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匆匆从大门处撤回,重新聚集在中央,各自寻找座位坐下,他们的眼神充满紧张,等待着我给出下一步的指示。
俗话说“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震慑天下不能靠武器装备的锐利,我表示十分赞同。
所以,现在我得想个办法把手枪移交出去。
不然的话,等分发身份之后,如果我不是狼人的身份牌,那么我必将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因为一位紧握政权的暴君,比自己把政权交给民众的暴君,死的快的多。
“听好了各位,我想请大家共同对这个房子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我们需要一位领导者。”我说道。
“有谁愿意主动担任这个角色?”我继续询问,场内一片寂静。我对这样的局面已经习以为常,因为这群人大多是胆小谨慎之辈。
大多数人可能会对这类人感到排斥,然而我却对他们怀有较深的欣赏之情。
在我眼中,他们并非令人不快,反而越来越让我感到喜爱。
无论人们身材高低、体型胖瘦、容貌美丑,我都怀着同样的喜爱之情,或许我是一个偏执的疯子,还是包容一切的大空呢?
正当我准备指定陈述来担任这个领导角色时,王吉洛走了出来,面带笑容。
“你看我适合担任这个领导者吗?”他问道。
我对他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我原本以为没有人会主动站出来,然后我才会选择陈述。
但有人自愿总比强制选择要好,而且自愿想当这个人是王吉洛。
我向在场的众人轻轻点头,以此传达我的赞同之意。
“您很适合,所以现在请您跟我出来谈谈吧。”我紧紧握住王吉洛的手,一同走向大门口。
王吉洛被我这个手持手枪的危险人物抓住手,却意外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抗拒,他的镇定自若,甚至流露出一丝从容不迫的神态。
就在我准备将门紧紧关闭的刹那,我再次转身,面对着那些充满好奇与期待的众人,发出了我的最后通牒。
“我们就在门口讨论,如果各位想趴在门上,听听我们在聊些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
很明显我这是反语。
随着门的缓缓关闭,我感觉到背后那些目光的凝聚,他们的心中或许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我并不在乎。
我的老师交给我的人生第一课,那便是教诲我永远不要让他人的视线左右我的行为。
如果你过于关注别人的看法,那么你将失去自我,变成一个随意被旁人揉捏性格的怪物。
况且现在当务之急是与王吉洛进行一次坦诚而深入的交谈,以便能够按照我制定出的计划行动。
王吉洛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片刻,带着些许的不耐烦的询问道:“阿拉斯,现在能说你请我出来是想要聊些什么吧?”
“您对我也有那种感觉吧。”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问道。
他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然后像是突然灵光乍现,冒出来一句:“感觉?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说实话,我对他的反应十分的不满,在明知道对方持有绝对力量武器的情况下,还选择装傻充愣,可真是青涩。
事实上我不买他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这拙劣的演技着实有点儿辣到了我的眼睛。
“别装傻充愣了,从见到您第一眼开始我就忍不住的想去相信您、靠近您,我清楚这并不是一见钟情,而且您对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吧。”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想吐露的言论全部放了出来。
这些话说出来确实有些令人羞耻,但这是事实,为了获取他的信任,我必定会说出来的事实。
他陷入了沉思,片刻的沉默后才缓缓开口:“……怎么发现的。”
“您刚才被我拽着过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反抗,表情十分的从容,就像是知道我不会伤害您一样,当然更多的猜测是靠直觉。”
这种感觉的奥秘在于心理学中的“镜像效应”。当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相似,或者有着相似的经历和价值观时,他们往往会更容易产生共鸣,从而产生一种信任感。
这种信任感并不是基于理性分析,而是一种直觉。
我缓缓地从口袋深处抽出那把冷冰冰的手枪,小心翼翼地向前伸出,仿佛在递出一枚即将爆炸的炸弹。
王吉洛的眼神中没有贪婪的**,反而闪烁着困惑与拒绝的光芒,将手枪推了回来。
“你确定要把手枪给我吗?”他的声音带着戏谑,透露出对我的提议的不可思议“不怕我现在就拿着这把手枪把你杀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沉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我,似乎我即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将重新定义他对我的信任与评价。
我就像动画里那些无畏的英雄,坚定地摇头:“您不会这样做的,我信任您。”
“古人常说狼狈为奸,狈是狼的军师为狼出谋划策,我可以成为你的狈吗?”这次是轮到我的回击。
坦白来说,我并未直接回应他的疑问,关于恐惧与否。
我对死亡并无畏惧,并不是指我患有导致情感淡漠的疾病,而是说我深信恐惧是一种徒劳的情绪。
举个例子,你的父亲因为得了很严重的病,即将离世,你害怕失去他,但难道你的恐惧能让他起死回生吗?
恐惧带来的消极影响远大于它的积极影响,所以我认为它并无益处。
记得小时候,母亲曾问我:“你爱我吗?”
那时的我单纯无邪,没有任何隐藏的情绪,回答的很直白:“您是养育我的人,我需要您,我依赖您,我当然爱您了。”
母亲看着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失落,抓着我的肩膀愤怒的对我吼:“你的回答应该是你爱我,所以你才需要我。”
中文还真是奇妙啊。
我需要你,所以我爱你,与我爱你,所以我需要你,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我近几年都没有去过医院,或许我确实病了吧。
突然,王吉洛轻笑一声,从我手中取走了手枪。
“信任不是简单的给予,而是双方基于理解的共鸣,我能理解你,毕竟把想救下全部人,表现成想全部杀死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子弹当时射向的是天花板,你应该知道给人一枪比朝天花板开枪的威慑力差距很大;还有刚见面时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流泪的样子,可是很狼狈的。”
“总的来说,从你的行动中的一些细节可以证明你是个好人。”
“那么狈,来说说你的计谋吧。”王吉洛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签字笔给我,示意我写下来。
正如我所预料,他是个聪明的家伙,我本以为他是一颗被尘埃覆盖的宝石,然而出乎意料,他已经被擦拭干净了。
从今往后,我和王吉洛之间的关系将不再只是单纯的交易,而是建立在更深层次的理解和信任之上。
既然她已经对我敞开心扉,建立起了信任,那么确实是时候揭露我的计划了。
“这种东西就不用了。”我将纸笔还了回去,毕竟写纸上不如口头说来的保密“那就按照我的计划来,我只带了两发子弹,刚才威慑他们已经用了一发,您等会儿进去就往天花板上开一枪,枪里就没有子弹了。”
“然后您说我手中有您的把柄,您被我威胁了,最后找机会当着他们的面把空枪交给东三林保管。”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将手枪交给他,而是找一位更加冷静沉着的人选。
毕竟,得而复失的痛苦是难以承受的。
又有谁能保证,在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后,还愿意回归平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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