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推开,病床上的人看去,连忙起身:“小依,你怎么来了?”
吕明依止住了病人起身的动作:“王叔你别乱动。”伸手替病人掖了掖被子。
“没事,幸好我反应快,避开了,只是轻伤,还好小依没坐上车。”王叔心里庆幸。
吕明依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多亏了我同学,才避开了这次意外。对了,王叔,你的技术一向很好,这次……”语未明,王叔却明白。
“我也奇怪,正开的好好的,突然冲出来一辆车,我下意识的踩刹车,谁知不管用,赶紧猛打方向盘,这才逃过一劫。”王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吕明依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叔以后可有的福享了。”
王叔乐呵呵的一笑:“那就承小依吉言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吕明依起身离开了医院。
出租车在吕家不远处停下,吕明依下车付过钱,向吕家走去。
悄悄地走过客厅,回到房间关上门,吕明依松了一口气,拿出白日里的那封信,看了一会儿,打开一个盒子,把信放了进去。
未开灯的房里,外面的光通过纱窗透了进来,一两缕映在了女孩脸上,掩了那一声轻轻的妈妈……
翌日——
君非下了楼,喝了一杯水,首先给醉酒的三人发了一条信息,让三人醒了后在宾馆用一下餐,等着自己过去。
吃饭的时候,君非把自己搬出宿舍的事和祁老爷子说了一声,并说自己要搬到买的房子里去住。
祁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挺方便的,君非保证会常回来的,每天都会按时打电话报平安,才让两位老人家舒展了眉头。
时间差不多,君非驾车去了宾馆,君非到时,三人刚刚吃了早饭。
“老三,你酒量怎么这么好?”老二揉着还有些疼的额头问道。
君非笑着回了一句:“天生的。你们有事尽快去办,中午白二少请客。”
三个齐齐的看向君非,脸露疑惑。
“我们都去?”曲奇不解的出声,曲奇虽和白及锋不熟,但曲家和白家还是有一些商业往来的。
君非:“看你们,来吗?”
三人相互看来看,点头:“去!”
君非坐了下来:“人已经约好了。我找白及锋有点别的事。”又道:“到时候你们要是想离开直接走就行。”
白祈心里有些犹豫,但又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个名字,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三人兴致勃勃,完全把这次吃饭当成了一次刺激的游戏,商定好,几人离开宾馆,先去了学校。
君非上了一节课就走了,期末考试凭自己知道的知识应该能过,现在,君非打算去办一件事。把七弦从空间中放了出来,抬脚进了一家宠物店。
“欢迎光临,请问您想要什么?”
“比较温顺,有陪伴性的宠物。”君非打算送给祁老两人一个宠物,自己这边的事有得一阵忙,能回祁家的时候不多。
“请这边来……”店员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无比激动:真好看啊!!!
君非暗自拍了拍七弦,让七弦去选:毕竟同类才容易知道什么是好的。
店员没注意到君非这一动作,七弦明白过来自家智主的意思,内心一阵激动:智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
不过,七弦要是知道自己智主的真正想法,恐怕会哭晕在厕所里。所以,有时候误解也是体会幸福感的一种途径。
店员看着君非:“先生,你是倾向于猫还是狗,或者是其他的宠物?”
君非一脸温和的笑意:“都行,我想先看看。”
“这边请……”
出了宠物店,君非自己去了祁家。
祁老爷子见君非回来,惊讶地问:“小一,你没去上课?”
矿课的某人沉默了一秒:“外公,我去了,又回来了。”这样说完全没毛病。至于点名,有江子望在不成问题。
祁老爷子只当外孙课结束了,哦了一声。
君非把一只英短猫一只金毛狗放在了祁老爷子面前:“外公,看,你们的重外孙和重外孙女们。”
祁老爷子闻言瞪了自己外孙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外公,他们多可爱啊。”君非带着笑意道。
老爷子一脸嫌弃,嘴角却是止不住了笑:“你养得好?”
“所以我来请教你,加上我最近课业比较忙,想让外公先照看一下他们。”
“你啊!算了,你找你外婆去吧,我可做不了这个家的主!”君非看着老爷子嘟囔着,无奈的笑了笑,抱着两小只进屋了。
出了祁宅,君非见时间快到了,驾车赴约。
君非发了信息给江子望三人,在等了十分钟左右,卫柏青两人和江子望三人一同到了。
几人打了招呼落座,白及锋开始了作死第一步:“赶紧点菜,吃完快滚,别在这影响本少爷的心情。”自己回去查了一下这个人,本以为有什么倚仗,谁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这让白及锋心中升起了被人戏耍的愤怒。
江子望三人心中同时喔嚯了一声,默默地看戏。哦,不,是看熊少年如何在老四面前雷区蹦迪。
而卫柏青只是瞥了一眼白及锋:“好好说话!”随后,心神就放在了白祈身上。不知是得知祁念一的身份后任由白及锋放肆,还是在场的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君非看着白及锋不耐烦的神情,轻笑了一声,这让白及锋心中小小的火气陡然翻腾。
君非像是没察觉到白及锋的情绪,继续说:“白及锋,白家二少,自幼顽皮,长大又倚势欺人。高中打架旷课无一不做。顶撞老师,不尊师长,实是讨人厌。”看着白及锋冒火的眼睛,接着笑道:
“刚到帝大,年轻气盛与中二气息相融,麻烦一个接一个的找,短短一星期,就达到了狗避猫嫌,人见人散的地步,真是我辈不能企及啊!白二少爷,最近不怎么好过吧?”
“噗嗤……哈……哈哈哈……”江子望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老四的说话艺术有进步啊,这用赞美的语气说出损人的话,讽刺效果那是出奇的好。
连卫柏青都有些感到好笑,自己这个堂弟为人自己还是有所耳闻的,自己出国两年多,谁知当初只是有些顽皮的弟弟会在歪路上越奔越远。
奉堂哥之托照看一阵这个弟弟,这还没一个星期就给自己惹出不少的麻烦。不过,这个祁家的小少爷的嘴可真是厉害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唉!还是自己的(嗯?)白祈最可爱,虽说小可爱现在还没认出自己来。不过,小可爱笑起来真好看!!
白及锋被明明白白的嘲讽一顿,怒气值爆表了:“你找死!!!”手握拳挥向了君非。
君非抬臂,白及锋的攻势就被挡了下来,轻轻一使劲,白及锋只觉手臂传来一阵揪心的疼,脸刷了一下子白了下来。
君非推了白及锋一下,拍了拍手,整了一下衣服,看着跌在座位上的人,道:“白少,动手前最好先估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君非看了眼看戏的几人:“老三,卫柏青要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他定的不是这个房间,你们去了结一下你们的事,老大你和曲奇一起去,老三的事你们看着点。”
白祈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卫柏青是谁,等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不用不用,我……好的。”在曲奇示意性的拍了白祈肩膀后,白祈该了口。
卫柏青也同意,祁家应该还没胆子大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害白家的人,况且,自己也想与自家的小可爱叙叙旧,拉进一下感情。
几人都是明白人,默契地去了另一个房间,君非看向强装镇定的白及锋,露出了一个笑:“白及锋,我们之间也算有缘,来,今天我免费给你算个命。”
白及锋:什么情况?!这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不说白及锋,就连一直当隐形狗的七弦也蒙了:这画风不对吧?怎么算起命来了?
君非没在意白及锋的懵逼,扫了对面人一眼,用轻飘飘的开了口:“最近手头没多少钱?夜里睡觉也不安稳?”
不待白及锋说什么,接着道:“心里是不是很烦?和家里人闹矛盾了?还受伤?想要的暂时还得不到,是不是?”
说完,君非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耐心的等白及锋反应过来。
白及锋在君非开口说算卦后正准备嘲笑:你有病吧!
在君非说完之后,脸上神情变化,最后愤怒地看向君非:“你调查我?”
君非呵了一声:“我还没到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那步。”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白及锋:还有!Σ(°Д°;
“今天我心情好,给你多说一点也无妨。从明天开始,嗯——半夜有架打;医院有罪受;路上有人笑;学校有人训;吵架有气受;出门气不顺;破财也破相;医院经常去,可惜依旧乱,学习不成器,狗嫌猫又厌。”这般语气,这般神态,明显不是算命,是咒人!
待君非说完,白及锋脸黑的似锅底:“你敢骂我?!!”
君非轻笑了声:“岂敢!只是好奇你的家人知不知道你最近的情况,恰好我们两家有合作,看在两家情谊上,我关心一下世侄——不行吗!”生生把白及锋压下去一辈,这种带着威胁的言论让白及锋心中的怒火砰一下上升到最大值。
“你这样就不怕我们白家撤了与你家的合作!?”
君非淡淡道:“白少你知道吗——若我们这次合作成功,你们白家可获利整整一个季度的盈利啊,虽然我家也有赚的,但要是你能说服白董,那我认了。刚才我只是关心世侄,要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那抱歉了。”
七弦听到这,笑得毛发乱颤:智主是在太气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
白及锋心中气得闷疼,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张嘴能生生吐出来一口血,这人好他妈的无耻!恶毒!虚伪!
白及锋怒瞪着君非,却恰恰对上君非此刻看过来的眼睛,只觉一阵恍惚,好似这个人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应该听这个人的话……话,应该……
这种感觉持续了几秒钟,直到君非主动低下了头,对视被断开,白及锋才缓过神来,心中一惊,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的看向对面之人,心中升起了一种毛毛的感觉。
看着君非此刻温和有礼的样子,白及锋脑仁生疼,太会装了!这简直是个大尾巴狼!
“本少爷大度,不跟你计较,别再出现我的面前,碍眼!”白及锋怒气冲冲地出了房间。
君非也不拦着,看着白及锋略慌张的步子,笑出了声:果然,熊孩子就是要好好教育!
七弦一跃而起跳到了君非旁边的椅子上:“智主,太有意思了,不过那算命——!”
君非看向七弦:“算命?乖,要相信科学。”摸了摸自家智子的头。
“唉?那……刚才?”他可都看见了,智主刚开始说的应该都说中了,要不然白及锋能是那个表情。
君非心情还算不错,而且对自家智子还是有点耐心的:“昨天白及锋向卫柏青借钱,说明白及锋手头不足,而能让白及锋没钱花的也只有他家里面,家里断其钱财,白及锋应该是和家里面有点不合。”
喝了口水,接着道:“眼角有倦意,眼底有青色,多数是没睡好。依白及锋的性子,不惹事才不正常,走路有点瘸,推他的时候倒下的姿势不对,下意识的避开了小腿,应是腿上有伤。
白家虽家大业大,但却不是一家独大,可以和白家相比的也有,暗暗地找白及锋麻烦还是可以的。
至于想要的暂时得不到,白及锋作为白家二少,虽被断了钱源,但不可能手里面一点钱也没有,加上向卫柏青要钱,那他很有可能是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据说,白二少酷爱收集珠子,而几天后邻市会有一场拍卖会。
七弦: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那……那你骂他那话——”
君非看向七弦:“怎么会是骂他的呢!他可是我的好世侄!我的好妹夫呢!”
七弦咽了一下口水:突然有点同情白及锋了怎么回事?
七弦想到白及锋和自家智主对视的一幕,很奇怪:那时的白及锋的情绪像沸腾的水突然平静下来了,直到智主低下头,白及锋的情绪陡然转变,好似注射了镇定剂一样。
七弦说了自己的疑问,却不想君非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感知他人情绪?你没和我说过这个能力。”
七弦:!!!∑(°Д°ノ)ノ为什么会这样?智主你的重点错了吧?“那个……那个,智主,不算是我的能力,就是白及锋他情绪很明显啊……智主,我错了。”不管怎么,先认错再说。
“算了,走吧。”君非起身看了一眼七弦,示意跟上。
七弦:唉?!!*\(^o^)/*太好了。
早先的疑惑被抛到脑后,七弦跳下椅子,跟着君非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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