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说不要在青春时期遇到最惊艳的人,不然你就会舍不得放弃他,即便拼尽全力也想捉住他……可我偏偏在最不该遇见的年纪遇见了他!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时间能够陪着他,可是看着少年我又不忍心抛弃他。
或许人总是这么自私,而我想做一个自私的人!
——余岁
她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除了是和李大爷一起度过的,大概就是和他了吧。
时延没有去问她过年为什么一个人过,也没有去问她一个人过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时延没有直接带她回去,而是带着她去放了烟花。
余岁有些好奇:“不是才放过了吗?”
时延:“放过了一次仙女棒,不代表不能再放一次烟花。”
烟花在空中绽放,那天的星空很美,烟花很绚烂,仿佛点燃的不是烟花,而是她的心。
春节刚过去,大家陆陆续续又进入到了原本的生活,所有的事情仿佛又回到了一个新的起点。
余岁重新来到那个许久没踏进的班级,班上的人见到她都有些惊奇。
阮瑶看见她笑着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她以为面对这个情敌她们会针锋相对,或者是满腔怒意,可她都没有她的心现在无比的平静。
余岁笑着朝她点点头,声音很轻:“好久不见!”
余岁走到座位的最后面,凭着记忆找到自己曾经坐的位置。
萧嘉善的同桌又换回了江宥川。
江宥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没办法呀时延不想和我做同桌,所以只能委屈你和他做了。”
余岁坐到时延的旁边将书包放在抽屉里,老师提前教了高三的知识,课本早就发下来了。
余岁的课本摆放整齐的放在桌子的一角,朝着旁边的桌子放了一颗糖:“感谢时延同学帮我摆桌子!”
时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手握着那颗糖:“嗯。”
江宥川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你都不知道他想和你做同桌有多久了,我才和他做没多久的同桌,他就开始嫌弃我了。”
萧嘉善用手拍了一下他:“你再不努努力,我也要嫌弃你了!”
江宥川:“哪有,人家明明很努力了!”
萧嘉善嘴唇微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暗爽。
孟峻荣就坐在她的不远处,手上拿着可乐:“为了庆祝余岁重新回归校园,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吃火锅!”
江宥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嘴馋了!”
孟峻荣憨厚的笑了一下。
这时一道女声响了起来:“回来了又能怎样,学习也不一定跟得上!”
余岁顺着那道声音的目光看了过去,有点眼生,不过她的眼神并不友好。
时延有些不悦的看向她:“那也不劳你费心,毕竟我的同桌我会教!”
时延对于自己的学习还是有信心的,再怎么说他的成绩也稳居前一。
余岁虽然觉得她说的没错,不过那个语气让她听的有些不爽,而且自己也不认识她。
萧嘉善则没那么好心,直接回怼:“你天天待在学校里面也不见你学成绩有多好呀!”
女孩被说的有些脸色涨红,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时延将整理出来的题型放在她的桌子上:“测试一下你的基础。”
余岁没什么意见,毕竟要先测试出基础,怎么样才能找到更好的教学思路。
时延看了一眼她做出来的题,其实基本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的公式没有记住,再加上有的她还没学。
“你是不是补过课?”
余岁想了想:“当时在医院的时候刚好遇到一个大学老师,每天都会念念叨叨跟我讲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其实她那时候只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去听,虽然自己听不懂,但也不好打扰别人的雅兴。
没想到现在竟然用得上了,早知道自己当时就多听一点了。
时延能看出她的解题思路和老师教的不一样,她的这种相对而言更简便一些:“那你可错过了一条大鱼,你但凡当时努力听了,估计你现在学起来都会简单许多。”
余岁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当时那个老师被查出得什么病她也不知道,反正每天来看他的家人都哭丧着一张脸……不过人家至少有人看。
而这个老师非常乐观,很严肃的在批评他们:“人总是会死的无非就是死的早和晚,再说了,我这辈子都给了教育,做了那么大贡献,我觉得我死而无憾了。”
是啊,人在死之前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而她却什么也没有!
余岁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晒着太阳,每天和他聊天最多的就是那个大学老师以及医院的护士姐姐。
时延喊了她好几声,见她还在失神,忍不住用手撞了一下:“你怎么了?”
余岁回过神来看着他笑了笑:“就突然想到以前的一些事。”
时延一副自己都懂的样子。
余岁看着他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又懂什么了?”
时延有些讶异的看着她:“我有说我懂什么了吗?”
余岁有些不理解:“那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样子?”
时延若有所失的和她解释:“因为我确实什么都懂呀!”
“好好好,就你最聪明!”
“我也知道我很聪明!”
江宥川终于忍不住出声:“夸你几句,你还上天了!”
时延:“我不上天难不成下地吗?我又不是土地公,要做也做天上的玉皇大帝。”
江宥川:“就你这嘴碎的样子,能做神仙就不错了,还想做玉皇大帝,你在想屁吃。”
时延:“我也知道我在想屁吃,所以我就只是想想呀,我又没说我真的要当玉皇大帝!”
江宥川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余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时延扭头看向她,朝她笑了笑。
要是真的给他做了神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续命,可惜的是他做不了这天上的神仙。
傍晚余岁回到家发现门口有个不速之客,少年就像蹲在她的门口,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声音有些暗哑:“你回来了。”
余岁打开门让他进去,迎面吹来的的冷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走到饮水机旁,默默的给他倒了杯温水。
“有事吗?”
宋礼手里捧着那杯温水:“就想来看看你!”
他想看看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余岁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喝完这杯水就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毕竟其实我们也不熟。”
她无法对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但也没办法先错怪知道一个无关人的身上,或许命就该此吧。
宋礼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其实挺意外的明明就余岁……”
余岁很平淡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明明是余岁,却做不到长命百岁!”
其实她有的时候也在想多好的名字,怪可惜的。
宋礼到最后终是什么也没说,喝完那杯水之后自觉走了,出于礼貌还是开门送他,刚打开门就看见时延靠在墙边抽烟。
余岁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色微变。
时延见状赶紧把烟灭了:“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余岁从口袋里拿出没吃完的糖给他:“有糖给我吃,怎么没糖给你自己吃。”
时延看着手中那颗草莓味的棒棒糖,笑了笑:“原来余岁同学喜欢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他从来没见过余岁当着他的面吃,他给的棒棒糖,原来是喜欢吃草莓味的。
“谁说我喜欢吃草莓味的,我就喜欢吃时同学给的棒棒糖。”
一句话仿佛砸在他的心尖上。
“晚安!”
余岁回到家靠坐在椅子上,脑袋有一些昏昏沉沉的,看着桌子上透明罐子里装的棒棒糖笑了笑,吃了把药后倒在床上就睡了。
星期一重新回到学校,学校举行升旗仪式,由优秀的学生会代表上台进行演讲。
时延穿着校服站在那里手中拿着话筒,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消磨逝去的是时间,累积增长的是知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愿各位在接下来的日里中马到成功,心想事成。”
余岁望着台上的少年,眼中倒映出他的身影,优秀的人值得更多人喜欢,自然也值得更好的人。
时延走下台站在队伍的最末端,江宥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朝着他耳边吹了声口哨。
时延有些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有事?”
“听说你暗恋我们班余岁同学!”
这句话不轻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时延望着前方不远处的身影:“是暗恋吗?”
江宥川:“不是暗恋是什么?”
时延:“难道是我不够明显吗?”
“???”
时延:“不是暗恋是明恋!”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暗恋,从始至终他都在明恋。
江宥川忍不住爆了一声粗:“艹!我就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好,不过话说你为什么喜欢她?”
声音像一阵风一样传入她的耳朵中,余岁的脸有些微红,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也没很优秀。
江宥川没等他回答就开始列举:“按理来说她不是你追求者里最好看的一个,也不是你追求者里最优秀的一个。”
时延:“她很好从来不需要别人评价,她也不需要去改变她自己,他只要做好他自己就足以!”
江宥川挠了挠自己的头:“你有没有想过她还能活多久?”
时延:“我相信她会像她的名字一样长命百岁!”
余岁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句话,优秀的人从来不缺少追求者,可惜她不优秀。
萧嘉善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你打算考哪个大学?”
余岁转头看向他的方向:“不清楚……”
萧嘉善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的大学生活了,说不定在大学里面还可以看到更多帅哥。
“你知道吗时延要出国学医,他说那是他的梦想,可惜了他数学那么好。”
余岁突然想起他曾让自己等他,说他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余岁觉得自己大抵是等不到他了。
萧嘉善有些遗憾的说道:“我记得他好像从小就喜欢数学吧,多伟大的梦想才让他放弃自己努力很久的数学。”
余岁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闪过一丝愧疚,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人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在没遇到时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非常差劲,甚至配不上美好的东西,可是是时延告诉她,她值得最好的!
她也可以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队伍解散学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教室,身边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有人在夸时延。
余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失神的看着外面。
时延将棒棒糖放在她的桌子上:“小同桌干嘛一直看着窗外在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发呆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余岁抬眼看向他,眼中像是藏着星辰大海:“你说校园里的花什么时候开?”
时延:“每个花都有开花的季节,不是不开花,只是时间没有到罢了,只要你想花一直会盛开。”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就是每天都想见到她,动不动就会在脑海中想着她的样子,有的时候会幻想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时延坐在位置上认真的做着自己面前的习题。
余岁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要考A大,怎么又改的要出国了。
她真的很想去问他为什么要出国,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以前的想法,可是她没有这个勇气去问。
落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中,余岁觉得他越努力自己就越对不起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萧嘉善转过头去看着她:“你怎么了?看样子脸色很不好?”
闻言时延也看向了她:“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余岁笑了笑:“没事就想睡一下觉!”
说完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问题一直环绕在她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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