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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军户子求生存19】

写完放下笔,方大满就觉得自己太有魄力了,简直成竹在胸。

破承皆用作者之意,不入口气。起讲以后,皆是孔子口气。意谓、且夫、今夫、尝思等字皆可。

再分“起股”“中股”“后股”和“束股”四段,而每个段落中,都有两股排比对偶的文字,合共八股。

一比就是一对对联,一股则是一段上联或下联。

八股,总的来说就是四幅对联。

要讲清题目,还要以对联的形式写,这个难度对于考生就很大了。

若是寻常人,早就懵了,这两句话细品之下十分矛盾,不过之所以对于方承原这么简单,是因为他心里把原句句意和上下文意思都吃透了,他只拧眉涮了涮笔,一笔破题,把这个题目破成了:“夫人不如鸟,则真可耻矣;耻之,耻之,莫若师文王。”

巳时,二门上击鼓三声,许饮茶水、上茅厕一次,门口有脚步声走来,师爷和几个举人都在这,荀县令手不离书,面无表情:“申时,大门外击鼓,敲击云板后,方可交卷。”

方承原的位置只能看到荀县令的身影,看不清长相,但不妨碍他感受荀县令强大的气场,把手里卷子双手递过去,回答的语气极为果决:“禀大人,学生已向受卷官领取出门牌。”

谁都想做那万众瞩目,第一个出考场的考生,都是过来人,文人骨子里的骄矜他懂。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想让他晚点交卷就是万不可能的了,荀县令放下了书,侧目扫了第一个出场的学子一眼,目及那考生时,神色微微一动。

此人正是做完试贴诗无聊的方承原。

衙役接过考卷放置案桌,由考官当场批阅,县考还会有德高望重地举人担任副考官,见荀县令表情淡淡,一旁师爷看了看荀县令,又看了看面前的一袭红衣分外惹人眼的学子,笑着拿起试卷。

考场中其他学子脑门全是汗,听着第一个出考场的人不足十二岁,现在的年轻人竟有如此天赋么?可别是应付随便答的吧,脑中这个想法一瞬,接着便听成熟稳重的师爷惊叹,“破题锁上关下,绝佳的破题呀!”

近距离靠近门口的考生有点失望,刚出场就给县令考官们留了个好印象,那他们岂不是没有占先。

慢着。好像荀县令有不赞同的意见,他们边写边竖耳听着,心里隐隐期待打脸。

“荀公,学而优则仕,此子不可多得呀。”

这道截搭题引自大学和诗经,彼此完全没关系,对死读书的考生来说,难度很大。

人和鸟的比喻,和周文王有什么关系啊?

可偏偏就有高手,一句话就给连缀得天衣无缝,师爷怎么能不激动。

尚不足十三岁,小三元完全就是为他准备的!

师爷浑浊沧桑的眼睛认真的望着荀县令,仿佛笃定荀县令会因为他年轻故意压他一届不给过一样。

须知神童小三元和普通小三元的价值,天壤之别,年龄真的是优势。

他倒想看看这是个什么卷子,搞得合作几十年的老伙计如此惜才,荀县令直起身,眸光落在方承原身上,似乎带着一丝欣赏。

起讲开头用“故特谓之曰。”“若云”,中规中矩,一手好字以前就曾认识过。

按捺心思又往下看了看,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是……这是!

喝茶的师爷从荀县令脸上瞅见了一丝裂痕,转惊为笑。

只见题目“夫人不如鸟,则真可耻矣;耻之,耻之,莫若师文王。”

破题二句,明破人不如鸟,实破师文王,为提比后之出题,仍用“回乎”唤起,将“人、鸟、耻、师、王”字一齐点出。

用题“莫若师文王”末句,总起耻之耻之全题,气势舒达,全文至此而成篇矣。

考生思维之敏捷,联想之广阔,机变之快慢,一下子破题浑然天成的大气跃然于纸上,把八股的那点锁上关下,轻紧松全试出来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荀县令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末了师爷突然踱步到荀县令身旁,他瞳孔微微放大,看着这张天衣无缝地试卷,却漏掉了封面上小字写着大大的军籍两字。

军籍,民籍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他眸中快速闪过一道遗憾,心中觉得这个出身就是阻碍,师爷接着一眨眼恢复了平静。

不过,待听到荀县令开口,他又有些诧异。

竟然是 “留中,本场最优!”

荀县令声音也不大,其他留意的考生听了,皆是一阵倒抽气声。

嘶……第一个出场的全场最优,这是什么神仙试卷!全考场唯独钱达盯着交卷的方向,阴霾密布。

方承原交完试卷便出来,想起大姐方秀儿刚怀孕便买了补品托人捎了回去。“多谢李二哥了,这是给嫂子买的甜点。”

“你姐离我那近,一趟便回去了,俺哪吃过那金贵东西,不能收不能收。”

“那也有好几里呢,不能让李哥你白跑一趟,这样我可不愿意啊。”

男人嘴笨推辞不过,往粗布袖子上搓了搓手,接过一打补品,和几袋蜜枣糕,“放心肯定给你姐带到,你们读书人有文化就是客气。”

方承原往回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敏感的回头扫视,却没发现有什么人。

“小姐,方小公子已经走远了,老夫人在马车等着呢。”丫头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那女子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知道了,就你多嘴。”

…………

吃了碗混沌,方承原守在茶摊,约摸二个时辰后,方有陆续出来出来几个考生,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方大满才跟着人流恹恹的出来。

“堂哥!”方承原挥了挥手,给他倒了碗温茶水。

没有丁点预兆,方大满腿一软。

“慢点,身子不舒服不要硬撑呀。”方承原望他脸色说。

“我是叫题给愁的。”方大满双手撑着脸,道:“每个段落死守在固定的格式里面,我直接按照题目字义敷衍成文了。”

平心而论,方大满虽然考了几次,以往却没有如今苦恼,对学习有爱恨说明学进去了,有进步就有希望。

不知何时出来的陈桂福这时也凑上来,哈哈大笑,“我也一样。”

方承原捧着茶杯细细喝着,陈桂福又笑说,“不管了,叫我说,把整张纸写满便好,字多一看就显得很有学问嘛,哈哈。”

这时两考生路过,叹道,“我竟没读典故,不知冯妇是个壮男人。”“哎我也是,当他是细脚脖的妇人呢,还有大王和鸟人,下次再战吧,兄弟。”

男人?他是男人?

方大满和陈桂福两人闻言脑子一懵,彼此面面相对,都在想哪个鳖孙当爹竟然想到给儿子起冯妇这名!随即两人贴着方承原朝他一咧嘴。

众目睽睽之下,方承原扭头,默默移动脚步,“……”

方承原抬眸问他俩,“我说,你俩不会吧,堂哥你的试贴诗确定写出来了么?”

“写了呀。”方大满抬抬下巴,哭丧着脸,“冯妇抱臂下车,诗云:细脚脖伶冯氏妇,玉手芊芊求不得,一朝出闺肆游去,车前抱臂下台阶。”

陈桂福听了,整个人趴在茶桌上,哈哈大笑:“妙极妙极。”

方承原扭头,陈桂福感受到身旁凝滞的方承原,十分心虚地说道,“咳咳……还是方兄,略胜一筹啊。”

方承原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当县考闹着玩儿呢,笑道,“你二人还挺适合截搭题的,考场上隔着老大远,你们的思想浑然一体呢。”

本来以为他们几人中学问好的王文英是最早出来的,却不曾想王文英直到快交卷的时间才悻悻出来,方承原指了指说道,“文英兄,这儿。”

“你们都出来了。”王文英的身影晃了下,眼神游移,坐了一会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方承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

“嘿,这小子,我就觉得他不对劲。”陈桂福冷静道,“你身边的人我都要盘查清楚,包括这小子。”

“你当你是我爹呢。”方承原瞪了他一眼。

没来由,陈桂福贴着低下头。

方承原耳边突然响起他低低的笑声。

“嘿嘿儿子,过来!”

“就你,你很大么?”小屁孩!方承原瞥了眼他不由啧啧了两声,陈桂福低头恼羞成怒地吼他。

堂弟还在和陈桂福说笑,方大满原本混沌的脑子却是一惊,见堂弟没有因为自小丧父而内心敏感,也挺了挺胸脯上前帮自己弟弟。

“走,领你俩去我新宅子耍耍。”见两人面上淡淡,陈桂福急道,“我说你们太现实了,不就是上次让你俩做了点活。”

这宅子便是他爹为了县考给陈桂福特意购置的,前几天刚搬进去。

“人话?那是一点活?”方承原俩人翻了个白眼。

想起刚搬来时他让两兄弟给他大扫除,搬家具不说,还因为害怕晚上把方承原拉来陪他睡觉,陈桂福摸摸鼻头,“哎呀,不是说了不用你俩做苦力这回,昨日我爹来了,还带了几个做饭的小丫头。”

“赏个脸吧,我爹就喜欢读书好的,不然,我没脸见人了。”说着低头两根手指扯了扯方承原的衣服,那矫揉造作的神情就好像黑狗熊涂芭比粉,看的他直犯呕。

方大满放下老实回家的想法,看向方承原的眼里满是雀跃,“呦,大户人家啊,走弟弟,这回咱去宰大户。”

方承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偏过头说道:“别想,去了也要复习。”

“想必,这位就是第一个出考场的方公子吧。”昨日夜黑,没有看清长相,那人与几个同窗犹豫了一下。

听到这声,方承原循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一男子,十六七模样,面宽额方,脸庞黝黑,拘谨的望着他。

陈桂福也停下,揉了揉眼睛,脑中一回想忽然恍然大悟:“考试后我还想请周兄喝酒呢,今儿倒赶上了,承原弟,大满哥,这与我们一同结保的周兄。”

脑中虽有些印象,但方承原哪里记得他是谁,就好像过年走亲戚,明明连名都叫不上来,却还一个劲夸你越长越俊了一个理,他唇角带笑:“原来是周兄,久仰大名,某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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