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波发|情热汹涌来袭的时候周邢就已经受不住了,他无助地抱着林衡,林衡的身体也是温热的,可能是他的身体更热,又或者是受到了其他某种可怕东西的影响,周邢渴望着将每一寸皮肤都贴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但他还是非常渴望被信息素包围,后颈的腺体被咬着注入了信息素,有些红|肿,他却沉迷于那块皮肤被齿尖轻轻刺破、被含入的感觉。
“你再咬咬它,轻一点咬。”他口齿含糊地说出这句话。
林衡听懂了他的意思,将他正面抱入怀中,盯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啃。周邢则顺势坐在他的怀里,将腿环在他的腰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邢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衬衫了。衬衫摆有点长,被揉的皱皱巴巴,但好歹也能把该盖住的都给盖住,只是每当他被林衡带着动作,衬衫尾部和大腿相连的位置就会若隐若现……
误闯的黑猫已经叫过了几轮,它那一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只见它悠闲惬意地舔起爪子,又送到脸上蹭了蹭。
林衡按住他的小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周邢下意识地问。
强烈的顿感让周邢一时失语。
林衡贴着他的耳边说道:“那是你的生殖腔。”
……
周邢再次看到外面的阳光已经是一个星期后,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禁产生睡意。
这栋房子里充满了宁静与祥和,丝毫没有外界传言的鬼宅的模样。
他已经睡了太久了,长时间的劳累非但没让他的精神和身体受到抚慰,反而疲惫不堪。
他靠在床头拨通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跟对面说:“你卖给我的药究竟是什么?”
对面的人说:“那不就是控制alpha的药吗?行了,不说了,最近查得紧,换号啦,欢迎下次光临小店。”
“喂,我告你欺骗消费者!”
对面传来忙音,他一肚子怒火没地方撒,把手机扔在一旁生闷气。
他已经在窝在房间里好几天了,再继续这样下去肯定要瘫痪在床了。
于是周邢决定今天要出去工作。
他穿戴整齐,把身上的痕迹遮盖好,然后就出门了。
出来的过程中他并没有看到林衡的身影,不过短时间内周邢也不是很想看到他。
他哼着歌走出门,外面的阳光照旧洒在身上,可周邢总感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他不禁回头望向那栋房子,而后他又扫视了周围的建筑物,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摇摇头,把这种疑神疑鬼归结于太久没有出来运动了。
可走了两步周邢就发现了不对劲,前面的路呢?每天上班走的那条宽阔的柏油马路怎么变成一条横贯东西的河了!
周邢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依旧没变,他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被|操傻了。
河上有一座桥,周邢不知不觉就走到桥上。
他望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怎么回事?不会是林衡把他给卖了吧?
可当他回头望去,还能看到林衡的那栋鬼宅赫然立在不远处,他在那里住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事情突然变得魔幻起来,周邢有一种还在梦中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虚实结合的梦。
就在他还没从眼前的震撼景象中缓过神时,他察觉到脚下出现一阵异动,周邢立马低头看去,只见脚下的桥面出现突兀的裂痕。
周邢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脚就已经先他一步作出反应,朝着对面跑过去。
裂痕在身后迅速追赶,他跑得极快,也不敢回头,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他全程都恍恍惚惚,只有本能在驱使身体作出动作。
当他跪倒在岸边时,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他甚至能够透过自己的胸腔听见剧烈的心跳声。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是裂开的桥倒在水里的声音,一阵灰尘朝着他的方向飘来,很快就将他包裹在内。
周邢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座完好无损的大桥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灰飞烟灭了!
他这时才敢回过头来朝身后望去,滚滚浓烟席卷江面,涛涛波浪在乱石碎屑间翻腾。只有温暖的阳光如常地在天空上照耀这荒唐的一切,还有不远处那栋熟悉的楼房。
周邢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里竟然没有人!
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他还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也许是事发突然,周邢似乎没有注意到江面上发生的大型坍塌事故却没有波及到周遭地区,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事故罩在固定范围内。
恐慌感油然而生,周邢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他向着自己熟悉的方向跑过去,可映入眼帘的全都是陌生的景色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他看到网吧附近的那个公园竟然被铁轨贯穿,经常走的街道也都密集地盘踞了各色楼房,就连他的网吧——他现在已经不太确定这个位置是不是了——也都变成被一堵施工墙围绕的施工区域。
周邢慌乱地向四周看去,每个陌生的景象都在他的视野中盘旋,他像一个误入了屋内的麻雀,四处乱撞,即使头破血流也无法找到出路。
如果这只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还好,周邢并不会产生太多的畏惧,然而这个世界并没那么简单。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周邢发现眼前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改变。
比如铁轨渐渐粉碎,很快就连碎屑都看不见了,地下逐渐溢出水来,同时地面下陷,似乎地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附近的楼房开始摇晃,他甚至能听到楼房连根折断的声音。
周邢不敢在这里待下去了,生怕这突如其来的颠覆性毁灭会误伤自己。
他四处望去,还是没有发现人影。难不成他一觉醒来就到了世界末日,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存活的人类了?
周邢没处验证这个想法,但他想到自己的手机还在身上,于是试着拨出电话,不过无论他怎么拨都是没信号,可能是基站也毁灭了吧。
正在周邢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远处那栋房子,恍若遗世独立,在这场末日灾难中没有收到丝毫损伤。
平日里略带阴森的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在毁灭的衬托下仿佛被镀上一层救世的光辉。
那里也许是安全的,周邢决定要回到那里去。
可惜回去的路并不好走,已经发生了好几轮坍塌,路面上铺满了各种碎石烂瓦,最糟糕的是成群的楼房还是没能挺住,它们□□的身躯一个接一个倒下,很快空气中就被灰尘充斥,并且大地剧烈震动。
周邢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幅度的震动,他几乎要被抛到天上,路面仿佛成了一条巨大的游蛇,他被游蛇背着穿梭在汹涌的波涛中,他一会被振飞,一会又被抛落,像一只脱了线的风筝,被肆虐的狂风翻折、撕裂。
他还是没能挺住晕了过去,尽管最后一丝意识告诫他这将会给他带来无法估量的危险。
等他再睁眼时,看到的不是自己被埋在倒塌的废墟中,而是那间漆黑的画室。
颜料的味道曾经让他心慌,但现在却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心。
周邢刚想起来,就痛苦地发现自己浑身是伤,他这么一动,就碰到了什么东西,周邢猛地收回手,却牵连了伤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似乎是他的惨叫惊动了旁边的那个东西,周邢这才看清楚,那原来是林衡啊。
他有些奇怪,他们不是早就从画室出来了吗?怎么还会回到这里?
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梦吗?可如果是梦的话他的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些伤?
带着这些疑问,周邢摸索着打开了画室的灯。
灯光让他在黑暗中待久的眼睛感到不习惯,他适应了一会才去睁眼看,他看到林衡正晕倒在一幅画前。
周邢走近去看那幅画,他会注意到这幅画的原因很明确,画上的内容正是他刚刚见过的那座桥。
而这画中描述的正式整座桥崩塌的情景。
周邢低头看了一眼仍在脚边昏迷的林衡。
最后他还是把林衡送到了医院。
林衡入院后不久就醒来了,周邢坐在他的床边,等他一个解释。
“我现在有资格知道你所隐瞒的秘密了吧?”周邢冷冷地说道。
林衡轻轻地点点头,他看向周邢,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可以理解为画里和画外是两个世界,画外是表世界,画内是里世界,两个世界正在融合,更准确来说,是里世界在不断地配合表世界融合。”
周邢皱眉不解,林衡又说:“也就是说,如果表世界顺应自然发生了某种变化,而里世界则会发生同样的变化,无论这种变化对于里世界来说究竟是不是自然的。”
然后他就举了一个例子,假如表世界的一栋房子年久失修,房子的主人想要把它拆除重建,而里世界同一个位置有一栋新房子,房子的主人从来都没有拆除它的想法,只要表世界的旧房子主人拆除了房子,那么里世界的新房子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被拆除。
同样的,如果表世界的某个位置是一栋房子,而里世界的同样位置是一条道路,那么里世界的道路就会逐渐毁灭,然后有一栋房子拔地而起。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两个世界的出现,但显而易见的是这对里世界来说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他最初发现自己的画能够通往里世界的时候还能在里世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和不一样的人,但渐渐的,里世界收到表世界的影响,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人也就渐渐消失了。
他曾亲眼看到道路的突然塌陷、房子的突然倒塌使成千上万的人没有防备就死了。
更可悲的是,即便有了防备之心,也没有防备的能力,里世界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脚下的位置下一秒会不会被毁灭。
世界上哪里有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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