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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具

邱清淑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大夫坐在床边,正准备给她把脉。她却突然挥手,将大夫的手挡开,随后靠着墙头,紧闭双唇,不愿开口说话。

一旁的柳军富,刚才还强作严肃的面容,此刻已泪眼婆娑,“老婆子,你就让大夫看看吧。”

邱清淑的目光缓缓移向陈山缺,眼中才有了几分神采,“外孙,过来,让外祖母看看。”

陈山缺站在床边,不太知道怎么向她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轻声说道:“活着,爹娘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杂乱,身体健壮,进了门就撸起袖子,显得有些急切,“婶子怎么了,让我看看。”

邱清淑却挥了挥手,“别管我,要把就给我外孙把把脉。”

安衾州转向陈山缺,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就是月儿的儿子,我安衾州,和你娘青梅竹马,学过几年医术。”

说着就拉起陈山缺的手。

陈山缺下意识躲了一下,但终究没有躲过。安衾州的神色逐渐复杂,他抓起陈山缺的另一只手,嘴里喃喃着,“怎么会?”

邱清淑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我外孙怎么了?”

安衾州连忙安慰,“啊,没事,没事,这小孩身体挺好的。”

邱清淑却不买账,“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不如直接告诉我还好了。”

安衾州叹了口气,“先天不足。”

柳军富松了口气,接话道:“还以为什么呢,我柳家还能养不起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不成。”

安衾州又补充道,“活不过二十。”

邱清淑震惊地提高了声音,“什么!”

刚得知了小女儿的死讯不过半个时辰,又被告知见面不久的小外孙她也不能留住。

邱清淑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要厥过去。

一旁的柳燕岭急得不可置信地开口,声音提高了几分,“他可是打赢了张武胤,怎么可能会是个短命之人。”

柳军富连忙伸手搀扶着邱清淑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焦急,他急切地安慰道,“是啊,老婆子,别听那臭小子瞎说,咱外孙刚刚才一展身手,武艺非凡,怎么可能活不过二十。”

邱清淑连忙点头附和,声音虽颤抖却尽力显得坚定,“对对对,缺儿功夫这么好,不会的不会的。”她的手紧紧握住柳军富,仿佛在寻找支撑。

陈山缺站在一旁,看着两位老人的担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上前,努力地安慰道,“我不会,二十岁就去世的。”

注意到其他人得到抚慰的视线,他也得到些鼓励,接着说:“我能活到,二十五岁。”

安衾州在一旁摆摆手,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自信,语气坚定地说:“不可能,这和你武功高低无关,你活不过二十岁。”

陈山缺却依旧认真,甚至带了一丝固执,“活到了,就是二十五。”

这可是有实际依据的。

安衾州也同样认真地质疑,摇头反驳,“绝无此种可能,最多二十。”

这时,邱清淑、柳军富和柳正庐三人同时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安衾州,你闭嘴!”

这一番情绪的起伏和担忧的折腾下来,邱清淑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她强逼着自己迅速接受了现实。她看向陈山缺,眼中竟带了几分祈求,“我外孙最少也得活到三十岁。”

安衾州闻言,微微皱眉,轻轻摇了摇头,口中轻声嘟囔,“太难了。”

柳军富的目光瞬间锐利地扫向安衾州,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再说下去。

陈山缺感受到了柳军富的目光,他立刻挺直了腰板,马上开口,“我会努力的。”

安衾州似乎并不想就此放弃,他张了张嘴,正要再次反驳,却被柳正庐迅速上前,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动作粗鲁地将他往外拖去。

柳正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地说:“今天的柳家不欢迎你。”

安衾州被柳正庐的举动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乖乖地被拖出了大厅。

陈山缺缓缓开口,他记得爹娘说的每一句话,“可以伤心,但不能心死。活下去,前提是要开心。”

说出口后,陈山缺有些恍然,原来他是记得这些话的,但十六岁后,似乎再没能做到。

邱清淑听着陈山缺的话,她轻轻拍着他的手,“祖母会的,好孩子,你被养的很好。”

接着,邱清淑转身拉过了一旁的柳军富,将他的手也放在了陈山缺的手上,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

邱清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位长辈的温柔,她望着陈山缺,语气更加柔和地说:“慢慢来,我们和你一起,都好好活。”

柳军富的神态也变得柔和,他用力地握了握陈山缺的手。

陈山缺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娘曾经说过,祖母是她见过最坚强的女子。”

邱清淑听后,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温暖但不灼人,“呵呵,好,来,和祖母说说,你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她温柔地拍拍床边,示意陈山缺坐下,眼神中充满了对家人生活的关切。

其他人见状,识趣地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陈山缺说话很慢,每个字似乎都经过了仔细的思考,才缓缓地从他的唇间流出。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和其他人交流过了,那种与人沟通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邱清淑和柳军富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们不会打断他,只是偶尔回应几句,给予他足够的时间。

当夜色渐深,陈山缺站起身来,他走到桌前,轻轻地吹灭了摇曳的烛火。

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只有月色透过窗棂洒下一片银白。他转身合上门,对着那片黑暗,轻声说道:“谢谢。”

门合上的那一刻,房间里也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傻孩子。”

陈山缺的脚步在门外停顿了片刻,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会不一样的,这四年,一定会不一样的。

他跟着柳家的仆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柳家为他准备好的厢房。时间很短,但房间却布置得简单而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柳家的用心。

陈山缺在房中坐下,他的手缓缓伸向包裹,拿出那副尘封已久的面具。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摩挲着面具的边缘,然后将面具缓缓地戴在了脸上。

他准备好了接受一个全新的自己。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柳家的庭院,一片宁静之中,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仆人满脸焦急,匆匆跑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小少爷不见了!”

柳正庐闻言,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一脸的震惊与不解,“不见了?昨儿个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不见了。”

他迅速冷静下来,对仆人吩咐道:“先别告诉老爷和老夫人,免得他们担心。要是问起,就说和燕岭出去玩了。”

柳燕岭也在一旁,听到消息后,她立刻站了出来,急切地说:“爹,我也出去找找。”

柳正庐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别说漏嘴了。”

柳燕岭会意,应了一声,“知道了。”

陈山缺的意识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蹲在一间陌生房间的角落,怀里紧紧抱着几根金条和一些字画。

他的脑海一片混乱,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抬头看向桌上,那里有一面铜镜。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陈山缺顿时愣住了,他戴着的那副面具有了变化,不再是一副简单的木质面具,而更像是青铜铸造的艺术品。

面具表面錾刻着精致的古代吉祥云纹,两侧立耳高耸,形态逼真,下方弯曲的老鼠胡须细腻入微。面具正面,一双翠绿的眼睛熠熠生辉,边缘处,繁复的缠枝花纹环绕。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全身,发现已被暗绿色布料包裹得严严实实,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多了些复杂的花纹,宛如纹身,却又不是。

这个情况让他感到极度不安,心中暗道:“这个情况感觉不太对啊。怎么像个......”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啊,小偷,书房有小偷!”一个侍女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陈山缺,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

陈山缺的心猛地一跳,他迅速站起身,怀中的金条和字画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下意识地想要将怀里的东西丢到地上,但他的手刚一动作,就愣住了。

丢,怎么回事,丢不掉。

陈山缺尝试了许久,他的手刚准备摊开,却又猛地收了回来,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一定是面具的原因。

他伸手去摘面具,想要摆脱掉这种诡异的状态,但手指刚触碰到面具,就发现它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脸上,仿佛与肌肤融为一体,怎么都摘不下来。

意识到自己暂时摆脱不了这副面具后,陈山缺反而冷静了下来。

好吧好吧,我认了。

从不甘到认命并没有那么难,他早就习惯了,陈山缺静静地站了一会,思考着一会儿应该以怎样的方式面对会比较合适。

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他们的呼吸声和低语声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陈山缺踌躇片刻,打了个哈欠,他抱着怀里的赃物,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房间。

步伐沉稳,神态自若,仿佛他并不是一个被捉现行的小偷。

“不必慌张,我不会反抗。”他的声音平静,对着房间外紧张的气氛说道。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对这种反应感到困惑,但还是默默地靠近,准备将他制服。

“我也没打算逃跑。”陈山缺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话音刚落,他的脚就不受控制地离开了地面。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

陈山缺感受到在自己试图逃跑时,推动他身体的力量并非他熟悉的内力,而是一种更为陌生、更为强大的力量。

这倒是有些新奇,他逐渐放弃了与它做反抗,开始去尝试顺应这种力量。

随着他的意念,那种力量似乎更加流畅地回应着他的指令。

陈山缺眼中闪过一丝领悟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惊叹,这可比内力好使多了。

落地后,陈山缺的心神才从那种奇妙的漂浮感中回过神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手中的金条和字画还紧紧握在他的手里。

真够固执的。

陈山缺再次尝试摘下面具,这一次,面具似乎失去了先前的阻力,很轻松地就摘了下来,服饰也随之恢复了原来的朴素模样。

他轻轻地将财物收拢好,现在归还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等到夜深时再去一趟吧。

叶微寥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这位传闻中霁月清风、举世无双的大人物身上,他的眉头紧锁,终于消化了刚才听到的匪夷所思的信息。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殿下,您的意思是说,您昨晚在书房和一个贼人共度了一夜?”

这明王行事怎么如此诡异,不应该啊,难道是传言有误?

赵彦卿靠在宽大的靠椅上,眼眸低垂,“正是。”

叶微寥低眉顺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而不带任何质疑,“草民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国家大事可不是草民能掺和的。”

唉,也不知道这位王爷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赵彦卿微微一笑,但那笑意并未触及眼底,“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这与国家大事无关,纯粹是我个人的咨询。”

叶微寥注意到赵彦卿对自己的称呼,心中稍稍放松了些,他拱手作揖,“殿下不必客气,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彦卿缓缓开口,“在你的世界,可有怪力乱神之说?”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入叶微寥的心中,他心头猛地一震,强撑着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殿下何意?”

赵彦卿不慌不忙,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淡淡地说:“我明日再来,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罢,他转身离去,徒留叶微寥在原地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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