吓得三天都睡不着觉。

倒是虞越见宁芫秋这般作态,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书中说宁芫秋为人阴晴不定,常年面上冷若冰霜,就算是笑也要么是阴阳怪气,要么是轻蔑嘲讽,可现在看着,这不是挺温和有礼的吗?

想起前几个世界,书中对反派的描写也是和实际情况不符,虞越并未多想,只当宁芫秋是残疾之后受了刺激,才会性情大变。

改变了爱人这一世不良于行的命运,虞越心情正好,闻言摇头笑道:“公子客气了,在下单名一个越字,你唤我阿越就好。”

虞越没有说姓氏,宁芫秋也不在意,东都这地方掉一块牌匾下来,都得砸死三个家里做官的,谁家有名中带越的公子,他回去一查便知。

宁芫秋从善如流:“阿越。”

“嗯。”虞越应了一声。

宁芫秋除了衣衫发髻有些凌乱,身上倒看不出什么有伤势,虞越略微打量了两眼,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公子身上可伤着了?”

听到虞越关心自己,宁芫秋心中对人更加满意了几分,抬手扶上肩膀,宁芫秋有心示弱,细浓的眉便皱了起来:

“旁的倒不要紧,只是这肩上,撞得有些狠了。”

这也不算骗人,那马身上挨了两箭,跑起来跟疯了似的,宁芫秋在车厢里颠了好一阵才牵住缰绳,肩膀确实被撞得生疼。

虞越将奔霄吁停,捏了捏宁芫秋的肩膀:“怎么样,这样疼吗?”

虞越力道拿捏的刚刚好,宁芫秋只觉得被这么捏了捏,肩膀的钝痛都缓解了不少,身上的酸痛松乏不少,面上却是点头应了一声:

“嗯,有些疼。”

手中的关节既没有错位,也没有脱臼,见宁芫秋呼痛,虞越眉尾一挑,又换了个靠下的地方:“这里呢?”

“嘶,这里好些,但是也疼。”

虞越一连换了好几个位置,整条胳膊都快叫他摸遍了,宁芫秋的呼声轻重缓急,就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见男人眉头微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虞越心中好笑,却并不拆穿,心中知道宁芫秋敢这样骗他是真的没有受伤,便放开手中细瘦的胳膊,顺着男人的话往下说:

“公子的骨头并无大碍,摸着疼可能是撞到筋肉了,回去配着药酒将淤青揉开,过个三五日便不会再疼了。”

宁芫秋人还靠在虞越怀里,闻言也不直起身,歪歪斜斜靠在虞越肩头,由下而上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省得了,多谢阿越。”

虞越微微一笑,还待再说些什么,远处却隐约传来了邢风的呼声,宁芫秋的武功是五年前督厂建立之时才开始练起,不说手无缚鸡之力,功夫确实只能算一般,邢风离得还远,他并未听到什么声音,见虞越往前看去,便询问到:

“阿越,怎么了?”

“嗯,没什么。”虞越低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知道宁芫秋不会答应,虞越笑了笑,故意说到: “是家中的随从来寻我了,公子可要与我一道回去,我顺路载你入京。”

宁芫秋眨了眨眼,没多做考虑便拒绝了虞越的提议,他这次出京是为了一道密令,见过他的人越少越好,要不是他对人动了心思,哪怕虞越救了他,他也不会留活口。

“阿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有事在身,你把我放这就好。”

虞越皱了皱眉:“放这?”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不再往前走些,到有人的地方我再把你放下来吧?”

看着虞越这一副为他着想的摸样,宁芫秋心情大好,语气不自觉又软了三分:“不用了阿越,一会我的同僚就会来找我了,你把我放这就好。”

邢风一边大喊着王爷,一边离他越来越近,虽然等入了京宁芫秋迟早会知道,但虞越并不想这会儿第一次见面就暴露了身份。

银白的衣角翻飞,虞越长腿一抬便干脆利落的下了马,对着宁芫秋伸出一只手,虞越笑得温柔又舒朗:

“来,公子下来吧,我接着你。”

宁芫秋伸手撑在虞越的掌心借力,刚把腿抬起来,就被青年提着腰,一个用力半搂半抱了下来。

“唉!”宁芫秋惊呼一声,一眨眼便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便又一暖,温热的暖香袭来,驱散了冬日里鼻腔的干痛,虞越将白狐裘披在宁芫秋身上,又细细的替他系好带子,理了理毛绒绒的脖领:

“那公子你在这等着吧,家里随从找我找的急,我得赶紧回去了。”

没办法,邢风离得越来越近,再拖下去,哪怕宁芫秋武艺一般,也能听到刑风那撕心裂肺的王爷!

宁芫秋怔怔抬手,抚上还留有青年体温的狐裘,一只手抓住了虞越的胳膊:“你……”

虞越反手握住宁芫秋玉白的手指,感受到手心冰凉的触感皱起了眉,又捉住男人攥着衣领的那只手,两只手一起塞进了厚实保暖的狐裘里:

“手这么冰,赶紧放进去暖暖。”

说罢不等宁芫秋开口,又帮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我真的得走了,公子回去别忘了擦药。”

“嗯。”

宁芫秋包裹在温热的柔软狐裘里,身上暖烘烘的,浓密的眼睫低垂,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真切:“今日多谢你。”

虞越闻言笑了笑,转身上马一气呵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潇洒漂亮,温润俊朗的眉眼间满是笑意,锐利的眼尾上挑,浅淡的小痣漂亮诱人,眼眸亮得像有星子落入其中一般:

“公子客气了,咱们有缘再会!”

说罢扬起马鞭,随着一声脆响,腰间血红的琼凰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奔霄得了主人的命令,昂头嘶鸣一声,扬起前蹄,如闪电一般跑了起来。

青年白衣银甲,墨发高束,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宁芫秋的视线里。

宁芫秋看着青年逐渐消失的背影眯了眯眼,纤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微勾的嘴角扯平,眉眼阴郁,让人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

虞越离开的时候,可没有看起来那般洒脱,他一路上快马加鞭,紧赶慢赶,才终于在刑风的声音能传入宁芫秋耳中之前赶上了对方。

“王爷!”

刑风见虞越平安归来,眼睛一亮,连忙驾马迎了上来。

见自家王爷全须全尾的回来,刑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老妈子一般苦口婆心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刑风在队伍里久等您不回,可担心死属下了。”

刑风是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随从兼侍卫,对原主忠心耿耿,在原书中东陵国破时,为了救原主丧命于宫变之中,这是景贤王身边为数不多真心待他的人,虞越也乐的安慰安慰他: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知道让刑风逮住话头子便又要絮絮叨叨担心个不停,虞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率先驾马跑了起来:“我们快回去吧,不然让王大监等久了,他又要指桑骂槐的说个不停了。”

“是。”

见自家王爷这么说话,刑风情绪低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要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最宠爱的便是他家王爷了。王爷是先皇继后嫡出,两人的老来得子,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金堆玉砌的人物,要是先皇能再多活个十年八年的,指不定现在龙椅上坐的是谁呢!

可正是因为这一点,东怀帝对景贤王这个年纪比他儿子还小几岁的幼弟极为不喜,一登基便给了个不三不四的封号,还未成年就远远的打发到封地去了。

自古以来“贤王”一称,都是百姓们对功绩伟岸,极得民心的亲王自发的敬称,“景”字本来也是地位崇高,聪慧美好之意,可东怀帝却又在后面加了个“贤”,不知是为了讽刺年纪尚小,还未入朝的王爷不配称贤,还是暗示世人,王爷这一辈子闲着就好。

如今东怀帝病重,急招王爷回京侍疾,派来的传旨太监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见王爷并无实权,又不得圣宠,哪怕不敢直言,可这一路上一但有什么事不顺他的意,便对着王爷,引经据典的指桑骂槐。

一想到王茂才区区一只阉狗,也敢爬到他家王爷的头上作威作福,刑风就不由得悲从中来,恨不得拼了这条命不要,现在就去杀了他为王爷泄愤!

“刑风?”

“是,王爷!”刑风的悲愤被虞越打断,回过神来,连忙驾马跟了上去。

诶?

刑风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王爷的身影,终于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

王爷身上穿的那件云锦绞金丝银白狐裘呢?

一想到那件做工精细,价值连城,有价无市,世间难得的纯色白狐裘,被他家王爷只穿出去这么一趟就给搞丢了,刑风就两眼一黑,觉得有些抓狂。

王爷刚才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连衣裳都给搞没了?!!

虞越:嘿嘿,白狐裘?送媳妇啦!

宁芫秋:^V^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古代朝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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