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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姐难当(三)

攻守易势,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能凝聚出液体之前,杀戮停止了。

大刀没入昏迷倒地的刺客胸膛,于聆的脸在火光中半明半灭“很抱歉浪费了两位秦大夫的药”,面容平静,丝毫没有白天谈天说地的天真“我也不会留活口”

“于小姐多虑了,我们江湖中人最不怕打打杀杀。”唯独身边的秦筝恐惧血色,不过今夜他也克服了。

一行人又连夜启程了,能赶上开城门。

于小姐的马车很大,于聆、秦明玉、秦筝还有一名侍女都在里面。

秦筝打破了沉默,“于小姐为什么不留个活口,也好知道是谁指使的这事?”。

从上车时就注意到他脸色发白的秦明玉覆上他的手拢了拢。这一刻,秦筝确认,那一夜的血色与阴霾都被明月驱散了。

他甚至大胆地反手握住了秦明玉的手,不细腻,但这种温暖的粗粝感让他眷恋不已。

于聆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俩的小动作还是秦筝的问题,“他们后颈有蛇纹,是端王的人”

“端王?”是他,闻家和师父的死也都指向他。凭一己之力复仇风险太大,要想全身而退必须与人合作。

“敢问丞相何时得罪了他?”秦明玉追问道,并不指望获得全部的秘辛。

又将手从秦筝指缝中抽出,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成何体统!

“你们武林人也关心朝堂之事吗?”于聆将问题抛回给秦明玉,丞相和先帝特许允许留京的端王,代表了朝廷暗流涌动明争暗斗的两股势力。

扶持幼帝的支持者,和行事日渐张狂的王爷一派。

“我与师弟既然要去京城,自是要入乡随俗的。”

“秦大夫说的在理,不过这种事情我一个小女子也一知半解,若是有缘,亲自去问我父亲吧。”

于聆虽然没松口,但言辞间并不排斥他们今日的打探。

秦明玉想抓住这个机会。一个和丞相合作,事成之后全身而退的机会。“于小姐苦夏,可需要在下每月问诊?”秦家医术天下闻名,这样主动很难有人拒绝。

果然“当然可以,久仰秦家医术大名了。只可惜你师兄在京城专为百姓看病,我们这些人可请不来他”,像于聆这样官宦人家的孩子,每一个听不出弦外之意的,体面话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

“若是父亲得空,为他老人家看看也好”,这就算是允诺了。

一行人马入城,便先分道扬镳了。

与于聆告别后,秦明玉和秦筝一身轻衣简装地在街巷间行走。

“师姐,咱们大师兄的医馆在哪呢?”秦筝褪去青涩的脸上,五官轮廓日渐分明,自带张扬而有分量的英气。

眉宇间压不住的是对往事秘辛的渴求。

“你来过京城吗?”是时候告诉他所有消息了,秦筝都急得没脑子了。秦明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阿筝自幼与师姐生活在昌州,自然没来过京城。”秦筝觉得莫名其妙,但仍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十年没来过京城的师姐自然也不记得路了,”秦明玉停住了脚步,暗指了个街边卖茶的小贩,“还不快去问路?”

听着秦明玉言语间的笑意,秦筝也知道自己犯蠢了。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多亏了师姐悉心照料。十年间,都是大师兄赶回昌州相间的。

他白净的脸颊突然红润了,只丢下一句“师姐你莫取笑我!”,就匆匆去问路了。

一路插科打诨间,二人来到了西城的秦氏医馆。洒扫的侍从将他们迎了进去,说他们的大师兄秦怀玉去出诊了,要夜间才回来。

两人就去提前收拾好的厢房中休息,缓解舟车劳顿。

晚饭席间,秦筝打量着眼前的师兄,竟与记忆中的形象相去甚远。

不过才一年不见,他怎么......?

秦怀玉是戴着帏帽回来的。知道师妹师弟已经在房中候着了,他一回来就打发走了侍从,让他们不必再门口候着。

插上门栓后,他取下帏帽,洗净了手,转身,秦筝才看清他的脸。

大师兄原先算得上人如其名,面容清秀,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公子如玉。在很长一段年岁里,秦筝懵懵懂懂地排斥着这个比自己强壮、高大、可靠,更能让秦明玉依靠的师兄。

可是现在,他一侧面皮落了伤。皮肤痉挛狰狞,是烧伤没错了。在伤处边沿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红疹。

记忆中气质温润的师兄,现在一面狰狞一面温和。他都有些不敢问了。

年近三十的秦怀玉将小师弟没掩藏好的惊讶收入眼中,“哈哈,师弟怎么看呆了,可是被吓到了?”

说完,转头看向右侧的师妹,“可真有你的,当真是一点没跟师弟说啊,嘴够严的”。男人调侃师妹最严,语气间没有一丝责怪的一丝,反而眼里带着丝肯定。

报仇雪恨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从五岁稚童到少年齐衰,这十年是他对秦筝的考验,从今夜起付诸的行动才彻底将他们栓到一起。

由心而论,秦怀玉并不熟悉这个师妹捡来收养的师弟。他本想着送这孩子去私塾读圣人书,师妹和自己还有正事要干。

可没想到他竟坚持要学医,在师妹几经沟通下,也就同意了他拜入师门一事。

但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代表着麻烦的孩子。秦怀玉想,他实在是很难不将师父的死迁怒于闻家。

而这浅淡的怒气落到闻筝身上就是若有若无的冷淡和不信任了。

秦怀玉看着师妹,她真的跟自己不一样。她坦荡直率,不让自己的怒气牵连无辜之人。这些年他虽然身在京城,但两人联络密切,他将师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师父已经去了,眼前这样美好的师妹,自己一定会守护好她的。秦怀玉只信任一同长大相伴数年的明玉师妹。

“师兄!师兄?发什么呆呢?”秦明玉真心觉得男的靠不住,先是师弟又是师兄,都容易犯傻不靠谱。

秦明玉的呼唤很快唤回他的思绪,“许久不见师妹,师兄当然要好好看了,免得记不清你啊”,满脸笑意。

被冷在一旁的秦筝坐不住了,放下了筷子,打断了两人的闲话“什么没告诉我啊?师兄你这脸是怎么伤的?”

小时候秦筝只觉得自己不喜欢陌生人吸引走秦明玉的注意力,所以不亲近这个常年远在京城的师兄。

可现在看着他眼里再熟悉不过的隐忍和眷恋,秦筝太明白了。如皎皎明月般的师姐,他早该料到不止自己肖想的。

所以,“师兄你脸上的伤,还能医好吗?”。以师兄的医术,顶着这样一张脸,肯定是难医好了吧?这样可怕的外貌,师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呢?

“师兄,快给他露一手,这烧伤果然以假乱真了!”秦明玉没多想,以为秦筝纯粹是被伤唬住了。

秦怀玉起身去拿了罐药水,小心地擦拭在受伤的皮肤边缘,“没想到吧,这就医好了”。说着,他竟然将脸上灼伤的肌肤揭下来了。

将“面皮”妥当地收到红漆木盒后,他才清洗干净脸上的药液。又恢复了那张剑眉星目、端正英气的脸,只有一些红疹还在脸上。

“那这些红疹是?”秦怀玉医术不凡,既然烧伤是假的,那红疹想必也是他刻意而为。

秦明玉先替师兄回答了,“你师兄从小碰了杏子就会如此,他每隔三五日就会涂些杏子酿,好让这伤更逼真,这不连你都唬住了?”

原来如此,秦筝有些失望。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明玉,在确定了她只有开心自得并没对自己失望,暗自松了一口气。

秦明玉又倒了两杯茶给身边二人,“师兄,你累了一天还是先吃饭吧”,又扭头正视着秦筝的眼说,“至于你,唉,我现在就将大师兄和我知道的所有消息说与你听”。

秦筝默默握紧了手,争风吃醋的心思一下就停歇了。

任何一个生命的逝去都是沉重的,更何况讲述的是一群人的冤屈,秦明玉的心绪难免低落。

“还记得小时候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惨案的开头,从这而起。

“是丝绸......还有......还有陶瓷?”时间太久远了,纵然秦筝聪慧,他也有点记不清儿时的事了。

“闻家不是一般的大商人,还是先皇亲赐了牌匾的皇商。”秦明玉顿了顿,确认秦筝没有异样才接着说。

“那时先皇突然驾崩,仓促之下立了当今圣上。你也知道,皇上登基是尚且年幼,朝纲松弛,那些蛇虫鼠蚁就慢慢出来了......端王就是一个。”京城中,天子脚下,即使是在自家医馆后院,秦明玉也谨慎地压低了声音。

“那时不知何处空穴来风,说闻家家主中了我们门中毒药,师父便命师兄和我前去看看情况”

秦明玉和师兄相视苦涩一笑,喝了口水接着说“我们到的太晚了,闻府除了你,无一人生还。等我们带着你回到师门,发现师父也被杀害了。我和师兄才意识到有人设了圈套,他下了一盘大棋,用江湖斗争的幌子灭了闻家。那时师父年迈、徒弟年幼、门徒稀少的医毒之家——秦氏就被他们当成了棋子。”

“那幕后黑手的心思并不难猜,可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到底是谁,却不好猜。”

“这些年来,大师兄在京城作秀给暗处的人看,不再参与江湖中事,反而不计成本地为平民百姓看病,偶尔也会为清官明吏诊治,口碑较从前更盛。实际暗地里,师兄和我一个个找了闻家各大铺子的总管事,软硬兼施,又结合与闻家合作镖局的口风,才发现每年应当进贡给宫里的上好瓷器和私物都有一部分去向不明。”

“那人要是只贪婪享受就算了,偏偏他打上了侵吞闻家产业利润的心思。闻家家主忍了两年,第三年不愿让利润了,甚至还想向上告,这一告就招来了灭府之祸。”

少年声音有些滞涩,他问“是谁接手了闻家的产业?”

秦怀玉已经简单吃了些,他看明玉有些累了,抚了抚她的手,示意他来说“我们也想过看是谁受益来确定他的身份。没想到那人既心狠手辣又不贪多,闻家产业原先遍布多地,出事后,被各地商会分食,朝廷之中也有人接管一二,没人独占产业的大头。”

“到这儿,线索就像断了。还多亏你师姐提醒我,反正摸不透他的踪迹,不如再大胆猜一猜他的心思。你说,什么人爱财?”

“这怎么说得完,世间无人不爱财。”秦筝骤然被发问,也找不到头绪。但根据那人所作所为可以推测,“可是有能力灭府之人,他要么与江湖中人有渊源,要么能沾染私兵!”

秦怀玉又补上个细节“而且他能在永城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要么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要么把控了地方上的耳目。这样才能让堂堂皇商被灭府一事掀不起波澜。”

“这就是这些年我们调查的事”秦怀玉起身从小塌下的暗格间拿出个小册子,“这里面是各怀疑对象前些年大体的收纳往来,还有他们的势力分析。我在京城打探官员的,师妹在昌州暗中和江湖中人联络打探其他富商豪门的情况。”

言语间他动作不停,将小册子翻到最后一页。

秦筝忍不住站起来,俯身看去发现一个朱笔圈起来的人——端亲王,盛煜。

秦筝面色沉静,只有一双撑在桌面双手的关节泛白。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全明白了。他没感到想象中的愤怒和战栗,相反,深刻而怅然的平静将他淹没了。

这么多人,还有他曾经热闹幸福的家都毁于这个自幼锦衣玉食、天生地位超然的人手上。全为了不属于他的皇位。

这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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