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刺杀的结果,可经过却没记住......
安曼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不知道”咽回肚子,心眼子一转,琢磨着还是先稳住他别反悔,而对付此情此景的办法她到是摸准了方法,一个字:编!
“不瞒你说,我这预感常常出现在梦里,若要我说细节也行,可我先得睡着了。”
谎话说的坚定又决绝,末了还挤挤眼睛增强此话的真实感,这诚恳之情谁看谁不迷糊,赵驰自然也不例外,顿时把双眼撑大了一圈,定定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去睡,我在这里看着。”
感慨这还真是呆子一个啊,这拙略的招数也能上了勾......
见他毫无怀疑,安曼又变本加厉的讲起了条件,“肚子里没食,我睡不着,我吃饱了才能睡得踏实。”
赵驰也是着了魔了,心领神会的一句废话没有,一道风似的出了屋子朝小厨房去了,只是再等他端着热粥小菜跑回来的时候,院子门都上了锁了。
就算再木头的脑袋也明白过来了......
闷闷的攥了拳头,一言不发的纠结半天,最后竟然服了软......,他深吸口气,确定将怒火压下去了才又敲门,即便已经隐忍到都快爆发了,可还是好言好语的喊道,“你锁门做什么?快打开啊,我就坐在院子里等行不行。”
就由着她这次,回头再算总账,他竟然给自己的屈服找好了开脱。
安曼态度坚决,不予应允,隔着门板只说醒了会叫他进来,最多就半个时辰。
“你说的可都真?就半个时辰,你可别睡过了。”
“放心吧,睡不过。”
任凭门外叫喊些什么内容,安曼也不去理,一扭身回屋躺下了。
赵驰恨得直跺脚,窘相又巧被路过的花匠看了去,好一番打趣。
“新婆娘可招不得,你惹她,晚上的乐子可不由着你了。”
他并未对“新婆娘”这个敏感的称谓辩白,而是反问道,
“她能有什么乐子,怄气到是把好手!”
“当然有乐子,就怕你尝过了离不了呢。”
花匠听出了话音,知他还是清水一潭,捂着嘴狂笑止不住,笑声中透着一股□□,这下赵驰搞懂了,大抵是明白“乐子”是指何事了,脸上一阵发烫,心火烧的更旺了!
安曼这边也是没睡,熄了灯又是满满当当的心愁,游戏的发展千变万化,早已经脱离了最初的设计路线,每一步都玩儿的心惊胆战不说,自己竟然还真的受了伤!
还有那第一关的任务,好像也只剩下了最后两日的期限,究竟要如何引着乔云行自爆罪行,堪比登天还难。
想的正出神时,系统悄无声息的来了,像个漂浮不定的魂魄,神出鬼没的毫无规律可言,反而是真正需要她的时候又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还不着急呢?真沉得住气。】
安曼闷闷憋得慌,这系统正好就撞在了枪口上,好一顿牢骚怼过来,搞得系统小半响愣是没插上嘴,等着她火气略微消散才颤巍巍的讨好道,【我有个好主意。】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语气虽还带着怒气,可显然还是对此感了兴趣。
系统也不兜圈子,直来直去的指出了当下解决问题的关键,那就是----毫无办法~~~~
白眼翻上了天,安曼直言若是真有一天自己出去了,必将投诉她的玩忽职守以及服务态度恶劣!
系统急忙辩白,解释说自己还未将话说完,虽然“毫无办法”,但可以用一招儿“曲线救国”,那便是不走寻常路,不管什么办法,反正能免了你的罪责不就行了。
这“好主意”听上去就跟没听一样的白瞎,要有这样简单易行的法子,何故愁的现在眉心都出了褶子!
安曼最烦这种含糊故作高深的用词,不想搭话,故意闭上眼装成熟睡的样子,系统看出来了冷场,故意制造了新动静,稀里哗啦的一阵是金豆掉落之声,奖励到账了。
【先来点实惠的,今日有商城兑换有优惠折扣,你不去看看?】
瞬间睁了眼,安曼猛的想到了记忆碎片,如果按照折扣价换购的话,那么手中的八千金豆正好可以换取两个,这样便足够了解当日武英殿内失火的真相了。
她一骨碌坐直了身子,然后就一掷千金~~~,豪横了一把!
那金豆稀里哗啦的又响过一遍,费劲巴拉攒下的然后又一阵烟儿似的就没了,迅速的让人甚至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过。
【账户清零,记忆碎片次日生效,使用期间玩家会有昏迷的症状,请提前安排使用地点,以免受伤。】
虽有些心急,可也只能等待,暂且收了碎片闭目打算睡了,又听到了怪声,房顶上淅淅索索的动静,这难不成又是闹耗子了?
向墙边挪了挪身子,试图将自己藏进角落中保证安全,结果!咣当一声闷响,如柴房那日一般的情景再现,房顶上又掉下来一个人......
突来的恐惧吓得她竟然忘记了尖叫,足足愣了十几秒的光景才看清面前之人,那张脸依旧在月光下展现着他的完美无缺,只是怎么配了一个这么愚蠢的脑子!!!!
“疯子!有门不走,做起飞贼来了!”安曼大吼的一瞬脸都憋成了紫色。
而赵驰并未觉得自己这般做法有何不妥,光从他歪着脑袋一副不明事理的傻瓜相就能看出来....
“你锁门了,我进不来啊。”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不多。
两人争吵的动静不小,就连熟睡的翠荷也被惊了个清醒,蜡烛点燃再一看,赵驰正顶着一头的土灰生闷气呢,不过还轮不到他先来发火,安曼早已经先他一步气血冲了头......
“那么多空房,你就非要往我屋里挤?”
赵驰这时候也在火上,经她这么一嚷嚷,烦躁瞬间翻倍,“你越要轰我走,我越是不让你如愿。”
较劲一样,还没容安曼开始大骂,人家先下手为强,直接躺下了......
“往里挪挪。”
“不挪,你去地上睡!”
“要去你自己去。”
争执一通竟然没拧过他,一赌气又蒙了脑袋,暗自嘀咕:就容他这一晚,等完成了这第一关的任务,腾出手非得把他治理服帖了不行!
翠荷是个知趣的人,吹了蜡烛,走时又将门关了严实,近两日的气温又逐渐回到盛夏的常态,积雪消融化成汤水湿了整个院子,晚风夹着湿气穿过窗子,感到一阵舒爽。
赵驰虽抢了枕头,可要想踏实的睡下怕是没有这个可能了,这只能容下一人的小床被她占去了大半,两人这样挤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一层淡淡的气味落在枕头上面,他悄悄嗅了嗅,身子一下子就像火烧了起来,不是花香亦不是什么胭脂水粉,想了许久才找出大抵相似的一样物件,好似被折断的桃枝,清新又淡雅。
背后响起很轻的鼾声,小心的转身,见她蒙着头又替她捂得慌,向下扯了扯被子,脸颊就露了出来,这没心没肺的睡得正香,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好像一只小猫。
她伸伸腿,一只脚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脚踝,心里一揪慌忙弹开,再蹬过来,再弹开......如此反复了三四次,也就只好自我说服,空间太小就由着她去吧......
*
这一宿安曼睡的格外踏实,再醒竟过了晌午,肩头的纱布已被换了新的,疼痛还有也不那么明显了。
里外都不见赵驰的影子,她隐隐的又开始心虚,叫了翠荷过来问话却不好意思过于明显,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服了软似的丢了颜面,只得旁敲侧击的兜圈子,怎得这小妮子也是随了旧主,头脑不够灵光,费了半天劲也撬不出一句自己想听的,索性不问了,就此打住!
苦着一张脸暗自闷气,正欲发发牢骚却又被翠荷催着去洗漱更衣,说是今早宫里差人送来了一身衣服,让一会儿去谢恩的时候穿上。
安曼拧着眉毛,神色又苦了一个深度,疑惑既无赏赐何来的“谢恩”呢?
不过,这样深奥的问题,想从翠荷的嘴里问明白,怕是没有可能的.......
她手里不知忙着什么,并没有发现安曼已经攒成疙瘩的眉心,转脸从木托盘上将衣服取了出来,摊开一抖,眼前一懵......
嫩粉色的底色上绣着锦簇的芍药花,一朵赛着一朵开的大,将整个衣袍都要铺满了似的,衣襟袖口还用金线做了几支花叶,下摆更是夸张的点缀了不知那种鸟儿的尾羽,湛蓝的泛着微微紫光,一看就是稀有难见的品种,怎么看都过于浮夸了,可不是她这个领养来的罪女可承受得起的。
一个疑问不禁浮了出来,这到底是去谢恩,还是去选妃啊?
反正是也容不得她挑挑拣拣的,那宫里送来的东西便是比天还大的。
穿上正好合身,像是提前知道了尺寸比着定制的,就是艳色的图案免不了俗气......,翠荷又在她头上插满了朱钗,唇纸将嘴巴染的鲜红,一眼看过去扎眼的厉害。
“好看!”
也不知这审美是如何造就的.......
站起身走了两圈,裙摆随着步子一起一伏的好像展翅要飞的一只鸟儿,活脱脱的显眼包一个。
“就这么穿,将军肯定喜欢。”
“我要他喜欢作什么,又不给他做婆娘!”
吭吭两声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赵驰背着手站在门口,也不知他何时来的又听了多久,板着一张臭脸神情古怪的很。
翠荷没心没肺的嘴碎,非要在这个尴尬的时候去问他美不美。
赵驰也是毫无情趣的呆瓜一个,撇过两眼挤出一句不中听的实话,“还算凑合。”
气的安曼一锤拳头砸在桌子上,“要你管!我就这么穿!”
在她的眼里,赵驰被定格成了一个无趣的傻瓜,既没情商也缺少些智商,日后也只有靠着自己聪慧的才智方能将他提携上位,所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这里指指点点的批判。
可这让她操心的呆子真就干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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