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过后，高富强按照往考模式。根据实际情况换位。由于垫底男孩不再是顾嚣，所以安排位置表顾嚣插不上嘴。
不过，垫底男孩是他好兄弟——苏克。
以顾嚣毒嘴而言，平时没少骂苏克。自成绩出来后，班长就说相关事宜，特别点名余笙和苏克两位好好安排位置。
至此，顾嚣看苏克的眼神都温柔了。连苏克往常那般调侃，他也生不起气来，话都没说出几句。苏克明白顾嚣心思，就是别乱动位置。
苏克第一次拿位置表，有些因素考虑不到，余笙先让苏克先安排人员，余笙后面再根据实际情况稍作调整。
苏克对比成绩表，转头问：“余笙，你名次最高，你想坐哪。”
“啊？”余笙一时懵住，安排位置要根据实际情况，不能直接个人意愿。苏克第一次弄可能不懂，但余笙年纪第一说出意愿也正常，这也是苏克当时想法，“……还是原来位置吧。”
余笙给出回应时，散漫后倚看书的顾嚣探头瞥了一眼。顾嚣还挺期待同桌会说出什么答案，余笙说完，顾嚣抬书挡脸嘴角扬了下。
“行吧。”了解后，苏克趴回桌上，独自研究位置。
顾嚣拿下书，随口喊道：“好学生。”
走神的余笙，过几秒反应过来，转头嗓子磨出声音，“……嗯。”
顾嚣说出两个字，“好奇。”
余笙懵地睁大眼睛，“啊？好奇什么。”
顾嚣说：“为避免课堂写其他作业被老师发现，还是为某些人才换的位置。”
听顾嚣说完，余笙觉得他好像想多了。有种无力反驳感，喃喃道：“难道就不能有其他原因么。”
为解答顾嚣问题，还是正经回应了句，“二者必须选一个的话，那我还是选择第一个。我上课确实不是多喜欢听课，比起听课我更愿意自己刷题。所以，同桌一场，也没必要拆穿我吧。”
最后顺便来了句，“不过呢，你也没好到哪去。”
说完，余笙没再多搭理顾嚣。自己坦白一切，也没什么隐瞒的。而关顾嚣，嘴里没一句实话。记得换位置前说了句“在哪都一样学”的一句，就像是他喜欢学习一样，不过语气也清楚，口水话敷衍而已。
“你这么喜欢学习，怎么没见你考高分啊。”余笙故意说：“期中考虽然有些难度，但你的成绩比月考下降十名，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不是在哪都一样么，我看你就是吹吹哄三岁小孩儿呢。”
“我怎么知道。”顾嚣一句带过。
“……”
余笙凑近眯起眼睛，“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奇了，以前没觉得，现在特别觉得。”
“那还不是你眼瞎。”甩来一句后，顿了几秒说：“互为同桌，彼此了解有利于学习进步”
余笙稍带不可置信，“一直都是听好学生对吊追尾学生说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顾嚣给自己脸上贴金，“谦虚罢了。”
“……”
深秋已过，天气堪比冷霜降临。月考恍然若失般转眼即逝，后面两个月对小考没什么期待，特别重视期末考。
早自习朗朗书声，有站在走廊嗷声大诵，也有教室里逼迫自己站起诵读免睡过去的学生。整栋教学楼都被学生诵读声弥漫。
天气冷寂，树叶枯黄。自窗口望向尽头萧瑟吹拂冷风，天空难得一道余晖落幕桌面。
很快，消失不见。
一周后，寒假来临。
距一周的期末考铃声随声响起。
“叮叮叮——”
陆安起晚从校园跑进教学楼，走廊空荡皆已备考。唯有走廊匆来踏进考场的少年，迈出的步伐格外轻快有劲。
下一秒，双手撑住门框出现高二九班考场。
陆安压制乱作一团的气息，礼貌地走进弯腰道：“老师好。”
看考场老师没说话点了下头示意进来。
林熙和陆安在同一考场，位置在靠窗最后一排，林熙正好在陆安前桌。
林熙往后倚靠，“今天怎么迟到了。”
陆安打着哈欠，“小陆若打架，教训到半夜。”
林熙伸出大拇指，称赞道：“那陆若可真厉害啊！比你强多了。”
越想越气，“啪”的一声拍桌弄起声响，陆安说：“跟男生打架，还把人家鼻子打出血，更气人的是竟没丝毫认错的想法。”
台上两位监考老师盯着陆安，觉得忽然静的可怕，转眸一看僵持原地。
林熙丢不起人，转头沉下了头。
……
周五下午考试结束，安排到教室集合打扫卫生。住校生可以提前离开，走读生到等学生会检查合格后才能离开。
除了几位走读生，有好心几位住校生一起打扫到最后时间。顾嚣就是其中之一，其实顾嚣原本是走读生，所以按理来说家距离学校不远，可能就是出于好心才留下来。
教室打扫完成度已达80％。
班长背上书包离开教室时，转身提醒道：“学生会检查后再离开，如果没见教室有人，会被全校通报的。”
教室里就剩三位，多少显得多余。
……
除余笙、顾嚣两位，还有一位女生正收拾拉上书包拉链，转头笑着道：“余笙，我妈接我去逛夜市，我先走了。”
闻声，余笙把放置垃圾区域的灰尘往缝隙扫去，转身好脾气地弯起眼梢，“……嗯。”
女生离开后，顾嚣从对面走来。手里握着扫帚星，看上去散漫随性样低着眸子，不愧是校草。
“校草”这个词用在顾嚣身上，其实感觉在余笙身上没多少影响力，就像是自封的一样毫无震撼力。
虽然是全校投票投出来的，但余笙没参与所以还不算大帅逼。
顾嚣扔在扫帚，转身沉着眼皮，声音倒有些霸道，“走不走。”
熟悉的语气让余笙本能抬起头，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进沉敛的眸色，微怔恍惚间又簇抬眼眸，“嗯？”
本能反省般回想刚才临走那番话“学生会检查”，余笙便萌生疑问。
余笙慢条斯理地解释：“等学生会检查，我们才能离开。”
“哦。”顾嚣毫无错意地走过。
……
紧接着，学生会在门口大致看教室一眼，转头划伤勾号，“合格。”
听见声音，余笙松了口。
随后视线看向书桌位置。顾嚣单肩背书包，整洁调理清晰的校服在他身上少年感随他而起。
彼此对视的那瞬间，余笙脑海对顾嚣毫无人情可言的印象似乎被眼前模样忽而轻而易举的覆盖上。
几秒后，顾嚣攥紧下书包带，没温度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
余笙书包早早收拾好，背上书包便跟在顾嚣身后走出教室。
余笙跟着顾嚣走出校园的那段小路，想着他出校园后能去哪里。
转出校园，往前走些后余笙喊了声，“顾嚣。”
声音不大，轻缓。
明显听见地顿了下，脚步也随之慢下似等余笙走近。
往前继续走着，稍往里凑了些。余笙出现顾嚣身旁，抬头看着他说：“你去哪儿。”
顾嚣随口一说，“网吧。”
余笙忽然想到另一个人，“那，江言呢。”
话完，顾嚣停下没继续往前走。视线沉下瞥了过来，“我怎么知道。”
“你们亲兄弟——”余笙刚说出口，顾嚣脸色不太好，便换了话题吧，“网吧不是换老板了么，你怎么还去啊。”
“老板有事出差，让我去几天。”
“哦，那你学校东西也先放那里？”
“嗯。”
余笙觉得彼此交谈还不错，便紧着问了句，“那之后有什么打算。”
顾嚣一脸平静地回应，“没打算。”
余笙想了下说：“没打算，那你算是走一步看一步，那这也太不稳定了。”
“想关心我就直说，没必要绕来绕去。”
……
说的她好像对顾嚣印象挺好似的。
但余笙没计较，礼貌笑笑说：“我就是好奇而已。”
顾嚣嘴角笑了下，没说话往前继续走着。
就像初识那样，从道路一侧步行回家，也勾起不少回忆。
余笙没忘，顾嚣也没忘。
熟悉的小区门口。
余笙先说了句，“如果有事的话 可以给我发消息，我就在楼上。”
从顾嚣情况而言，除了江言没什么亲人，更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余笙了解他，甚至觉得他俩挺像的。
顾嚣脸上没起伏的嗯了声，而后目光似乎一直都在余笙身上，但好像怪怪的。但余笙没多想，放假自然开心多些。
“明天就是寒假了，林熙他们准备去看冰雪大世界，空闲时间你想做什么。”
顾嚣来了句 “我觉得，好学生今天你话怎么这么多。”
“……”
平时没见余笙这么积极找顾嚣说话，连顾嚣主动问题还要看余笙有没有空，也没见她多喜欢顾嚣。放假态度大转变，不像余笙做事风格。
余笙瞬间收了脸，“最近你家猫被邻居家看上了，老是偷摸溜进来，以前不往家里带的，最近直接在客厅秀恩爱了。”
顾嚣笑着说：“没了还能交对象，它还挺能耐。”
“就是啊。”余笙叹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脸皮这么厚。”
顾嚣声音稍低，“它爹脸皮可不厚。”
“……”
更啦～好困～睡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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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它爹脸皮可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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