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太美也有烦恼,特别是对于一个混吃等死,不婚不孕、只想要平平淡淡普普通通自由过一生的小女孩来说,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出门必逢搭讪,被请求合照已经是家常便饭,照片不时就登上某app被求捞,出席学术场合必然喧宾夺主成为焦点,vx每日99 条追求者发送的信息,医院或者科室门口总会堆满花束,扔掉后第二天依然放得满满当当,还有陌生电话打进来问是不是那个谁谁谁,以上仍属于正常现象。
更离谱的是,出门在外随处可见的打量目光,黄毛吹口哨的调戏,尾随跟踪的人,大言不惭要包养我的,还有不理会就到医院大闹吵着要见我的人,有些人联系不上我,甚至把电话打到了医院座机上。
这一切都令我烦不胜烦,让我无法专心干想干的学术研究,必须分心处理这些烂桃花,被影响的其他同事渐渐也对我有了意见,毕竟没人想被打扰。
当我向我的我的好闺闺蓝音诉说苦恼的时候,她却看着我的脸痛心疾首。
“上天给了你这样的容貌,你只想操手术刀?真是暴殄天物!”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时刻被曝光,时刻被骚扰,谁要这样的福气?
我木然扯了扯嘴角,仔细研究整容手术将自己整普通些的可能性。
蓝音毫不犹豫地说,“要!”
“……”
见我无语过头,蓝音总算不开玩笑了。
“话说,你要是实在烦,我有个办法。”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瞥了她一眼,“什么办法?”
“问他们借钱。”
我一脸怀疑。
“你什么眼神?我虽然长得比你差点,但那也只是差点而已,追求者也不少好吗,这种事我有大大的话语权。”
蓝音翻了个白眼。
“只要我不喜欢某个人,我就跟他说我欠了高利贷,说完之后,无一例外他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怕跑慢一点被我赖上。”
我摸着下巴沉思,眼睛一亮。
2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我实施了蓝音给我提供的“妙招”
竟意外的有用。
第二天看完一个病人后,他莫名其妙开始发癫。
“美女,娶你要多少彩礼?”
我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他头上的毛发岌岌可危,满脸老态,眼神贼溜溜地盯着我带着口罩的脸,又提了个十分冒犯的要求。
“口罩拿下来我看看呗。”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菜市场挑菜呢?
刚才还在跟她扯药费和检验费贵来着,话题竟能转得如此快。
一把年纪,贼心不死。
我皱着眉头,十分讨厌美女这个称呼,我是个医生,是每次评优都能靠过硬的技术水准稳坐第一的医生,而美女这个称呼,将我置于一个被观赏打量的层面,完全无视了我的工作能力。
“不要彩礼。”
我面无表情地说。
男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只不过欠了二十万高利贷,暂不打算考虑婚姻感情的事。”
男人仿佛被吓了一跳,拿好药麻溜地走了。
嘴里还嘟嘟囔囔,“二十万,找冤大头呢?”
我嗤笑一声,这方法果然好用。
面对这些厚颜无耻的骚扰者,我提的欠债金额也是有区别的。
比如刚才这位,二十万不见得拿不出,只不过可能会掏光家底,也正因为有,所以才会肉痛。
像这种觉得有钱就能买一个老婆的人,自然会选择性价比更高的,掏光家底显然不是很划算。
当然就算他有,并且愿意拿,我就会接着报其他的债务,直到他们灰溜溜离开,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坚持到让我报第二次。
等待下一个病人的期间,我打开vx,看着一条条的未读信息,点开编辑文字,开始了劝退之路。
由于每一个人不同经济情况,我需要编辑不同的欠款金额,所以只能一个个发送。
发送完一批后,接着看病。
到了下班时间,我和同事走出医院,猝不及防被正门口停着的一辆十分拉风的超跑闪瞎了眼,一个红毛潮男依靠着车门,抱着一束大红色的玫瑰花,医院外人来人往,不少人在看。
我默默将口罩戴回脸上,本想装作没看到默默绕开,潮男却一眼看见了我,抱着花大步走来。
潮男叫陈卓豪,在某次科室去温泉酒店团建遇上的,一个家里开连锁五星级酒店的富二代。
据说对我一见钟情,已经坚持不懈地送了半个月的花,医院同事都已经认识了,都被他的真诚所感动。
“欢言,这男生这么帅还有钱,还这么坚持不懈,要是我我就答应他了。”
同事黄佳的原话,我只是笑笑扯开了话题。
因为我知道陈卓豪是个爱好美女的花花公子,平均一个月换一次女朋友,能在我冷脸下还坚持这么久只是因为很少在女人面前碰过壁,想要征服我罢了。
男人都有征服欲,越得不到越心痒痒,更别说这种从小顺遂的富二代花花公子了,只要一得到便不会珍惜。
这些是当时和他一起在温泉酒店的兄弟告诉我的,说不忍心见我被伤害。
可惜就算没有他的告诫,我也对陈卓豪没有兴趣。
陈卓豪直直朝着我走来,我只好停下脚步,黄佳退到一旁,身后其他走出来的同事也统一慢下了脚步,眼神不经意往我身上瞄。
不想被当做大熊猫参观,我将他叫到一旁,陈述我欠款五千万,暂不打算恋爱的情况。
陈卓豪脸色一变,似乎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我拿出一份信用卡逾期的账单照片给他看,他才信了。
接着我们相顾无言,他动了动嘴唇,说他妈在等他回家吃饭,就开着超跑扬长而去。
又搞定一个,我心里毫无波澜。
一个富二代,虽不缺小钱,但大钱却掌握在富一代的手中,想要拿钱必然得有正当理由。
而陈卓豪这种花花公子对女人,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都只如衣服,不可能会花太多价钱在一件衣服上,万一让父母知道了,对他失望,以后财产指不定不是他继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到医院,上下都在传我拒绝富二代追求的八卦。
男同事王刚拿着两杯某瑞咖啡,到我科室和我闲聊。
“怎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听说你拒绝了富二代的追求?”王刚把咖啡放下,满脸欣赏地看着我。
“是吧。”
应该说是吓跑的。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拜金的女人,对金钱没什么**,虽然长得这样牛【哔——】,却从不沾花惹草,品格一流,从你刚来医院我就知道了。”
王刚滔滔不绝,不停给我扣帽子。
我打断了他,“你想说什么?”
王刚此人,人矮瘦心却不小,从我进科室那天起,就坚持不懈给我发早安午安晚安,没事就跑我眼前晃悠,说我是个好女生,一看就品行好和贤惠。
一闲下来便嘱咐我要好好吃饭,好好喝水,多穿衣服不要着凉了,让我觉得自己像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今天这杯咖啡,倒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了,我没有动那杯咖啡,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
被我打断,他讪讪停止了滔滔不绝的废话。
“我知道你不是个拜金的女生,你一直单身一定是想遇到一个很好的男人,在此我自荐一下,我王刚年纪三十五,男人三十正正一枝花,不像女人二十七八已经算高龄产妇了,还品格好,不烟不酒不玩游戏,有空会帮忙做家务,选我做老公我能给你我毫无保留的爱……”
“我欠债一百万。”
我面无表情地说。
王刚突然噎住,猛咳了一阵,然后狐疑地打量我说,“不可能!”
我平日衣着朴素,也不怎么化妆,他看不出我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所以自然以为我贤惠持家。
于是我将我的欠款图片给他看。
这玩意我根据不同金额p了不少张,针对不同的人使用。
“你想帮我还债吗?”
我笑着说。
“还有,男人三十性功能断崖式下降,精子质量差不少,也是导致女人流产胎儿先天不足的元凶,你是医生,不会不懂这吧?三十一枝花,不过是一把年纪找不到老婆的绝望光棍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不烟不酒,只是择偶中的最低要求,这也值得你当优点?是没有别的优点了吗?帮忙做家务更是可笑,别说我与你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先不说我碾压性的外在,单论我的医术水平和职称以及a大本硕博连读的学历,哪点都凌驾于你之上,你却依然能用上“帮”做家务这个动词,合着在你认知里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包揽家务?”
“实力没有却想当大爷。”
“最后,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你为什么认为,这样的我会看上这样的你?”
我第一次这般毫不留情地说话,以往是懒得理他,没想到他却总以为自己有机会,得寸进尺。
王刚脸色变了几变,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一时间仿佛见鬼了,一直“你你你”了许久憋得脸通红,最后灰溜溜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咖啡带走。
像这种一毛不拔还爱好pua的普信铁公鸡,光说不做,只想用最小付出换取最大回报,不直接掐死苗头,依然会像牛皮糖一样死死黏着。
毕竟只要有一个吃他这招,他就百赚不亏。
今日过后,王刚见了我就如见了瘟神一样,不再像以前那样缠上来,vx也不再早安午安晚安地骚扰。
也多亏了他对外宣传我欠债的说法,说我看着不拜金实际花钱如流水,金玉其外。
自此过后,在医院中我彻底清静下来。
3
因为见过太多奇葩男人,以及了解孕育孩童对母体的巨大伤害,我早早就不打算婚育,但却顶不住领导的各种任务指标。
由于近年结婚人数和新生儿人数太少,政府举办了市单身优质青年相亲会,硬性要求公家单位必须出规定数量的人数。
很不幸我被选中了。
由于颜值出众,能力超强,院长语重心长对我说,出于医院形象的考量,此艰巨的任务非我莫属。
于是我来到这所谓的相亲会,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素面朝天,将头发扎起,穿了一身简约的白t黑裤,却还是在一踏入会场,就被盯上。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身旁扛着摄影机的人,没想到这还是个现场直播。
主持人在旁边激情地诉说着相亲会的热烈程度,摄像机对着我狂按了几下,然后开始了采访。
“请问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我们可以帮你在现场找。”
听到这边的动静,原本散乱的人瞬间都围了过来。
我能说我其实是不婚不育,被赶鸭子上架来的吗?我默默喝了口水,这话说出去可是死罪,我能想象院长看到后喷出一口老血的表情。
真话不能说,自然只能胡扯了。
“我的择偶标准,身高185以上,腿长有腹肌的男妈妈,年入100万 。”
单是这三点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主持人的脸一僵,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大言不惭,这里的异性一眼望去都没有符合我要求的。
然而我还没说完。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脸。
“还要是丹凤眼、鼻梁高挺精致不露骨、嘴唇不薄不厚,肤白,脸型周正。”
听完这些,周围的男人脸上都挂不住。
“这不是找男模吗?”
“开玩笑,男模能年入百万?”
“你还真别说,有可能的。”
“这得是吴彦祖的条件了吧。”
周围一圈都在吐槽我的要求匪夷所思,问我一定要这么高的要求吗?能不能降一降?这样容易注孤生,变成大龄剩女,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但却没有一个人说我不配。
降是不可能降的,本来我就是来走个过场。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主持人看过去后眼前一亮,忙挤了出去,带回来一个人。
“找到了!”
主持人声音有些兴奋。
“身高颜值身材收入,一一符合!”
我嘴角抽搐,和面前这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某行业精英的帅哥对视一眼。
的确符合她刚才说的要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点眼熟。
于是在众目睽睽和直播镜头下,我问,“我们是不是好像在哪见过?”
直播间:……
“好老套的搭讪方式!”
“但帅哥美女的确养眼。”
“没想到相亲会会有这种质量的帅哥美女,我也要参加!!”
后来多了许多人主动报名参加相亲会,却纷纷表示受到了诈骗,哪有这种等级的帅哥美女,一定是主办方为了任务特地请的演员当招牌!
因为太多人围着,我们尬聊了一会就匆匆逃离。
男生叫何沐尘,是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很绅士,我说我是要完成单位的任务才会来这里,并没有找对象的打算。
他表示能理解。
我问他怎么会来参加这个相亲会,律师事务所并非公家单位,没有硬性指标,并且他看上去根本不缺对象的样子。
“我来见一个人。”
他看着我,丹凤眼里含着潋滟的光,好像很深情的样子。
但我知道有些人长得,就是看狗都深情的模样,何沐尘应该就属于这类。
我没有问他见到没,也没有问他见什么人,因为这是私人问题。
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言,不要过多打听别人的**为好。
何沐尘也没有多说的打算,只是看了看天,表示送我回家。
我刚要拒绝,因为这副样貌,从小我的防备心就很重,会小心提防陌生人,更别说是让陌生人送自己回家了。
然而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细细的雨滴滴落在皮肤上,我没有带伞。
最后我还是上了车,决定等差不多到家附近就下车。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车窗上,我望着何沐尘线条清晰的侧脸有些恍神。
刚才她不是乱问的。
她好像确实在哪见过这张脸。
“好看吗?”
一声轻笑。
我回过神,才发现盯着他看了许久。
但因为内心太过纯洁,所以半点也不心虚地夸,“好看。”
这么好看,要是有遇见过,不应该没有印象,也许是跟哪个明星长得像的原因吧。
听我这么直言不讳,何沐尘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耳廊却带着可疑的红。
本就素不相识,车里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又听他开口,“你的高中是a市一中吗?”
由于车开得太过平稳,我迷迷糊糊,险些睡过去,听这句话顿时清醒不少。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校友。
“你认识我吗?”
我语气平常,脸不红气不喘。
不是自恋,高中那会,因为成绩外貌双优,不仅是高中部,连中学部和老师们乃至外校都认识我,课间教室到厕所的路总会被慕名而来的人包围,想看我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浪得虚名。
好在后来校长看实在太不像话,出面管理,才停止了这出闹剧。
所以如果是校友,不认识我才不正常。
“认识。”
“你当时很出名。”
何沐尘说。
出名到,他想靠近都找不到门。
“你当时高几?”我问。
以何沐尘的资质,即使在人才济济的一中也不可能籍籍无名。
“你高三,我高二。”他说。
难怪了,高三最后冲刺阶段,学习都嫌时间不够,不会有心思注意其他东西,就算是阿祖亲临也没用。
虽然我是保送。
4
正好雨停了,我让他在小区附近的便利店放下我,打算走着回家。
只不过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我们又遇上了。
“你也住这个小区吗?”
我讪讪一笑。
总不能说我防着他才没让她送我到家。
他点了点头。
本以为巧合到这里就算截止了,没想到我们一起进了同一栋楼,按了同一层电梯。
如果不是他走在前头,先按的电梯,我差点以为他是别有用心之人。
我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直到他开了我家隔壁的房门后,我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很帅,也很优秀,但要是个变态跟踪狂也哒咩。
这边小区环境幽静,离市区又近,价格相对高些,所以在这里买房或租房的多是精英。
大概是巧合。
没容许我多想,地下湿漉漉的一片让我吓了一跳。
到洗手间一看,水龙头正在漏水,现场堪比西游记水帘洞。
我不会修理,只好在物业群找物业上来。
独居就是这点不好,我被迫学会了刷墙、装柜子、安窗帘、装煤气,水龙头坏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还没来得及学。
好在这些都不难,只要学就能会,只是在搬煤气和桶装水时会因为力气太小搬不动,得让人搬上来,我不喜欢别人进我家,特别是陌生男人,有种领地被入侵的危机感,所以我暗暗决定一定要抽时间去健身。
消息发出去后,物业迟迟没有回应。
我只能暂时用防水胶布将水龙头包好,然后打算出门去质问一番物业的工作态度。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有问题都必须过很久才解决,问起总说是人手不够,原本我也以为是这样,也体谅他们的难处,但当我看到在我后头反映相同问题的家庭住户比我更先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看我一个女生独居,比较好说话,遇到事更容易息事宁人,所以他们会率先解决那些难搞的住户的问题,而好说话好欺负的就放在后头处理。
收物业费的时候没见他们人手不够,没见他们因为我是独居女生事少收少一分钱,解决问题却搞上区别对待了?
岂有此理!
我怒气冲冲,唰地开门,门外何沐尘打算敲门的动作一僵。
我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
“我看你群里说水龙头坏了。”
何沐尘愣了两秒,垂下了眸子,对我晃了晃手里的水龙头。
尴尬在我们之间蔓延。
准确地说,是我感到尴尬,毕竟前二十七年在外一直都以女神形象存在,沉重的偶像包袱背在身上,就没有试过这么外放情绪过。
现在却被一个刚认识的帅哥撞见,突然有种小说作者掉马甲的感觉。
不过他说什么?这是要帮忙修水龙头的意思?
我回过神来,悄悄打量了下何沐尘。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T恤,下身是一条居家的黑色短裤,很休闲,很居家,很男大,很养眼。
“有劳了。”
如果真要等我去找物业大战三百回合再回来修水龙头,家大概已经被淹了。
我侧身让何沐尘进来,因为他看上去实在不像坏人。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门没关。
毕竟我如此天姿国色,不留多个心眼早就被人拐了。
何沐尘咳嗽两声,目不斜视地越过了我,然后自顾自开始修理起水龙头。
除了刚开门那会,到他进屋修理水龙头这段时间空间内,他就没再正眼看过我一眼。
我莫名有点不爽。
这是我最没有存在感的一次。
我的魅力,竟下降得恐怖如斯?
我站在何沐尘身后,却没发现他通红的脸和耳朵。
直到某个惊鸿一瞥,看见洗手间镜子里自己被打湿的上身后,才猛然反应过来。
而且今天穿的还是件纯白无暇的白t。
“……”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淡定转身回房间,拿起一件衬衫外套套上。
这些年来,工作生活各种大场面见过不少,区区湿衣,算得了什么,而且何沐尘的反应看上去比我还大,看到他紧张,我瞬间就不紧张了。
我倚靠着门,看着他换水龙头。
只见他将坏的水龙头取下,抬手拿放在上方的水龙头。
抬臂间透过宽敞的袖口,能看见底下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搭配那张因出力而冒汗的俊脸,啧。
正当我欣赏年轻美丽的□□时,他说,“换好了。”
“这么快?”
我心想,我还没看够。
“可以试试还漏不漏水。”
他转过头说,看到我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一愣,再低头看看自己。
“好看吗?”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好看。”爱看,多来点。
我实话实说,作为一个大黄丫头,必须鼓励帅哥们的健身成果,才能让他们更有动力,练出更好看的肌肉出来展示。
只一瞬间,何沐尘笑出了声,眸子亮晶晶的,像一只被主人摸了头的萨摩耶。
后知后觉谈话有点过于亲密,明明我们还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
我立刻转移话题,打开水闸准备试试新水龙头。
就在开水闸的那瞬间,意外突然发生。
一股水流从刚换的水龙头喷出,精准且雨露均沾地喷了我俩满身满脸。
“……”
说好的会换水龙头呢?何大律师。
我疑惑的眼神望向何沐尘。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一脸无辜。
“我拿错水龙头了,这个是之前换下来的那个坏的。”
“……”
于是何沐尘回去拿新的水龙头了。
我就看着他重新换。
白t湿身腹肌帅哥,更好看了。
当然我也不是光站着不干活,我在旁边贴心地用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水和汗。
视野更好。
正当我们如火如荼地换水龙头时,我妈带着七大姑八大姨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催婚催相亲的一行人还没开始大展手脚,看到洗手间的情况后,空气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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