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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酒与春梦

午后一场暴雨倾盆,直至日落时分,才雨霁云销,金红的夕阳缓缓沉入海面,周围轻舒漫卷的云朵被金红色的霞光尽染无余。

海面波光粼粼,侵染了天空的颜色,仿佛是一块金色的绸缎。圆月掩映在日落的余晖中,自海平面的另一端升起,追逐着太阳的脚步,却无法挽留,不舍地目送太阳被海水吞没。

纪行之坐在屋顶的天台,眺望着远方海上的日落月升,静静出神。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纪明野将两个盛满饮料的玻璃杯放在他旁边的矮桌上。

纪行之回过神,见他搬了一把躺椅坐在旁边,“小叔,你忙完了?”

“嗯,刚刚接了个宋叔的电话。”纪明野点燃一盘蚊香放在纪行之脚边,又拿起驱蚊水,将他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细细喷了一遍。

纪明野拿起盛着红色液体的那杯饮料递给他,“鲜榨的西瓜汁。晚饭是不是辣到了?你不能吃还非要吃那么多。”

纪行之这会儿确实有些渴了,接过西瓜汁,豪饮一大口,真痛快,就是不冰啊,“下次给我加点冰块儿吧?”

“不行,你从小肠胃就不好,不能喝太冰的饮料。好不容易这些日子脸颊上养了一些肉。”纪明野捏了捏他的脸颊肉,无情地拒绝。

纪行之瞅了眼他手上那杯加了冰块儿的米白色液体,好奇道,“小叔,你那杯是什么?”

“班长的母亲自己酿的米酒,以前在部队,他母亲来看望他时,给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一点。他记得我喜欢,下午派人送物资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坛。”

他眼睫微垂,瞥了眼跃跃欲试的纪行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别想,伤还没好全。”

纪行之不满地“切”了一声,继续喝西瓜汁,“别人都有家人探望,这么多年来,你既不回家,也没人去看你。你图什么?”

纪明野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静默良久才道,“不算是没人来看我,宋叔和大哥经常给我寄东西。”

“哦?给你寄什么?我拜托爸爸给你寄的信,你收到了吗?”纪行之问他。

纪明野轻轻地“嗯”了一声,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幻听。

纪行之一愣,“那你为什么不回信?”

“忙,没时间回。”纪明野眼神游移,明显是在撒谎。

纪行之有些气闷,纪明野的嘴就像咬死的王八,他不想说任何人都撬不开。

他侧头看向纪明野,那人一手捧着玻璃杯,一手摩挲着杯壁,视线投向远处的夜空,不知正在回忆什么,杯中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香甜甘冽的酒香。

鬼使神差地,纪行之伸手覆在纪明野拿酒的手上,趁他怔愣之际,将他的手拉近,倾身低头,就着他的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喉,少年得逞地嬉笑,“果真是好酒,难怪你念了这么多年。”

“你……”纪明野端起手中的玻璃杯,晃了晃,杯中只剩冰块哐当作响,他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对纪行之道,“一口气喝完,也不怕醉?”

纪行之冲着他眉眼弯弯,露出樱唇下一排整齐的贝齿,“不怕,不是有小叔你在吗?”

纪行之完全没有酒量,酒意顺着中枢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肌肤的温度逐渐升高,全身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酒劲上头,拉着纪明野醉醺醺地聊部队里的事。

“在部队里的时候,不无聊吗?”

纪明野被他磨得头疼,无奈道,“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没什么休息的日子。”

纪行之继续追问,“除了训练,其他时间你都在干什么?”

“雕刻,作画,看……”纪明野咽下最后一个字,收住了话。

“看什么?”

“看书。”

“真的?”

“嗯。”纪明野的眼神又移开了,他又在撒慌。

纪行之不放过他,“在部队的时候,有想我吗?”

纪明野一怔,干脆闭口不答。

“小叔,你知道你的鼻子变长了吗?”纪行之戏谑道。

“……”

纪行之看他被噎住的样子,不禁嘿嘿傻乐。

这酒喝起来不觉多烈,但后劲十足,纪行之有些头晕目眩。

两大杯饮料下肚,膀胱超过负荷,纪行之正欲下楼解手,起身的瞬间,身体摇摇晃晃地,有些不受控制,迈出的左脚绊到矮桌腿,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向前跌去。

“小心!”纪明野眼明手快,伸手一把捞住他的腰,往回一带。

虽避免了纪行之以头抢地的惨状,却也导致他身体不稳,整个人一头栽进纪明野的怀里,惯性致使两人双双倒在躺椅上。

现在这个姿势实在不雅,纪行之的双掌撑在纪明野结实的胸肌上,下半身紧贴在一起,双腿交叠,活像个袭胸的流氓。纪行之登时全身发烫,耳根涨红。

纪明野呼吸一滞,喉头上下滚动,嘴角绷得紧紧的,搭在少年腰上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动到肩膀。

纪行之曲起膝盖,用力撑起上半身,想要赶紧起身。仓惶之下,四肢又绵软无力,再次重重地跌回他身上,头脸一股脑撞到他脖颈。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被撞得头晕眼花,半天没缓过神。

“唔,头晕……”少年一开口,混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洒在纪明野颈侧。

纪行之明显感觉身下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僵硬。随即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别乱动。”

纪行之停下再次准备起身的动作,听话地伏在他身上,静静地感受他心脏跳动的力量。

沉寂良久后,少年猫叫似的,小声开口,“小叔,我想上厕所……”

纪明野动作轻柔地揽着他起身。待他站稳后,一手穿过腋下,一手托住膝弯,将他稳稳打横抱起,向楼下走去。

突如其来的的悬空感,让纪行之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心跳声如擂鼓,连耳鼓都在跟着共鸣。

纪行之的脸颊贴近他,不着痕迹地蹭了蹭,倏而闻到纪明野身上薄荷烟的味道,好像从没看到过他抽烟。

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就问出了口,“小叔,你抽烟?”

纪明野脚步一顿,鼻尖动了动,低头与怀中少年对视,“难闻?”

纪行之摇头,“你身上的烟味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总能闻到,却从没看到过你抽烟。”

“偶尔会在院子外面抽一根,薄荷烟的味道能使我头脑冷静。”

走到洗手间门口,纪明野将人放下,不太确定地问,“你自己能行?”

纪行之木讷地点头,扶着墙进了洗手间,带上了门。

仿佛失了力气般,纪明野颓然地斜靠在一边,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夹了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仰起头缓缓地吐出烟圈,抬手捂住了脸。

海风在寂静的夜里呜咽,树叶沙沙作响,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和沙滩的声音,永无休止地喧响着,无法平静。

纪行之晕乎乎地清空库存,便准备冲个澡睡觉。

小院的浴室里原本只有淋浴,没有浴缸,不知道纪明野从哪里弄来一个大木桶。

纪行之将木桶放满热水,脱下衣物,缓缓坐入木桶中,霎时间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慢慢放松。

“好舒服。”两手搭在木桶边缘,纪行之仰起头,一脸享受地喟叹。

在暖黄的灯光映照下,热气升腾,很快蒸得他意识飘忽涣散,眼前朦胧一片。

意识飘远,记忆回溯到幼时,浴室门被打开,水汽蒸腾,雾气缭绕,少年纪明野缩在浴缸里轻声啜泣。

年纪尚小的纪行之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小叔每次洗澡,总是要在浴室里待很久,轻手轻脚地闯入,却意外看到这一幕。

在此之前,纪行之从来没有见过他小叔流泪,小叔总是温柔又强大,在他心中是比父母还要坚实可靠的存在。

“小叔,你怎么了?”软糯的童声响起,惊得少年赶忙掩面擦泪。“你怎么哭了?”

少年纪明野的声音清亮,此时却带着哭腔,“我想爸爸妈妈了。”

小小的纪行之走近他,脱掉衣服也爬进浴缸里,“爸爸妈妈老不在家,我也总想他们。但只要小叔抱抱,我就不难过了。”

说着纪行之埋进他的怀里,伸出小手学着他的样子拍拍他的背,“小叔想爸爸妈妈时,我也抱抱小叔,这样小叔就不难过了……”

记忆回笼,纪行之疲惫的身体在热水的疗愈下,绵软的身体渐渐向下滑落,沉沉睡去。

恍惚间,一双大手托住了他。

纪行之好像又做了那个梦……

从青春期时起,那个人总是唐突地闯入他的梦,面对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他又是羞恼,又是期待。

羞恼于自己的不知廉耻,竟然将自己的小叔当做意银对象,每每醒来总要用冷水从头到脚淋个透,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因为抵不过思念,又隐隐期待自己再梦到他,期待他梦里做的事,甚至幻想更过分的事情发生。

在那个青葱朦胧的年岁里,他的一切都成为了纪行之魂牵梦萦的记忆,在无数个夜里猝然入梦,徘徊萦绕,挥不开,散不去。

纪行之的目光贪婪地在他全身上下逡巡。心中埋下的种子,疯狂又迅猛地生根发芽,从心脏处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处蔓延,缠绕,慢慢收紧。

**冲破理智,他绵软地抓住男人的手向自己身下拉,轻声呢喃,“帮帮我……”

男人的眼神瞬间晦涩暗沉,幽深地仿佛有暗流涌动。

纪行之不解,以往的梦里,他向来都是温柔又主动。从没见过他这副隐忍克制的模样。

男人的掌心滚烫,摩挲时能感受到指腹的厚茧和搏动的青筋,时而轻而缓,时而快而重,不断地、激烈地刺激着大脑皮层,脑袋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少年身上的浴袍随着动作滑落开,衣襟大敞,布满黏腻汗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万籁俱寂,只剩他细碎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以及男人沉重又压抑的呼吸声。

身体里隐隐有岩浆在滚动,炽热地灼烧着,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纪行之仰起脖颈,双唇微张,十指紧抠床单,指尖用力到发白,整个人宛如一张反拉的弓,猛地从床上弹起。

弓拉到尽头,无力又松垮地跌回柔软的床铺,全身绵软酥麻,如同徜徉在暖洋中。

最后那点微末神智如同游丝断裂,随即便陷入深沉的黑暗。

好吧,都看出来了,这不是梦。这里的醉酒跌倒在番外里还会提到,少年纪行之拙劣的勾引技巧——绿茶三跌:二十多岁的纪行之最好撩拨他的阿野,他总觉得少年时期的自己,不只是朵单纯的小白花,大概是有点子绿茶潜质在的。

ps:太阳和月亮的这个隐喻,是另外一本末世文的伏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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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酒与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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