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拿到了一个超越者预备役的头衔,并领到了一张工资卡后,我将装着许多超越者联系方式的手机随手放进兰波外衣兜里,看着兰波幽怨的眼神,好半晌方才心虚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毕竟我也没受过那么重的伤,压根就没尝试过那个珍珠有什么用,而且我自从来了法国之后能使用到异能力的情况简直就是少之又少,只要兰波在,几乎没有什么我能使用异能力的情况,只有偶尔因为鲛人形态影响,我才会跟兰波去庄园的人造海里泡上一段时间。
波德莱尔开着车,平静道:“很正常,异能力只有使用才能知晓真正的作用,这没什么,或者换句话来说,这并非惊吓,而是惊喜,所以你不用心虚。”
波德莱尔的声音低哑,嘴里叼着一根并未点燃的细烟,瞧着并不像最初那般冷漠,那是一根女士细烟,我曾经因为工作繁忙压力沉重也曾经试着抽过,后来又觉得不如去楼下撸猫,便戒了。
我察觉的出来波德莱尔态度的变化,但并不知晓原因,也并不打算去询问,毕竟说句实话,即便是如今,我也跟这位波德莱尔先生没有什么关系,我与他之间的联系仅仅就是兰波而已。
而且如今的我并非是当时还在横滨的我,我并不需要再想法设法抱大腿,求得一位超越者的庇护,所以我那面对陌生人便下意识先沉默的习惯便又带了出来。
兰波轻笑,右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安抚我,嘴上则问:“老师对这件事还是深有感悟的,不过说来也是,异能力不使用是永远都不知晓到底有什么隐藏能力的。”
波德莱尔驾驶汽车到达兰波的庄园,平静道:“但是除了异能力,异能力者本身的体质与身手也是不可忽略的部分,魏尔伦那个弟弟不就是如此。”
兰波跟魏尔伦火速和解的样子波德莱尔想起来便要生气一次,但兰波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波德莱尔也不好插手,只能偶尔冷嘲热讽两句。
至于任务里下黑手?波德莱尔自认自己还没有下作到那种地步。
我在一旁与兰波眉来眼去,默不作声。
毕竟一个是兰波多年的搭档,被背刺了也就是一怒之下打了一架,另一个是这段时间也算是经常被魏尔伦关照的妹妹/朋友,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幸好波德莱尔只是顺带提了一嘴,不然我大概会思考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离开这儿了。
进入城堡一楼的待客室后,兰波熟练接过我身上刚刚脱下的外套放到一旁,我则是脚步轻快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喝茶。
直到看见波德莱尔微微挑眉的模样时,方才恍然想起还有正事要说。
波德莱尔翘着二郎腿,白色柔顺的长发松拢在身后,身上穿着修身的黑色浅棕色风衣,风衣外套脱下后才能看见波德莱尔里面的衬衫外还套了件马甲,但区别于古板的绅士风格,领带用着十分活泼的嫩绿色。
我心里想着,跟我的眼睛颜色很像,只不过布料质感跟眼瞳的水润质感还是有所不同。
波德莱尔似乎是看见杯中不再是红茶而是陌生的茉莉花茶所以愣了一下,我心虚道:“莉诺女士!泡一壶红茶来吧!”
其实莉诺说过,我直呼她的名字就足够了,但我个人习惯原因,所以还是喜欢称呼她为莉诺女士。
波德莱尔微微抬手制止:“好了,喝什么不重要。”
言罢,波德莱尔又盯着我,平静说着让我身体一僵的话。
“我最开始并不喜欢你,因为我认为你用了手段蛊惑了兰波。”
兰波正要开口反驳,波德莱尔便平静道:“可惜,我请了其他异能力者来查探,也并没有查探出什么异常,或许是你的确没做什么,只是我这个学生昏了头,或许你的确做了什么,只是手段高超我们查不出来。”
波德莱尔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我,我微微皱眉,但却并不反感,其一便是我的确没做什么,其二便是如果我的好友带回来一个陌生人说自己以后要一直养着他,我也会生气,所以波德莱尔谨慎的态度在我心里也只是惊起了一点波澜。
当然了,虽然我没出手,但我的异能力是被动的呀,虽然我的朋友这么做我也会生气,可我根本没有朋友呀。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我的确做了,所以只有心虚没有愤怒也是正常的。
我直直看向波德莱尔,被他的容貌晃了一下眼,而后方才开口:“这很正常,毕竟我与您从前并没有牵扯,如今你我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只是因为兰波而已。”
所以你讨厌我也无所谓,厌烦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们本来就毫无干系。
波德莱尔心里倒是难得起了些兴趣,意味不明道:“或许吧,不过既然成了法国人,那日后我们的联系自然少不了。”
毕竟一个是法国超越者的领头人之一,另一个是这位领头人学生的救命恩人、被认定的妹妹、超越者预备役、如今法国唯一一位能够上超越者的治疗型异能力者。
两边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日后只会牵扯的越发紧密,压根不可能分开。
就算兰波死了,法国都不可能放任藤原琉璃离开。
闲谈过后,波德莱尔方才与兰波说起如何安排我的正事。
“进入巴黎公社这个提议之前我也跟你说过。”波德莱尔摸了摸烟盒,警告自己在场还有未成年人方才强忍住烟瘾,再看看自己的学生那副不赞成的样子,垂眼淡淡道:“既然不打算加入巴黎公社,那就挂个名,日后有什么事我才能插手。”
我有些惊讶,但兰波似乎早有准备,替我答应了这件事。
毕竟先前我们便说好了,不加入,那就挂名,之后有什么我必须做的事我可以斟酌着去做,有什么报酬令我满意的任务我也可以接下,最重要的是,挂名在巴黎公社名下,那我便能得到庇护,毕竟一位辅助治疗异能力者,谁敢说自己绝对求不到我身上?
医生朋友多,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我的能力不能治疗疾病,但总有受伤的人过来寻找我,到时候只要我点头,人脉、钱财,要什么没有?
见兰波点头后我也是默认姿态,肉眼可见波德莱尔的脸色温和下来,他继续与我定下了契约,其中包含我每个月上交多少珍珠可以得到多少钱财,多余的额外计算有多少要多少,公社内部成员受伤需要治疗时我大致可以得到的报酬等等。
不得不说,没有没落的法国不愧是能跟英国互怼的存在,真的很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
每个月我只需要上交十颗珍珠,就能得到一百万法郎,相当于一颗珍珠等于十万法郎。
我知道这肯定有得赚,那又如何?钱对于目前的我而言算不得什么,能以此得到巴黎公社的庇护,才是我所需要的。
苟,才是长久之道。
我如此想。
正事谈妥了,波德莱尔方才开始测试我的体能如何,并在兰波的训练菜单上重新更改出一份崭新的训练菜单,并对我说:“希望你在三个月之内就能让我重新来给你更换菜单,如果三个月做不到的话,就让兰波将你送到我身边锻炼。”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波德莱尔见了,难得在我面前露出个笑,宛若冬日里最娇艳的红梅初绽一样,“我可没有开玩笑哦。”
言罢,波德莱尔便转身离开,并让兰波今天开始就使用新的训练菜单。
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只留出吃饭休息的菜单,当即便倒在兰波身上,呆愣愣道:“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兰波抱着我稳稳的回了我的房间,胸腔在我脸旁震动着,笑意不必我抬头便能听得出来:“来不及了哦,你要是离开的话,即便你去往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带回法国的。”
“后悔了吗?”兰波轻声询问。
“是啊,后悔了。”我肯定道,待兰波将我放到床上,静静看着我的时候,又忍不住笑道:“但是有兰波在,所以我又不后悔。”
兰波缓缓笑道:“是吗?那琉璃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见到老师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师看呢?”
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仔细回想自己有这么做吗?
兰波幽幽道:“有哦,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呢,你知道保罗怎么说我吗?他说我啊,还不如当初将你送到他身边,你绝对不会在保罗做你哥哥的时候还盯着旁人看。”
兰波的头发吹落在我身上,恰恰有那么几缕调皮的头发吹落在我胸前那一小片裸露的皮肤处,落在我的脖颈上,让我不自觉笑了出来。
“又变成男鬼了呢,兰波。”我亲昵道。
兰波轻哼一声,将我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指尖,恼道:“我要真是男鬼,一定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让你一直跟着我,眼睛永远不许离开我。”
整齐的牙齿摩擦着指尖的血肉,湿润的唇齿又将我的手也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他虽然不曾用力,甚至连一个牙印都不曾留下,但我与他均心知肚明,他是真心实意的。
他似乎是想将我吞吃入腹一般,咬着我的指尖,顺着纸尖咬着手背、小臂……直到脖颈。
留下一串稍有些刺痛但并未留下痕迹、只能看见水渍的路线。
他注视着我,像是等待我阻止他一般,可我什么都不做,只含笑看着他,他反倒主动停下,最后叹道:“你啊你啊,让我如何对待才好呢?”
边说,他边像是不解气似的,在我手上留下个浅浅的齿痕。
转瞬即逝。
我抬手环住兰波的脖子,拉着兰波一起倒在床上,而后枕着兰波柔软的小腹,把玩着兰波的手:“所以兰波为什么生气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兰波轻叹:“那难道是我年老色衰?人老珠黄?”
知道我喜欢花国文化,兰波也私下悄悄补习,现在也算学有所成。
我思索片刻,而后方才正色道:“大概是因为兰波跟波德莱尔先生是不一样的美,而我欣赏所有的美……”
眼见兰波因为我提到波德莱尔时生疏的称呼而好转的脸色又阴郁下去,我才轻笑道:“但我最喜欢兰波的美了。”
“清俊、阴郁,兰波就像是我当年跟友人前往南方小镇时连绵不断敲打着屋檐与青石板的细雨一样,那雨轻轻打湿屋檐、地面,打湿衣襟,细密的雨丝好似要顺着呼吸钻进心里一样。”
我伸手描绘着兰波的容貌,即便闭眼也能靠着熟知而从一堆人里准确找出兰堂。
微微皱着的眉眼,清瘦的脸庞,挺直的鼻梁,柔软的薄唇……
还有那一双藏着心事的双眸。
“我似乎没有跟兰波说过,我最喜欢的就是连绵细雨。”我转过身盯着兰波,缓缓笑道:“细雨连绵不断打落在地面上,就像兰波看向我时的双眸一样,似乎总是带着心事。”
兰波伸手护着少女,眼中的忧郁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消散,转而代之的是不自知的自得。
看呀,我如此被她所喜爱着,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了的。
这是我独有的。
兰波如此肯定着。
“当然啦。”我打了个哈欠,忙了小半天也觉得有些困倦,想想下午还有那些需要去完成的菜单,感觉更是恨不得当即就跑路,但谁让兰波还在这儿呢。
“兰波如此没有安全感,也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亲了亲兰波的眉间,而后轻笑道:“我好像还没说过,我最喜欢兰波了。”
我郑重道:“我爱兰波。”
我怎么能不爱他呢?他如此高洁,面对我时却又如此自卑,可分明我才是那个手段百出的卑劣者,他却将我视作神明一般,仰首看着我,注视我,却又不敢靠近我。
兰波微微睁大双眼,瞳孔微微颤动着,好像我说了什么超出认知的话一样。
我轻轻亲了一下他,他的嘴唇柔软,却又因为方才的举动有些湿润,我捧着兰波的脸,笑吟吟道:“我爱兰波,兰波呢?”
兰波认真又坚定道:“我也爱你,我爱琉璃。”
感情深入骨髓时,我与兰波能说出让彼此落泪的情话,可等到这种时候,我与兰波却仿佛张不开口,成为了哑巴一样。
好像爱到深处,也只有这一句话能概括一切情感。
这种温柔的男鬼感,太香了,自己做饭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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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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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至深(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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