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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单身父亲和他的男上司

入眼是一片浓郁无杂质的黑,让周邢有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他双目失神地盯住眼前不远处的一粒灰尘,过了几分钟后,他才逐渐恢复视力。

他尝试动了一下,却牵动颈椎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拉开了生锈的老门轴。周邢困难地伸出手摸向后颈,心中暗骂姓沈的那个王八蛋下手忒黑。

正在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时,门开了。

瞬间涌进房间的光线异常刺眼,尽管周邢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可一整夜未见光的眼睛还是被刺激得忍不住流泪。

“既然醒了,那么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吧。”他听到沈嘉慕平淡地说。

周邢嗤笑,说道:“你让我回答我就回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他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有些口干舌燥,嗓子也被|干涸压制,胸口更是仿佛哽了一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气。

沈嘉慕没有跟他多说废话,而是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挥起拳头朝他打去。

他的拳头来的很快,周邢甚至还没有察觉他的意图,就顿感一阵失重,被掀翻在地上。痛感后知后觉涌上来,他感觉脸颊上的骨头似乎都被打得凹进去了。

沈嘉慕的声音很平静,可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他给一群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当过打手,经常在他们的撺掇下没事挑事招惹别人,会的净是一些阴损的狠招。像周邢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在他手下根本就挺不了几招。

他似乎是被逼急了,在昏暗的房间里,尽管他什么异常都没表现出来,周邢也察觉到他的焦躁。

但是他没有服软。沈嘉慕越是焦躁,他就表现得越嚣张。

他故意出言刺激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不就是祁鸣那个小白脸的下落吗?放心吧,老子就算是被你打死了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儿。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他弯着腰,撑住一旁的桌子,擦拭嘴角的血迹——他不知道那究竟是口水还是鼻血,他现在什么都尝不出来。

他的话像是打开了沈嘉慕暴怒的开关,沈嘉慕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扯住他的头发就把他往墙上撞。

周邢只能听到哐哐的巨响爆炸在耳边,随后那种声音便渐行渐远,像逐渐远离的鼓点。他的耳朵里也有东西流了下来。

“他在哪?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只听沈嘉慕撕心裂肺的吼着。

周邢骂了他一句,趁着他不注意一脚踹在沈嘉慕的小腿上,把他踹退后几步。他叫嚣着喊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个疯子似的,他忍的了你才怪。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一上来就挑别人的错,还说我把他藏起来了?他祁鸣也算个东西?值得老子去藏?”他抓住桌子的一角就甩向沈嘉慕,随即便扑上前,再度和他撕扯起来。

周邢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薅头发、踹下三路的招都用上了,结果还被沈嘉慕拎起来吊打。

最终他被揍得起不来,四仰八叉地瘫在冰冷的地上,眼神无力地望着昏黑的天花板。而沈嘉慕则甩甩袖子离开了,再次把他一个人关在了暗不见天日的房间中。

天花板在旋转,他整个人都像躺在了超速的旋转木马上,颠簸、起伏,胃里涌上一阵恶心,他忍不住撇头吐了出来。可是由于他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吐出几口酸水,还因为仰躺呛进了鼻腔,强大的冲击力让他鼻子一酸,瞬间涕泪横流。

他用袖子随意抹去了鼻涕眼泪,往旁边移了移,远离了呕吐物。

周邢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彻底空了。逃跑没逃成,还被扔进了小黑|屋。

远在国外的祁鸣昨天就收到了周邢被沈嘉慕绑架的消息,在周景珩的示意下,他立马赶了回来。可他发现,他联系不上沈嘉慕了。

自从周赟、冯玉禾还有冯玉灵三个人死后,他被周景珩强制送出国,并且抹去了所有能够追踪到他的踪迹的渠道。他原本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直到他发现了周邢对自己的杀心。

看来在两个弟弟之间,周景珩还是选择保下周景行。

黑暗房间中的周邢突然听到了001的声音,他摸了摸耳朵,在脑袋里哼唧道:“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主动跟我说话。”

001这会没工夫跟他闹别扭,它是有正经事要告诉周邢。

【宿主,你的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我正在为你办理去下个世界的手续】

不知怎的,周邢在001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急促的意味。周邢疑惑,“这具身体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么久都撑了过来,怎么突然就要重新投胎?”

001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它这次来似乎是专门来通知他的。

“告诉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001回应的简短【3天】

周邢正色地点点头,将头偏向房门的那端,视线停留在沈嘉慕离开的方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祁鸣赶到约定的地点后见到了周景珩,这次见面着实令他一惊——他不过离开了半年,再次看到周景珩,发觉他实在是变化太大了。他的身上有一种颓废到了极点的死气,没有一点生机,比早年遗留下来的破旧老房子还要沉闷,无声无息。

周景珩没跟祁鸣多做寒暄,直入主题,“你了解沈嘉慕,他还会去什么地方?”在祁鸣到达之前,他已经问过沈嘉慕可能去的地方,并且一一找过了,可什么痕迹都没有发现。他仿佛从带走周邢后就人间蒸发了。

祁鸣皱眉,他把他知道的地点都报了出来,沈嘉慕还会去哪里呢?

突然,他灵光一现,有了一个想法。他立马报上了地址,并且说道:“我也没把握他究竟在不在这里,只能先找找看了。”

周景珩话不多说,立马亲自朝那个地方赶去,祁鸣也跟了上来。

这里是沈嘉慕的外婆家。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的外婆一家比他的母亲去世的更早。他时常想,要是他们能晚点死,他和母亲或许就不会经常被打了。

他被反绑在椅子上,手腕骨折,肉皮松松垮垮地耷拉着,仿佛绳子再紧一点就能直接勒断他的骨肉。他的小腿也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拖在一旁。

沈嘉慕透过充斥鲜血的眼睛看向周邢,那个他最看不起的纨绔,此时正撑着一只金属拐杖——那就是打断他的腿的东西,是他外婆生前用的。

周邢并不比沈嘉慕好到哪里去。他的脖子快断了,不知道是不是颈骨断裂插|到血管上了,他的血顺着脖子流个不停,颇有川流不息的态势。

周邢从一旁找了一张椅子,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坐下,和沈嘉慕面对面。

他从嗓子里挤出怪异的声音,跟生锈的老缝纫机,踩几脚,猛然地吱扭一声。可惜的是现在可没有人给他上管白油。

“你始终不出现,我也就想不起来你。可你不仅出现在我眼前,还敢对我动手。”周邢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起话来除了声音怪点没什么其他异常。这就是一次正常的谈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满身伤口,再度抬起头时眼睛里就带上一点遗憾,“上一个这么对我的人已经死透了。”他摸了摸自己手腕,竟然摸到了一段完全没有骨头的地方。看来是彻底断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那段皮肉,似乎要把内部的肌理摸透。

“这里可真疼啊,上次有个人把这里给打断了,我就用这只手勒住他。后来你猜怎么着?他死在了沙坑里。死前他还以为自己能杀了我呢。”说到这周邢笑了一下,眼底浮上不屑。

“我想杀|了祁鸣。”周邢抬眼看沈嘉慕。

沈嘉慕听到这句话后挣扎着暴起,不过被周邢挥过去的拐杖给打偏了头。

“急躁可不是个好习惯。我确实想杀|了他,可是等我醒来后就找不到他了。要不然的话,你就可以安心地下地狱陪他去了。”周邢突然一歪头,其实是他的脖子撑不住脑袋了。他又说:“不过你可以先下地狱,等着他去陪你。”

正在自说自话的周邢听到外面有响动,很快便传来祁鸣的声音。他在外面喊的基本都是让沈嘉慕不要轻举妄动一类的话。不过现在看来谁动谁还不是很好说。

听见祁鸣的声音,周邢脸上闪过一丝遗憾,松开了手中的拐杖。

“看来这次没机会了,真遗憾。果然‘反派死于话多’是永恒的真理。”他似乎察觉到门即将被破开,他没有动,继续说道:“既然要‘死于话多’,那我就跟你再说一点吧。周赟和冯玉禾,我的确想过解决掉他们。”

门开了。

进来的人听到了他的话。

他的话就是给他听的。

周景珩站在门口,没有迈进一步。

周邢突然转头给了周景珩一个笑脸,对他说:“哥哥,你可真好用,不到三个月就帮我解决了心头大患。”

本来想着,如果冯玉禾的任务总也解决不掉,不如就把人一起解决掉了。没想到的是,周景珩这一通调查不仅挖出了他们和冯玉灵之间的爱恨纠葛,让他躺赢不说,最终这三个人竟然一起死了。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周景珩在这里久久没有动一步,他就像瞬间被泥塑的一座雕像,直接被风干在原地。

这次跟来的人不多,医疗团队的人也都是熟面孔,都是知道周邢真正情况的人。

祁鸣闻到房间内传来的腐烂味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他的视线在两边徘徊了很久才猛然发觉这股味道来自周邢。

良久之后,周景珩才缓缓挺起了塌下的脊骨。他从容地走到周邢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爸妈都不在了。”他一开口就是压制不住的颤抖。人是冯玉灵——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们还想把她带回去。于是他们三个就都死了。

“跟我去爸妈的坟前,认错。”

周邢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抬着眼睛露出嘲讽的表情,仿佛在说“他们也配”。

周景珩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力道之重甚至快要将他扯断了。不过周景珩下一秒就低下头来,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

他一把将周邢从椅子上抱起来,直接甩开众人,把他带上车。

祁鸣跟在身后追了两步,看着周景珩萧条的背影,他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周邢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抱上车,立马就躲开周景珩的怀抱,离他远远的。

“他们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还要我跟他们认错?”

“不是说‘子不教父之过’,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周邢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捅他的心窝子。

周景珩突然刹住车,周邢没有系安全带,猛然前倾,差点甩掉脖子。周景珩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将他拖到怀里。周邢有些难受,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被他勒移了位。

周景珩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一侧。

他的脖子白而修长,从周景珩这个角度上看去非常羸弱,仿佛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断掉。

由于受过伤,他的脖子上血痕一片,青筋泛紫,薄薄的血管拢不住这片青。一种念头没来由地充斥他的大脑——他只要一用力,就会有青的、红的都流出,在他的手上,温暖地流过……

他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

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的手顺着周邢的脖子轻轻地抚上周邢的后脑,周景珩紧紧地撑住他的脑袋,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

周邢在那一瞬间觉得他的眼睛里闪过很多东西。不过一切很快都归于平静了。

周景珩非常平静且自然地对他说,“好,听你的,我们不去看他们。”

这回反而轮到周邢愣住了。

“我们回家吧。”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被周景珩说的坚决。

似乎,他们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周邢僵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周景珩还不如在他面前发一次疯,这样他的忌惮会更少一些。

可是他偏偏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是那对普普通通的兄弟。

这回他觉得,周景珩彻底疯了。就像他始终认为的,变态是不会说他是变态的。同样,疯子也不会说他是疯子的。

周邢笑了起来,这样的周景珩非但不让他觉得恐怖,他反而对他燃起了莫大的兴趣。

周邢就着姿势没动,他们贴得很近,他伸出手,缓缓地摸在周景珩的脸上。他靠近周景珩的耳朵,对他轻声说道:“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叫周邢。”话落,他咬在周景珩的脖子上。

要不是他现在虚弱无力,周邢心想,他真想咬破他的动脉,感受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身上。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激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声音。

他第一次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小腹升起,远比那些小白脸子带给他的感觉更强烈。

这种想法倏然充斥了他的大脑,他想到,这个人还真是生蚝成精啊。

他最喜闻乐见的就是一个人的绝望。

周邢被带回了家。

在家中,他被关了起来。

房间是黑的。他发现自己还真是和黑有缘,每次都被关在黑色中。

可是黑色只会把他染得更深。

周邢不断地责问他,“你怎么不报警?说我杀了你的父母,杀了绑架犯,还想杀掉你的亲兄弟。”

“我腐烂了。很快就会死在这里,身上爬满苍蝇、蛆虫。”

周邢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腐烂了,他本来应该少动几下,避免脑袋直接掉在地上,但他还是一刻都坐不住。

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东拉西扯,扯他脚上的锁链,或者拔手上的针管和胸前的各种医疗设备。

周景珩为了避免他乱动,最后又绑上他的手——其实就是把石膏用布条固定在一起。

周邢用仅剩下的这三天跟他说了很多话。

周景珩有时候觉得这真是一场真实的噩梦。他也总是下意识地遗忘那个名字。

“嘶,你又忘了,我叫周邢。”

周景珩端起碗,对他说:“吃饭。”

“我叫周邢。”

“不要再扯针管。”

“我叫周邢。”

……

最终他死在了家中。

祁鸣来找他们,发现他死了。

周邢的灵魂飘啊飘,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周景珩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旁边。周邢死了一个星期,周景珩就在房间里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

后来,还是祁鸣把尸体带出给埋了。

从那以后,他发现周景珩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上次的会议是他为了辞职前交接事宜开的,事发之后,他就递交了辞呈。

很多人都上门去看过他,但是谁也找不到他了。

他很快就死于疾病。

很久之后,发现他的尸体的祁鸣把他也给埋了。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觉醒任务!】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是宿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刺|激得祁鸣头痛不已。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缓慢地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他是宿主,由于上个世界任务失败,没能攻略目标任务并消除目标的恶念,所以被强制接下觉醒任务。

所谓“觉醒任务”就是让宿主失去所有记忆,完全接受原主的人生。如果能够在关键节点觉醒并完成任务就算成功。否则将永远停留在任务世界中。

他问系统,“周景行为什么和我上个世界的目标这么像?”

【抱歉宿主,该问题涉及世界内核,无回答权限】

祁鸣叹息,“既然周邢已经死了,那么我在其他世界就不会遇到他了吧?”要是像周邢这种任务目标再多来几个,他的“美梦成真”道具恐怕就不够用了。

回忆起上个世界的周邢,真是让他头疼不已。那个人的身边聚集了无数攻略者,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攻略过他。

他是一个咩尾的变态,应付他的攻略者必须要兑换“美梦成真卡”来实现对他的攻略。并且这个环节还是强制执行的,即便是积分不足的攻略者,系统也会强制开启负分机制要求宿主兑换道具。

这种感觉很奇怪,系统一向以榨干所有宿主和任务目标为首要目的。他当宿主也有些年头了,见过无数次系统将宿主和任务目标逼入绝境。可是,周邢这个任务目标不同,系统似乎有意在保护他。

祁鸣站在坟墓前,风吹起他的头发。

他最终还是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只一愣神,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灰色的周景行正在笑着看着他的方向。

《随机吃掉一个哥哥》这章节的内容有所增加,侵占了第二章节《单身父亲和他的男上司》的部分内容。

标有数字的章节是进行修改过的章节,我会尽快复位各章节内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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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随机吃掉一个哥哥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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