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夜,风吹动了门外挂的红绸,发出轻微的声音。我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粉妆玉琢,蛾眉皓齿。我只是惨淡一笑,明日便是我的大喜之日,我的人生自由就即将失去了吗?
23.2.27
06 我横竖是睡不着的,索性点燃烛火,在昏暗的烛光下绣起花来。我是不怎么擅长做这些的,绣着绣着就困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小名,我不禁有些疑惑,自从阿殷走后,就几乎没人再叫我小名了。一是因为我大了,二因为那次对婚姻的反抗,让我跟父母产生了隔阂。
到底是谁?我强行撑开眼,看到了一副异常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脸,那是……?阿殷!
我瞬间就清醒了,疑惑的揉揉眼,发现自己确实没看错。
“阿羽,我才走了几年,你就不认识我了啊?”阿殷打趣我道。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你……走开!”
“怎么了啊?”
阿殷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猜她肯定在心里想:这回不好哄了。
林殷赶忙拉住我的手:“阿羽,我的错嘛,别生气了吧,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句话话我就听见了“我的错嘛”我即刻瞪起双眸,嗔怪道:“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吗?”
“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阿殷忙回答我。
听到阿殷的回答,我不再回答,半晌,我抬起头,看向她,道:“明日便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你要来吗?
“什么?你要成亲了?”阿殷震惊的问道。
“对啊,就在明日。”我伸手挑拨了一下红烛。
“我只问你一点,你爱他吗?”
我抬起双眸望向她,抿了抿嘴:“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林殷皱紧了眉头:“孟羽!我在跟你说正事!”
听到阿殷这么凶我,我心中不知怎的,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我将手中的刺绣摔在桌上,冲她吼道:“你凭什么凶我啊!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是你,可以去追逐自由,我只能嫁与他人,草草一生。你是林殷,我是孟羽,我们人生的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啊!”
阿殷看着我,久久没有回答。
我抬眼望她,心中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你难道不明白吗,阿殷?”
她没回答,看了我很久。阿殷开口道:“孟羽,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要是不想嫁,明日来找我,我带你走。”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静静的坐着,看着红烛燃烧,流下滚烫的烛泪。
2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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