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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伤情

商议已定,徐母姜父进得里间。还未进门,闻得俩人笑闹声,不知姜展翎说了些什么逗趣的话,引得纪寒英捂了嘴笑得咯咯的。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的”,徐素芹摇头叹息,行至床前,谆谆教诲:“翎儿,我们就要回去了。你在干娘这安心养伤,明儿起大家轮流来看你。”

姜展翎适才听了几句外面的谈话,便知道是要留下来的,心里松快了些许。她用力点头,以绝对顺从的姿态表现出对犯下大错的深刻检讨。

“你那些坏毛病都改一改。不可任性,不可捣乱,不可耍脾气······”

“是,母亲大人。”

不等她说完,姜展翎抬起双手,郑重其事地磕在枕头上,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毕恭毕敬。不过,是在榻上行的。

姜全尚上前,躬下身子问道:“翎儿,还疼吗?爹看着你这样,心里可难受。”

“你娘说的话要听,别嫌她啰嗦。‘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能跟官府的人作对呢?爹这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即便是受了委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等你好了,我们来接你回家。”

官府的人怎么了,不过是奸佞披着那张唬人的皮,狐假虎威罢了。

只是姜展翎看着这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的表情,有疼惜,有酸楚,有无可奈何。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过脸去,不忍再面对。

“嗯”,姜展翎简短回应,带着浓重的鼻音,变了调。

徐素芹手覆在她凌乱似鸡窝的头上摸了摸,姜展翎听到脑后带着哽咽的嘱咐:“知道就好。那,我们走了。”

脚步声走远,关门声吱呀作响,姜大懂在嚷着“翎儿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呀,我要告诉她,那蛐蛐儿可好玩了……”

“她要在这养伤。走吧,走吧。”

姜展翎听着动静,仍是侧着头。她从“十”字圆镜嵌套灯笼锦窗棂格向外望去,看到天色已晚,暮霭渐起。此时风停雨歇,意秀园院中的琼花芝草一片愁红惨绿。

“翎儿。”

窗外冒出姜大懂憨憨的笑脸,“你要快点好起来,陪我去抓蛐蛐儿,它们躲着我,一下就跑没影啦!”

姜展翎心里一暖,应道:“行,哥,到时候一定给你抓个‘大将军’。”

纪寒英起身,便也要告辞回去。姜展翎拉住她不放,“你走了,没有人喂我吃东西,我就要饿死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那你留下来陪我。”姜展翎拉她手,瞥见她手腕处隐隐现出深色的印子。姜展翎抬手,猛然攥住她手腕。指甲正撞上她腕间的青玉镯子,击得指尖微微发麻,她不放开,手指仍然顺着往上捋起袖子。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还是能清楚看到纪寒英伶仃的手臂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在那白皙肤色的反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姜展翎盯着那些印记,呆愣了一瞬。随后目光逐渐上移,看着她的眼睛,“不只是这些,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是不是?”

纪寒英拉下衣袂,退后几步,低了头,状似轻松地说:“别看了,跟你相比,我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姜展翎揪住衾被的一角,把恨意与不甘都用力揉进那布料褶皱卷成的漩涡中央,直到感觉手指微麻,才松开了一点。

温妙济送几人到院门外再回来,已是掌灯时分。她进得房中,带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一盏胡麻油灯。

纪寒英迎上前去,打算作别。

温妙济按下她,“纪姑娘今晚就在这边歇息吧,天黑路远的,又湿滑得很。就算打着灯笼,那么点小烛火,总有照不清的坑洼处,倘或摔着了,旧伤又添新伤,可怎么是好?”

“女子孤身行夜路,更怕遇上歹人,谋财劫色害命。这样的事可不少。”

姜展翎连忙附和:“干娘说得极是。”

见纪寒英应允下来,姜展翎趁机提出让她也睡这屋子。

纪寒英本来觉得搅扰了,心中忐忑,便道:“温婆,那正好。碧霄若是有要倒水起夜的事,就不麻烦你老人家了,有我照应着,不必担心。”

“太好了。”姜展翎一激动,伤口处又隐隐作痛起来。只得乖乖趴着,在心里乐。

晚间,温妙济端上来三道飧食,一碟油焖笋,一碗清炒菜苔,一盘东坡羹:放了白菜叶、荠菜碎和姜末熬成的粥。

姜展翎平日里无肉不欢,看了饭菜,还是很喜欢的样子,高呼一声:“哇,都是春天的味道!”,眼睛却只定格在油焖笋上,手指点着说想吃。

纪寒英夹了一块喂给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油润喷香脆爽的笋,此刻吃起来只觉得腻味。姜展翎勉强嚼了几下,油腻感直冲鼻腔,姜展翎难以忍受,直想吐。

纪寒英眼疾手快,及时端上痰盂。

“咳……咳……”

温妙济赶忙倒上一杯水,递给她漱口,一边帮她拍背,焦急道:“你这孩子,还是吃点清淡的吧。”

纪寒英拿帕子给她擦嘴,“是呀,等你恢复了,我给你炖红烧肉吃。”

“那不成,还要配上酒一道吃,才够味。”

“这个简单,保管够!”

“够你喝一壶!”纪寒英又加一句。

姜展翎急了,委屈道:“干娘,你看她,欺负我。”

温妙济笑着打圆场:“好啦,翎儿别闹,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姜展翎化伤痛为食欲,吃了菜苔,外加两大碗东坡羹,连打几个饱嗝,滑稽的样子把两人逗得笑个不住。

用过晚饭,温妙济搬来一张小榻,铺床摊被。纪寒英守在门口小炉子旁,拿着蒲扇扇风加炭。上面搁着的砂罐里咕嘟作响,煎着汤药。

夜渐深了,乌云遮蔽了天空,意秀园隐入黑暗,廊下只有炉灶里的火光在跳跃闪烁,照在纪寒脸上,给她渡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微风夹着潮湿的空气吹过,浸润着院中花木的清香,冲淡了满屋浓郁的药味。

纪寒英倒出药汁,搁在桌上晾凉了,端给姜展翎。

她看着黑黑的一碗,皱起眉头,还是接过来先喝了一口,觉得没有之前那么苦了,仰脖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激得牙齿直打颤,喝口水才觉好些。

纪寒英吹熄油灯,宽衣上榻,模糊的一条白影缩进衾褥。

两榻相对,姜展翎在黑暗中捕捉纪寒英的目光,终究还是问出了一直担忧着又不敢问的话:“寒英,官府的罚银……要怎么办?”

对面轻声回道:“我孤身一人,这些年积攒了些薄钱,原本就是为了以防不测,安身立命用的。等明日我回去盘算一遍,实在不够,大不了就把酒坊招牌劈了当柴烧,这店不开也罢。”

“人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酒坊就是你的青山啊!”

姜展翎又愧疚又心急,“寒英,我绝不准你放弃!不够的话我会跟爹娘说,还有干娘,大家一起帮你凑!”

纪寒英沉吟片刻,不论是幼时娘亲因病去世前,弥留之际告诫的话语,还是此后踽踽独行的成长道路上。她从来都是靠自己,还不太习惯坦然接受他人的帮助。

但她还是答应下来,“好。”

深夜,姜展翎被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惊醒。她的睡眠从来没有这么浅过,借着闪电的光,她看向对床,纪寒英脸色愈发显得苍白,睡相安静。当一个更大更响的炸雷打下来时,也只看到被窝跟着颤抖了一下。姜展翎想,她是太累了。只有在梦里,才会忘却烦恼,有一丝轻松吧。

在恍惚与清醒中,伤口处似蚂蚁啃噬般,密密麻麻的刺痒感又漫延席卷了全身。姜展翎咬着被角,硬生生压下极度的不适,不发出声响,唯恐吵醒对床的人。

冷汗淋漓,浸湿了她贴身的里衣。怕着凉,仍是盖着被子,任凭湿热的气息在周身流窜。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抵不过脑袋里一窠浆糊似的,昏昏沉沉地睡去……

姜展翎醒来时,已近晌午。温妙济唤她起来洗漱用过早饭。姜家一大清早送来了换洗的衣裳,并各类补养食材。看她还睡着,拜托温妙济妥善照看,感激不尽云云,已先行回去。

纪寒英端着一盆温水进来,里头浸着一方帕子,放在一边的小桌上。着手给姜展翎擦身。

温妙济拿来剪刀,药粉,准备换药。伤口上覆着的麻布一层层揭开,外层是麻布原来的颜色,再是干涸凝固了的褐色,直至挨着皮肉血液渗透的鲜红色,各色麻布散落在榻边木几上,堆成一座小山。

姜展翎指尖紧抠榻沿,强忍痛楚,任冷汗浸透额发。纪寒英不敢去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为她擦拭额角的汗水,手上不由放轻了力道。

姜展翎看着那只手,不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少了点什么,把昨日的记忆从脑中拉出来比对——有一处空了缺,那只翠**滴的青玉镯子呢?

没有镯子掩盖,纪寒英手腕上的印子看的更明显了。

似是察觉姜展翎眼神的异样,纪寒英手一顿,悄然往后缩,拉下袖子。

姜展翎一把抓住她手,语气严肃,问道:“寒英,你的镯子哪儿去了?”

纪寒英想要抽回手,却纹丝不动,她力气还是好大。拉扯间,袖中一张纸掉落。纪寒英慌忙去捡,姜展翎手法敏捷,一捞就捏在手里。

纪寒英看着那张纸,站着不动了。

“这是什么?”

见纪寒英不言语,姜展翎抖开来,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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