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今晚的应对还是不错的，我看后台显示人设贴合度上升了10点。】
初雪倒在了两米的高级大床上，终于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那太好了。”
他翻了个身，把柔软的枕头抱在怀里，曲起白皙的腿。
现在是初冬季节，气温算是偏冷，但公寓房里配备的温度调节让初雪能够穿着舒适的短裤睡衣。
“人设贴合度达到某个值，是不是也可以算作完成任务？”
初雪哼唧唧揉了会儿旁边的布偶熊，突然想起这个事儿。
333：【要达到80，并且剧情完成度也得达到60。这样你完成任务的选择就多一个，而不是非得死在主角攻手下。】
初雪：“现在剧情完成度是多少？”
333：【5。】
初雪：那我还是去找死吧。
333：……
明天早上十点还有课，初雪打算再刷一会儿后台就睡觉。
账号的粉丝群已经爆满，不得已初雪又建了两个粉丝群，加入的人数也是肉眼可见地狂涨。
正准备放下手机，后台弹出个新消息。
是个粉丝量大几十万的健身男博主，表示想和初雪合作，问他有空要不要出来见个面。
初雪点开他主页看了一下，长相帅气，身材也很好，评论区都在乱飞裤衩子。
但他不太想在路人身上花时间。
正准备已读不回，333声音冷不丁幽幽响起。
【如果你想提高人设贴合度的话，建议你同意。】
【跟其他博主合作才符合你这人设的价值取向。】
初雪想退出的手顿住了，最终不情愿地回了个“好”。
谁懂啊，这任务居然还得被迫加班！
初雪气呼呼退出后台后，看到了短视频平台直接推送的他刚刚的直播录屏。
雪白纤细的青年身后站着**的麦色皮肤肌肉男，后者手臂青筋凸起明显，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住青年。
录屏里只有随意揉脸的动作，甚至看不到两人的脸庞和表情，但在这种情境下暧昧的氛围被放大了无数倍，滑过的弹幕纷纷在嗷嗷大叫。
【这是什么新剧本吗？？请立刻马上拍多点！！】
【虽然很恨有男人捷足先登了漂亮妹宝……但还是想看后面的内容嘛嘛嘛】
【付费能看吗？在哪个平台播？】
初雪看着这录屏心都快跳出来了，直接拉到最后，想知道薄言煜最后那几句话有没有直播出来。
“不过这次是用我的浴室，下次是不是……”
幸好，直播间到这里就被封了，薄言煜后面的爬.床言论没有被播出来。
初雪狠狠地松了口气。
那些话要是被直播出去，初雪真的没脸出门了。
太社死了。
被这个舍友折腾得他心烦意乱，但也实在疲惫，初雪很快就睡过去。
次日起来，主卧房门大开，薄言煜似乎已经出去了。
初雪随便煮个蛋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学校恰好在商圈附近，从公寓走路过去只需要十几分钟。
初雪作为反派炮灰局优秀员工，决定在达到被主角攻杀死的目的同时也把剧情线走好，双倍的评分能让他获得更多奖金。
而根据已知的粗略剧情大纲，初雪不仅需要在直播间惩罚贬低许清曜，在现实学校里也要想办法嘲讽他。
身为同一个公会里的主播，原身一直对许清曜抱有嫉妒之心。
初雪走进教室的时候，交谈声低了许多，不少目光都集中向他。
“诶诶是他吧！雪妹主页显示的是我们学校，看起来就是他！”
“真的好漂亮，皮肤这么白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脸也好小……”
“像娃娃一样……他真的是大三生吗？”
“怎么感觉之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应该啊？喂待会一起去要他微讯怎么样？”
教室里的低语声不少，但此时初雪注意力都放在找许清曜身上。
许清曜那副样貌很好找，他坐在教室角落倒数第二排。
在现实里的许清曜比起在虚拟平台显得更俊秀，一米八几的个子让他即便坐在座位上也鹤立鸡群，穿着简单的长袖白衬衫，垂着双目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放在初高中时代，一定是全校人心中的白月光校草。
初雪随便挑了个边缘座位，然后开始玩手机。
大学混子无非就是一节课都在刷淘宝或者玩游戏，初雪很熟悉。
“……去啊，去问一下。”
“靠，别他妈催了，让我想想怎么说啊。”
旁边隔了几个位的一群体育生不时地瞟向初雪，同时在那窃窃私语。
似乎纠结良久，最靠近初雪这边的男生鼓起勇气挪到了初雪身旁。
直播视频被传得沸沸扬扬，主角此时就坐在他身边，男生隐约能闻到初雪身上的香味。
一点点甜，不腻也不浓，和之前那副浓妆模样完全不符合。
低头看手机的时候黑发轻轻下垂，显得初雪侧脸更小了，鼻尖有些翘，形状很完美。男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只是看着初雪用食指点桌面上的手机屏幕都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手指也这么好看，摸起来一定很软。
男生被这念头吓一跳。
自己tm的明明是直男啊。
“你好，请问你、你是那个雪妹主播吗？”
初雪抬起头，反应了几秒：“你是说Cindy雪？”
男生见那双乌浓明亮的双眸看向自己，心跳快得跟坐上三百六十度过山车一样。
“对对，评论区都在叫雪妹，我也下意识就……跟着叫了。”
“啊，确实是我，有事吗？”
初雪露出个礼貌性微笑，语气敷衍。
男生却被这个微笑鼓励得好像打了鸡血，张口就问。
“那可以加你的微讯吗？”
为了尽快结束这个交谈，初雪很大方地给他扫了码。
男生激动地感谢了几番，然后坐回去迎接好兄弟们的惊叹去了。
小课间的时候初雪趴着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受欢迎程度。教室里一直在暗搓搓观察他这边的人都纷纷围到了附近，有不少在跟那位体育生商量能不能把初雪的微讯号分享一下。
“小点声小点声，在睡呢。”
趴着睡着的初雪只露出被黑发盖住的额头以及安静闭上的双眼，长睫轻柔盖在脸颊上，让旁人都不忍心大声吵到他。
教室后方的许清曜安静看着围在初雪身旁的一群人，漆黑的眼瞳里看不出情绪。
一小时后，下课铃响了。
响起的瞬间初雪猛地站起，把旁边人吓一跳。
人呢人呢……
初雪迷瞪着眼看了一圈，发现许清曜已经走到后门了。
那群男生看着这个漂亮主播脸上还有粉扑扑的印子，略显湿润的眼睛还没焦距清楚就着急忙慌地往后门走去。
“许清曜，我得特地来谢谢你。”
故作得意实则毫无威慑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许清曜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初雪一边脸上还有刚刚趴的粉印子，走廊上微冷的风吹得他脸有些苍白，只有鼻尖透着点红。
他扬起眉毛的模样狡黠又生动，像小猫或是狐狸。
“要不是你想出这么好的惩罚，我可就不会一夜爆红了。”
许清曜闻言，朝初雪走了两步。
刚刚还春风得意的男孩下意识后退，伪装的心虚瞬间暴露。
“是啊，那你不得好好感谢我？”
许清曜那张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是莫名让人觉得阴沉寒冷。
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慢悠悠不经意地缠绕上身体。
初雪登时寒毛直立，甚至小腿肚也有些不受控地轻微颤抖。
……不能怂，不能怂！
“对呀，我就是来感谢你的。”
初雪嘻嘻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挂件。
是某个奢侈品牌前段时间出的玩偶挂件，粉色小兔表面被设计了缝补的装饰，两颗纽扣眼睛又大又圆。
“这个挂件我不喜欢，就当做礼物给你好了。”
许清曜看着初雪垂下眼自作主张把玩偶挂件挂在他的挎包上，葱白的手指灵巧轻快，靠得近了，许清曜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
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让他能轻松看到初雪后颈裸露的雪白肌肤，以及一小截隐入嫩黄毛衣中的伶仃脊骨。
像是从那儿散出来的香味。
“买这一个可要七八百块，贵得很。”
尽管给的是个二手挂件，初雪依旧表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似乎送给许清曜还是亏了。
“好好爱护它，今晚的直播pk，继续合作哦~”
初雪被许清曜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故作轻松地说完后马上快步离开了。
“……那不是metro吗？昨晚跟雪妹打pk的，他俩原来线下就认识？”
“卧槽这么巧，两个主播都跟我们上一样的课！”
“你们不觉得他们气氛有点怪吗？难不成雪妹脚踏两条船？除了直播间里那个肌肉帅哥，跟metro也？？”
原本许清曜人气不高，昨晚被初雪的流量带起来，以至于大家现在才发现自己班居然同时有两个主播。
两人似乎还有点特殊关系。
四周的交谈声传入许清曜耳中，他低头看了会儿那个兔子挂件后也转身离去。
【许清曜的反派值提高了10点。】333说道。
走在回公寓路上的初雪有些诧异。
“反派值？你确定不是反感度吗？”
333：【虽然它们都有个反字，但作为一个专业的系统，我是不会搞错的。】
初雪：……你最好是。
“不应该啊……我都这么贬损他了，难道他的智商不足以听出我的意思吗？”初雪百思不得其解。
回想刚刚许清曜带给自己的感觉，初雪还是心有余悸。
“三儿，主角受设定上是个怎样的人？”
333：“勤俭节约，聪明机智，勤工俭学……”
初雪：“……就都是褒义词呗？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让人感觉……有点害怕。”
333：“不知道，我只是个系统，感受不到捏。我觉得还蛮符合的，他的挎包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初雪放弃和系统的对话，走进了公寓小区。
丝毫没发现，身后几十米处，一个高壮人影在他进入小区后停在了原地。
“……嗯，他进去了，NEX高级公寓小区。”
高壮男人拿着手机正在通话，肌肉粗壮的手臂青筋虬结，手腕上还包裹着绷带，里面似有血迹渗出。
“继续观察？好的。”男人语气毕恭毕敬。
电话那头的人此时刚走入空荡破旧的出租房，里面的陈设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住人的样子，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铺了白床单的床板。
许清曜在床边坐下，低下头把玩着挎包上的小兔子。
“今晚去见一下老头子吧，孙龙，我有点等不及了。”他说道，指腹一下下剐蹭着小兔子的尾巴。
孙龙似乎有点吃惊：“不继续等了吗？”
许清曜很擅长蛰伏，在不知不觉的温水煮青蛙中猛地咬断对手的脖颈，孙龙深知这是他最可怕的特质。
让他等不及了的，会是什么事？
“那批被拦截的货，查出来是哪边的人干的没？”
孙龙：“有苗头了，大概今晚能出来，到时候发您手机。”
许清曜挂了电话，手机屏幕重新显示出刚刚的相册界面。
拍了两张，一张是初雪趴在桌上睡着的照片，乌黑的短发柔顺贴在脸颊，细腻柔软的颊肉被手臂压得微微鼓起，露出的一截脖颈雪白纤细，看着非常好控制，引人犯、罪。
而另一张是初雪侧过头和那体育生对话的照片，这个角度显得他的侧脸更加白且幼，对话时张开的嘴唇粉润还有些微嘟起。尽管许清曜知道初雪嘴唇就是这个形状，心里还是升起异常的烦躁。
“真欠艹，对着谁都能笑出来。”
“对公寓里那个男人也笑得这么骚吗？”
许清曜声音沙哑地自言自语，把玩着的小兔子竟被他无意扯下一边耳朵。
垂眸盯了半晌。
他拿起那只残缺的小兔子放在鼻间缓慢地吸着气味。
甜的，香的。
跟那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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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金主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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