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墨轩逍遥也是无奈摇摇头：
“兴许是我小时候过得不好，所以我希望悠然至少能在小时候玩的开心，一切都等她大了在教，也不迟。所以，后来你也知道了，如果没有你，她可能愈发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我其实也想过要你替代她，这样你可以坐上家主的位置，做你擅长的事，而悠然也可以自由放纵的玩闹。”
“但，我大抵是意识到的太晚，我发现你在乎的东西太少，我看到你身上的那些潜质，和你兄长一样。我只知道如果让你继续下去，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所以，我才想让这一切停下来，我想要纠正这个错误。”
墨轩逍遥抚摸着凌霜的头，眼里充满了歉意：
“是我的错，是我的无能造就了这些错误，我总是在逃避，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我太胆小，怕的太多，恐惧让我心生猜忌，我愈发无法停下拿你与你兄长做比。”
“我思考了许多，一开始，我知道你没有死的时候，我是愤怒的，我以为你和你兄长一样精心设计。但，长老们投签的那一次，我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问题。”
“那时候，我很失望，不是对长老们模糊的态度，又或是嘴上狠话，实则拒绝的两面行为而失望。我是对自己，感到很失望。我没有意识到你只是个孩子，你需要的是教导，而不是迁怒，戒备，又或者是我的敌意。”
墨轩逍遥抚摸着凌霜的头：
“我是第一次当爹，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你们，没有长辈教我这些，他们离去的太早。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的软弱无能，耽误了我身边的友人。他们一直以来都在为墨轩家效力，我们如此忙碌，忙碌到他们没有机会喜结良缘。”
墨轩逍遥继续：
“所以，我很焦虑，我觉得如果我们不做出什么成效来，似乎便对不起他们对我的牺牲，对墨轩家一直以来的奉献。以至于我迫切的想要一个可以继承的人，让我可以放心的把家族交出去，清修，直到我成为墨轩家可以依靠的老祖。”
墨轩逍遥觉得要把这些都说出来很羞耻，但他已经开了这个口，因此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如此便着了相，这就是执念。你瞧，执念就是如此可怕，他让我变成你与悠然都不喜欢的样子，让我变得不可理喻，无法沟通。我原本，也不是这种样子，只是我的执念，逼迫我变成了一个我自己也不认识的人。”
凌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他虽然眼眸湿润，但显然是又把墨轩逍遥的话都听进去。
凌霜闻言，也意识到他也早已着了相，但他不知何为放下，只能问墨轩逍遥：
“若如此，如何才能顿悟过来，爹又是何时才看破的呢？”
墨轩逍遥沉默半晌，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声：
“我不知道，兴许，我是被你兄长迷住了吧。如今我们也有许久未曾相见，我的心反倒渐渐静了下来。”
凌霜愣愣，也开口：
“我也有这种感觉。”
墨轩逍遥也愣了一下，狐疑道：
“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像是鬼迷心窍？”
凌霜靠着墨轩逍遥，也是闭目：
“兴许是吧，现在不会了。”
墨轩逍遥咽了口唾沫，他心中有过猜忌的影子在高呼，也是蹙眉，试探着询问：
“你……是否知道，你兄长有操纵他人的能力？”
凌霜不解的看向墨轩逍遥：
“你说的是哪一种？他平时不是鸟兽什么都能操纵吗？”
墨轩逍遥苦笑了一下：
“我是说你在他身边，会不明明不想做，但是身体不听使唤。
凌霜偏过头去，他知道墨轩逍遥很怕泽沐然，所以有时候会被泽沐然的气势镇住而下意识屈服：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以前肯定是鬼迷心窍，他就是个大骗子。除了修炼功法有关，以后不要提他。”
提起泽沐然，凌霜更觉得委屈，他感到更多的是背叛，是虚假，是痛苦。
凌霜不愿意再提泽沐然，虽然他教的本领渐渐有用起来，但，这一切对于泽沐然来讲，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乐。
墨轩逍遥哈哈大笑：
“好吧，就当我们都被鬼迷了心窍。毕竟他出尘绝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我二人小小蝼蚁，被他扰乱心境，受其蛊惑，也不算罪过。”
凌霜愣了一下，突然来了精神：
“爹，那是不是，你也会愈发喜欢我的样貌，我觉得我在长一长，就能和他一样高了，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墨轩逍遥也笑：
“甚好甚好，但悠然还是不能嫁你，我拿你当亲儿子，你可不要想着娶你姐姐。”
凌霜轻哼：
“怎么我是弟弟，说不准我比她还要大上些许呢。”
墨轩逍遥一愣，想不到凌霜竟是在意这个，也是开怀大笑：
“那可不行，否则悠然一定会跟你爹怄气，你也不想看见你姐姐与爹赌气的模样吧。”
凌霜邪魅一笑：
“那可未必，她若与你怄气，就会来找我诉苦呢，岂不美哉。”
墨轩逍遥也是一扑，勾住人挠痒痒：
“好啊你个臭小子，美哉是吧，那爹今天就叫你好好美一美。”
凌霜本是不痒痒的，但墨轩逍遥难得笑得轻松，凌霜也是忍不住放松下来。
墨轩逍遥抱着凌霜又亲了几口，故意用胡茬蹭人的面，也笑：
“我小时候有个爷爷，就喜欢拿胡子扎我，他可稀罕我了，今日就叫你也尝尝厉害。”
凌霜也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二人滚成一团，凌霜抬手招架，胡子碴扎到掌心，痒痒麻麻的。凌霜也想起悠然以往嘟着小嘴抱怨墨轩逍遥总是在她小时候用胡子扎她。
凌霜笑成一团也道：
“爹，你不说我大了，不能这样那样的吗？”
墨轩逍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你个臭小子，平时少折腾我了？这么高个子还和个娃娃似的撒泼耍混。来，爹以后就抽空陪你们多玩玩，也帮你知晓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是怎么玩乐的。”
凌霜笑笑：
“爹，你要是真知道怎样，小时候早就带着我们去玩了。”
墨轩逍遥面色一僵：
“不会可以学，你看我们现在不是玩的挺好，你若想玩什么，日后都可告诉我。”
凌霜笑的眼泪都出来：
“爹，你不是说悠然大了，我们不能在像小时候一样玩闹，会失了分寸，要守礼义廉耻。”
墨轩逍遥一咬牙：
“不管了，我就那你当亲儿子养，以后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要是悠然嫁不出去，就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好，没寻到好儿郎。”
凌霜平躺着，也笑：
“爹，悠然喜欢彩紫舒。”
墨轩逍遥脸色凝重了一瞬：
“彩紫家不行，总之，悠然现在还小，以后让她自己慢慢挑去。”
凌霜挑眉：
“爹，你之前还说悠然老大不小了，日后要嫁个好人家才行。”
墨轩逍遥拍了一巴掌凌霜的屁股：
“臭小子，净拆台，爹现在不是彻底悔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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