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孟羽姑娘,这是你的信。”
“哦,好的,谢谢啦。”
“不用谢,我先走了,再见。”邮差小哥边说边挥挥手,然后跑向远处去了。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封信了。自从阿殷留下一张纸条就走后,我便一直等着她。
但足足九天过去了,阿殷也没回来。见她迟迟不回,我原是打算再过一天就出镇去找她。
我包袱都收拾好了,正准备去跟苏老板告假。刚一出门,就看见邮差小哥急匆匆的向我家跑来,手里拿着信封不停地挥舞。
“孟羽姑娘!等等!你的信件!加急信件!”
我顿住了脚步,邮差小哥还在叫我:“寄信人是林殷姑娘,这封信前天就应该到了。
但这封信没写寄信人地址,太特殊了,我就把它放在包里的夹层了。结果这几天太忙了,我,我一粗心,让我给忘了!”
“没事,没事。”
我摆了摆手,然后进屋给他倒了杯茶,顺便把裁纸刀拿了出来。
“你先喝杯茶歇歇,刚刚跑了一路肯定累了。”我便说着边从邮差手里接过那封信,再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了他。
邮差接过了我的茶,脸上羞恼的颜色更甚了,他支支吾吾着,半天没说出些什么。突然,他把眼睛一闭,接着对我鞠了一躬,大声道:“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不会了!”
耳旁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稍稍缓了一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真,真不用道歉啦,快去送信吧,别人还等着呢。”
等到邮差小哥走远,我才把刚刚那封信拿出来,用刀裁开。
我原以为阿殷会写的很长很长,来解释她为什么到期不回,但我一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也只写了一句话:
突发急事,归期不定,见后续来信。
我很是惊讶,这就没了?我把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也只看见了这句话。
“这……是阿殷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情吗,按她写信的风格,不应该啊。”我小声嘀咕着。
可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毕竟我连她去做什么,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想帮忙也不可能。
思及此,我不免有些懊恼,早知道多问阿殷一嘴了,那现在我也犯不上干着急了。
我等啊等,又等了八天,等来了第三封信。
可这封信更短了,上面只有九个字,字迹也略显潦草:
归期不定,见来信,勿念。
我把信纸攥紧,深深叹了口气,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像一块干了的墨迹,快要化不开了。
阿殷,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16
自从收到第三封信后,我整日茶饭不思,镇上的人们倒是一脸喜悦,原因无他,那个祸害人的玩意走了,谁能不高兴啊?
在放了几日的鞭炮后,大家还是不够尽兴,又闹腾了几日,最后竟想到搭个戏台子,请个戏班子来唱唱戏,去些晦气。
估计是前些日子太过压抑了,这种略显荒谬的想法竟真的被实现了。
我今日去糕点铺做工,远远的就看见空地上搭了个台子,人们还在一旁敲敲打打,修葺着戏台。
那戏台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的戏班子,要唱些什么戏,是昆曲还是京剧呢。
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中我就走到了铺子门前,刚想进去,苏老板就瞧见我了,招呼我快点进来。
还没等我把步子迈完,苏老板就凑了上来。
“怎么了,苏老板?”
“唉唉,林殷姑娘是不是还没回来啊?”
“是……拖了好久了。”一想到阿殷愈发简短的来信,我便忍不住蹙眉。
“害,别担心,”苏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林殷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会出事的。”
“嗯!多谢吉言。我相信阿殷不久就会回来的!”我点点头,又问道:“对了,苏老板,你刚刚招呼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哎,镇里最近不是要请戏班子来唱戏吗?我来菱水镇的日子不长,相熟的人也不多。
我原本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看戏的,但我又听闻林殷姑娘出远门了,想着刚好来找你,一起做个伴,去看戏。你看行吗,孟姑娘?”
我答道:“当然没问题啊,苏老板。三天后傍晚,我们戏台子底下见。”
“好啊。”
聊完这些,我就转进厨房忙活了。正巧我在做山楂糕时,想着要不多做点,苏老板爱吃这个,到时候给她端过去。
苏老板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孟姑娘,那些个山楂糕多做点,我就爱吃你这一手。”
“好嘞。”我应道。
三天的日子一晃就过了,阿殷还没回来,但是第四封信送来了,上面的字让我稍稍放下心来。
阿羽,归期将近,等我。
看吧,我就说阿殷快回来了。
因着这封信的缘故,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想着晚上要和苏老板一起去看戏,要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想着也是,最近一直挺忙的,每天洗把脸就睡觉了,很久都没好好打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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