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人心照不宣的来到茶楼后面的庭院中。
“花沅,备酒。”夏锦书吩咐道。
“是,主子。”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黄衣小姑娘点头备酒去了。
院中依旧是一把藤椅和一个小桌带着四个圆圆的石凳,布局和夏府没有太多区别,花沅很快拿来了几壶酒和一对酒杯,还贴心的备了几个下酒菜,然后默默退下了。
严卿钰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夏锦书紧随其后,两人无言先喝了一壶,夏锦书脸上以露出淡淡的红色,开口打破局面。
“你到底为何又来?”
严卿钰突然凑前,“锦书你说说,我为何不能来?”
夏锦书摇头,当年严卿钰不辞而别,如今又突然出现,到底为什么,而对面的人儿,也没有主动讲。
严卿钰也问了起来,“锦书你如今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见到舅舅?”
“舅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夏锦书垂下眼眸,掩下眼中的泪。
天完全黑了,明月高高挂在天空,星星永远追随其中,春日晚风拂过,很柔软很舒服。
严卿钰站起身,一把带起夏锦书,两人轻轻一跃飞身便上了房檐,夏锦书疑惑的看着他。
“站的高,看的远”,严卿钰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夏锦书看着前方,严卿钰看着他,心想:锦书好像瘦了,舅舅不在身边,这些年就他一个人吗?
想着想着眉头也越来越紧了,看着夏锦书眼中的心疼要溢出来了,夏锦书自是感受到这样热烈的目光,转过头来。
“怎么了?”
“锦书,我不会在让你一个人了。”严卿钰一字一字的说。
“你连我现在做什么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想一直跟我一起?”夏锦书问出口时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你做什么都不重要,无论你做什么,反正我是要跟着你的。”
夏锦书笑了,在月色的衬托下,勾人心魄。
夜深了,两人回屋睡下了。
而另一边的人却开始躁动不安。
“什么?严家那小子又来了。”十二生肖的虎说道。
“是啊,当年龙大哥为了抓走他,身负重伤,至今闭关未归,可他怎么又出来了。”十二生肖中的蛇不满中还带着一丝畏惧。
“他现在在哪?”虎又问
“不清楚,只是前几日我路过夏府,发现他那只黑鹰了!”鼠道。
“你咋知道那就是他的黑鹰呢,万一只是普通人家养的呢,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了?”蛇说。
兔在一旁帮鼠证实,“不可能,那绝对是严卿钰的黑鹰,那鹰身上没有半点杂毛,绝对是它,它戳瞎龙哥眼睛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肯定是这只鹰,不过个头更大了!”
鼠也频频点头。
“好,那我们多留意夏府,看他会不会出现。”虎提议道。
“夏府当年差点被灭门,应该不会有人了,严卿钰回来肯定是为了找夏家那小子,但夏家那小子行踪不定啊。”兔说道。
“不管怎么说,小心点好,要是能抓住他,必定要将其铲除””,蛇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一点底没有,只是口头厉害,当年围剿严卿钰他也去了,严卿钰虽然年轻轻,但武功并不在龙大哥之下,他和兔三人才将他抓走,并且各种威胁,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严卿钰怎么能不让他后怕。
早晨,一缕阳光透着窗缝落在严卿钰的脸侧,夏锦书缓缓睁开眼,看向地下睡着的严卿钰,一切像是大梦一场,好像也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春天。
严卿钰也很快醒了,“这阳光真足。”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阳光照过的脸侧,有些发烫。
“嗯,去吃饭吧”,夏锦书将衣服整理好,推门而出,严卿钰紧随其后,到了饭桌上,严卿钰大口吃着茶和糕点,回到家中的日子太久了,却一直很怀念江南这糕,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又吃到了。
“公子,林姑娘托人送信过来了。”花沅拿着一个信封进来交给夏锦书,夏锦书打开看了看,轻轻皱着眉。
“信上说什么?”严卿钰歪头看着夏锦书,夏锦书抬头开口道:“安姑娘明日晌午要回白芸台,希望能让我们陪着,里面特意指了你。”
严卿钰想了想,白芸台现在掌事的是安绒绒的哥哥安洛白,安绒绒从读书开始就不在北疆了,小时候就听说过,当时一起离开的还有凌霄一家,这段事迹就串联起来了。
“去吗?”夏锦书明知故问。
“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
“我是要去,你去不去。”
“你要去我自然要去。”严卿钰笑着跟着夏锦书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晚上两人一上一下躺着,严卿钰半支起上身才能看见夏锦书。
“锦书,今年冬天跟我回北疆吧,我想带你看大雪覆山,带你策马踏冰河,好不好?”严卿钰说到最后声音竟带着几分恳求。
“看看吧。”夏锦书转过身避开严卿钰的眼神,口中的那些是他年少最轻狂时想和严卿钰去做的,七载春秋过,吹破少年热血。
严卿钰没有再问,看着窗外的星星,他明白夏锦书这些年一定不好过,自己被逼迫离开后,双方其实都杳无音信,那荒芜的夏府的院落,和这看似平静的茶楼,都一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第二日,吃过早饭两人就骑马去了安绒绒那个小院,鹰就这么一路跟着,到地方后,林桐依然热情的打着招呼,安绒绒今天身着淡黄色的衣衫,嗓子已经不能出声,但面色看着已经好了很多。
“安姑娘,介意让我搭一下脉吗?”,严卿钰问道。
安绒绒点了点头,严卿钰搭脉后从身后背着的竹篓中掏出一个檀木小盒子,递了过去。
“安姑娘,这里面是薄荷和梨膏熬的,用热水冲泡每日喝一些嗓子应该会好的快一点,还有不要生闷气了。”
安绒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接下盒子递给林桐,又从腰间解下一块牌子却递给了夏锦书,用手又指了指严卿钰,夏锦书看了一眼,是一块纯银色上面刻着一对蝴蝶的腰牌,他知道这是白芸台的标识,夏锦书一愣,然后将腰牌收了起来。
夏锦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中立的白芸台选择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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