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桉反应过来:“没有,谢谢你。”
又变回了面无表情
要不是刚才滕煜真的看到他转瞬即逝的牙疼表情,他都觉得是错觉
滕煜没说话,就这样看着
江珩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他主动开口:“你不去上课吗?”
“哦,被松鼠抓来给你们帮忙。”
“啊?那…你放这吧,我搬两趟就可以了。”
滕煜捧着书没动,有种誓不罢休的意味
已经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
江珩桉看出来了他的意思,按下心里的情绪抬腿往外走
滕煜挑挑眉,浅笑一声跟在后面,保持着3米距离
综合楼和高一挨的很近,江珩桉走得很快,把书放到班上后没看滕煜就往厕所走
滕煜也跟着进了1班,不愧是1班搬书回来的人现在都在埋头写卷子
这是和江珩桉一样的人吗
那还……挺好的
滕煜知道江珩桉是在躲他,不过他无心跟过去,折返回综合楼就看见付云佑陈栩鬼鬼祟祟的蹲在树后面
现在人基本上都回教室了,两颗脑袋冒了个尖,还是有点显眼。
滕煜使坏绕到树后面,双手轻拍两人肩膀:“做贼吗?”
两人被这动静吓得一惊一乍,险些出洋相。
“我操,吓死我了,煜哥你终于来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你去哪了?”付云佑说。
“帮高一搬书去了。”
陈栩:“我操,煜哥你看上了哪个啊,居然这么殷勤帮她搬书。”
说完,付云佑也凑了上来:“我操,煜哥,哪个小学妹啊?”
“……”
“什么东西,我是听话认罚天生正义责任担当强。”
“漂亮吗?”付云佑陈栩齐声说。
滕煜脑海里浮现出江珩桉的脸:“……漂亮…不是这回事,你们在这干什么。”
陈栩付云佑一脸“我懂”“我都懂”的奸笑表情。
滕煜:“……”
“有没有事,没事我就回班睡觉去。”
付云佑忙拉住滕煜:“诶诶诶,有事有事,我和陈栩早上手机被松鼠缴了,陪我俩去偷出来。”
“他换办公室没。”
“换了,我打听清楚了,在这届新高一五楼。”
“行”
他们刚到五楼,邹长松正好进转角的办公室,三人赶忙往旁边躲。
听见“砰”一声关门声后,陈栩慢慢移到门口,眯着眼睛透过门看里面
付云佑也想凑过去看,被陈栩一把推回来,悄声说:“你要是也过来看,前一秒过去,下一秒松鼠就出来骂人。”
“那你看到没,手机在办公室吗?”
陈栩说:“在!我看到松鼠放抽屉里了,应该没落锁。只要他一出来就拿得到。”
“那他不出来怎么办?”付云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不过可以来个人引他出来。”陈栩回道。
付云佑:“要不我在门口装晕?学妹们在上课应该看不到吧?”
滕煜开口道:“脑子怎么长的,不光是你,我们三个装死倒地上他都不带信。”
话落一阵“哗啦”声,书掉地上的声音传来
滕煜顺着声音转头看见右脚横空在台阶上要晕倒的江珩桉
滕煜手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江珩桉的手把他往前拉,随即上前一步揽住他。
江珩桉短暂睁开眼两秒后,像确定安全后,彻底的晕了过去。
伴随这个动作,江珩桉手里的书全部掉到了地上
付云佑最大声:“我操,这人怎么了啊,晕了还是碰瓷?”
陈栩翻了个白眼,转头跑进办公室,随后邹长松先跑了出来
看见这幅情形,邹长松也顾不得去想他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
滕煜感受到江珩桉的身体正在往下掉,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另一只手穿过江珩桉的腿打横抱起他
此时陈栩正好出来还拖了一把躺椅来
滕煜把他轻放在躺椅上
“哎呦喂,这又是什么回事啊,一个上午都不安宁,你们这些学生啊…啧。”邹长松按着胸说道
滕煜按下心里的汹涌情绪,摩挲着手,其实细看能发现他的手在抖:“他应该是低血糖,有糖吗?拿一个过来。”
没人有……
“那现在快点送医务室去啊。”邹长松急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送过去,抬椅子过去?”滕煜说。
“啧,我等会有点事。滕煜,你抱他过去吧,你个大小伙子肯定抱得动。反正离得也不远,给你们刷电梯卡,更方便点。”邹长松说着就要开始把钥匙扣上的电梯卡取下来。
陈栩此时出声:“主任,煜…滕煜不习惯和人靠太近,我和付云佑去。”
付云佑在一旁狂点头。
邹长松把卡递给陈栩,摆摆手示意他们快送人去
付云佑想学刚刚滕煜的抱法,但实践起来感觉很怪
所以他干脆和陈栩一人抬一边椅子送人去医务室了……
滕煜没出声,把撒落在楼梯台阶上的书一本一本捡起。
看见这个邹长松想起来了:“哦哦,一班书多了几本,我让他们拿到我办公室来。谁知道他正好犯低血糖了。”
滕煜把书递给他,转身回高二教学楼。
多久没这样过了?他也记不清了
好像只要刻意远离一切可能的因素就不会这样
可是今天实在是突发情况
楼梯,晕倒
那些他不愿面对的记忆再次出现
滕煜越想越烦躁,看着四下无人,打开烟盒,抽了一根。
现在一身烟味肯定不能回班,那去哪?
要不…去医务室看看
等等陈栩付云佑他们?
他打开门,陈栩付云佑也不在,估计跑厕所抽烟去了
校医是个年轻男人,他坐在电脑桌前看见是滕煜又埋头继续工作,熟练的开口:“哪里要包扎,不给假条。”
滕煜:“……”
“什么都没,来看人。”
校医抬头看着滕煜,扶了扶眼镜框指向后面:“他?他手里有你什么把柄?”
“你话真的很多……”滕煜无语。
随后滕煜有些不自然的补充道:“他怎么样了。”
关键时候校医还是发挥了自己的职业素养:“虽然医务室条件有限,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不止低血糖这一个毛病,起码还有胃病。”
“这你都看得出来?我怎么看不出来?”滕煜说。
校医无语:“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我可是中西医双修,一把脉就能把出来。不过你这种大少爷天天被人伺候的肯定不会有胃病,你怎么会知道。”
这时校医来了个电话,校医接完后对滕煜说:“等会你和他说让他注重身体,饮食要清淡点别吃冰的,我马上回来。”
说完就脱下白大褂,哼着歌走了
滕煜:“……”
他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时候回班,看见隔断帘后有个人影
滕煜起身脚步顿了顿,不知为何还是上前拨开帘子
江珩桉在挂吊瓶,他的睫毛很浓密,闭眼时看不清他的眼睛。
滕煜看了一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不是多热心的大善人
为什么要帮他搬书
为什么要拉住他
为什么要看他
很多年后他想起来,只会暗自低声自嘲“美色误人”
美色误人呐
江珩桉眼睫颤动,滕煜意识到他应该要醒了
他转身就要走
身后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
“谢谢你…还有你朋友。”
“当时还有点意识?”
江珩桉薄唇微抿,不说话,也没什么力气说话
“他们要谢谢你,你一倒他们叫松鼠来的时候手机也拿回来了。”滕煜浅笑,说完就要继续走,走到门口时他说:“以后…在家里吃点早饭再来吧,何阿姨做的很养胃。”
“嗯,好。”
有些故事的开始,就是一颗心产生了最不自觉的涟漪
滕煜:我是颜狗[猫头]江珩桉:打完吊瓶自己拔针[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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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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