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一个奇怪、浑身湿透的女人来到了英国·伦敦·苏格兰场,自称自己应该以涉嫌谋杀的罪名被逮捕。
*
“额,抱歉女士,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一些疯狂的教徒,还有……阿卡姆市在哪里?”托拜厄斯·葛莱森捂着鼻子,不耐烦地插嘴问道。
“……美国。”女人一愣,而后操着一口浓重的美国口音道。
“可这里是伦敦!”他感到荒唐,忍不住大笑,“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是苏格兰场,我是一个十分可靠负责的侦探,不会因为你说你杀人了,就如你所愿把你抓到监牢里!”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我关进监狱吧!”
面前的女人脸色苍白,不停地颤抖,她浑身半湿,头发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污水,像是刚从海上捞出来不久,身上不停地散发着海水的咸腥气,令人作呕。
“我爱莫能助。如果非要让我给你提点建议的话,或许……你该找贝克街221B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想他或许能帮到你。”
女人此时看上去很是绝望,原本能看出这位女士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但此时,眼窝却深深凹陷,眼底的青黑色显得这位女士的身上有一种腐朽落败的感觉。
她的眼神有些无神,最终却还是放弃与这位侦探继续交谈,神色焦虑慌张,跌跌撞撞地离开。
“臭死了……还要让我重新找人来打扫,真是个疯女人。”
葛莱森回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口中冗长无趣、带着哥特式黑暗恐怖小说类型的故事开头,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
*
约翰·华生医生今天起得和往常一样晚,他抱怨着伦敦糟糕的天气,而后站在窗户边喝了一口咖啡。
突然,他的目光聚集在街上一个与周围人完全格格不入的肮脏女人身上,她好像已经在他们住所的楼下徘徊很久了。
华生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无聊得快要发疯的室友,忍不住皱起眉头道,“歇洛克,我想你应该有新案子了。”
……
华生医生知道这位女士应该非常的狼狈,却被想到她竟比歇洛克的那些小流浪者们还要狼狈得多。
这位女士有着一头如海藻般的黑发,皮肤苍白,应该是好看的碧色眼睛此时却透露着麻木与无神,整个人都像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他将一张薄毯披在她的身上,而后转过头看向歇洛克,却发现他和往常的镇定自若有所不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歇洛克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所以,这位……”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用着沙哑的声音开口道,“阿德里娅。”
“阿德里娅女士,你刚刚说你……想坐牢?这么久以来,我们还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我杀了人,自然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
“那你为什么要漂洋过海特地来伦敦坐牢。”
“……”
女人忽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要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脸上是极度的惊恐,似乎不愿意提及。
身边的歇洛克依旧不言不语,华生医生只得继续道,“女士你别怕,我想我们应该能保护你,但要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能……连累你们。”她惊恐地摇了摇头,甚至开始痛苦地呜咽起来,“呜……我不能,我不能!”
“……?”
约翰·华生再度皱起眉头,虽然他是一名外科医生,但他开始觉得这位女士可能存在一些精神上的问题,毕竟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古怪和神秘。
“我想,大英应该能遣返你回美国。”
“不!”女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她双手合十,祈求般得看向开口的歇洛克,“千万别送我回去!不然这一回……这一回我一定会死的!”
“那就别再卖关子了,女士。快告诉我们,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呼。”
剧烈的喘息,无神的眼眶里像是忽然积蓄起了泪光,焕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像是下定了决心。
“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请恕我无法长话短说,也恕我为了保护你们,从而不得不隐瞒一些可怕的细节,因为所有调查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人生还。”
华生开始觉得这位女士可能是在为这个“可怕”“惊悚”的故事营造氛围,已经有些失去耐心。
但下一秒,只听见她用着低沉且带着嘶鸣的声音,压低嗓音道,“祂,或者说他们……是伏行之混沌,散播着恐惧与混乱,是不可名状却又有着一千个面孔无处不在,是强大的旧日支配者。①”
“祂的名字……”女人抽噎般地停顿,痛苦且挣扎着念出了这个拗口且带着混乱无序的名字。
“Nyarlathotep!”
*
我一开始和那位苏格兰场的侦探托拜厄斯·葛莱森先生一样,以为自己不过是碰到了一群狂热盲目的教徒。
他们不过是穿着古怪神秘的黑色袍子,长相诡异而已。
但,事情好像又不止于此。
如果说那名老妇是纯粹的丑陋,那么,那位削瘦的男人则浑身黝黑,却又不具备任何黑人的特征,他像是浑身隐藏在黑暗和地狱之中,令人感到畏惧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几乎就要被他蛊惑。
可是,我还需要生活,那样的目光对我来说不过只是苦涩生活的一部分,并不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更多的美元和更好的住所,那便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于是,在这场莫名中断的弹唱过后,我和老苏珊道了个歉,以休息的借口准备回到我自己的房间休息。
时间已经是深夜,我努力地让自己忘却这一天发生的所有古怪之处。
但就在我即将陷入梦境,来到半睡半醒之间的时候,我的觉得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热,耳边连续不断的是带着金属质地般刺耳的高频噪音,像是有谁拙劣地疯狂拉动着手中的小提琴,又像是令人感到恶心的臭虫在墙内发出不知疲倦的混乱尖笑,让我感到浑身难受。
不仅如此,即便一直以来我的睡眠一直都很不好,但我也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活了这么久以来,我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像是在向着梦境中漆黑混乱的肮脏深渊中缓缓下坠。
头顶的那一抹光明离我逐渐远去,而一切都漫长地望不见尽头。
即便是在梦境中,我也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我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但空虚的混沌的空间内唯有我一人漫无目的地在黑暗中漂浮着,伴随着充满恶意的、单调且充满亵渎的音色,有什么冰凉黏腻的软物突然触碰我的肌肤,引得我忍不住开始尖叫。
可是,即便我再怎么努力地叫喊,整个“世界”除了那些可怕诡异的音色,都是静谧无声的。
鸡皮疙瘩从后背弥漫上来,我开始害怕。
而后我才忽然意识到,无论怎样,我好像就是醒不过来了。
①来自百度,奈亚拉托提普的相关描述
写着写着突然有了新的脑洞,觉得应该会很有趣,所以应该会写得更长一些~
奈亚拉托提普的相关内容,可以去b站上看一个叫做“努力的lorre”的up做的相关克苏鲁入门视频,很有意思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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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苏格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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