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街道沉寂，微风轻拂，空气中残留着面包店淡淡的甜香，像是夜色中一抹温柔的余韵。
程闻昭拎着装着面包的纸袋，步调从容地走在前面，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殊野提着饭盒和饮料，沉默地跟在她身侧。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错，步伐无形地趋于一致，仿佛某种默契在无声中达成。
——太自然了，自然到让人恍惚，仿佛她们天生就该并肩同行。
走到车旁，殊野随手把饮料放在车顶，拉开车门，刚想绕过去，却被人轻轻扣住手腕。
指尖冰凉，力道不重，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克制感。
她微微一怔，回头，正好撞进程闻昭的视线——幽深、危险，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夜色中潜伏的暗流，悄无声息地将人卷入。
程闻昭没有说话，指尖顺着她的手腕缓缓滑落，掌心贴着她的肌肤，温度透过夜色渗透进来，带着一种缓慢却难以抗拒的缠绵。
“怎么？” 殊野挑眉，语气轻佻，眼底却浮起一丝探究。
程闻昭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暗了暗，低笑道：
“刚才在面包店的时候……”
她语调拉长，唇角弯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一直盯着我，是想说什么？”
殊野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片刻后，她微微偏头，轻嗤一声：
“我是在想……你怎么会突然喂我吃东西。”
程闻昭眉梢微挑，没说话，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手腕，仿佛在考量什么。
夜风拂过，车顶上的饮料轻轻晃了一下，灯光在液面摇曳，映出两人暧昧交缠的影子，像是某种无声的预兆。
“然后呢？” 她的声音低了些，沉入夜色，像是一条收紧的伏线，一点点将人套牢。
殊野轻笑了一声，刚要开口，下一秒——
程闻昭忽然抬手，指尖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毫无退路地吻了上去。
不是试探，不是轻触，而是彻彻底底的掌控。
唇齿相贴的瞬间，呼吸被剥夺，空气仿佛凝滞成粘腻的潮水，将她们笼罩在只属于彼此的世界里。
程闻昭的手扣住殊野的后颈，温度沿着掌心渗透，吻得深而缓，像是蓄谋已久的占有。
她一点点收紧怀抱，让两人的距离彻底消失，指腹顺着腰线摩挲，带着几分危险的暧昧。
力度掌控得极好，既不过分逼迫，又让人无法逃脱。
如果稍微再深入一点……会不会彻底沦陷？
殊野的指尖微微蜷缩，理智仿佛被剥离，只能感受到唇齿间的纠缠，和耳畔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她以为程闻昭会停，但对方没有，反而进一步收紧了怀抱，像是在逼她回应。
——一瞬间，电流从脊椎直窜进四肢百骸，叫人发烫。
她想退，却被牢牢扣住，吻得深到喘不上气。
不知过了多久，程闻昭才缓缓拉开一点距离，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声音低哑：
“怎么不说话了？”
殊野盯着她，眸色微暗，半晌，她舔了舔唇，语气慢慢沉下去——
“……面包味的。”
程闻昭低低笑了一声，手指沿着她的耳侧缓缓滑落，嗓音微沉：
“是吗？那……”
她贴近了一些，唇擦着耳侧落下，像是呢喃，又像是某种危险的暗示。
“……再尝一口？”
殊野的呼吸微顿，指尖轻颤地扣住她的衣襟，像是犹豫，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空气里隐隐弥漫着火焰点燃的味道。
——再进一步，就会失控。
最终，程闻昭勾了勾唇角，松开她的手腕，顺势拉开车门：
“上车。”
殊野站在原地，微微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轻笑了一声，拿起车顶的饮料，坐进副驾驶。
车门合上，挡住了夜色里未尽的暧昧，却挡不住车厢里逐渐升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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