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湖水寨窝(4)
那个孩提朝着琥珀耳朵直嚷:“爹救命!”看来果然是胡耳朵的儿子,曾阿七心里庆幸这一把赌对了。胡耳朵看见曾阿七把刀架在了他儿子的脖子上 真是又气又恼,指着曾阿七喝道:“你们不是一项清高得很吗?还自命什么惩恶扬善的大侠,现在居然拿一个孩子做文章,传出去,以后如何有脸见人?”他这一招对于杨文斌而言,的确有用杨文斌看看曾阿七,真是欲言又止,想开口说让曾阿七放开孩子。曾阿七却喝道:“这个要看情况,像对付你这种杂碎,无论什么办法都行得通。不要说你的儿子,就是你八十岁的老娘站在这里,我照样这样拿捏她。”胡耳朵听了,没有一丝办法可想。旁边的婆娘却哭天抢地,一边嘶嚎一边痛骂胡耳朵真是一个惹祸包,如今连累孩子,真是招了报应。
胡耳朵虽然在水里划船和人抢地盘厉害,但是却真的是一个软耳朵,被婆娘这一顿臭骂,顿时垂头丧气的,像一只才刚刚败下阵来的鸭子一样。望望地上,看看那些弟兄伙,一时之间,傻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梁京子这时也酒醒了,走过来看看胡耳朵,瞧瞧他的那些弟兄伙,说:“你们湖水寨窝,人口少,地盘窄,不如和我们琥珀水寨合并,有钱大家一起赚,有酒大家一起喝,岂不是更为痛快?”胡耳朵听了,一时之间沉吟不定。那婆娘又开始咒骂起来,这一次,骂得更凶,当着众人的面,把胡耳朵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骂得胡耳朵脸上火辣辣的,真不知道一张脸朝哪里放才好?
胡耳朵的两三个手下头目,手执武器,本待进来干架,岂料看了眼前的尴尬场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是如何,也是一样傻愣愣地站在原处发呆。胡耳朵纠集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地抬头,看见其中一个头目朝他眨眼睛,就对梁京子说:“水寨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等我出去和他们几个合计一下,再回复你,如何?”梁京子点点头。曾阿七和杨文互相看看,其实他们心里面不大赞同梁京子的主意,但是梁京子既也把话说出口了,也不好阻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那个胡耳朵和他的几个弟兄伙出去合计了一会儿。不久就带着笑脸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朝着曾杨梁三个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口里直称:“几个寨主在上,请受小的们一拜。”看了胡耳朵和他的手下,片刻之间转变如此之大,几个觉得好生诧异,互相诧异地看着。曾杨两个心里直犯嘀咕那梁京子却满脸大喜,笑着相迎,往前急忙扶起,嘴里大声说:“胡兄弟请起。”先是扶起了胡耳朵,又扶起了胡耳朵的几个手下
曾阿七看了眼前情景,再也不好挟持胡耳朵的儿子了,才把手一松,胡小儿子飞快地跑了开去,直扑进他娘的怀抱,他娘一把抱住他,呜呜地哭了起来。看着她母子俩哭做一堆,泪流满面的样子,杨文斌心里颇不好受,曾阿七到底见多了场面,浑然没有当着一回事,满脸笑嘻嘻的。
胡耳朵当着梁京子的面,朗声说:“我们湖水寨窝,从此以后,并入琥珀水寨,以后和琥珀水寨做一家人喊当水鬼,就当水鬼,喊打倭寇,就打倭寇,喊劫官府,就劫官府。”
梁京子大喜,说:“我们拧做一根绳子,握成一个拳头,我们的力量就大了,弟兄其心,其利断金,以后,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
敖莲莲看了梁京子满脸喜色,也自替他高兴。蝴蝶伴花一样站在梁京子的身旁。
误会既然已经解开,胡耳朵大声喝令手下,赶紧置办酒宴,款待各位英雄。一众手下忙碌开来。看着众人忙碌,杨文斌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他悄悄给曾阿七一说,曾说他也觉得如此
两个悄悄把梁京子拉到一边,悄悄对梁京子一说,梁京子却颇不以为意,满脸的开心,曾再三劝说,梁京子却说无妨无妨,见了说不动梁京子,曾杨两个也只好叹着气随他
酒宴重新摆上,胡耳朵热情地招呼各位落座,王小角说:“会不会又有蒙汗药哦?”胡耳朵尴尬地笑笑,说:“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嘛!”说着,胡耳朵率先举起杯子,自己先来了一个先干为净。几个看了,终于放下了心,也纷纷举杯,把盏言欢,那个敖莲莲其实也是要喝酒的,只不过喝得少些。几杯酒落肚,酒水润肠,话就多了起来。席间,胡耳朵一再表示自己先前鬼迷心窍,自打认识了各位,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听从琥珀水寨的调度,以后,只要琥珀水寨有安排,喊当水盗打劫就打劫,喊打倭寇就打倭寇,绝不有半点含糊,更不会有一丝拖泥带水
听了胡耳朵如此一说,梁京子大笑,端着酒碗过来,拍拍胡耳朵的肩膀,和他一起干酒 。喝酒吃菜,桌子上淋淋撒撒,酒香味儿扑鼻。几碗酒下肚,众人纷纷显出醉意,说话也就颠三倒四的。
敖莲莲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坐在梁京子的身边,时不时看着梁京子,真是一脸痴迷。杨文斌打趣说:“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敖莲莲羞得低下头去,梁京子满脸带笑说:“到时候一定请你杨老弟。”
两个碰碗之后,梁京子又去和其他人寒暄杨文斌独自圧了一碗,看着梁京子和敖莲莲好生喜悦,忽然想起什么来,顿时脸上的一片喜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楚之色。
他起身离座,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恰好有一堂海棠,花早逝,叶已枯,只剩枝丫光秃秃地在那里无精打采。杨文斌触景生情,两眼里含着盈盈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她在哪里呢?那日在岛上,她好端端地,无缘无故会神色惊惶,好像见鬼了一样,那种情况,到底是个什么缘故?她是怕什么事情吗?她在怕什么呢?自己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按道理,夫妻之间,有事情,就应该互相坦诚,有了困难,就应该互相帮助啊?她怎么如此反常,匆匆忙忙地丢下自己,自己一个就那样独自跑路了。她到底跑去哪里了呢?难道是她师傅有什么急事,所以她才这样火烧火燎地赶去了?才没有时间告诉自己。才导致自己对她误会,既有事,为何不告诉自己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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