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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include "283rd.h"

“这杨桃是你买来的?居然记得我说想吃杨桃,值得表扬。”常青记得母亲有天下班回家,看到桌子上摆着杨桃和菠萝蜜的时候,惊喜地夸赞着父亲。

但父亲却面露警惕地摇了摇头:“是新搬进来的那家人送过来的。”

“这么会送礼?”

“人可是精明得很,去办公室第一天就做好了领导那边的工作,还给办公室的人分了见面礼。”

“叫什么名字?”

“侯庆。”父亲压低声音。

“没听说过啊,他爸是什么单位的?”

“农民。”

“那是……他叔?他舅?他大爷?”

“都是务农阶级。”

“哎哟哟,那他挺厉害的。”母亲说着,将杨桃装进塑料袋,“这可吃不得,他家有小孩儿吗?”

“有个女儿,两三岁吧。”

母亲兜起拿袋子水果:“估计还会再要,我得去跟小简说说。”

常青后来没见过那袋子水果,问就是说拿去跟恭叔家里人分了。后来他们也常常谈起侯庆家的近况,大院里没有秘密,很快他们就得知侯庆的老婆果然再次怀孕。

“他们去申请生育许可,但是最近管的太严,估计是通不过。”某天饭桌上,常青听到母亲再次说起侯庆家的情况,“怎么办?要帮他们通融一下还是怎么样?”

“这事儿我们不插手,看小简安排吧。”父亲没有表态。

“小简完全听她家男人的安排,你也不是不知道恭文章是什么人,要是让他们安排,这孩子我看八成生不下来。”母亲有些生气,“你在单位就不能跟恭文章念念?人人都知道对生育这事儿加以控制就是反人类的行为。”

“这话在外面不可以乱说。”

“这不是在家里吗。”

父亲在那个时候看了眼常青,然后警告:“我是在跟常青讲,这话你当做笑话听,在外不可以乱说。”

回忆至此,常青懊恼地叹了口气。

张航看他那表情,立刻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看来你是说了个畅快淋漓啊。”

常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小时候就好像是有那个什么大病,成天就喜欢跟人吹牛逼,说说自己知道一些内情、一些重要情报,基本上把我爸妈在饭桌上说的那点儿秘密都抖搂出去。不过当时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我的同学、朋友,大家都差不多。”

“毕竟你们的亲戚说不定都一个单位的,更夸张地说,没准儿你们曾父母还是一个游击队的呢。”张航略带玩笑之意地说着。

常青没有笑:“你说得对,而且我不能否认,那时候我确实很把自己当回事儿。我是谁,常阳天的儿子,就连老师都不敢跟我大声喘气儿。在学校我可以横着走,打个哈欠就有人帮我递烟点火儿。那感觉,无敌。”

“太子爷啊。也没毛病,常家确实是如今太子党的老大了。”

“所以我当初肯定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计划生育,又为什么只有我们家没有受到严格的限制。我不理解不代表别人不理解,显然恭叔他们理解,侯庆他们也理解,大院里的人、单位里的人、学校里的人,他们都理解。”常青攥紧茶杯,看向张航:

“在我们大院儿里,除了我们家之外,其他家想要多生,是不可能的。恭叔他自己的老婆怀孕,都是他亲自带着去打胎。侯庆被分配过来的时候就该明白这一点,但他显然不服,明知故犯。他想要儿子,为什么不带着老婆回老家去生,离开北京的话,根本没人管他生几个。天天在同一个院儿里人,只能看着他老婆挺着肚子到处显摆。他老婆也是,看到个人就要说这次怀的是男孩儿。我妈提醒过她很多次,形势严峻要管住嘴,但她就跟个脑残一样,说她家侯庆都已经跟上面打点好了。

“上面?什么上面?我们就是上面,他们没来跟我们家报备,而是越过我们去找计划生育局,我妈好心想保他们都困难。再加上恭叔他老婆,因为当初恭叔强制带着她堕胎,所以患上抑郁症,看到侯庆他老婆炫耀,心里就不平衡,那之后接连不断地给侯庆他们家送补品,其实里面都有强制流产的药。结果也显而易见,侯庆他老婆流产了。”

张航没有什么反应:“这当中,有什么值得你懊恼的成分在么?”

常青似乎有点懂了为什么大家都说张航是个莫得感情的人,一般人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都会谴责常家,以及所有为常家鞠躬尽瘁导致丧失人性的人们,但张航却不觉得这当中有哪里不妥。“如果只是到此为止,那这件事确实跟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们之后还干了一件事。”

张航歪了歪头。

“你知道流产之后的……小孩儿,是什么样子吗?”

“那得是看具体几个月了。”

“有胳膊有腿的,什么都长得很全了。”

“毕竟都能看出性别了。”

“侯庆把那个流产后的小孩儿带回了家,恭树藤看到了,他,跟我打赌说五个月的小孩儿长得就像是刚出生的耗子,说他弟弟被流掉的时候他去医院看过,说我肯定不敢看。”常青托着头,“我也不知道我在跟他赌气什么,那天下午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的时候,我们带侯玥瑶一块儿上山去玩儿,侯玥瑶闹着要吃家里的冰棒,我叫常海去拿。常海拿了一个黑袋子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死胎。”

“这冰棒够硬核的啊。”张航也托着腮。

“我当时就急了,让常海赶紧给人家送回去。结果恭树藤在旁边起哄,说我就是怕了。我怕了?开玩笑。所以我就把那个小孩儿从袋子里拿出来近距离的看了看。”常青盯着自己的手,“可能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就像一块儿冻肉一样,但是,四肢都已经长全了,还能看出来五官。我劝不了自己,当时已经恶心得想吐了,只能转移注意力,把尸体交给常海,然后说了几句重话。”

“就这样?”张航眨了眨眼睛,“这就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亏心事?但问题是就你们几个小孩儿,也没有别人听到吧。”

“问题就是,我没办法保证没人看到,常海去侯庆家里拿冰棒的时候是被邻居看到,虽然说他当时真的觉得自己拿的是冰棒,但事后如果邻居跟侯庆说了的话……他会怎么想?我们那么羞辱一具尸体,那是他没能平安出生的儿子,他巴结领导那么久就为了能让孩子平安。”常青苦恼地叹了口气,“而且说实话,自从知道恭叔和恭树藤都是被侯庆陷害,我就越来越觉得,他是在复仇。”

张航点点头:“所谓的计划生育也不过就是控制政治精英快速扩张的手段,核心权力圈层要保持相对稀疏和可控,不允许在一两代内形成庞大的家族势力,而非核心的庞大基层人口则在经济需要和社会稳定之间寻找平衡。我以为大家都是在认同这个游戏规则的基础之上才入场的。但是侯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玩游戏之前明明签了风险合同,但游戏输了就闹不公平,典型的玩不起。”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种政治头脑,包括侯庆在内的许多场外人士,最开始都以为控制人口是因为人均资源匮乏。就连我……小时候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跟我坦白这个,如果你心里有愧,那不如去找找心理咨询师,你知道郑勇他老婆吧,北大才子,心理学专家。不如找她聊聊呢。”张航立刻给出解决方案,“不过说到侯庆,目前我们这边也有相当厉害的人在他身边做眼线,有什么动作我们都能很快知道,你不需要担心。”

常青愣了一下:“侯庆那边也有你的眼线,布局真是谨慎啊。”

“说是我的眼线就有点儿不确切了,人家是为了爱人自我奋勇来着。”

“是谁啊?”

“蒲薤白啊。”张航笑了一下,“当初知道给商陆下毒的人很可能是侯庆安排的,他就直接到侯庆面前表演了一出对政治斗争痛彻心扉的苦情戏,就是不知道侯庆是真的买账了还是打算暂时把薤白留在身边以便加以利用。”

“胆子真大。”

“毕竟是森少木的养子。”

“说起来,他亲生父母……”

“在他小时候去世了。”张航忽然想到泉也小时候还曾暗恋过蒲青天那档子事,“不过听说他父亲是个很好的人。”

常青叹了口气,“好人总是给我一种命短的错觉。”

“你也说了,是错觉,也不是所有的好人都短命。”张航看了一眼突然亮屏的手机,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通知,可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神色倏然一冷。他缓缓把手机扣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动作看似平常,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克制。

“出什么事了?”常青也警觉起来,下意识将手伸到腰间,摸向武器。

张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戴上耳机,目光低垂,静静听了几秒。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他的神情在顷刻之间从从容转为森冷。

常青敏锐地捕捉到张航的这种神情转变,那股压迫感竟然让他感到后背发凉。

“常军长今天原本是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薛石然对吧。”张航挑起眉眼,看向常青的眼神当中充满敌意,“你居然带着军队来见薛石然,怎么,要政变?”

常青一头雾水,猛地皱起眉头:“什么?”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也被打开,一股风灌入,首先进来的是常青的两位亲信,神情相当凝重。“军长,”其中一位快步靠近,俯身在常青身旁,低声汇报道,“这个院子被包围了,看装备是特种部队,不知道哪个编制。”

常青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张航为何变脸,他一脸严肃地看向张航,声音低沉地说:“不是我的人。”

张航看起来没有相信,眼底的怀疑并未散去。

常青立刻队亲信下令去叫支援,随后站起身面向张航,身体紧绷,语气坚定得几乎是在咆哮:“不是我的人!”

张航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陷入一阵短暂的沉思。在他思考期间,那位带着常青他们走进茶室的年轻人也冲进屋子。年轻人明显有被偷袭的心理准备,枪已经被别在腰上,随时准备应战了,他走到张航身旁:“其他地点没有动静,只有这附近。难道是暴露了?”

“现在不做猜测,总而言之先撤离。”张航把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得果断。

“我去引开一支小队,有了破口之后,你们尽快离开,到东直门那边会有援军。”年轻人掏出车钥匙塞进张航手中。

“我跟你一起。”常青身旁的其中一位也开口说道,“两个人多少有个照应,放心,我是北方军区特种部队第一支队的,徐朗,绝不拖你后腿。”

徐朗说完,看向常青另一个亲信:“方子强,你留下来保护军长。”

“徐队,久仰大名啊,以前军事作战我们说不定还交过手。”张航身边的那个人也报上自己的名字:“我是洛凡,多指教了。”

“洛凡?”常青震惊地看向张航,“那前些天那场葬礼是?”

“葬礼是掩护。”张航简明扼要地解释,“是为了让外界死心,别再揪着洛凡的身份不放。目前还不是可以让他光明正大亮出效忠对象的时候,总不能让刑侦大队的人知道他们成天一起工作的同事居然就是主席身边特殊作战部队的队长吧。”

他说到这里,忽然补了一句低沉的警告:“但是说真的,来不及了。”

他们还没有深度理解张航的这句“来不及了”意味着什么,就听到近处骤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就在附近的高楼上用望远镜观察国子监那附近的情况的薤白,在看到那片黑漆漆的胡同里突然泛起火光的时候,心脏开始狂跳,他手抖着给商陆他们发消息:“有辆车突然爆炸了!而且好像有很多人涌进一个院子里!”

侯庆在旁边放下望远镜,一个人小声嘟囔:“真是沉不住气。”

“什么?”薤白听不懂这句话当中的深意,“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侯庆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困惑,他完全没那闲情逸致再去给薤白编造什么谎言。

“没什么?没什么车子会突然爆炸的吗?”

“北京很干燥,汽车自燃不是稀罕事。”侯庆一边解释,一边拿起手机给人发消息。

在研究室里同步收到了由商陆共享过来的薤白的消息的王曜华,再次更新了一下卫星传来的图像,锁定了那辆被火光吞噬的常青的车。“行动得挺高调啊。”

“商陆标注出来的那些守在周围的部队看起来也已经不在原地了。”冯树才看着原始数据,快速做出判断,“我靠,他们要是一起攻上去,那里面的人不就死定了吗?”

“好在附近没有可以提供狙击手良好视野的地方。”有栖川紧张地看着地图。

“夜里用热成像,也是保证一公里之内击中目标,我琢磨着都已经是这种级别的暗杀了,肯定是一群特种兵,这种程度轻轻松松啊。”王曜华语气平静地说。

“都已经是这种规模了,还叫暗杀吗?谁家暗杀会先引爆一辆车啊?”冯树才无法控制地吐槽道。

甄远峰观察了一下周边:“恐怕是为了断了常青他们开车离开和大部队汇合的路。”

“那也不可能只有那一辆车吧?”冯树才从卫星图像中试图找到另外一辆。

“不过往好处想想,他们是在室内,除非他们把房子也一起炸了。”王曜华刚说完这句话,再更新卫星图像的时候,发现房子已经起火了。

“你这嘴,跟开了光似的。”冯树才感叹着。

万幸的是张航和常青所在的茶室并没有在起火的房子里,不过距离很近,火蔓延过来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洛凡和徐朗虽然已经出去制造突破口,但形势不容乐观,很快茶室附近就传来了枪响。方子强决定冲出去给常青制造短暂的机会,走之前嘱咐常青务必要小心。常青和张航并肩靠墙,用墙身当作掩体,不过有缝隙的房间防不住烟雾,很快天花板就聚拢了一层烟尘。

“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怀疑我?”常青趁着这片刻,想把话说清楚,“你那边难道就没有人想要阻止你来和我结盟吗?”

“当然有,所以这次约你来的这个地方,在你打开那封信之前,就连我都不知道地址在哪儿。”张航简单解释了一下,“地址是我用人工智能随机生成的,一共十二处,至于具体要和你在哪一处见面,我放出了一台无人机到你家,信是无人机现场打印出来的,当它监视到你打开那封信的时候,才把地址同步给我。6G通信没有任何人可以截获,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份地址只有你和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薛石然在内,就连洛凡也是直到今天跟我来到这里才知道这件事。”

“难道说是我被人跟踪?”常青也开始思考。

“从他们派来的人的规模上来看,应该是提前就有准备。”张航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然后很突兀地转移话题,“常军长的枪法怎么样?”

“实战的话,夜视情况下,五十米之内没有问题。”

“看来你的军衔不是摆设,那就好,你就顾好自己。”张航从腰后拔出一把枪,解开保险栓。

“你要去干什么?”常青都惊了,门外的枪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频繁,他觉得这种情况下冲出门纯粹是送命,“没有战略没有后援,你这就要往外冲?”

“不冲等死么。”张航指了指上空的烟尘,“而且我不觉得他们会给我们留全尸,在这里呛死了的话,从死亡到火化一步到位。”

“至少要等来徐朗他们的汇报,现在就连外面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常青深知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办法打胜仗。

“外面的情况我清楚。”张航点了点一直戴在左耳的耳机,“而且我也不能就让洛凡死在这儿,更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你有什么打算?”常青也握紧了枪,“我掩护你。”

“用不着,你听到外面没枪声了就走出来。”张航说完这话,几乎没有犹豫,连深呼吸做准备的小动作都没有,一头扎进枪林弹雨,让门外的枪声变得更激烈了一些。

反倒是等在茶室里的常青,心脏跳得厉害。这不是演习,也不是大规模作战,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搞死自己或是张航,又或者说,对方是以为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会是自己和薛石然,所以这就是一场毫不掩饰的变革。常青抽空看了一眼手机,自己军队的参谋长为自己派来的大批量增援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赶到,但特警反而是可以最快抵达的,大概五分钟。五分钟,常青不知道张航他们还能不能撑五分钟,如果今晚他或者是张航有一个死在了这里,那么今后的事情就难说了。毕竟不管是谁死,都可以被说成是来自对方处心积虑的暗杀,于是两个派系从此就会将暗地里的斗争摆上明面,那时候国家的发展又不知道要停步多少年。

绝不能落入那种局面。常青深吸一口气,在烟雾下沉到他的头顶之前,转身离开茶室,双手握枪高举在眼前,然后看到洛凡单膝跪在院子里单手捂着受伤的肩膀。

“没事吧。”常青蹲在洛凡身前做掩护,趁机扭过头看了眼对方的伤势,看来是贯穿伤,好在子弹是小口径。

“就别管我了,您没事吧,有没有吸入什么一氧化碳什么的。”洛凡看了看附近被烧毁的仿佛,“火就要蔓延过来了,得尽快离开了。”

“我没事,张航呢?”常青发现周围没有张航的身影,倒是有两具全副武装的尸体。

“他说等到枪声没有了,就从那个小门走出去。”洛凡看向不远处的隐藏门,“不过院子里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从这个门溜进来的,到底是谁泄的密,这地方明明没有几个人知道。”

“先不想那些,我出去支援张航。”常青说着就要行动。

洛凡用没受伤的手拉住他:“别去,就交给张航吧,比较稳。”

“他一个人!话说你不是他的保镖吗!?”这世上哪里有让雇主保护保镖的道理。常青陷入了混乱。

“那我只能说,您对张航的力量一无所知。还有,我不是他的保镖,我的出现只是为了代表张航确实是薛主席的亲信。”洛凡硬撑着站起来,摇晃着走了两步,“枪声消失了,出去吧,我先走,您跟上。”

从小门走出去之后,便是又一个胡同,没有街灯的窄巷子让常青一度以为自己失明,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后,他才看到自己那两个部下呆呆地站在那里,正直勾勾地盯着某个人。常青从背影分辨出那个人是张航,十分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小跑过去问:“你还真是猛啊,没受伤?”

不知道为什么张航的右手多了一把狙击步枪,左手的那把自动枪也不再是刚才的型号了,常青无法想象在短暂的几分钟之内发生了什么。

张航侧过头瞥了常青一眼,随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枪:“这是特警的武器,属于公安编制,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常青察觉到张航在怀疑自己,这很合理,毕竟人人都觉得公安已经属于常家的管辖了。但事实上常海到目前还是没有希望可以升到部长,至于部长的政治立场,还很难讲。“我会派人去查。”

“总之现在先离开这里,到人多的地方。”徐朗走到常青身边,“这胡同里光线不好,应该不会有……”

徐朗这句话都没有说完,身体就像是突然泄气的气球,瘫软着倒在常青身旁。常青感觉到自己侧脸也在同时被溅上一些温热的液体,他瞬间意识到徐朗是被爆了头,上一秒还站在自己身边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像烂泥一样堆在了地上。

“趴下!”张航反应极快地揪住常青的衣服,将他甩到墙边命令他躲好,之后双脚前后交叉站稳,单手抬起步枪朝高处瞄准,瞄准期间不过三秒,就有另一个子弹飞射过来,遗憾的是这一颗子弹没能瞄准到任何人,只是擦着张航的小腿扎进了地面。而张航紧接着开了枪,连续两枪过后,张航放下狙击枪,朝常青说:“往东跑,俄罗斯大使馆那边有我们的人。”

“张航身后!”常青还没来得及答应,就看到起火的院子顶部有人影翻越了出来,从落地到贴近张航,大概只有两秒。

张航连头都还没有完全转过来,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地挥了一下左手,手背精准地击打在暗杀者的脖子上,一击,对方的身体就失去控制地倒在地上。

“这特么……还是人吗?”远处的幸存下来的狙击手通过远视镜看到这一幕之后,颤颤巍巍地念叨着,尤其是听到耳机里一直传来这次暗杀行动的总指挥官萧继成的声音——

“不要近战!不要近战!远处消耗,再远一点!要注意寻找掩体,不要近战!”萧继成一整晚在看到自己的部下又一次接二连三的死亡之后,脑子里已经彻底忘记他们的任务是什么了。他早就跟他的所有部下强调过,只要看到张航出现,就不要恋战,首先处理掉他们的交通工具,接下来只需远程消耗掉他们的子弹就可以了。但他的部下大概不信邪,觉得对方人数不多,武器也不多,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万万没想到,近战就是噩梦的开始,他们不仅送了命,还送了武器。

但是他的部下们已经有一部分人听不到萧继成的指挥了,他们察觉到当晚的无线电似乎在某一刻起就出了些问题,通信范围从平时的几公里缩短到几百米,一些远离萧继成的成员因为听不到指挥,只能自己采取临时作战行动。这拨人恰好又是近战部队,开着车就逼近到张航他们附近。

紧贴着胡同的墙壁慢慢朝东撤离的四个人以张航带头、方子强断后的队形离开了火势最大的区域,但很快就看到前方有车靠近。

“真是不死心啊。”张航还没等那辆车到自动枪的射程,就抬起狙击枪对狙了过去,基本上就是枪起人亡,靠近他们的越野车直接撞在了墙壁上。“这种倔强的精神倒是很像萧继成的作风,估计接下来会有大量狙击手。”放下枪的张航轻声念叨。

“你子弹还剩多少?”常青问。

“五六发。”张航平静地说,“既然他们是人海战术,那是该想个办法突围了。”

“我也叫了后援,但是被拦在三环。”洛凡解释道,“看来他们今晚是真的打算解决掉你们。”

“你们没有把情况汇报给薛石然吗。”常青也在关注着自己手机里的消息,但是他发出去的所有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

“联络了,但是出军也需要时间,少说半小时。”张航叹了口气,“你那边呢?”

“一样,半小时已经是最快了。特警可能会快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通信突然出了问题。”常青很难想象自己就要死在今晚,明明出发之前他还和家里人都打过招呼。

“军长!后面也来车了!”负责断后的方子强在看到胡同另一侧也有光亮在靠近之后,紧张地汇报,“而且,好像不止是车,那是什么……无人机?”

常青心一沉:“是为了消耗我们的子弹吗。”

“不管是为什么了。”洛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举枪的手也抖得厉害,“能击落一个是一个。”

张航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鼓膜被震动得生疼,他皱了下眉,摘下耳机,烦躁地朝那辆开过来的车举起枪,并向洛凡和方子强他们命令:“闪开。”

那两个人听话地让开一条通路,当张航获得视野之后,几乎凭借着条件反射完成了瞄准、开枪的动作,但这次他却在开枪的那一刻逆光看到了驾驶那辆车的人——

是商陆!

张航无比想要收回那颗子弹,但是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整晚都很平静的心脏在那一刻突然停住,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时间也跟着停下来。胸口的窒息感和疼痛感瞬间侵蚀张航的脑神经,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当子弹就要接触到车的前挡风玻璃的那一刻,三架低空飞行的无人机突然出现,叠在一起精准拦截了子弹。

无人机当场被击毁,而前挡风玻璃只是裂了个缝,车稳稳地停在张航他们面前,在洛凡他们警惕地要开枪时,张航抬手拦住他们,然后看着车门被打开。

“我靠你这枪法真是神啊,那么远都可以瞬间瞄准吗?幸亏我长了个心眼多带了几台无人机。”商陆下车之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怎么又是你。”洛凡已经快无力吐槽了。

“商陆?你怎么……”常青也震惊无比。

商陆打开所有车门,对他们说:“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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