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马尔科有些头疼。
不过想想也是，在见到那样不同的一面后，谁会不想探究过往被掩盖的那些秘密呢？
马尔科看着艾斯，半晌后无奈道：“算了，我带你去跟老爹说吧。”
边走，马尔科边问：“你打算去哪里找过往那些痕迹？经历过那些事的人要么不在，要么找不到。”
艾斯平静道：“先从罗杰那家伙的船员开始询问吧，比较出名的红发、金盆洗手的冥王，这两位我总是知道他们在哪里的，老船长的遗腹子想了解一点过去的事，也不涉及什么机密，他们不可能一点都不告诉我吧？”
马尔科脚步顿了顿，靠着墙壁挠着头随意道：“那你可以从老爹开始问啊，老爹跟罗杰也是同一时代的大海贼。”
艾斯轻啧道：“我先四处走走吧，目前也没人敢对我动手吧。”
想想因为跟革命军暗中联手，革命军负责解放奴隶、对方负责从天打击天龙人，现在玛丽乔亚还乱成一锅粥，不知道死伤了多少天龙人，还有被大海淹过的海军本部……
马尔科啧啧道：“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艾斯肯定道：“不会的。”
她是自由的鲛人，是寿命不与常人等同的龙裔，是即便离开，最后的寄语也是祝福对方会与自己在长河尽头相逢而非她会再次前来探望的言语。
她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长久的在某处停留，虽然鲛人的时间概念可能与他们不同，但即便如此，艾斯也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万事万物，总是旁观者清。
马尔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白胡子询问艾斯打算第一程去哪里时，方才随意道：“冥王吧，身为海贼王的副手，他也算是最早跟随罗杰的存在了，如果什么事情你从他那里不知道，别人那里你就很难再知道了……不过也不绝对。”
艾斯不太了解这些过往的事，即便他从前也抱着未知的心态收集过这些情报消息，但很多事并非外人能轻易知晓的。
艾斯见白胡子并未反对，而是喝了几口酒后赞同道：“雷利么……虽然金盆洗手，但如果你去，他不会隐瞒什么的，不过罗杰跟露玖，露玖跟月光那些事，他怕是知道的不多。”
毕竟罗杰海贼团解散后，罗杰也是第一个下船的存在，跟过往那些船员就算有联系，也不可能说太多事。
得到了老爹的肯定后，艾斯也放松许多，他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手，沉默许久方才道：“我的母亲在信里说，没有什么规定，要求一个孩子一定要爱着自己的父母，她很自私，所以选择生下我、留下我，罗杰也很自私，所以没有为我留下任何后路，所以我无论爱还是恨，都是我的自由，可我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是按照过往那些习惯看人、做事，那兄弟们的血与泪又算什么呢？”
“我总要听听他们如何看待那个男人吧。”艾斯紧皱着眉：“不过海贼王的船员大多数都隐姓埋名、金盆洗手了啊。”
白胡子思索片刻，给艾斯指了条明路：“我所知道的有四个，其中三个都已经金盆洗手，冥王雷利，目前居于香波地群岛，这个你知道，第二位就是曾经的船医克罗卡斯，双子岬的灯塔看守员，罗杰解散海贼团后他回到了那里继续做灯塔看守员，第三位是跟雷利一样的元老级成员，被赞为海贼王左臂的斯克巴.贾巴，目前定居在埃鲁巴夫，这三位都是元老级成员，如果你想了解罗杰，找他们是最合适的，他们跟罗杰情谊深厚，你去找，他们不会隐瞒你什么。”
至于能不能通过这三个人联系到其他海贼王的旧部，那就要看艾斯自己了。
马尔科接道：“第四位你也知道，就是红发香克斯，曾经罗杰船上的实习船员，不过罗杰海贼团解散到罗杰自首去世后，红发也还年轻，知道的肯定没有雷利那些元老们知道的多。”
“这四位的行踪是已知的，也是无人会轻易去打扰的，你如果想打听罗杰的消息，找他们肯定没问题，但如果是露玖女士跟琉璃小姐，那我跟老爹就帮不了你了。”
马尔科席地而坐，对同样坐在身边的艾斯笑笑：“我其实也很好奇那些过往被掩盖的事，或者说没有人在见过那样的存在后会不好奇吧。”
实力、容貌、性情，这三者的极点都被集合在一人身上，这人还是几乎从来都不曾出现在外人眼前的未知种族，拥有着漫长的寿命，看重承诺又重情义。
这样的存在谁见了会不好奇？会不想探究对方的存在？
可无人可以到访的亚空间，阻拦了无数人好奇的步伐，大概那些未知的遥远事迹也只能被淹没在时间之中了。
马尔科有些怅然若失，又觉得合该如此，将艾斯送走后，便开始盘算着这段时间多往鱼人岛走几趟，让那些过去鱼人岛探查的势力收敛些。
尤其是BIGMOM那个疯子和政府那些势力。
踏上了香波地群岛，艾斯一路走一路问来到了据说冥王雷利定居的酒吧外，停驻片刻后忽略周边的监视，推开门进了酒吧内。
留着短发的高挑女人轻笑道：“海贼王的后裔，白胡子的二番队队长，怎么也来我这种小地方了？”
艾斯抬头对女人礼貌点点头，而后盯着正喝酒、瞧着除了肌肉明显些跟平常人没什么不同的白发男人，平静道：“我来找你，冥王雷利。”
女人啧啧两声，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随意道：“打架出去打哦。”
艾斯走到男人身旁坐下，“我不是来打架的，我只是……来了解一下罗杰。”
雷利原本还在心里抱怨罗杰死了还能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法顿时消散，他侧头看向身旁这个不算健壮的、老友的孩子，好半晌方才开口：“你为了什么而来？”
如果是大秘宝，雷利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开口。
艾斯将自己母亲的信件与那张记载着鲛人与其家人的照片放在桌面上，待雷利看过后方才小心收起，层层包着放进了随身的腰包内。
“那位琉璃小姐救下我，可我其实是受了我母亲的恩惠，在……卡普老爷子的指点下，我前去祭拜我的母亲并将遗物带回船上查看。”艾斯简单概括一番后，方才认真道：“我希望知道，在你眼里，罗杰是个怎样的人？你知道罗杰与我母亲的事么？”
雷利悄悄松了口气，轻轻瞧了瞧酒杯的玻璃杯壁后，方才无奈道：“我真是欠了他的，死了都能给我找事。”
虽然嘴上如此说，但雷利却还是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看待罗杰与艾斯说了出来。
“罗杰是怎样的人，大概是只自顾自想着自己想法的混蛋吧。”雷利犀利吐槽道：“我跟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把我的家给烧了，然后邀请我一起出海成为海贼……”
雷利尽量站在中立的立场将罗杰的存在告知艾斯，而后方才回答艾斯的问题，“至于罗杰跟你母亲，露玖女士的事，我个人的确不知道。”
毕竟如果知道，看在这么些年的情谊，雷利也不可能真放着不管不是。
艾斯点点头：“那琉璃小姐的事你也不知道么？”
雷利笑了，“这我倒是真知道一点，不过并不是跟某个个体，而是鲛人这个群体。”
“那是罗杰还没有解散海贼团的时候，我们通过层层迷雾与考验来到了一个人员稀少的荒岛之上。”雷利眯着眼好似穿过时间看见那些还在身边的同伴一般，眼中带着笑意与怀念：“他们崇尚着一种被称为【鲛人】的存在，从壁画跟他们记录的书籍上查找，最初我们认为鲛人是一种变异种类的人鱼，你知道的，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返祖，所以最初我们的确如此认为，后来我们推翻了原本的猜测。”
雷利对艾斯温和道：“你曾经与那位琉璃小姐接触过，你见过的，她施展了多少种能力？”
操控天气、操纵水流、操纵海水、歌声惑人……
“鲛人不仅仅如此……并不是说对方欺骗了你。”雷利补充道：“那位琉璃小姐看外貌，大概也就是十几岁，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自她扬名开始，她在新世界闯荡十余年，容貌一直没有变化，只是从最初的跳脱变为后来的沉稳。”
“我们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是因为看见了关于鲛人的记载。”
人鱼柔弱，容易受伤，三十岁之后才能变化双腿上岸，鱼人凶悍，被人歧视，可却担任了更多的保护工作。
可鲛人不同。
“我们那时在典籍上见到，鲛人，原为龙裔，为远古长生种，寿命非常人能及，千年为一岁，可翻云覆雨，为海洋之主宰，若有混血觉醒鲛人血脉，必经受大磨难、拥有大毅力，方能蜕变为长生种。”
雷利对认真听讲的艾斯笑笑：“你与你母亲遇见的，都只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而已，只不过鲛人前十数年的外貌会与人类一样进行成长，可这并不代表她真正的成年，古籍记载，鲛人成年后可蜕变为龙，失败后仍旧为鲛人，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寻常人能够让其受伤的。”
“你不行，我也一样。”雷利判定道：“那时我们以为那是虚构的书籍，是幻想出来的存在，因为直到我们到达那个最终的岛屿，也没能见到鲛人的存在，现在看来，鲛人们早就与更多的非人种族前去亚空间定居，人类自然无法触及。”
现在想想，那时候他们真年轻啊，年轻到因为好奇就能四处寻找，直到船上有了巴基跟香克斯这两个孩子之后才沉稳了一些，可直到如今好奇心得到了满足，雷利方才恍然发觉，原来那些过往的谜题他一直都不甘心得不到答案，只是他没了冲劲，年迈了而已。
人类的寿命啊，在鲛人眼里，大概真的如同那信纸里所说的，宛若蜉蝣吧。
2025/4/11留：
后日谈估计还能写一两章，中间顺带交代一下一些后续，明天恢复正常晚八点更新，加更要等一下，我会及时将加更标上的。
加更欠：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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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后日谈.二（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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