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什么介限直接上手摸了两下,额头上是有些温热但不像是发烧倒像是羞红的。
楚栗从没觉得自己像是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那么渴望眼前人的碰触,那双手好像碰的了他的脸颊。
他皮肤薄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红,他能感受到被水渍浸湿的衣服也正在隐隐发烫。
黎淮收回手捻了下手指,只觉得那层温度经久不散。
他正色不已:“我就是太累了不想学,这不是新老师,总要找个借口。”要还是之前的那位他直接就翘了课。
他一本正经,楚栗没看出什么端倪点了点头走远了。
黎淮不想围观毕竟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他坐在树下百般聊赖的玩着手机没过多久察觉到了一道阴影,此时正是游戏紧要关头,他象征性的挥了下手:“朋友,你挡着视线了。”
那道阴影瞬间换了个位置,旁边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坐下来递过来了一瓶水说:“黎同学,水给你。”
“我一闲人喝什么水。”黎淮话这么说着但还是接了过来。
两人安静着喝着水互不打扰,过了一会儿,楚栗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解释:“我不是因为那件事,我是想和你当成朋友,所以……”
“所以才关心我。”黎淮接过话茬儿,他声音上扬带着些懒散的味道很是吸引人,“没想到和班长成为朋友还有这个待遇。”
“关心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楚栗索求的和朋友这个身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黎淮想到了传言中和他之前算是关系较好的吴飒,心想,关心那种货色倒也不必。
不过……
他手上玩着游戏的动作不停,话却格外的霸道:“要是还有其它待遇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考虑考虑。”
十足的理直气壮但在他身上却不惹生厌。
楚栗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盯着他脸看,闻言他一把将手里买的东西一股脑儿都递了过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东西全给你。”
他这不像是来交朋友的倒是像来讨老婆的。
林承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后照了下镜子,里面的人衣物还算体面,他将脑中的想法压下慢慢走回马场。
马场很大,他第一眼望去却瞧见了躲在树下偷闲的两人,阳光洒落下看不清面容却依旧能看出两人姿势亲密,其中一人正倚靠在另一人腿上。
他眼神微暗问向一旁的学生,“这俩人是?”
“林老师你忘了,他们是楚班长和黎淮。”学生生怕他不知道两人的名字一一描述着,“就是课堂上……”
林承仔细的听着:“没想到他们关系这么好啊。”
那人也有些奇怪:“不应该呀,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行了同学把人喊过来上课吧。”
“班长,过来上课了。”
嘈杂的声音终于惊动了两人,黎淮从人的腿上爬起来,他靠在树上,手机里的传来的游戏声也停了,他催促道:“班长你该过去上课了。”
楚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被白色的骑士服衬得越发腰细腿长即使是背影也格外好看。
突然他腿一软朝一边歪去,但很快稳住了身形小跑着回到了队伍中。
黎淮看着他这副窘态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会儿。
笑了一会儿后,他捻了下手指,这个背影,他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我知道大家多多少少都了解过这些想来注意事项都知道,我也不想讨人嫌,这样吧。”
林承推了下眼镜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学生,他嘴角弯了下:“不如谁背一下注意事项,我就让你们上马实践。”
他打量着四周的人最终将目光停在了楚栗身上:“那就班长打个样吧。”
理论知识,第一节课教过,楚栗还有印象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
“很不错。”林承鼓了掌 ,“那我也不说大话,你们自由活动吧。”
众人欢呼,金毛早就翻上了自己看上的那匹马:“莫塔,别磨磨唧唧的,咱俩比试比试看谁先到终点。”
“谁要跟你比试又没有奖励。”
“切,赢了老子请你去司馆玩。”
司馆是个高消费的俱乐部,莫塔立马答应了还不忘放狠话,“成,黄毛老子今天就让你破产。”
“莫少加油。”
“黄少压死他。”
在众人欢脱的氛围中,楚栗显得过于安静。
“楚班长怎么不挑一匹?”林承慢慢靠了过去,“要不老师帮你。”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林承依稀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还没来及多闻两口便被拉开了距离。
楚栗语气平淡:“多谢老师,不过我已经挑好了。”
他将自己挑中的那匹马牵出来手紧握缰绳左脚蹬脚扣,他身姿矫健,一气呵成,有着说不出的潇洒,他回头话语也从风中飘来:“老师,那我去玩了。”
黎淮手上的游戏还没结束就听着耳边越来越靠近的马蹄声,他抬头望了一眼,骑坐在马背上的楚栗在阳光下白得晃眼仿若发着光。
他的人生也本该如此发着光像光一样耀眼。
“打野在野区开会呢 ,家都没了还不回来!”
“打野你再不回来就输了啊!”
游戏中传来的声音太过刺耳,黎淮收回视线,低头将游戏中的听筒关上,认真玩起游戏。
他段位挺高,匹配到的对手旗鼓相当,双方打得格外胶灼,因着刚刚出神的缘故,对手早就伺机而动将龙王收了下来,此刻正在龙王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朝水晶走来。
黎淮操作着游戏的人物将野区的野刷完,清理兵线 ,他的手很好看这一连串的操作在他的手下像是在谱写一篇乐章格外的优雅。
“在玩什么?”
黎淮没有抬头也不想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东西。
他能感受到旁边的动静,有人毫不见外的坐在了他的身边,那人语气很亲切声线却很陌生:“黎同学你今天说不舒服,现在有好点了吗?”
黎淮有些头疼,他叹口气看来今天玩不了这游戏了。
他张口就来胡扯着:“老师,我需要静养。”
林承偏过头注视着他,他和楚栗那种偏清冷的风格不同,他的脸很俊美带着些张扬肆意的意味。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还没被沾染过,仅这一点都足够让人意动,更别说那荤素不忌,哪种风格都能欣赏的人渣了。
林承偏头凑了过去还没等他拉近两人之间距离,那坐在地上懒洋洋玩手机的少年直接关了屏幕站了起来。
“老师,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我去自由活动了。”黎淮溜得很快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林承看着他的背影眯着眼睛像是在打些什么坏主意。
马场内一堆人围在一起正起着哄,黎淮挺喜欢凑热闹径直朝人群中走去:“哟,他们在做什么?”
瞧着他过来一堆人纷纷让出了点距离不挡着他的视线,有人解释道:“黄少和莫少打了个赌,谁输的话谁请客。”
黎淮拿过一旁递过来的望远镜终于看清了骑在马上的两人,“现在领先的可是黄成那家伙,你们有下注吗?”
四周将赌局和赔率一一告知怂恿者:“黎哥你要不要押一把。”
带着眼镜的男生神神叨叨的:“根据我的研究最后胜的肯定是黄成,他之前在马术上出名的那场比赛,2千米的距离他只用了两分钟,这已经是世界级的水平了,我不信莫塔能赢。”
他说的比赛是黄家之前举办的马术活动,黄成赢了最后的胜利还被称作小辈界第一人的事。
一个简单的下注硬是被他考究到了如此地步,黎淮听着打了个哈欠,他将望远镜还了过去随意道:“帮我押1万的莫塔赢。”
黎少塘推了下眼镜有些不忿:“黎哥,你不再想想?”
“这不还没结束吗?”黎淮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结果了记得通知我。”
“对了,班长去哪了?”
这些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黎淮只好自己去找,那人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干,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欺负他。
他这人一贯热心,看不得这些欺凌弱小的场面。
马场挺大,他走了几步路就开始犯懒,不想动弹,他靠在墙上玩手机,那把游戏还是输了,因着解释过的原因,几个队友也厚道没有举报。
他退出游戏打开绿泡泡,准备把人形抱枕喊过来,就在这时弹出了条信息。
他点进去查看,[我和你父亲这个月要去h国处理生意,你的生日就没法参加了,礼物在你房间放着记得拿。]
紧跟着的还有条转账记录880000,他数了一下后面的0,呦88万挺大的手笔。
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他收下钱在手机里翻找着,没过多久他在最底下找到了一支红色的玫瑰花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的表情包,紧跟着那边也回了一朵玫瑰。
屏幕大概触发了什么,满屏都飘散着带着闪光的花瓣。
黎淮被吓得一激灵连切换到楚栗的界面才缓了一会儿,他发了条语音,过了几分钟,他不死心的又刷新了两遍还是没得到回复。
他将手机收到口袋里,这个点还没下课整个校园都是静悄悄的,楚栗那人怎么也不可能偷溜回去,于是便只剩下了一个偷闲的地方,那间小房子。
小房子并不小至少有个两百平左右,是和这个马场一起建的,里面的装备很齐全各种各样的都有。
黎淮准备过去逮人。
这一路上种植了不少植被,有最为普通的果树,也有那些叫不出名字比人还要珍奇的名树。
珍奇的绿植被照顾的很好,枝叶繁茂,映照在一起是一片奇景,而那些最为普通的树也左右分枝,向上伸展着,树枝长着碧绿的叶子,每一株都努力的汲取着养分,不让自己被遮盖。
树和树之间堪有差别,更别提更复杂的人了。
黎淮没那么多心思看这些东西,再珍奇之物看多了也就和死物一样没什么可稀奇的。
他现在还是对人比较感兴趣,他走得不快闲庭信步更像是在巡视自己领土的君主一般。
他练过武一些微小的动静逃不出他的耳朵,窸窸窣窣的,应该是有人踩在了树叶上。
果然没过多久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神色有些惊慌像是扰了些什么东西。
“楚栗,你怎么在这?”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楚栗耳尖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红,他不太自在:“没事,我就路过。”
这种借口,不要太敷衍。
“哦,那你就陪我去趟更衣室吧。”
“别去,黎淮先别去更衣室,那现在有人在。”楚栗压低声音,小声的阻止着。
他没换衣服去什么更衣室,当然是逗人玩的,眼下,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这里本就离小房间不远。
楚栗也深怕他过去,连忙阻止着
眼见楚栗越靠越近,黎淮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些动静,那声音似欢愉似惊吓……看来是差点被人发现的野鸳鸯。
他没注意脚下,被不知是谁胡乱踢的石子绊了一跤直往下摔,暗道:“这偷听的报应来得未免也太快了。”
他看到楚栗拉住了他的手想把他扶好,但抵不过惯性,两人一同倒了下去。
天旋地转间,他面上感受到了一片温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贴了上去。
他大脑有些昏沉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怎么是他先从地上爬起来的。
“你没事吧。”他把人拉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越拍越不对劲,这腿怎么那么长,这衣服怎么那么黑。
黎淮缓慢的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的那张脸。
那张脸他用了十几年,甚至知道耳后那纹了一个黑色的小句号,此刻他却像是不认识一样捧着又摸又掐,“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栗因为书的原因倒是要比他冷静不少,他将脸上作乱的手拉下紧紧握住:“黎淮冷静下来,我们先理一下头绪。”
黎淮没察觉什么,他用另一只手拉了下衣领喘了口气:“你说,我配合。”
两人说做就做很快商量好了方案,黎淮围着被自己踢得到处乱飞的石子,咬了咬牙直愣愣的往地上倒,一切都像是回放,迷迷糊糊间,他抬头又看到了那张自己的脸,顿时明白这是失败了。
他躺在地上一时没起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不是因为一开始是我的□□在下面所以才失败了。”
这个提议没有问题,两人又试了两遍还是以失败告终。
楚栗感觉背后有一阵湿意,他没在意,“接下来还要再想想还缺了什么。”
两人都是实打实的往下倒都摔得不轻,衣服上都有皱巴,黎淮上前拍了拍属于自己的衣服:“这件衣服我之前可喜欢了。”
他下手没轻没重,楚栗“嘶”了一声。
“疼?”黎淮愣了一下连将手放了下来,“班长,你不行啊这么柔弱,当初我差点被人打断腿都没喊一声疼。”
“那是谁破了个口子就躲在角落里哭的?”他语气有些欠,楚栗回了一句,意识到空气中有些安静,他反应过来了,这是他曾经偷窥到的事情,他连忙住嘴。
后背上传来的疼痛越来越难忍,按理说摔两下不应该这样,他意识到什么:“黎淮,你是豌豆公主吧。”
他以后是不是要给人准备二十床鸭绒被才能一起睡。
黎淮懒得搭理他这低级的调侃,他询问着:“真的很疼吗?”
楚栗习惯了忍疼,好像说声疼能要了他的命一样,最终他也只是拉了拉衣摆别扭道:“你看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事。”
自己看自己的身体真奇怪,黎淮顶着不得劲儿不情不愿的看了过去。
他经常锻炼身材不错,后背上的红痕印在鲜活的□□上像是一幅画,他吹了声口哨:“我这□□真嫩啊。”
他拉着楚栗朝医务室奔去,医务室离这不远因着还没下课的原因里面很安静,门也没关,他一走进去就直接往椅子上一摊吊儿郎当道:“小舒姐姐,你快来。”
“混小子又过来偷懒了?”
这称呼也就那小子能说出口,李舒正埋头写东西,她将笔放了下来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不熟悉的脸。
她略有些尴尬,谁知扭头就看到旁边熟悉的人正一本正经的坐着,坐姿端正,身姿挺拔:“好啊你小子,把同学都带坏了,不过你这坐姿终于改好了,不枉我说了那么多遍。”
黎淮忙反应过来拉了拉楚栗的衣袖挤眉弄眼好一番暗示。
楚栗学着他的语气迟缓的开了口:“小舒姐姐,你就别打趣我,快帮忙看看。”
大概是在暗处看的多了,多到一开口便能模仿得与本尊无二,顶着一旁热烈的目光,他偏过了头。
李舒帮忙看了一眼,拿了药水帮他擦拭。
不是错觉黎淮的身体对疼痛的感知度很敏锐,特别是在酒精擦过伤口的那一刻,这是他从感受过的痛处。
他没出声,李舒反倒不习惯了调笑着,“你小子长大了啊,当初还哭哭唧唧的喊着疼,现在竟然都不哭了,枉我还给你买了糖。”
黎淮在外面一直支着耳朵听着,生怕里面出了什么差错,此刻听言那双在楚栗脸上深不见底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舒姐姐,我能吃嘛。”
少年人黏黏糊糊的撒娇没有人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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