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决低头看着他一脸的可怜样,蹭在他颈项间讨着乖:“别栓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那儿了,你都栓住我的心了,就放我身子自由……不不不,一点儿自由吧,好哥哥。”
这是真可怜,真心悔改。
若真是想挣脱,来硬的也不是不行,但苏岑当然不会这么做,而且那天他醒来时就后悔了,让裴决栓着不过也是想他解解气而已。
裴决抬手摸着他的头:“真乖了?”
“乖乖乖,我最乖了!”说啥认啥,苏小候爷特识时务。
裴决其实也知道,那天晚上不可能发生什么,苏岑也不会背叛他,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胸口赌着那口气下不去,打不得骂不得,说话口气重了都舍不得,但总是要给他点教训的。
现在每天去上朝,朝臣们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他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就是想把人再栓栓,让他再好歹多老实几天。
“嗯。”裴决牵着金链子,淡声道:“再栓几天。”
苏岑跟在他身后走,一阵哀嚎:“几天?好哥哥,一天行不行?”
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儿,苏岑在被栓的第四天,蹲在床头,双手撑在脸上,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苏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样,觉得可怜又有点好笑,把手里的点心端过去,放到床榻前特地移来的小桌上:“吃点点心吧,小候爷。”
苏岑毫无兴趣,看都没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吃个屁,再这么圈养下去,我都要变成猪了,好歹让我出去动动,消耗一下。”
苏浩不敢和他争辩,顺着他的话附和道:“也是,之前京都驻军里头几个受了伤退下来的老大哥,好不容易伤好了,我前天去看他们,一个月下来胖了一圈,说是同了军营没活干,就在家吃的,那脸盘子,啧啧。”
苏岑闻言忍不住想,婚仪之后,为了躲人,他在相府里窝了好久,这几天更是被栓在这房里都没出去过,裴决也没说要关他多久,再这么呆下去,他会不会也胖成球啊。
不行,他要想个法子让裴决解开他才行!
苏浩还在那边给他倒茶,他蹲在那里,眼睛骨碌碌一转,唇边勾起一抹笑来。
“小浩,去给我找把剪子来。”
之前最忙的那阵过去了,而且苏岑每日都还在府里等他遛他,裴决最后回府的时间明显早了许多,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他心里头也在琢磨着,下次休沐可以带苏岑去京都外的新马场跑跑马,他肯定喜欢。
一路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便也没有多注意其它,直到踏进了藏锋院,正要往里院走,突然查觉到会什么,停了下来,问身后的小陵:“苏浩呢?”
小陵也正奇怪,往常只要公子到了院门口,苏浩必定要出来迎,顺便说一下小候爷今日又折腾了些啥的,今日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影?
“不清楚,可能在里屋里吧。”
裴决的目光回到里屋的方向,眼色稍沉,但很快就提步走了进去。
今日处理了些渊国和大雍的事,回来的稍晚,此时暮色四合,天色将暗未暗,还有晚霞的余晕暖暖地照过来,到了门口,小陵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裴决推开门。
屋中很安静,没有往常回来时大惊小怪的声音,裴决往里面走了几步,侧头就看到往常见他回来都要扯着链子跳到他身上的人正安静地侧躺在被子里,金链子一头还牢牢地栓在床柱上,一头蔓延进被子里,照进屋里的暖光到他脸上只剩下柔柔的散光,有种模糊的沉静。
这个点儿,怎么还在睡?
裴决心头的疑惑一闪即逝,随即便想到这可能又是苏俏俏新的恶作剧。
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的配合着走了过去,想看看这次是什么花样。
待他走到床榻边,出乎意料地,床上人没有再装睡,反而主动张开了眼睛看他,眼里尽是笑,还有毫不掩饰的狡黠。
“你回来了?”
裴决今日没有穿披风,看着他那露在被子外的精致脸庞,淡淡地回了一个“嗯。”
苏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食指曲起勾了勾:“过来点儿。”
裴决本能地猜到自己应该需要后退,但他还是凑了过去。
苏岑猛一掀开被子直接将他裹了进去,裴决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腰,可却触手一片温热软滑,他眼瞳一缩,立刻感觉一双柔韧的大腿缠到了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都朝着床榻上拉去。
两人倒在床上,被子被掀开,一身绯色官服的裴决压在苏岑身上,苏岑双腿缠着他的腰,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那只栓着金链子的手臂还抓住时机一甩一绕,将那链子直接在他身上缠了一圈,将人缠住。
初春的天气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凉的,此时又正是下寒气的时候,被捂得热乎乎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激得苏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更抱紧了裴决。
他全身,一.丝.不.挂!
“好哥哥,你是不是没记全啊。”苏岑抱着他,没一丝裸露的羞耻,嘴唇靠近了他的耳朵,欲碰不碰地撩拨:“我说的是,拿金链子栓着,还要脱光衣裳。”
裴决的手还抓着他的腰,被那双腿缠着也离不得身,话音未落,就感觉耳垂被湿软的东西调皮地撩拨了一下。
他浑身发紧,眼底立刻涌起淡淡地红来。
“衣服呢?”一句聊胜于无的问话,裴大人想转移话题,不想上当。
苏岑感觉到了抓着他腰的手在用力,明明抓得那么牢,却想推开他。
呵,闷骚。
他再接再厉,说话语气越轻,气息直往耳涡里钻:“剪了。”
裴决这几天为了防止自己心软,都不和他睡一个被窝,本来是想要去偏房的,结果半夜两个人都睡不着,苏岑在那边闹得鸡飞狗跳,裴决也就顺势回了这屋,但坚持两人两个被窝。
习惯了亲热的人旱了好几天,轻而易举就被撩起了火。
苏岑沿着耳朵往里亲,脸颊,鼻子,下巴,湿漉漉的,绵密的吻落满了整张脸,就是没亲到唇上。
“你每天都给我穿好衣裳才走,那链子我又解不开,只能剪了。”苏岑一只胳膊紧抓着链子,将人束缚在身前,一手已经顺着领子往里钻了,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深重,苏岑笑得更得意,毫不掩饰引诱之意:“好哥哥,我还说了什么来着?让你好好伺候我,现在是我错了,那就罚我好好伺候你行不行?”
没等人同意,腰带已经被解开了,裴决没动,但也没阻止,眼神闪动着,感觉到那落在唇角的嘴唇里,探出舌尖,试探又似撩拨地舔他,可才浅浅地触碰了一下就又收了回去。
不受控制地微微偏了一点,而那吻却随着他的动作,仍然是落在了唇角。
欲拒还迎的勾引姿态,像片羽毛扫过心尖尖。
忍了好几日的人也不止裴决一个,撩拨人的人此时也浑身着着火,苏岑有些急,手掌往下滑,隔着衣衫抓住了他,咬着那绷紧的下颌角,半是渴望半是恳求:“好哥哥,你不想我吗?”
鼻息交缠,呼吸渐重,最后一抹晚霞浓的像血,投进屋子里的时像一团火光,裴决的手终于动了,从腰往下滑,力道不轻,带着惩戒,很快就揉出了印子。
苏岑知道他这是退让了,答应了,嘴里夸张地嘶了一声,像是痛又像是快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解了吧,好哥哥,多不方便。”
裴决一声不吭,松开了他,从袖袋里摸出钥匙,将栓在床柱的那一头解了。
苏岑兴奋地朝他举起手,缠着他的力道也松了,正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获得自由,可还没来得急高兴,就见裴决手腕一翻,将苏岑束缚在自己身上那一圈绕了出来,手中一扯,另只手抓着他的肩一翻,直接将他翻了个面按在床榻上,然后另一只手腕也缠上了冰凉的锁链。
裴决将他按在床榻上,手中金链子一扯一束,便将他两手牢牢地捆住,整个人都被压制,被打开。
这不像是平时的裴决,整套动作都极为放肆,带着泄愤的味道。
“不用小候爷伺候我。”裴决俯下身来,音色一如既往地平稳,却被浓重的呼吸染上几分邪肆:“我今儿伺候到小候爷满意为止,免得小候爷还想出去找别人。”
……
裴相向来说到做到,最后苏岑睡着时都不知几时几刻,等再睁眼时又是裴相下朝回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那边正换衣裳的人,舔了舔唇,想坐起来,可一动,腰间连着小腹就是一阵酸软,某处可能上过药,有些凉凉的,都已经麻了。
裴决端了水来喂他喝。
苏岑喝了水,靠在他腿上时,才发现手腕上的金链子已经没了。
“解了?”
裴决拿手指替他拭去唇边落下的水珠:“以后还去吗?”
“不去了!”苏岑立刻回答,想起昨晚他就一阵腿软,但睡了一整天,最初的疲累过去后,那种疯狂到极点的感觉却又令人回味无穷。
吃醋的裴决,虽然有点猛过头了,但是……
“好哥哥,其实我觉得,你其实用不着打那根金链子。”苏岑滚了滚喉咙,眉眼间还有未散去的疲惫,但眼神却亮晶晶的:“你就这么来上一回,最少三天我出不了府去。”
裴决的动作一顿,无可奈何:“那三天后呢?”
“唔……再来一次?”
到这里,全文就都完结了,还会写个四姐夫的番外,大家可看可不看哈。
俏俏目前为止是我写的最喜欢的一个受,漂亮又招人,直率又可爱,忠于自己。
到这里,今年已经完结三本古耽,写了差不多一百万字了,基本上没有断档期,一本接一本,每本不是日更就是双更(我是不是很勤奋!爱我就在专栏收藏我!)
实在话,这个过程中数据一直不好,其实很打击人,但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确实还有很多的不足,很多进步的空间,谢谢大家对文文的喜爱,下面想写几本现耽换换口味,下一本《远离渣男计划》,不出意外预计11月开文,希望宝儿们支持下,爱你们~下本见!
极度双标高冷学神攻X热情开朗阳光帅哥受
颜希死于十九岁,为了他所谓的真爱,他勇敢出柜,被逼退学,和最爱自己的父母翻脸,最后还连累的他们死不瞑目。
在父母去世的当晚,他失足从公寓的顶楼落下。
结果再一睁眼,他回到了十八岁,刚刚过完生日,高考还在倒计时。
这一次,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一定要远离渣男,孝顺父母,将一切恶意的幼苗掐死在襁褓中!
但是一切却开始走向了莫名的剧情,明明他已经更改了志愿,远离了京大,掐死了两人相遇的幼苗,却仍然在江大的宿舍里遇到这个和渣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颜希不得不更改计划,默默在自己远离渣男计划书上写下最新规定:
远离所有名字里带有“陆”和“笙”的人!!!!
他申请了调换宿舍,逃离原来的寝室,却变成了和渣男同住一间?!
加入了街舞社,想填满自己的时间,却发现对方竟然成了街舞社副社长,还要双人共舞?!
颜希捏着自己的逃离计划表,恨恨地想,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他决定要谈个恋爱,彻底告别过去!可他还没物色上人选,就已经被人压在了床上。
曾经冷若冰霜的人拿着他的逃离计划表,唇上被咬破的地方还渗着血迹:“还没玩够?你想找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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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一:金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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