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掐掉....”
窗帘被拉上,夜晚的暧昧藏匿在月光之中攀附上四周的凌乱。
“你不抽烟?”男人光着的上身带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只是一眼就让人觉得这样的身材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因为他嘴里还叼着一根带火光的香烟,忽明忽暗,看得人心痒,萧一黎可能还会想要再和他说点不着边际的话,或者调**。
但现在,被酒精刺激的大脑已经昏昏沉沉,他只想早点解决。
“我不喜欢。”
萧一黎上手将那根碍事的烟抽走甩开,继而吻了上去。
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手,只知道在接吻的空隙,带着粗重的呼吸胡乱将面前这个男人的衣服掀起。
很难去判断究竟是谁先撩拨。
指腹滑过身体灼烧着每一寸它经过的地方,萧一黎的腿被牵着,隐秘之处只是一掐就出了红痕,又因轻触和细密的吻而颤抖不止。
白皙的肌肤逐渐氤氲起绯红,似乎和他即将溃败的防线一般脆弱。
嘴里泄出的喘息,变调的求饶,却像是在索取,每次都如愿以偿获得亲吻和爱抚。
他双臂圈住男人的脖颈,微微抬起身,唇瓣若即若离,带着醉人的酒味,还有隐藏其中的欲念的腥苦。
比起这个男人而言,萧一黎觉得自己更清醒,至少他知道谁在抱着他。
是一个叫做“沈渊”的穷小子。
所以那时候在舞池上,他对沈渊说:“我用钱买你一晚上,二十万星际通券以内你随便开价。”
“如果我爽了,给你五十万。”
他跨坐在沈渊的身上,好看的眉眼弯起,开玩笑一样。
后来沈渊问他叫什么名字。
萧一黎装迷糊,嘴里含着东西,哼哼唧唧两声耍赖不说,唇角带着火辣辣的刺痛,未来得及咽下便顺着他红嫩的舌尖流出。
偏偏沈渊不依不饶,萧一黎只好松开嘴,抬头看沈渊,唇角似有若无蹭上去,笑道:“我?我是Lion,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还是不知道,萧一黎已经不记得了。
在为了调整“双月日”那天的时差而诞生的“人造太阳”升起后,萧一黎看着身边的空荡,躺在床上发呆。
比起事后劳累,宿醉的头疼反而更加恼人。
他缓了一会儿,伸手往后探,半晌,从侧躺变成正躺,叹出口气,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双颊。
没有上垒,但是嘴巴很酸。
萧一黎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地砸吧两下,没觉得嘴里面有什么怪味。
莫非沈渊在他睡着之后还顺便帮他清洁了一下?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一点半。
他的衣物都被某人捡起叠好,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萧一黎沉默着穿起,下楼在酒店附近的餐馆潦草解决午饭。
刚吃完,他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我是沈渊,昨晚那个。”
萧一黎挑眉。
这小子不会想留着一夜情对象的联系方式吧?
明明都是第一次,萧一黎觉得自己比沈渊洒脱得多。
“被你妹妹逼着加的联系方式。”
沈渊的消息又发过来。
萧一黎看到“妹妹”两个字,思考没两秒钟就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喂。”
沈渊的声音一传来,萧一黎突然想起昨晚沈渊哄他时放低的几声喘息。
萧一黎喉间一哽,莫名感觉耳垂发烫,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才质问道:“我妹妹是什么情况?”
“她打你电话,是我接的,以为我是你男朋友,但后来发现我们是一夜情。”
沈渊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淡,似乎对这些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三言两语解释完毕。
萧一黎看看周围的路人,伸手拦下辆新型飞梭车。
上车看看还是无人驾驶的,顿时有了勇气继续跟沈渊对峙。
“嗯....”
萧一黎突然觉得自己恐怕没那么洒脱了,心烦意乱,想着干脆尽快结束谈话。
“我知道了.....钱的事,卡号发给我。”
“你要给我多少?”沈渊的语气里突然多了些玩味。
“如果我爽了,给你五十万。”这是萧一黎当时亲口说的,现如今反倒成了给自己挖的坑。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垂下的手死死拽着衣角,车上分明开了空调,但萧一黎却像是烧起来一样燥热。
“呃……”
因为不好意思开口而长久的沉默,似乎在沈渊那边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沈渊偏偏不答,萧一黎在这沉默中认命般捂住脸,正想开口,就听沈渊道:“开玩笑的,我不想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就当.....”
“五十万。”萧一黎深吸一口气,迅速打断道:“或者你每次来找我,我都会给你五十万。”
“.......”
沈渊那边不说话了。
但萧一黎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于是欲盖弥彰一般催促:“卡号给我。”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成拳又松开,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而沈渊那边似乎在纠结:“所以我们成了炮友?”
“姑且算是。”萧一黎看见了自己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说:“我到地方了……”
他听见对方一阵轻轻的笑,好像带着点戏谑又好像只是单纯的被逗笑。
接着听沈渊说出一串数字。
他心想总算是问出来了,虽然感觉这数字不像卡号,但还是悄悄全部记下。
又听沈渊道:“这是我家门的密码,住在天星城小区A栋4201,离昨晚那个酒吧最近的小区,你能找到。”
“再见,Lion。”
说完,沈渊挂断了电话。
萧一黎愣在原地,面上带着不可置信,心脏像是被绞住一般发紧。
扑通,扑通……
不太想承认,但是沈渊的回答确实让他羞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是疯子还是傻瓜......”
正好目的地到达,“滴”一声提示音将萧一黎吓一跳,差点忘记付钱,被飞梭计入黑名单。
先不论沈渊是疯子还是傻瓜,他觉得要是再想着这个一夜情对象,自己就是最大的傻瓜。
问卡号只是觉得毕竟话也说出口了,不兑现过意不去。
只是一夜情而已,炮友都算不上。
他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
而后看着手机里“沈渊”这两个字沉默片刻,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狠心,直接把人拉黑。
他叹口气开始后悔昨晚说自己是“Lion”,但转念一想,现在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干脆洗澡,又补了个觉。
最后在晚上八点,萧一黎卡着点在房间里打开直播系统。
很快就有不少观众涌入直播间。
直播间内的萧一黎没有露脸,只用虚拟形象对着观众。
萧一黎的虚拟形象和他本人的外貌相差甚远,都很帅,只不过虚拟形象里的萧一黎更为俊朗,黑发黑眸,五官深邃。
而他本人浅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温和,身体虽然因锻炼而有着一层肌肉,但在宽大的衣服下根本看不出来,五官上又因为那双狐狸眼多了几分狡黠少了些攻击性。
【梨子今天怎么卡点开播啊?差点以为不播了】
直播弹幕开始弹出,萧一黎于是打开收音麦克风。
“播,当然要播,今天是....我看看,星辰塔连对战SP,常规5v5迷宫赛,今年的冠军就在星辰塔联和SP之间决出了。”
萧一黎调整着自己的设备,随意看看目前正在直播的赛前表演赛,偶尔在众多弹幕中回上几句。
他直播的内容是当下风靡全球的全息电竞“光谱战场”,俗称SSA。
SSA打破了以往的电竞形式,以全息游戏为主要宣传手段,一经发售就火爆全球。
随后在经历了几次更新迭代,SSA不断完善,降价,直至完全免费,并在发售后的第三年开展了第一场全球性质的赛事。
萧一黎偶尔也会想起那时候,他成为第一批SSA职业选手登上赛场。
当时他只有17岁,刚刚结束高考就被拉上赛场,然后他的队伍夺冠了,他拿下了当年的个人MVP。
何等的风光啊。
后来的萧一黎也完美发挥了过人的天赋,多次在赛场上化险为夷,有时是实力碾压,又或者绝地翻盘。
他用整整五年的青春在赛场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SSA,很少有人知道萧一黎,但无人不知Lion。
直到他的精神体损毁,无法再站上赛场,Lion的神话就此破灭。
萧一黎这五年给自己积累了很多财富,23岁的他在退役后选择进入直播行业,直播的内容就是SSA。
一播就是三年,他从没说过自己是Lion。
此刻的他是虚拟主播“来只梨子”。
当年无数人都在问,Lion真的不能再站上赛场了吗?是不是所有职业选手,最终都会因为精神体的损耗而无法再站上赛场?
主办方给出的解释是,SSA这款游戏本身就以精神体战斗,所谓的“精神体”其实和脑部的功能有关。
换句话说,只要是仍然可以思考的人就可以进入SSA。
而Lion的情况,是因为一场“不可言说”的意外。
如今SSA官方已经在通过人为干涉尽量避免这种意外的发生,主要责任也并不在于SSA,一般的职业选手更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那年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萧一黎自己和官方知道。
【主包觉得今年谁会赢?】
这一个弹幕出现后,其他观众也开始刷这个问题。
萧一黎也的思绪从神游中扯回,点开了电脑屏幕上两个战队的海报。
另外半边屏幕是已经开始的决赛直播,目前正在赛前最后的准备阶段,视频已经连接上了虚拟赛场。
万众瞩目的世界赛终于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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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忌日快乐》
满口胡言真骗子假道士黄商(攻)VS“普普通通”真惜命假男鬼陈戚(受)
陈戚寒窗苦读十余载终得上岸,欢天喜地赶去大学报名。
路过公交站时收到一个青年发的传单,传单上讲今日他必有大劫,必须乘坐444号公交并且坐到末站再下车。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陈戚不禁冷笑,满不在乎地瞥了青年一眼,青年也笑眯眯看着他。
车到站,陈戚上了公交。
车出站,电子屏上忽闪忽闪,501三个数字突然成了血红的“444”。
车一直不停,陈戚赶忙去按铃提醒司机,司机问他:“你真的要下?”
陈戚在司机见鬼一般的眼神里,非常笃定地点头。
车门开,他又看见那个笑眯眯的青年。
车门关,他听青年说:“陈戚,忌日快乐。”
回过头,他看见“自己”躺在不远处的路中间,浑身是血,一路流到他脚下。
陈戚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个笑眯眯的青年递过来一个小球说:“吃了这个,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戚二话不说咽下小球,膈得嗓子生疼,青年又笑:“怎么这么着急?吃下这东西你可得当我老婆了。”
“?”
陈戚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动不得,说不了,听不到,看不见,闻不着。
唯独瞧见那个青年,再一恍神,陈戚又站在青年身边看着床上的“自己”。
“你啊,身上孽障太重,得做七件好事当做赎罪,然后在头七回来。”青年说。
陈戚试图逃跑。
青年又道:“你吞了我的珠子,那是我的信物,谁拿了谁就是我老婆,逃不了的。”
陈戚想把珠子取出来。
青年笑答:“好,取出来你可就直接灰飞烟灭,也省得去做那七件事。”
陈戚:“……老公。”
*
【小剧场】
刚开始,陈戚还不算适应这种“探险”生活,往往只站在一边看黄商。
青年黑衣黑发更衬得身形挺拔,宽肩窄腰,一双淬毒般的绿瞳挡在太子镜里。
露出的大半张脸棱角分明,当真是面若冠玉,黏上血后更是透着妖冶的美感。
陈戚觉得要是黄商哪天发癫让他跪下,就凭这张脸他都愿意单膝下跪。
可黄商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挖坟、烧尸、杀鬼、坑蒙拐骗……
真是暴殄天物。陈戚想着,黄商突然丢过来一只断了不知多久,已经腐烂发臭的手臂。
陈戚忙不迭接住。
“爱妃,帮忙把这东西埋了。”黄商支着铁锹脚下还踩着一个没头的尸体,吊儿郎当站着,浑身上下写满“无所事事”。
陈戚不干了。“为什么要我埋?你不是闲着吗?”
黄商笑眯眯,“我是人你是鬼,这东西怨气重,你埋,他见你也死了就不会那么幽怨,省的来找我麻烦。”
陈戚无语凝噎,“万一是个暴脾气来找我怎么办?”
黄商把太子镜摘下给陈戚戴上,顺便凑近捏了捏他的脸,轻柔的语气带着引诱意味,话却冰凉透顶,“放心,你已经死了,不会再死一遍。”
陈戚:“…………”
呵,男人。
食用指南:
本文包含:水仙,异头,微量克系元素
1v1,双洁he
民俗怪谈,中式恐怖
部分内容参考了现实中的民俗怪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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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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