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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include “193rd.h”

看来近藤清人并不喜欢交易这个词,他不耐烦地鼓捣了一下手里的枪:“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现在我得让你们知道我很生气。”

说好的黑*会更看重生意呢,怎么现在看起来就是个无赖啊。薤白紧紧抱着矢田,虽然他在今天之前压根儿不认识肩膀上的人,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场景,就觉得如果把矢田交出去的话这人就会被折磨得很惨。

就在这时,肩膀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薤白感受到背后倒挂着的矢田敲了敲他的腰,然后说:“放我下来吧。”

薤白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转身,但是这下意识地转身直接就把矢田的脑袋撞在了船舱的铁皮墙上,带来砰的一声巨响。

在岸边给枪上子弹的近藤吓得眼都瞪直了:“到底谁黑*会啊,不谈交易你们直接撕票是吧。”

商陆干脆将计就计:“只是个警告,别慌,我们也不想跟你们发生冲突,毕竟条子就快到了。”

阳起石在旁边默默吐槽:“你这黑话说得可真顺口。”

矢田捂着脑袋开始在薤白肩头挣扎:“放开我吧我可真是服了,所以你们也没打算来救我是吧。”

薤白很想道歉,但感觉现在这个局势实在不可以让他露出温和一面,于是只好冷着脸把矢田扔了下来。

商陆用自己的模型枪对着矢田的脑袋顺势一指,挑衅一般看着近藤:“我们平安离开,矢田活着给你。”

趴在地上的矢田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麻袋,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被商陆他们绑票了,要不是他记得薤白冲进船舱几拳就揍晕了两个人的场景。他在甲板上蠕动了一阵,手脚并用挣开麻袋,扯了扯自己被撕破的衬衣,衣冠不整地扶墙站了起来。

商陆这边唯一动容的就只有阳起石,可能是因为他不是演员,而且也从来没见过矢田沦落到这副惨样。

近藤那边就大不相同了,为首的他紧紧攥着枪,难以置信地盯着矢田,又看向商陆:“你们搞的?”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他手底下的小弟搞的,毕竟他下令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对矢田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商陆这时察觉到了不对劲,近藤想要矢田的那种感觉不太像是为了复仇,反而有点儿珍惜的样子。他回忆起晚上在夜店听到的故事,矢田长年以来都在为近藤正人复仇,近藤正人是近藤清人的哥哥,现在这位清人弟弟又很想得到矢田……

这特么莫非是传说中的深夜档狗血BL剧吗,哥哥和矢田一对,弟弟暗恋男嫂子?要是这其中还包括为情所困、为爱残杀的话,那可就经典了。

思考间,商陆看到矢田朝岸边靠近了些,样子像是在分辨岸上的人都有谁。

“你的心腹看来和你的口味差不多,我们在船舱里玩儿得很尽兴呢。”矢田故意舔了舔唇边,“还是说你知道我的喜好所以故意派他们过来满足我的?”

“矢田!”近藤清人恼羞成怒,朝矢田大声喊着,“我要宰了他们!妈的!你先过来,不然你们四个都得给我葬身海底。”

“你还是那么自信啊,清人。是觉得我看不破你的局、一定会乖乖的自投罗网吗。不好意思,今晚也要让你失望了。”矢田用力拍了一下栏杆。

近藤和身边的几个小弟顿时感到外圈的一些穿着工厂制服的人态度反转一般掏出武器来将他们包围。

“你以为东京港还是原来的东京港吗,现在在这里所有合法的员工,都是我的人了。”矢田说话时吐出的雾气很重,隔着白雾让他看不清近藤的表情,“清人,还记得你大哥说过的话吗,光是靠暴力是行不通的。今后暴力团这种存在逐渐就会成为历史了吧,现在你就在历史的尾巴这里,是否觉得人生都毫无意义起来了。”

有那么短暂的几秒钟,近藤一动不动地站在岸边昂头和矢田对视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也不打算给谁思考的时间了。近藤毫不犹豫地举臂开枪,没有瞄准,因为这一枪只是用来威慑,并且给他的手下发布信号。

近藤组的人立刻发起响应,他们都明白现在再不硬刚的话警察部队就要来了,所以纷纷跟距离最近的矢田组的人格斗了起来。大家骂骂咧咧的互相推搡,你撞我、我撞你的,再加上身高普遍很矮,看起来颇有一种初中混混当街斗殴的既视感。

这已经不是商陆看到的第一次黑*会打架了,但是心情还是犹如第一次那样哭笑不得,“三年了,他们打架还是没什么长进。”

“别说风凉话了,一会儿警察来的话我们的处境也很难办,得趁乱离开。”阳起石看着近藤手上的枪,“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近藤的枪,我过去吸引他的注意,你们趁机开溜。”

“就你这个状态要怎么吸引他的注意,靠着一股垂死的血腥感吗。”薤白第一个表示不同意,“不如开船走呢,我都能看到对岸灯火通明的,应该没距离很远吧。”

“远是不远,但是需要岸上的人解开铆钉上的铁链子,这艘是海钓船,可以开到深海,已经是很大的船了。”阳起石看向岸边用来固定船只的绳索,“但是其他的船就更不可能了,擅自出港会牵扯到更多合同上的问题。商陆,你什么想法?”

商陆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警察迟迟没有进入东京港的原因恐怕是没有搜查令,现在移动网络无法使用的话申请一个搜查令恐怕需要很长时间。但信号塔的服务器重启得应该差不多了,恢复通信之后警察冲进来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他反正不觉得这些人能在警察面前有多嚣张,所以哪怕他们只是在船上躲一会儿都可以。

问题是阳起石身上的伤看起来就像是参与了斗殴,这件事要怎么圆回来也是个问题,好在黑川是知道内情的,只要对方承认阳起石是他的线人就可以了。

“不要轻举妄动,就在这里看看他们打架也挺好。”商陆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松弛感,让阳起石根本紧张不起来。

不过他们这边不动不代表敌人那边也不动,也不知道近藤到底为什么对矢田这么执着,他一个人走上船步步逼近,口中还念叨上相当中二的发言:“多少年过去了,矢田,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正眼看我。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就永远是我哥的那个不中用的弟弟?”

短短一句话带来相当炸裂的信息量,商陆感觉自己骨子里也是八卦,正要自我反思呢,薤白突然站在他身后问:“怎么感觉这个近藤好像是在跟他哥哥抢矢田呢?”

还好八卦的不止他一个,商陆刚想回过头表示赞同,就看到矢田经过他们并朝近藤走去,还丢下一句很有使命感的嘱咐:“我去引开近藤,你们趁机逃跑,黑川应该已经部署好了。”

不得不说矢田确实把近藤拿捏得很好,只是靠近而已,近藤就放下了枪:“终于想通了?我在北海道打点好了,可以乘游轮去避避风头,你就沿途选一个你喜欢的国家,我们在那里上岸,从此不再混日子。”

矢田低头看着近藤手上的枪:“清人,我就一直搞不懂你,嘴上说着只会爱我,但手里的枪却是永远指向我。提拔宫野成为组长的人是你对吧,因为你知道他会给梅川报仇,你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逮到我。可真是吓人啊,你的爱,总是带着威胁和子弹。”

他说着,敞开衬衣给近藤看了看肚子上的淤青:“托你的福,我有多少次,多少次不得不死里逃生,嗯?你是不是就很喜欢看着我沦落到垂死地步的样子啊,以便给你一个拯救我的机会?变态啊,你可真是,清人,你是个变态吗。”

近藤盯着矢田腹部的瘀血,新伤正巧又覆盖在曾经旧伤的疤痕上,看得他咬紧牙关,用枪的手柄敲自己的头:“该死,不是这样的,至少不该是这样的。我从来……从来没有……”

“别说好听话了,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言行不一、无耻卑鄙。看来就算是没了左眼,你也没长记性啊。”矢田冷笑了一声,看着远处从海底隧道那边隐约闪烁的蓝红交替的灯。黑川大概快要来了吧,他想着,随后露出一丝安心的笑。

近藤仿佛对那笑容过敏一般,下一秒猛地用枪抵住矢田的头,“我记得你这个表情,你又想好要怎么跑了是吗,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缺过你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笑,我想要的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给呢。”矢田的笑容变得苦涩,看向警车时的眼神也变复杂,随后故意朝近藤靠近半步,用脑门贴着枪口,“假如说,我想要死,你会给我吗。”

岸边正在聚众斗殴的混混们也快要分出胜负,矢田手下的人毕竟不是专业练打架的,体力还是暴力都比不上那些满是纹身的人,所以逐渐落于下风。但警察还是没有赶到,也不知道一公里的距离到底是怎么被他们开出天长地久一般的感觉的。

船上的薤白终于开始焦虑了,警察迟迟不到,友军又菜又爱挑衅,敌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正常,这样下去很难讲他们到底能不能毫发无伤的离开。最重要的是阳起石和矢田看起来都伤得不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靠在商陆背后,小声喊他名字:“商陆?”

商陆听得出来薤白此刻的心情,东京的纬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刚刚他们在海水中泡了这么久,现在又在吹海风,估计体温都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商陆同学从薤白的语气中听出来了“我好冷,想回家”的心情。

既然如此,现在可就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了。

但是商陆稍微分析了一下,他们想要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突破近藤那一关,可问题是近藤就站在船与岸边的唯一联络通道上。总不能原路返回从海里游到岸边吧,就算说自己和薤白的体力还可以,阳起石那肩膀估计泡水里就要疼到休克了。再者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扔下矢田不管,毕竟矢田是泉也叫来的人,那四舍五入算是个自己人,就算对方身上承载着再怎么狗血的剧情,也不能放任不管。

想到泉也的那一刻,商陆脑海中刹那间闪过泉也最后对自己的嘱托。

他攥紧模型枪,侧过身捏了捏薤白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要绕船一周到近藤的身后。薤白明白他的打算,很配合地和商陆交换了位置,为了最大限度利用近藤左眼失明的这一点。

对矢田爱恨交织的近藤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商陆的消失,他一直都在尝试消化矢田刚刚的那句“想死”,扣着扳机的食指麻木僵硬。他脑子中频繁回现第一次遇到矢田时的场景,高中的某个下午,父母头七过去、骨灰下葬在墓地之后,近藤清人再也读不进去书,一个人跑到空荡的天台,想着跳下去的话就可以和父母汇合了。

“从这里跳下去可是死不成的,所以你其实只想让大人们多关注你一点吧,真是经典的叛逆期呢。”同样是逃课的矢田,静静坐在一旁角落处,地上摊着大量书籍,手里还捧着笔记。

清人骂他什么都不懂,然后跑下天台,在随后的一年里断断续续听说有关矢田的家庭情况,才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失去了父母,只不过矢田的失去要来得更残酷一些。

“听说是爸爸加入了邪教,又吸毒又放火的,有一天教主命令所有的□□牺牲挚爱来复活真神,矢田爸爸就在家里开了天然气,然后引爆了房子。矢田是被从二楼的天台里炸出来的,窗户玻璃嵌入他的肚子,手术了十几次才活下来。”一位还算善良的女生对清人说,“明明做错事的人是矢田爸爸,但是大家反而会去怪唯一幸存下来的矢田,说是他杀了一家人,说他是恶魔。还有哦,矢田爸爸不断地给教会交钱,几年下来已经交了上亿日元,全是借高利贷来的,现在人死了,亲戚不敢往来了,讨债的人就只能找矢田了。警察知道这件事,明明知道,但也不会给他提供帮助,也没有给他保护。少年保护法真是可笑呢。”

清人那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发生在矢田身上的那些离奇的事情了,可能正因如此,他反而忘却了自己一日之间没了父母的悲伤,后来再去天台,他也就仅仅是为了去看一眼矢田。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看书。”矢田面无表情地回。

“为什么不去教室。”

“没人规定看书一定要去教室吧。”

“看来你也是一样啊,经典的叛逆期。”

矢田第一次露出笑容,面朝清人,“就是这么回事。”

清人以为在那之后两个人会变得关系好一些,但矢田之后便转了学,清人对矢田那天的笑容念念不忘,以至于后来在同心会的地盘看到矢田站在同心会会长身边有说有笑的那一刻,清人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撕裂感。

“矢田?你是说修之介的事情吧,他居然是你的同学啊,东京真是个小地方。”大哥正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浮,笑容灿烂,“那可是个高材生呢,大学生欸,在黑*会很少见吧。好像是什么生物化学专业,我也不懂,总而言之,川崎会长很重用他。你要不要和他来一场久违的同学会啊,我叫他出来的话,他肯定会来。”

清人没有拒绝正人的提案,他实在太想见见矢田了,他想要矢田再对他露出和多年前一样的笑容,他想要和矢田继续他们曾经本应该继续下去的情谊。

但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矢田的身高和高中时差不多,脸却脱去了稚嫩,浓密的睫毛衬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纯黑的瞳色闪着光芒。但那光芒不是朝清人,而是朝正人闪烁着。

“阿修,这是我弟弟清人,你还记得吗,你们是高中同学呢。”正人大大咧咧地搂着矢田的肩膀,给他指一旁的清人,“我弟弟帅不帅啊,哈哈哈,可比我这个大哥要帅多了吧。”

矢田的视线扫过清人,甚至都没有停留一秒,便回过头对正人说道:“不记得了呢,高中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在清人看来,自己显然错过了和矢田最佳的相遇时机,再次相遇的时候,矢田心里就只剩下对正人的感激和依赖了。在清人没有向矢田暴露自己心迹的那段时光里,矢田念在清人是正人的弟弟的事实,偶尔也会在道上照顾清人的“事业”,偶尔也会一起喝酒聊天。那时候清人才真正听矢田亲口说出过往的遭遇。

“那些来追债的人真是糟透了啊,明知道我没钱,也不愿意等,逼我去做些极端的事情。我可真是什么都做过了,偷学校的化学药剂,帮他们设计制毒的工厂。最后被学校发现我和黑*会有来往的时候,被开除了学籍。那之后我就知道我已经无路可走了,也许,死了会轻松一点吧,但是谁甘心去死啊。我不甘心,所以我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听说那些糟老头子都很喜欢吃嫩草,吃鲜花吃多了也会腻,所以会找几个清秀的草来养着。多好的机会,既然左右都是要卖,那不如就卖给会长,成功的话,什么高利贷、小混混的,都没有资格再靠近我了。所幸会长很吃我这一套,平时装个可怜,必要时起到点作用,在床上又听话,在家里又乖,他就沦陷了。

“男人真是好骗啊,因为男人没脑子嘛,真是可笑,虽然我也是男人。我瞧不起自己,真瞧不起自己啊,但是正人哥却……”喝醉的矢田趴在吧台上静静盯着清人,“奇怪,你和正人哥……一点都不像。真的是亲生兄弟嘛你们。不过虽然不像,但是正人哥总是让我觉得很熟悉,以前我还在想呢,到底是为什么啊。现在知道了,因为他的弟弟就是高中时那个经典叛逆儿啊,和我一样。清人,清人啊,你为什么也走上这条路了呢,世界上有这么多的职业,为什么偏偏成为被社会放弃的人了呢。”

“因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叛逆儿啊。”清人再也无法控制压抑了多年的情绪,他抱了矢田的那个晚上,比起身体,他更喜欢亲吻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其他人的痕迹都抹除掉。

可惜对矢田来说,和清人也不过就是平常的一夜,正如和其他人的平常的一夜相同,没什么特别的。

对矢田来说究竟谁才是特别之人呢?清人心中早就有了结论。

是哥哥啊,是那个头脑简单的哥哥,是大学辍学、打工赚钱供自己读书的哥哥啊。

“是因为正人死了吗,因为正人死了,所以你也想死?”清人心中的疼痛转变为愤怒,他用枪敲着矢田的额头,“你到底痴迷他什么,我到底有哪里不如他,是床上的技术?还是他那种白痴一样的说话方式?是他异想天开的大脑吗?”

矢田无力地笑了笑:“你哪里都可以比过他又怎么样,你又不是他。”

这句话某种程度上来说给清人造成了心灵上的暴击,短暂失神的片刻,矢田趁机抬手抱住清人的手臂,遏制住对方的枪,然后扭头着急地朝阳起石他们喊:“趁现在,快!黑川他们在海底隧道那里,过去和他们汇合!”

“该死,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清人的力量和矢田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挣脱得非常轻松。

眼看着矢田就要被清人甩进海里,阳起石拖着破烂的身体想要去帮忙,但薤白先他一步,一拳就砸在清人的右眼上。

原本就没有左眼的清人,这些被重击了右眼之后,几乎就是失明了。他唾骂着凭借感觉举起枪,乱放了三枪之后,突然感觉颈部传来金属的冰凉质感。他对这个感觉很熟悉,所以身体摆脱大脑控制,开始下意识地冷静下来,注意力和脑力都在瞬间被拉高的时候,他勉强睁开模糊的右眼,发现一直站在对面的那个大高个子消失了。

消失的大高个子商陆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绕船一周出现在近藤身后,并用他的模型枪抵住近藤的脖子,刚刚看到近藤乱放枪的时候商陆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在薤白反应速度很快,退后的时候还顺便被矢田和阳起石两个人拉到身后。商陆一直看不清近藤的枪是什么型号,但自动枪的话不出意外就是10到17颗子弹,那么近藤最少还可以再放六枪,除非抢过对方的枪,不然威胁就会永远存在。

“让我们安全离开,你也可以安全离开,这样不好吗,何必在这里耗尽了灯油呢。”商陆希望自己这一次可以给对方造成一点点威慑感。

但近藤打打杀杀十几年,怎么可能就被商陆这种典型就没杀过人的语气给欺骗了,所以他又抬起枪想要看看商陆的反应。

“放下枪,不然给你脖子添个洞。”商陆再度压低声音,已经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演技功底。

近藤却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真的敢开枪,那我刚刚抬枪的时候,你就会开枪了。小屁孩儿,只会装装样子,看来你也就只有个子高啊。这把枪在你手里像个模型一样,你真的开过枪?”

软肋被戳痛,商陆皱了皱眉,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个人居然把开枪当作某种程度的功勋一般,难道这还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商陆气得咬了咬牙,但事已至此,社会秩序和一般的正义感已经彻底沦丧,现在他们就是原始社会的野人,只讲暴力,不讲道理。

不知道在这种不讲道理的原始社会,存不存在人脉一说呢。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商陆逐渐放慢了语速,开始模仿记忆当中的某个人的语气,就连发音和停顿都没有放过,“最上航,这个人你还有印象么。”

近藤的手明显一抖。

商陆稍微低头靠在近藤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他的弟弟,最上陆。怎么样,现在觉得我会不会开枪呢。”

近藤开始犹豫了,冷汗顺着脖颈流下,看起来的确是慌得不行。“我可没听说过他有弟弟。”

“赌么。”商陆慢慢开始相信自己手中拿的是真相,开始给自己洗脑自己曾经杀过很多人,开始坚定不移的表演出在自己枪下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有区别,现在纯属是在跟猎物玩儿心跳。他摸索到近藤的右眼,做出抠眼珠的动作,“看你一只眼睛挺不方便,要不要这次帮你把右眼也挖掉吧,保持平衡。”

近藤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你们兄弟俩可真不当人啊。”

商陆非常自然地接过近藤手中的枪:“当人有什么意思,你说说,做人有意思么。”

拿到真枪的商陆演得更加投入了,他用还在发热的枪管贴着近藤的颈动脉:“选择做人的话,是不是就无法体会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慢慢流逝的感觉了。该怎么形容,啧,就是,有一种麻木的快感。”

“疯子。”近藤被吓得够呛。

“叫你的小弟也都停手,你也不想就在这里全灭吧,不然你连一个继承你伟岸计划的后人都留不下。”

近藤转头看向那些随时准备冲上来救自己的心腹们,然后做出一个“停手”的动作。

商陆把模型枪别在腰后,用真枪戳着近藤的后脑勺,推他下了船。

薤白他们跟在商陆身后,终于离开了那艘海钓船。

“叫人开车过来,懒得走出去了。”商陆继续命令道。

近藤咋舌一声,不耐烦但又无法拒绝,叫底下的人去开辆车过来。

“警察就要来了,你不逃跑也会有麻烦,现在你放开我,我保证今晚不再拦你们。”近藤居然开始跟商陆谈起了交易。

“现在没有交易的心情了啊。”商陆带出疲倦的语气,“给过你机会。”

“那你想怎么样。”

“我在思考,是让你去海底喂鱼,还是让你去牢里改造。嘶……你更喜欢哪一种?”

说话间,迟到整晚的警察部队终于开进了港口,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小弟慌忙逃窜,只留一些打算为近藤顶罪的心腹心甘情愿被逮捕而留下。警车立刻包围住这一团伙,将在逃人员都按在地上一一带上警车。以黑川为首的几位组织犯罪科的刑警干部走向商陆他们。

黑川隔老远的时候还以为是近藤正在持枪威胁人质,心理准备做了一轮又一轮,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商陆持枪威胁近藤……他在心里感慨一句“还是来晚了”,然后靠近商陆:“不要做傻事,现在立刻放下枪支。”

即便是听到这样的警告,商陆也没有立刻松手,而是小声问近藤:“只要你说想去海底,我立刻送你一程。”

“你是真的疯了吗,现在开枪,你也会被击毙。”近藤开始对商陆的身份深信不疑。

“这时候你还担心别人的事,作为一个混混头子还挺善良。我看你才是真的没有杀过任何人吧,刚刚放枪的时候也都没有瞄准谁,放空枪做做样子谁不会啊。我现在教教你吧,开枪的时候,一定是有百分之百把握的那一瞬间。”商陆说完,用力抬腿一踹,把近藤踢给了黑川。

当时近藤真的以为自己后背会挨一枪,所以踉跄倒在黑川脚下的时候,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上次见近藤这么狼狈还是最上航在东京的时候了,黑川被眼前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命令部下把近藤缉拿归案之后,走向已经不再做样子的商陆。“你这是搞哪一出?吓得我以为要把你也一起逮起来了。枪给我。”

商陆没有立刻缴枪,而是有些纳闷儿地问:“最上航到底是谁?”

“你刚不是说你是他弟弟吗!?”身后的矢田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震惊地反问回去。

“阿航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黑川一边吐槽一边看向商陆身后,他直接无视掉了看起来伤得更重的阳起石,而是一个箭步窜到矢田面前,双手抓着他的手臂,紧张地问,“怎么搞成这样,你不是号称高智商犯罪来无影去无踪百分之百零伤亡吗。”说完又扭头朝部下喊着:“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没那么夸张。我很听劝地穿了防弹衣,不然肯定被宫野一枪打穿了。”矢田拍了拍黑川的手臂,“救护车叫来给阳起石吧,他可比我惨多了。”

救护车其实是跟着警车一起赶到的,急救人员先是去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伤员,随后看到半个身子都是血的阳起石的时候,吓得赶紧推来了担架,想要把他绑在上面直接拉走到最近的医院去了。

救护车司机拼命打电话咨询哪家医院可以收贯穿伤的伤员的时候,阳起石已经躺在了救护车的担架上。黑川正搀扶着矢田一起上救护车,中途扭头看向商陆和薤白:“你们两个也一块儿上来吧,如果跟别人去警视厅的话,可能会被误会,被观察拘留。”

这话的尾音还没落下,有序的逮捕和救援行动再次被枪声打破,黑川还没判断出是谁开枪的时候,就看到矢田脸上多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他第一反应就是把矢田推进救护车里,一秒之内拔枪上膛,朝着刚刚枪声的来源瞄准的同时大声喊着:“躲起来!所有人!”

商陆抱着薤白快速跑到救护车附近,用敞开的救护车门当作掩体,和黑川汇合。

在黑川还没找到枪手的时候,第二声枪响再次袭来,这次是黑川的手臂被子弹擦伤,高速旋转的子弹哪怕只是接近皮肤都会造成伤害,所以看起来黑川手臂的血液就像是被泵出来的一样。

“黑川!”矢田惊慌地喊着,“你也躲起来啊!”

黑川退回到车门后,用力喘了口气,问一旁正在用手机录像模式拍摄外面的场景的商陆:“看清是谁了吗?”

商陆分析着视频,冷静地说:“在你五点钟方向,开枪的人是宫野。”

太巧了,昨天晋江崩了,正好昨天我也太忙所以没写完……

下一章有个小高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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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include “193r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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