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开始瞬间，那些在后台的工作人员就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收视率实在是在涨得太快了，快到让人不敢置信。
这场宛如脱缰野马一样上涨的收视曲线，足以证明楚狂的人气。这绝对是目前历史上最受关注的直播，没有之一，以后也估计也很难再超越。
系统监控到这些数据，用一种略带感叹的语气对林渊说。
“我有预感，等清歌露面后，他的人气绝对会超过你。”
“无所谓，反正清歌的人气数值也是加在我头上的。他的就是我的嘛，不亏。”林渊淡定的回系统。清歌的人气再高都可以，超过自己也可以，谁让清歌的人气计算也会加在自己头上呢？他又不亏，清歌不需要这个，他也不亏，那么谁亏了？嗯，没有人亏了。皆大欢喜啊。
林渊现在已经淡定了下来，再也不见之前几天焦虑的模样。他已经安排了自己所能拿出的最高级别的安保力量，这场直播，必不能出问题。
此刻，无数的电脑电视手机前，都有人在盯着这场直播。
不知道楚狂老贼打算怎么直播呢？是开场就给大家来个自我介绍，然后再开始写作吗？
他们猜，绝大数人应该都会选择这样做，毕竟先入为主。但还是猜不准楚狂的想法。
等直播开场，那些激动的人一看，顿时大失所望，同时又觉得果不其然。楚狂什么时候按照正常规矩来办过事时，才会让人觉得奇怪了。
全球的观众只能看见一个很大的舞台，下面坐满了人，那些都是被邀请过来的大佬们，随便扫一眼都能看见许多耳熟能详的面孔。但现在主人公不是这些人，大家只是随便扫一眼就略过了。
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台上正坐在电脑桌前的身影上。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姿态闲适的坐在那里，背对着众人，大家眼睛一亮，又熄灭。因为他们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后脑勺，看不到一点点的正脸。
唯一能看见的，比较鲜明的特征就是楚狂留着长发，还染着特别罕见稀少的白发。
“楚狂！”
“哇，楚狂老贼！看起来很年轻啊。”
“还是白色长头发，老贼不愧是你。真是有个性啊。这个颜色没几个人能压得住吧？”
“确实，虽然大家都喜欢白毛，但能将白色头发压住的人，真的不多。不得不说，不愧是楚狂，头发颜色都要跟别人与众不同。”
“老贼加油啊，冲冲！我爱你！”
“楼上的发癫，一边去！”
“我记得之前影子还是谁透露过，三基友都很年轻。”
“好家伙，你们真信啊？”
“现在无论谁坐在那都可以是楚狂，宋方没有说错，这家伙肯定是个形象代言人，千挑万选出来的那种，估计这会儿心里已经开始默默背诵待会要写的内容呢。”
“为什么还不露脸？”“都这时候了，还要藏下去？”
“安心看就是，老贼既然敢直播，就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弹幕纷纷中。
巨大的好奇与期待中。直播现场的大老们也是双眼瞪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背影，甚至有人身体向前探，可惜依然看不到正面。
“是他吗？”宋方问身边的凌空，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明明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仍然没用。楚狂这么多年凝聚的影响力太恐怖了！从今天这场面和阵势就知道这场直播到底玩的多大！自己这一步踏错，网络世界再无容身处，或许现实生活都要受到影响！
凌空也血液翻腾，眼睛死死盯着台上，握紧的拳头，骨节在发白，指甲已是深深刺进肉里：“你到底是谁！？”
凌空为了这一刻已经押上了一切，双眼一片赤红。
清歌当然不知道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只是淡漠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前面的电脑屏幕。
背对着观众，心绪极度平静。
明面上，他正在检查这些设备，但实际上清歌正提高了灵知，在警惕法则的探查。这也为什么清歌要选择直播写作这么高调的证明办法，还把林渊也带上了台。
说实话，清歌觉得直播写作这个办法有点尴尬的。但既然是法则定下的，他也不好随意破坏。反正人已经被自己顶替了，在没有彻底完工之前，还是给法则一点面子。他连林渊本人都拉过来了，就不信骗不住一个死板的法则。
一直在台上的林渊终于开口了，他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本直播由文艺协会举办，经过官方专业人员检查，楚狂老师所用设备，包括电脑、键盘和椅子以及饮用水皆无作弊痕迹。”他神情严肃的开口。
往日都是羡鱼为人群中的焦点，这还是第一次大家都只顾着看其他人，不看他的。林渊甚至有点想笑，还挺有意思的。
他心道，那等会儿清歌摘下面具了，你们不得把眼睛都瞪出来啊。林渊真的笑了，唇角微微上扬，然后他笑着笑着，突然一僵。
呃，不对，那些人都看见我的漂亮男朋友了，他怎么办？那些人肯定会一个个的都暗地里觊觎着清歌。
可恶，有点痛苦。他失算了。
林渊又开始焦虑了。这回是因为自己后知后觉的发现，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多一堆“莫须有”的狂热情敌，觊觎自己的男朋友。
他恨啊。
想到这里，林渊心情刷的降至负数了。上扬的嘴角立马垮了下去，他声音冰冷严肃的说完自己的话，气场强的一批，压得众人都不敢支声。
“在场谁有疑议？”
没人有疑议。
包括凌空和宋方。开什么玩笑，大庭广众之下，全世界的眼睛都盯着，比全球任何考试都严格，根本不可能作弊成功！最重要的是……
文艺协会的人事先检查过，官方认证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除非楚狂真的能左右官方态度，不过他要真有这实力，也不可能走到这种需要自证的地步。
“既然如此，相信大家也都认识我，就不多说了，主人翁反正不是我。就由我羡鱼，楚狂的好朋友，来为大家介绍今天的情况。现在背对着大家的，台上这位神秘来宾就是楚狂。接下来他将以直播的方式，现场创作小说。楚狂所写小说的内容会呈现在公屏上。公屏会从多角度呈现楚狂老师的创作过程，保证大家看的清晰。至于大众最为关心的露脸，会在小说写完之后，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毕竟被人盯着背影写书，已经是很有压力的一件事情。”
台上的人真的是楚狂！今天的直播，楚狂也真的会露脸！
大家只需要提取出这两个有用信息，即能让现场和网络上的所有人都兴奋起来！这帮人包括支持派，更包括反对派。只是两方的理由各自不同。
这时。镜头扫到凌空和宋方，直播间观众顿时躁动起来。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两位堪称质疑派领袖的人物竟然也来到了现场！看来今天是要图穷匕见啊！
舞台上。
林渊抿着唇，脸色严肃的转身看向那道修长挺拔的背影：“楚狂，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
观众看到楚狂抬起手，修长好看的手指落在黑色的键盘上，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
啪啪啪的敲键盘声连声响起。
屏幕上的文档里，出现了三个字：红楼梦！
清歌看似不疾不徐的落下手指，实则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的敲着键盘码字。【作者也想要这个】
《红楼梦》是跟《西游记》差不多的行文风格。
①而在无数个屏幕之前，那些自始至终都相信楚狂的读者甚至都没有细看内容，光瞧见这种古典小说的行文模式就心照不宣的笑了：“没错！”
“就是这个味儿！”
“和西游一样的古文范儿！”
“老贼最新力作《水浒传》也是这种行文！”
“一看就是老贼的风格！”
“我就说嘛，老贼肯定是真的！”
“这才哪到哪？”“提前背诵的都能做到。”“这只能说明，楚狂提前背诵的这本新书，应该是出自团队里那个顶级大牛之手，西游和水浒应该都是那位大牛的杰作。”
“说不定这本还是好几个作家合作创作的呢。”
“你丫比麻花还能扯。”
“你们这些脑残粉怎么就不愿意接受现实呢？”
“等等，先别吵！”“你们看，楚狂的码字速度，这尼玛还是人吗！”
码字速度？有之前没怎么在意的观众定睛一看，登时目瞪口呆！只见那其中一块巨大的公屏之上，楚狂十根手指如同灵活的水蛇一般，时不时的飞快探出！
整个过程，速度快的如同幻影，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具体按下了哪个键位！唰唰唰！他的手指是真的在飞舞！只有那飞速出现在屏幕上的文字在提醒所有人：在过去的分分秒秒之间，楚狂到底敲击了多少次的键盘！
一些阅读速度偏慢的人甚至有这样的感觉：楚狂写作的速度，已经超越了自己阅读这些文字的速度！
“这尼玛才是真·键盘侠啊！！！！”“楚狂老贼重新定义了什么叫触手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打字速度就问你们服不服！”
“之前是内涵我们老贼是时间管理dai师？”“这需要时间管理么？”
“我怀疑老贼五分钟打的字够你敲半小时键盘！”
“楚狂平时一定很费键盘吧……”
“台上这个键盘表示，已经被老贼敲疼了！”
“难怪老贼写书总是那么快啊，这单身几十年的手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特么敢相信，想借老贼的键盘点支烟！”
“现在相信了没？”
“这就是如假包换的老贼，写书快是因为人家手速快打字快，不是靠什么团队人多，他的手速一个人就能顶一支团队！”
“老贼这码字速度能申请拉克丝世界纪录了吧！？”
“这输入法也是一般人用不了的，号称全世界最快的输入法，比语音输入还要离谱的多！”
“提前背诵的！”“这特么绝对是提前背诵了！”
公屏上。一边是文字连成句子，行云流水一般，甚至连错字都没有，一边是楚狂爆发的巅峰手速，他仿佛把敲键盘这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也变成了艺术，至少这敲键盘的手，实在是太有韵律的美感了！
仿佛他没有在码字。比起码字，他更像是在弹钢琴？要知道打字快的人，错字率也会比较高，各种疯狂backspace。然而楚狂给观众展现的，却不仅仅是码字速度，同时还有几乎没有错别字的奇迹！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震撼中呆滞了！②
清歌觉得自己速度慢悠悠的码出了两万多字已经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大概也才半个小时左右。嗯，果然不是很快。
如果在加快速度，键盘说不定会出问题。清歌自己很清楚，今天这场闹剧直播，不过是为了安抚欺骗法则所做的表演。他隐约察觉到法则的气息在周围游荡，微微敛眉思索。再过一会儿，祂估计就会走，只要这次过了，就没有下次了。林渊身上的法则之力，已如囊中之物。
林渊来到清歌身边，给他递了一杯温水。
“我觉得我亏了，血亏！”
清歌接住温水的动作一顿。
什么东西？你小子又血亏什么了？
要不是现在还是直播，清歌觉得这家伙可能会直接扑到自己身上了。就像个大号的抱抱熊一样，越熟也越放肆。
林渊将手搭在清歌肩膀上，给人按了按，一脸沮丧。
“我都想让你等会儿不要摘面具了。”
“嗯？”
“呃，我觉得我的安保力量不够强大，我怕出意外。”
“说实话……”
林渊撇撇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我觉得等会儿你要摘下面具，我就会多出一堆背地里暗戳戳觊觎你的情敌，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还有那些有钱有权的人，肯定都会像烦我一样来烦你，就为了让你当他们的女婿。”
清歌：……
他无奈了，摇摇头，微微抬起头，伸出手拍了拍青年的头。
“现在安静的回到你的位子上去，别耍宝，听话。”
“哦。”
弹幕上有些人注意到了台上两个人的互动。
带着面具的楚狂老师接过羡鱼老师的水杯，然后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楚狂老师忽然抬起手摸了摸羡鱼老师的头。
突然发言。
“这两个突然有点好磕，怎么办？羡鱼老师还专门给楚狂老师倒水耶。明明桌上工作人员已经给安排了一杯茶的。”
“是的，我也看见了。怎么不喝工作人员倒的茶，偏偏要接羡鱼的水杯啊。”
“他们感情真好。”
“好基友是真的！”
“说不定现在现场哪个角落里还有影子在看呢。”
“对对，肯定是这样。”
“你们真的逆天，红楼梦看完了吗？就在这里瞎几把磕？”
“看完了。”
“早看完了，楚狂老师牛逼，我给老师哐哐撞大墙！”
“我是楚狂老师的狗！！！”
“？？？楼上的拉出去！我才是！”
“都拖出去乱棍打死！谁敢跟我抢？”
“人家还没露面，你们就迫不及待当狗了？”
“等会儿要是长得不好看，你们是不是要食言？”
在现场的林渊不知道清歌还没露面，就多了许多想要当楚狂老师的狗的家伙。
他此刻正微微抬起下巴，去看那两个挑起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宋方和凌空。
这两个人已经在坐蜡了，就在他们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们看见楚狂放下了水杯，在键盘上轻轻打了一行字。
“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继续？”心理防线本来已经有些被攻破的宋方看到这话，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陡然高声喊了一句！
楚狂肯定是快撑不住了！前面的内容可能真是他提前背诵的！现在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才会心虚露怯想要停下，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他停下？
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宋方声音很大，直播间观众都听的一清二楚，包括刚刚拿起话筒的林渊还有清歌。
镜头给到宋方。
弹幕顿时一片骂声。当然骂声中也夹杂着支持者，只是支持者的数量，比起之前要少了太多太多。嘴硬的毕竟是少数。
再盲从的人，判断力偶尔也会上线。
还想要看？行。反正他自己背下来整本书，如果不是怕太过逆天，清歌甚至能就在这里坐着，不吃不喝直到把这本小说完整写出来。
时间来到直播开始的一个小时。此时的楚狂已经写了五万多字的内容，别说现场了，网络上那群人也都只剩下目瞪可呆了。
清歌再次敲出一行字。
“还要继续吗？”
“我怀疑他是提前背诵的。”
宋方说完这句话，现场就响起了一片嘲笑声。
提前背诵五万字，还是这种手速的人？来，再找一个出来，证明一下？
“关于提前背诵这点，我们永远没办法证伪，只能让楚狂老师继续写，写到您相信为止，但已经写了五万多字，宋先生觉得多少字是头？”宋方自闭了，呐呐无语。
“怎么不说话！”
“说话！”
宋方被旁边的一个男人呵斥的浑身一抖，他快崩溃了。
就在这时。凌空突然站了起来，仿佛在自言自语：“是有可能的吧……”
“什么？”林渊愣了一下。
凌空死死盯着台上的背影：“如果早就知道楚狂会有露馅的一天，于是早在很久以前，就为今天这场大戏做准备，那眼前这所谓的奇迹就不足为奇了，不是吗？”
“没错！”“完全有可能！”
“楚狂能运营成今天的模样，他们有这份高瞻远瞩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不甘心。太不甘心！
与其说凌空在试图说服旁人，倒不如说，他在试图说服自己。说服自己，这个楚狂就是有问题！
哎。有人叹气。这一刻的凌空甚至有些可悲。
唯一的支持者是宋方，作为狗腿子他再次不顾秩序，放大了嗓门，只是声音已经严重变形，有点电视剧里无耻反派的形象：“完全有可能啊！”
这一刻人们才知道戏剧真的来源于生活，瞧瞧宋方这活灵活现的反派形象就知道。
该结束了，这场闹剧。
很多人都产生了这种想法，现在人们有两件事最为迫切：
第一，楚狂何时露脸？第二，《红楼梦》后续内容何时出？
台上的林渊生气了，他重新凑到了清歌身边。
“我觉得这样不行。直接摁死他们吧。我不想再看这两个人跳了。你直接让他们出题，让他们被自己的题的扳倒。”
“嗯，好。”
清歌无所谓这个，既然林渊不想看了，那就尽快结束也好。
于是。
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楚狂再次打字，一段话出现在巨大的屏幕之上：“既然你们说我是提前背诵了五万多字，那我再写五万字也注定无法叫醒装睡的人，不如你出题好了，什么题材是你感兴趣的？”
轰隆一声！满堂皆惊！
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让凌空出题，然后自己现场创作。
“这才是楚狂！”“这就是楚狂！！！”
“不管是一挑九，还是一打十，这种视天下豪杰于无物的傲然和狂放，谁能有这种气概啊。”
“好狂啊……我的心都跟着在砰砰直跳了。完蛋了，我好像有点爱上了。”
“楼上的别太离谱，拖出去，拖出去！”
“楚狂！楚狂！楚狂！为你痴为你狂！”
“又疯一个！”
“啊啊啊啊啊……”
“他真的，我哭死，太帅了。”
“还没看见老贼的脸，你就觉得帅了？”
“不重要，老贼不管长成什么样子，他用文字就能让我高嘞个潮！”
“文……爱？”“噗，那老贼可能真有这实力，虽然他没写过小黄书。”
“虽然我知道老贼肯定没有提前背诵《红楼梦》，毕竟字数太多了，但肯定是做过准备，比如大纲之类的规划，知道自己要写的大概是什么内容，可对手出题的话，他完全没时间做任何准备吧，而且是对手出题让他写小说，不是写诗写词，难度不在一个维度啊！”
楚狂真的能做到吗？
清歌表示，当然可以做到。甚至是——轻轻松松。
他已经几乎看完了这个系统生物的所有资源，不管凌空出什么题，都没道理会答不出来。
拿着答案会输？不存在的。
哦，高估自己了，还没露面，遗憾。
但我大姨妈来了，今天已经写了快一万字了，腰疼坐不住了。
明天要去写花/那啥市的瑟瑟，看情况如果工作不忙，后天或者大后天继续码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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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全职艺术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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