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来到沈家别墅后,才得知沈岁降已经出门了。
“岁岁去了哪里?”薄从问管家。
管家表示:“我得询问一下少爷的意思,再决定是否告知您具体位置。”
薄从点头:“好。”
结果管家发消息询问之后,就收到了沈岁降回复的一长串“不可以”。
管家看向薄从,无奈道:“实在抱歉,少爷不让说。”
薄从面色未变,依旧从容地开口:“刚才出门着急忘带手机了,可以借你的手机给岁岁打个电话吗?”
管家没有拒绝,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沈岁降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薄从按下接听,自然而然地听到了沈岁降那番关于暗示的言论。
电话另一头,没听到管家回复的沈岁降蹙起眉:“喂,张叔,你在听吗?”
薄从轻笑出声:“是我在听。”
他解释说:“我管张叔借了手机,正准备打给你。”
沈岁降懵了两秒,随后立即按断了电话。
薄从继续打,沈岁降继续挂,这个流程进行了好几次,沈岁降才终于接通电话,恶狠狠道:“你烦不烦?”
“不用让张叔暗示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薄从的嗓音清冽悦耳,说出来的话直白温柔:“岁岁,我现在很想见你。”
沈岁降还没从那股被抓包的羞耻感里回过神,整张漂亮的小脸都有点火烧火燎,听到薄从的话,他又开始装凶:“你想见我我就要给你见吗?我是那么好见的人吗?”
薄从轻勾唇角,放低音量:“求你了。”
“那、那好吧。”沈岁降没什么出息地软了声调。
虽然还是有点尴尬,可是薄从都求他了,他能怎么办?
更何况他的渴肤症还在发作中,他需要薄从这个人型解药来为他治疗。
等薄从赶到西郊庄园的时候,就看到沈岁降正窝在庭院的白色吊椅里给自己扇风。
他穿着浅色背心和宽松短裤,大片牛奶似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在阳光底下看简直白的晃眼,那两条修长纤细的腿也搭在吊椅边缘小幅度地摇荡着,远远望去,有种说不出的勾人意味。
薄从不由得呼吸发紧。
他停住脚步缓了缓,等心情平静了,才继续朝着沈岁降走去。
沈岁降故意不看他,只摇着手里的圆扇。
“怎么穿这么少?”薄从张口就问。
沈岁降眼皮一跳,强忍着心虚,无辜道:“因为很热啊。”
他长得太纯了,又漂亮到这个地步,坐在那里像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无知无觉地就能散发出致命吸引力。
薄从忽然很想尝尝这块小蛋糕是什么味道。
一定很可口吧?
他单手扶住了吊椅,倾身朝着沈岁降靠近。
沈岁降下意识缩回了脚,还将腿给并了起来,紧张到磕绊:“你、你……”
眼看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薄从却掰开他紧握的手指,将那把圆扇给抢了过来,又站直身体替他扇风。
“你坐在这里等我吗?也不嫌热。”薄从淡淡开口,表情正直得仿佛从未对眼前人产生过觊觎。
沈岁降说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更多,总之心情有点不上不下的。
他咬着牙,瞪向薄从:“我才没等你,你别想太多。”
薄从笑了笑,继续给沈岁降扇风。
可这会儿正值下午,太阳当头,空气里全是蒸腾的热气,连扇出来的风也仿佛带着灼烧感。
薄从看着那张被熏红的小脸,只略做思索,就弯腰捡起地上的拖鞋,半蹲着帮沈岁降穿上了。
“回去吹空调吧,外面温度太高。”薄从说。
沈岁降看着薄从的手从他的脚腕上移开,神色有些许的恍惚。
他想,果然薄从是非常有用的人型解药。
皮肤之下涌动的痛痒已经完全消失了,那股强烈的触碰渴望也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只是还不够……像刚才那样轻轻握着脚腕并不够,他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沈岁降说:“我走不动。”
薄从挑了挑眉,拿粗糙的指腹碰过他曾经受伤的膝盖,装作不懂:“都已经结痂了,难道还疼?”
沈岁降感觉自己脸颊快要冒烟了,但他还是强撑着,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膝盖早就不疼了,但我今天骑马骑了很久,累着了,所以走不动。”
薄从:“哦。”
哦。
难道就只有一个“哦”?
这个时候薄从不是应该将他一把抱起来,再带回房间吗?
为什么薄从不抱他了?
眼看着自己老婆乌黑剔透的双眸隐隐浮现出了水光,薄从也歇了想要再逗弄他的心思。
他连忙将人拦腰抱起,又轻轻地颠了几下,温声哄道:“别哭,走不动也没关系,我带你回去。”
沈岁降来了脾气:“你放开,你不许这样抱我!”
薄从:“不要这样抱是要哪样抱?”
沈岁降撅着嘴:“反正不要公主抱。”
薄从一本正经:“可你不就是公主吗?用公主抱正好。”
“你乱说什么呢!”沈岁降瞬间恼怒了起来:“而且这样抱着不舒服,你快点放我下来!”
薄从把他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
沈岁降站在上面,本想示意薄从转过去背他,因为背着的话他可以整个人趴在薄从身上,接触面积更大。
可还不等沈岁降开口,薄从就托着他浑圆的屁股,将他正面抱了起来。
沈岁降:“!!!”
这回沈岁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对上了薄从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远处看就觉得很英俊了,近看更是冲击力惊人。
沈岁降一身雪白的肌肤都羞成了粉红色,心跳也在急剧加快,他晕乎乎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帅哥,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薄从就把他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膀上。
“搂紧我,别摔着。”
“噢。”
薄从没法再被那双眼睛盯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吻上去。
沈岁降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听话地趴在薄从怀里,乖乖地搂着他,像一只温顺粘人的猫。
“这里的电梯也坏了吗?”走入大厅后,薄从故意问:“要不要走楼梯?”
沈岁降忍着害羞抬起头,深深吸气,语带挑衅:“电梯没有坏,而且这次我要去的是五楼,你肯定没办法抱着我走上去。”
“怎么没办法?很简单啊。”薄从十分淡定:“毕竟你这么轻。”
“我好歹也有一百多斤,你到底在装什么。”沈岁降轻飘飘地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是显摆自己很能干吗?”
他声音不大,偏偏薄从听清了,薄从还挺认真地回了句:“那我确实很能干。”
沈岁降:“……”
这话多少带了点意味不明,可偏偏薄从那张脸冷峻正经,眼神也格外清明。
是他想多了吗?
但不管怎样,要薄从抱着他爬五楼这件事还是太过分了,于是沈岁降强烈要求薄从带着他走电梯。
然而薄从拒绝了。
薄从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朝着楼梯走去,带着他迈步向上。
算了,沈岁降想,爱装是拦不住的,反正等一会儿走不动就老实了。
可一直到了四楼,薄从依然步履稳健,看起来没有任何想停歇的意思。
沈岁降忍不住问他:“真的不累吗?”
薄从朝着他扬眉:“我体力很好。”
又来了,那种被撩拨的感觉。
所以薄从到底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在调戏他?
沈岁降抿了抿唇,重新趴回薄从宽阔的肩膀上,凶巴巴地来了句:“这么熟练一定是经常抱人。”
薄从澄清:“只抱过你一个。”
沈岁降:“不信。”
薄从没再解释,还作势要放开托着他的手,沈岁降察觉到自己有掉落的危险,本能地用腿夹住了那截劲瘦的腰。
“啊!”
薄从笑出了声,紧接着又将沈岁降抱得更紧,还哄着人道:“不会真让你掉下去的。”
沈岁降气鼓鼓地戳他:“你故意的对不对?”
“嗯,”薄从承认了,并且理直气壮:“谁叫你不信我。”
沈岁降下巴一抬,任性道:“我就不信。”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达了五楼,薄从将沈岁降放到楼梯扶手上坐着,自己则抬手掐住了那截纤细的腰,轻轻喘着,平复微乱的呼吸。
沈岁降被他掐的身体发软,勉强撑着气势说:“你果然累了吧?”
“还好。”薄从摸到了老婆那两个凹陷下去的腰窝,没忍住抬手蹭了几下,但他语气依然正经:“岁岁,你对我似乎有误解。”
“什么……误解啊?”沈岁降快要撑不下去了。
薄从像这样把他圈在怀里,一边用深邃的绿色眼眸注视他,一边触碰他,带来的满足似乎比拥抱还多。
酥酥麻麻的感觉正沿着背脊一路攀升,就快要冲向大脑。
薄从又靠近了他一点,声音就抵在他耳边:“你昨天还说我轻浮浪荡不要脸。”
“难道不是吗?”沈岁降咬了咬唇,努力从那股让人晕眩沉迷的感觉里抽身,红着一张小脸怼人:“薄从哥哥,这么多年你在国外一定交了很多女朋友吧?”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薄从捏着沈岁降精致白皙的下颌,逼迫他看向自己,沉声告诉他:“我一直单身,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
“唔……”沈岁降眨着纤长浓密的睫毛,语气委屈:“可我就是感觉你有点风流。”
怎么看都很会吧?似乎一直在钓他。
薄从松开手,直勾勾地看着心上人,石破天惊地来了句:“我是处男。”
沈岁降:“!!!!!”
薄从继续说:“初吻和初夜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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