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男生回了宿舍，忍不住把手机摔在床上。
舍友见状，连忙离他远些。
男生表情阴骛，走过去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消息：那女的果真不好惹。
没过多久，对方回他：废话，不然我也不会被劝退。
前阵子，两个男生因为虐狗杀狗，被学校劝退，这件事被讨论了一段时间。
其中的主角之一就是和男生聊天的李哥，他骂骂咧咧：臭婊子，屁事一堆，把老子财路断了，学历也没了，妈的
男生是李哥隔壁宿舍的人，平时跟后者关系很近，虐狗录视频这件事还是他推荐给李哥的，没想到反而害了对方。
“这娘们，长得挺带劲，做事却不留情面，真是惹不起。”男生嘟嘟哝哝地说着，回复李哥的消息。
[老李]：不过，那个屁股大的妞儿惹上外面的人了
[老李]：我一个道上混的哥们问过，咱们学校有没有个叫宋昭鸯的，说是老大看上她了
[老李]：就是那女的舍友
[老李]：真是不懂，一个眼镜妹有什么好搞的
男生回：那你就不懂了，她身材是真好
[老李]：行吧，老大说了，要是能把她弄出去，给咱三万
男生乍舌：那妞睡一次这么贵？
[老李]：管他呢，有钱不赚王八蛋
[老李]：你就说当不当王八蛋
男生摸摸下巴，脸上仿佛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感，他眼神阴狠地敲字。
-弄就是了。
“阿嚏！”
宋昭鸯擤了擤鼻涕。
程迦栗把空调温度调高：“感冒了？”
宋昭鸯摇头：“没有……”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没事就好，”程迦栗拿起床上的裙子，冲她招手，“快来快来，试试这条裙子。”
闻言，宋昭鸯往后退了退，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让她避之不及。
程迦栗似乎有了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让她试穿对方的裙子。
宋昭鸯知道，对方的裙子基本都很昂贵，是她买不起的存在，如果不小心弄坏了，估计几个月的努力都要白费。
然而程迦栗实在是太过热情，盛情难却，宋昭鸯只好试了试对方的裙子。
她比程迦栗更丰满些，裙子被撑起充盈的弧度，美观又大方。
唯一的不足，大概是宋昭鸯的站姿不好，有些驼背。
“我……”
宋昭鸯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含胸驼背的原因。
程迦栗没有勉强，只是一味夸赞：“鸯鸯，你的身材真的很棒，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像一块蓬松柔软的小蛋糕。”
“没有啦。”宋昭鸯被她夸得面红耳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要现在脱下来吗？”
“别别别，等一下。”
程迦栗拿着手机过来，凑到她的身边，单手搂着她的肩，举起手机：“鸯鸯，看这里！”
宋昭鸯下意识抬头，就在这时，手机咔嚓一声，她和程迦栗的第一张合照出现了。
程迦栗看起来很高兴，又搂着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语气轻快地说：“本来想让大家看看我们鸯鸯，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么漂亮的鸯鸯就该让我自己欣赏。”
“鸯鸯，你不会介意吧？”
宋昭鸯早就要热到头顶冒烟了。
她迷迷糊糊，险些不知道程迦栗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方的话实在是有些难懂，组合在一起，几乎是她不敢确认的善意友好。
她不知第几次庆幸，还好程迦栗进了她的宿舍。
宋昭鸯抿了抿唇，拿起手机：“迦栗，可以把照片发给我吗？”
“当然可以，”程迦栗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不过，你要先试试另一条裙子，我觉得不错才可以给你发照片。”
“……”
又是程迦栗的套路。
宋昭鸯接受良好，明知对方故意为之，却甘之如饴，拿着裙子去卫生间换。
她关上门，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被刘海和眼镜遮住大半的脸上，此刻居然露出了笑容。
宋昭鸯感到新奇，她凑近了看，发现自己真的在笑。
程迦栗的裙子质感很好，衬得她肤色白皙，脖颈修长，像白天鹅一样优雅。
宋昭鸯下意识挺胸抬头，发现这样看会更美观。
她不自觉挺了挺，把刘海往旁边捋。
镜中人和她动作一致，露出的眼睛黑而圆，可爱又清纯。
宋昭鸯唇角抬了抬，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她发觉自己最近似乎变了许多，程迦栗的出现，让她的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方简直是她生命中不可多得的贵人。
和曾经相比，现在的她更自信，更阳光，虽然还有以前的影子，但也有在慢慢变好。
这放在之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宋昭鸯抿着唇，吸了吸鼻子，不知第几次在心中感谢程迦栗。
“鸯鸯，换好了吗？”程迦栗的声音传来。
宋昭鸯连忙换裙子：“这就好。”
-
那天之后，宋昭鸯去理发店剪了空气刘海，把头发修了一下。
她露出眼睛，将头发扎起，白皙的脖颈也不再遮挡。
哪怕只改动这一点，她就已经表现出令人惊叹的变化，足够吸睛。
程迦栗对此很是欣慰：“等隐形眼镜到了，你再试试那个。”
宋昭鸯抿了下唇，开开心心点头：“好。”
程迦栗还有实验要做，宋昭鸯剪完头发便自己一个人沿着回去的路走。
路上收到一些目光，她下意识想要畏畏缩缩，想到程迦栗，又重新昂首挺胸。
程迦栗说过，喜欢她昂首挺胸的样子。
宋昭鸯现在几乎事事都听程迦栗的，对方很有主意，而且基本都是正确的。
她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哎，同学。”
一道男声传来。
宋昭鸯下意识看过去，发现对方居然是之前在食堂摸她屁股的那个男生。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露出惊艳：“你剪头发了啊。”
宋昭鸯表情顿时不自然了些，她左看右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她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僻的地方。
程迦栗不在身边，宋昭鸯不敢跟对方硬碰硬，平静地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男生挠了挠头，似是不好意思，“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啊，我其实是想着为哥们出气，我兄弟就是因为你舍友被学校劝退了。”
闻言，宋昭鸯想了想，这才想到对方说的是谁。
因为程迦栗，那两个虐狗的学生被学校劝退，这件事简直大快人心，没想到对方跟那俩人渣认识，关系还很不错的样子。
宋昭鸯对他的观感愈发不好，左顾右盼，想要离开。
“我其实也是个喜欢小狗的人，对我朋友的做法很不赞同，之前我也劝过，但他不听，不过，我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一只瘸腿的小狗，养在了校外的朋友家。”
男生笑眯眯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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