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于冷冬暖如沐日,于浊夏清新如水,温情掠过,可又是再一年的玉兰花季?
中午教室的窗户为了通风而开了一大半,阵阵的花香浓郁的像是蔓延到了校园里的各个角落,十九班的同学们都被风吹的昏昏欲睡,一个个都是一副强撑着背起物理公式,却不知道自己快要睡去样子,这样的场景一直维持到程老师进教室,“怎么啦?一到下午就犯困,隔壁二十班都在刷题准备月考呢,能不能有点竞争意识啊?”
“人家二十班是A班,不是我们能比的。”戴焕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程老师没好气地说道:“那就学习学习人家这种勤奋好学的精神,不行吗?还有戴焕德,我都说多少次了,别老是在课上打哈欠,跟个我要求你晚上不准睡觉似的。”
那么温柔的声音真是让人听不进她的数落,反而更困了。
教室里哈欠声连连。
“行了,打起精神来,下下个星期就要月考了,我们物理的进度还没赶上月考范围呢,还有一个小单元呢,就四个课时,快,争取今天讲完一个重要知识点。”
云起时强行睁开刚得了空小息了一分钟的眼,投入到了课堂。
而一直在清醒状态的燕归来已经预习好了这节课的全部知识点,至于其他人忙不迭背的公式,他早在周末就烂熟于心。
就在这么半梦半醒的状况下,同学们又学会一个全新的知识点。
下课后,大家一个比一个精神,好像是都在课上睡足了,尤其是徐玢和戴焕德。
“燕哥,据我所知,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徐玢神叨叨地说着。
“一边去,废话真多。燕哥,是这样的,不是快要月考了吗?隔壁二十班临时插进去了一个人,听说是个大学霸,当然,我们是不信有您厉害的,主要是他们的班主任跟蒋老突然打了个赌,说什么这次的年级第一非他们莫属。”戴焕德一把推开徐玢。
“所以呢?你们怂了?先不说燕哥,有我在他们二十班就不可能出年级第一,并且现在燕哥已经参加完联赛回来了,那第一就肯定是他的,第一第二都会被我们班包下的。”云起时十分自信地说。
“哎呀,你怎么连话都传不清楚,”徐玢责怪,然后跟他们说,“二十班的那个学霸到处跟别人说,说他是燕哥之前的同学,在初中一直考不过燕哥,现在转到我们学校就是为了能赢一回。”
燕归来不记得有这么个屡败屡战的学霸同学,便没有在意:“那就等着吧,反正我也不太了解这么个人。”
“燕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不了解竞争对手这么能行,等着,我这就去打听打听。”
徐玢说着便到了隔壁。
“这么有力的竞争对手都不了解,你还想了解谁啊?”云起时挑眉问。
“想了解你。”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云起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他只是把自己当做竞争对手,想要了解学习方面事情而已,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
看着他的脸色变差,燕归来不明所以,但这只是云起时在跟自己解释,都把自己给说说服了而已,如果他是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又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的话,该信吗?
“怎么了?”燕归来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没事。”他才不说是自作多情了呢。
欲言又止,燕归来终是没再开口。
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了吧,果然,接受还是需要时间的。
“拿到了,那个学霸的考情分析。”徐玢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着一张草稿纸。
云起时缓了缓,刚回过神就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看,这可是那个学霸在之前的学校的成绩,理科也很有优势,但跟燕哥你们比还是不太够。”他把草稿纸递过来。
燕归来和云起时一起看了起来,上面还注有标记,一次语文作文接近满分,但自我评价是仍有提升水平,他的理科在二十班都是很拔尖的了,但语文才是真正的反超其他人至关重要的科目。
“嘶,这张纸你是从哪拿来的?”云起时眯着眼问。
“那个学霸交给班主任的,但好像是没用了,被放在了讲台上,我顺手就拿过来了,他们班的人都说没事,那个学霸甚至说不管燕哥怎样做都能拿第一。”
就这智商,怎么说呢,果然不太靠谱。
“别人设的一个套,你闭着眼就往里面钻。”燕归来是真的服了。
“什么意思?”徐玢摸不着头脑。
“人家明知道你是来探敌情的会让你拿走这么重要的考情分析?这要么是个套,要么是人家真的有实力到不怕被我们知道自己的优缺点。”云起时翻了个白眼。
“不会吧?这么心机?”
燕归来点点头:“并且我不认识这么有实力的人,这多半就是拿来迷惑我们的假情报。”
“真的吗?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真的。”二人异口同声,他们还从没有这么耐心地劝人看清现实。
徐玢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搭错了一根弦,竟然边走边说:“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理论理论,至于吗,都是校友。”
二人对视一眼后沉默了。
上课铃一响,徐玢和陪着他一起又去了一趟二十班的戴焕德,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云起时被逗笑了,至于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早就不见。
听见动静,一抬头,却下意识看向了云起时的燕归来,在阵阵嘻闹声中一脸宠溺地笑了。
或许他永远也得不到他,但只要看上一眼,那便足够了。
云起时是知道自己想法的,但他现在还不清楚燕归来的想法,所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省得浪费感情。
直到放学,二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自我疏导着。
要是他们以后发现,自己默默喜欢了很久的人一直也在喜欢着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个挥洒青春的机会?
但以他们的性格,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可能都会一边笑自己蠢,一边珍惜对方吧。
明天是星期六,教育局明确表示学校不能在周末组织学生大规模补课,所以这一年还没有开始托管制度,也就是补课,所以这两天同学们都在家里自己刷题,因为临近月考,所以各科老师都没有布置什么作业,主要就是根据自己的短板进行补救和对新知识点的巩固。
云起时在家里除了刷题就是监督纯纯完成课外作业,也是有够无聊的。
纯纯的大名叫云赴纯,比云起时小十岁(是继母生的),现在已经是一年级了,“哥哥,我已经会背九九乘法表了!”奶呼呼的声音特别软。
“纯纯真厉害!那我们试着默写一遍好不好?”云起时合上化学的阶级元素周期表,笑着哄道。
“嗯!”
云起时叹了一口气,月考将至,但那个新转到二十班的学霸也是让人格外在意呢,那人真的有传闻中那般厉害吗,比燕归来还要强?他不愿意相信,因为在他眼里,燕归来就是他的第一。
他狂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呢?
担心了两天,结果星期一一来,整个学校都在传高一二十班那个新转来的学霸被车撞了,右手手指粉碎性骨折,这次月考是没机会参加了。
“肇事者逃逸?这跟燕哥有什么关系?”戴焕德对徐玢叫道。
“二十班都传遍了,说是燕哥怕第一的位置不稳,暗下毒手,我们再怎么相信也没用啊。”徐玢急得吼了起来。
云起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解释了一番,云起时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总有人在那冷嘲热讽了,原来是玩栽赃陷害这一套啊。
他虽不是很了解燕归来,但燕归来要是想打那人的脸,完全可以靠成绩碾压,不需用这么肮脏的手段让对方食言。
很快,燕归来进了教室,一瞬间,讨论声都消了下去。
看着他一脸疑惑,就知道他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
云起时在他坐下后,忧郁问:“你知道隔壁班的那个学霸怎么了吗?”
“你怎么了?”燕归来看他脸色不好,连忙问。
于是徐玢和戴焕德几人配合着云起时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你们说什么?”燕归来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脑细胞缺失,都听不懂人话了。
那个学霸被撞成粉碎性骨折跟他有什么关系?
“燕哥别生气,他们就是想赚一波同情……唉,燕哥你去哪啊?”戴焕德惊慌失措,这是被气的想要上门理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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