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淮声试图抢崽,抢崽失败无能狂怒,暗暗离开,阴暗窥伺中。
伴随着依依不舍离开,眼神哀求道:“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吴天成只感觉满头冷汗直冒,等不及关上了门,好奇问道:“小鬼,你真得不认识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安小眠直接反手打包好行李,打开后窗,扫了一眼男人:“我觉得还是早日离开此地为妙。”一点也不认识,古古怪怪的男人,再说他们还在执行任务呢。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对头,现在暗阁里的人防备心这么差了吗。
安小眠在心里摇了摇头,暗暗感慨道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呢。
“喂,小鬼,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你前辈,放尊重点好不好。”望着小鬼那显而易见知道是什么意思表情的吴天成嘴上是毫不客气,腿却是直接来到窗前,防人之心不可无。
内心却在酷酷滴血,他的钱啊,这是第三家旅馆了。生平最好在任务前摸鱼的男人此时却迫不及待希望赶快完成任务,做一个助阵的吉祥物,然后极速打道回府。
接头地,高挑男拿出一份星际日报,上方横条最为醒目的地方,是一名看起来极为和蔼可亲的男人,慈祥的目光望向小心翼翼接过食物献花的孩童。
简单说明了行动策略,高挑男前往隔壁休息。
罕见的却是吴天成打开窗,看不清具体神情,安小眠在身旁,吴天成没有往日笑嘻嘻的模样,被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眼死死盯着那报上的背景,转而放下,是跌落在地板上的报。
“咳咳”,独依靠在窗前的男人,划过火星,点燃烟头,月色正好,熏熏缕缕香烟飘入鼻腔,安小眠实在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男人轻笑,只是那笑意背后莫名含了几分凉意。
躺在床上的安小眠翻了过去,蒙住自己,似有低语听得不真切,“小家伙,你想要回家吗。”
回家,他回哪里的家,回不去了。
一早,安小眠换上破旧补丁旧衣,在协助下混入孤儿集体,跟着前往花兰台。
目标人物处在正中央,目光温和可亲望向这边,周围布满记者,甚至于知名记者早已提前在前准备记录每一个令人动容的时刻。暗处,据推测还有一部分的守卫在此处,流动般柴犬窥伺着周围一切动荡因素。
作为保卫的吴天成混迹于周围,高挑男在斜台上提前布置好狙击点,埋伏等待行动。
手中是发放着的面包,内里却混含着瞬时足以迷醉人的剂量,一会儿安小眠要尽可能争取上前的机会离那位行政官尽可能近一点儿。
讲完话,初步预料到场景即将来临,此时安小眠微笑着,散发着孩童独有可爱与无害,殊不知被远处的人痴迷望着。
“表哥,你看我就说是多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和我多像啊。他一定是我的孩子。”郁淮声在不远处念叨着。
可爱,阿克鲁却莫名感受到可爱底下的狡黠,怕不是狡诈吧。亲眼看见点点红绒飘向不远处的安小眠,虽说这些红绒是他微不足道的力量,但是……
苍穹之上的传言吗。
他偏偏不信,还有身旁这个呆子,深渊单身这么多年。
他哪来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好不好。
至于从哪里来的,可能是那一夜吧。
深渊中怪物在嘶吼着,即使是最强者,也面临着易感期的困扰。从深渊中走出,阿克鲁短暂压制易感期,反而使爆发时更凶猛。
荒星上,阴湿洞穴中猩红章鱼嗅到了令人滚滚欲动的气息,意识迷离触手率先缠了上去,温润温度偏高。拖进来,荧荧微光下是深蓝色靓丽飘逸长发,疑惑又警惕的神色,柔软粉嫩唇,小吸盘贴了上去,“啪叽”,堵住话语。
触手死死缠绕住,再次醒来时,空荡洞穴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顶替鲜花的安小眠缓缓靠近执政官,而郁淮声准备走过去,一会儿好好拷问一下小家伙。未曾想霎时间乱成一团,不知谁点燃了迷烟,暗淡了视线,随后一声枪响,“血”,附近的人惊恐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杂乱无序还伴随着孩童无助的哭声。
保卫们反应过来,迅速向这边移动着。
迷烟扩散,枪声响起之前,离得最近的安小眠迅速行动,只是可惜这次行动还是失败了。
慈善和蔼面庞被撕下,野兽露出狰狞不安面孔,似乎已知危机已近,扯过面前安小眠想挡在身前,哪知被躲开,无奈化出精神体,要害被击中,不能致死却元气大伤。
安小眠发出橙色信号,预示着撤退预警,而不同寻常的是吴天成那个“棒槌”怎么还追击过来了。
平日最好传授划水摆烂的男人,凶猛砸向独眼巨狼头部,回应的是野兽濒死怒吼,还有吴天成的大笑。
保卫可不是吃素的,反应过来的安小眠提醒到,“快走”,撤退,被追击。
血丝从男人嘴边极速滑过,意识体摇摇欲坠,安小眠甚至担心它马上就要破了。
幸好本次的搭档还是有些良心的,要不然就直接就挂在撤退的道上。
郊外古林,依靠在树旁的男人小心喘息着,身上遍布血痕。安小眠同样好不到哪去,但也到不了动不了的地步,皮外伤而已。
“真是一个好小子啊。说不准,将来真是暗阁的天才。”吴天成夸赞道又不知为何暗下语气:“暗阁啊,暗阁……你……”
未觉醒精神体,却能与强撑着的自己摆脱追击,还撂倒了不少追兵,一个可堪成就的大才。
只是他真的要入暗阁吗。
此次任务已经对暗杀对象造成重伤,但不能致死,目标已经暴露。
那种情况下就应该撤退,可是他恨啊。
如果不是那恶狼,他那还那么小的妹妹怎么会活活饿死。
他只有那一个妹妹,一起生活在低等行星,平凡而又快乐。他有力气可以卖力干活贴补家用。
只是上等行星污染物排放处理,一切全都变了,行星环境越来越糟。
更为不幸的是疫病又流传开来,食物就不用提了。连最低廉营养液的价格都越来越高。
绝望笼罩着这颗星球,要变天了。
突如其来,传来一个好消息,帝国关注到了动态,即将送来援助物资,负责他们这一片区域的是有名慈善行政官。
瘦削倒地的人们欢呼着,擦了擦眼,有了盼头。等啊等,他那个幼小的妹妹一直望着故事绘里的面包,默默不语。
灰色浮云笼罩着一切,瑟瑟寒风凛冽刺骨,比风更无情的是空荡无存的储备。没多久,从家中迁徙到地窖中,外面变成了吃“人”的天地。
那个本是丰收慷慨的秋,没有眷顾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人,金黄变成暗红之地。
吴天成不知为何帝国的救援迟迟不到,满是伤神的他,飘飘荡荡,流落到了垃圾星球。
但本想一死了之,却遇到了救了他命的兄弟。
暗阁里藏着很多秘密,也能得知很多秘密。
原来那救赎真是可笑,全都叼到了一头恶狼的口中。
有生之年拼尽全力的他,最深的执念就是斩狼。
精神体已是虚无状态,轻轻一碰便可破碎的琉璃,面色发白的他无力抬起了手,捏了一把脸颊,喃喃细语:“暗阁不适合你,好好活着,活着。”
愿孩子们活在光下,平平安安长大。
谁又愿意刀尖上舔血呢。
可是他又能去哪呢。安小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吴天成已经不行了。
了却心愿的男人合上了眼,身躯在慢慢消散着。没有了精神体,连最后留存在世间身躯也没有,好在他已无所留恋。
许是幼年,即使见惯了生与死的安小眠,眉头还是轻轻一颤,酸涩无奈。同行小舟在波涛中被打翻,又是独留他一人而已。
稚嫩的肩膀有一点点乏力,贪恋想要休息一会,就一会儿。
林间细雨蒙蒙,来访者脚步匆匆忙忙,素日嘶哑狂吼的深渊低声轻语着,打斗着的怪物们纷纷停了下来,轻挠着额头,有幼崽在哭泣。
幼崽哭有什么好管的,深渊向来不顾任何一个的死活,要不然也不会被外界称为疯狂的斗兽场。
可那小声被压抑着的哭声细细挠在心间,离得最近的郁淮声骚动起来蠢蠢欲动,可是王在旁边,神情不明,他不敢有所行动。
对于阿克鲁来说,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按照道理来说,汲取他力量与权柄的下一任,他应该毫不留情进行毁灭。
可现实那怪异的情感却又想让他去育崽,猩红柔软的小章鱼吗?
最终公爵大人摆了摆手,让二愣子守在林旁,郁淮声无奈,他不能违背王的旨意,只能祈祷着王的仁慈,怜爱之心。
可是,他们的王有吗。
印象中是远古传说中的猩红怪物在虐杀着一切,成王之路由同族森森白骨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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